在贵州省黔东南从江县月亮山深处,有一个长期与世隔绝的瑶族村寨——高华。高华村四周高山重叠,竹林密度,只有百户人家,和陶渊明所描写的桃花源颇有几分相似。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与世隔绝,民风古朴,还保留着秦汉时期的衣着。而高华村也因为交通不便,未使这里被现代文明所同化,因此保留着古老的民族习俗。瑶族人的歌舞,瑶族人的服饰,瑶族人的节日……都得到了很好的保留。大山,挡住了人的视线;大山,也藏着我们技艺。高华村直到2005年才通了公路,而从从江县到高华村需要3个小时。不过这3小时的旅程,并不使人感觉疲倦,反而让人欣喜。因为车行驶在高高的山腰上,盘旋在弯弯的山路上。眼前是一片片梯田,散落着点点的民居,这不就是乡愁的感觉吗。陆游有诗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又一次”,就是这般感觉。而“衣冠简朴古风存”就要进入村庄来体味了。到了高华村,忘记了城市的喧嚣,开始被大山接受。在这里,瑶族的朋友会邀请你到家里做客,为了倒上满碗的酒,你要是不客气的喝掉了,好家伙,村长绝对饶不了你,晚上定会请你大喝一场。瑶族人的爽快就跃然出现了。当然吃的更不用担心了,瑶族会把这里“山珍”端上来,你做的恐怕只有入乡随俗了。
每当节日到来,瑶族人定会穿上最华丽的传统服饰,挑起最美的舞蹈。瑶族最重要的一种舞蹈为长鼓舞,这是一种祭祀舞蹈。只要在瑶族的各大节日中,瑶族人就会跳此舞蹈以驱鬼逐邪、治病占卜。这在中国古代就是所谓的“巫”,在现在叫做“傩”吧,不过汉族人的这些活动早已只能在古书中寻找了。在表演的时候,鼓手左手握住长鼓的鼓腰上下翻转,右手随之拍击,边舞边击。长鼓舞有“单人舞”、“双人舞”、“群舞”等类型,72套表演程式,而每一套又分“起堂”、“移堂”等若干动物细节。其动作特征是粗犷奔放、刚强雄劲,充分表现了瑶族人民热情奔放、坚强勇敢的性格特征。
相传,瑶族的祖先为“盘王”。在瑶族《十月十六调盘王》民间故事中有这样的传说:瑶族人乘船过海,遇狂风大浪,船飘了七七四十九天不能靠岸,眼看就要船毁人亡。这时,有人在船头祈求始祖盘王保佑子孙平安,许下大愿。恰好又是盘王的生日。”于是这一天就成为了瑶族的“盘王节”。目前盘王节已经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这里的瑶族还保留着一项非常古老的技术——古法造纸。瑶族人会用他们“专用”的树皮和树叶,精心制作,熬成“纸浆”,再将搅拌好的“纸浆”均匀地摊在一张类似于纱窗的半平米左右的支架上,滤掉了渣滓,剩下的就是纸张的主体,在太阳下晒干后,再用竹片轻轻将纸片揭下,一张纸就大功告成了。在高华村,几乎所有妇女都会这种古法造纸的技艺。在高华,他们几乎不会用外面的纸张。
古法造纸
瑶族的服饰色彩丰富艳丽,头饰精美。瑶族妇女善于刺绣,在衣襟、袖口、裤脚镶边处都绣有精美的图案花纹。发结细辫绕于头顶,围以五色细珠,衣襟的颈部至胸前绣有花彩纹饰。瑶族人笑容亲切而腼腆,她们似乎不善言辞,但却非常热情,待人以礼。她们的眼神中流露着淳朴和天真,与这里的自然环境一样原生态,未受污染。
瑶族
到了瑶寨,这里的村民一定会邀请你去泡上一个澡。这个泡澡不是普通的泡澡,这可是闻名中外的药浴。瑶族祖先在不断迁徙,辗转在大山中。这里海拔高,湿度大,易引发风湿、伤寒等疾病。瑶族人便利用各种植物进行治病,养生,时间长了,逐渐形成许多秘方。而这些秘方是不会外传的。
瑶族药浴已经有188种药方,主要由追风伞、半边枫、九龙藤、血藤、节节草等30多种中草药组成,主治47类疾病。2008年,从江县瑶族药浴被列为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草药
在高华村,形成了人人皆泡药浴的风俗,被称为“泡在木桶里的村庄”。在瑶家到处可以见到用杉木做成的高1米、宽0.6米、长0.7米的大木桶,这便是用药水洗澡的“庞桶”,又称为“黄桶”。民国《从江志概况》中有“板瑶好清洁,家必备一浴桶,工作回家必药浴一次。因处深菁,又好清洁,故长寿者多”的记载,在瑶民中广泛流传一句民谣:“若要长生不老,天天洗个药水澡。”
经常泡药浴的妇女,几乎没有妇科病。瑶族产妇在生孩子几个小时就可以进行药浴,不仅加快身体恢复,还可以避免许多疾病。而瑶寨的秘方对于风湿等病都有很好的治疗效果。从江瑶乡药浴的程序,还有特殊的规定:如遇到家中来了客人,就得客先主后;无客时,先男后女、先老后幼。
高华村虽然交通不便,但是消费却很低,两个人在高华村住宿一晚,包括吃饭,瑶浴,总共才消费200来元左右。这里门票,是体验原生态民族风情的绝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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