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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 / 刘润 主笔 / 歌平 责编 / 黄静
今天，我们重发一篇过往比较受欢迎的文章《被低估的罗振宇》，希望对你有所启发。
以下是这篇重发文章正文。
今年的5月26日，得到的三位创始人罗振宇、脱不花、快刀，围坐在篝火旁，做了一场很特别的直播。这场直播的主题，叫“创业10年的怕与爱”。因为这一天，是他们三人合作十周年的日子。4个多小时的直播，50多万人观看。很难想象，这样一场带有“内部复盘”性质的直播，能获得如此高的关注，引起这么多人的共鸣。而他们也真的像直播主题说的那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10年来的各种爱恨情仇，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我和他们三位，认识了很多年，也合作了很多年。他们的价值观，让我敬佩。他们的能力，也让我羡慕。但是，在看完这场直播，听到直播中的无数细节之后，我突然觉得：也许，我还是低估了罗胖，低估了他的搭档们。你可能知道，得到和罗胖，被很多人认为是“知识付费”行业的开创者和代表人物。但你可能不知道的是，罗胖自己，其实一直并不喜欢“知识付费”这个词。这么多年来，他曾数不清多少次向同行呼吁，千万不要用“知识付费”来定义自己、定义自己正在做的这个行业。为什么？是觉得“付费”这个词不好听吗？是觉得这会吓跑一部分的用户吗？不是的。罗胖在直播里说，他的反对，出于一个很朴素的理由。但凡是个正经行业，就没有在自己的产品后面特地强调“付费”两个字的。想想看，做手机的人，会叫自己“手机付费”吗？做软件的人，会叫自己“软件付费”吗？不会的。而一旦你往一个行业后面加上“付费”两个字，很可能意味着两件事：1、你认为这个行业就不应该付费。免费是天经地义的，付费是要特别强调的。2、你认为做这个行业的人，干一阵子，捞一笔钱，就会跑。这个行业没有真正的专家，也没有深耕细作的手艺人。也许你本身并不这么认为。但语言这个东西非常神奇，它经常会反向塑造我们的思维。只要你一直说着这样的词，它就会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你的想法和行为。脱不花说，所以，罗胖在公司内训的时候，会反复强调，一定要对得起“两个爷”。第一个爷，是老天爷。就是天理、良心、基本常识。第二个爷，是祖师爷。祖师爷给了我们这碗饭，我们做的这个东西，在他那儿能不能交代得过去。这让我回想起，当初在沟通《刘润·5分钟商学院》的产品原型时，罗胖也曾给我定下一条“硬标准”。你必须把你自己的名字，加在产品前面，这是招牌，是你的脸面。这样，爱惜羽毛如生命的你，才绝不会敷衍，因为你丢不起这个人。
我似乎突然明白了，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对罗胖的那种尊敬，是从何而来的。因为哪怕他改变不了整个世界的看法，哪怕被叫成“知识付费”这件事已经几乎无可逆转，但他依旧会这样要求自己，并不断把它告诉同事，告诉合作伙伴，告诉所有的同行。这是一个手艺人的自尊。甚至，是他身上一种有点固执的傲气。在直播里，罗胖说，他们这家公司的所有产品，都有一个底层的逻辑：一定要帮用户“省时间”。为什么？因为几乎所有产品经理，在设计产品时的思路，都是“如何延长用户的使用时间”。可是，你想想看，如果不强调“省时间”，那产品最终会设计成什么样子？本来30分钟就能说完的东西，硬加上一大堆没用的车轱辘话，凑到60分钟，用户在线时间立刻翻到2倍。一个产品，哪怕人数很多，收入很高，但只要没有贯彻“为用户节省时间”的理念，那它就一定错了。真正有价值的用户使用时长，是原本30分钟学完的东西，你帮他10分钟就学完。用户因此可以在你这里学到更多的东西，甚至听到60分钟。脱不花曾经推出过一个产品“沟通训练营”。在直播里，脱不花说，这个产品从数据的角度来看，实际上非常成功。单品销售过亿。直到今天，都还有人对她说，这个产品创造了行业的奇迹。但后来，脱不花亲自在高管会上宣布，下线这个产品。最核心的原因，就是他们意识到，一个训练营想产生好的效果，就必须薅住用户越来越多的时间。每天晚上都必须抽出30-60分钟参与，再由助教以各种“正当”的理由薅住用户的时间。这显然就违背了“为用户省时间”的核心理念。哪怕它很赚钱，但它也“不对”。这段分享，真是让我大受启发。简直说到我的心里去了。今天，我们能看到很多“知识付费”类的产品，价格可能很便宜，只要9块9。但买了之后，你就会发现，里面实际上是“一环套一环”的套。9块9里，只有一个提纲。想学东西，还得买99块的高级课程。买了99块的高级课程，还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你得再买1999的线下大课，9999的私教培训班。换句话说，每一个产品，都没有把“为用户交付价值”放在第一位，而是把“为下一个产品引流”放在第一位。但我的直觉一直告诉我，这件事儿不对。而在这场直播里，这种感觉，终于被罗胖和他的伙伴们清晰地表达了出来。能为了更高的价值观追求，为了更长远的目标，放弃掉许多短期的捷径甚至利益。对所有的公众人物来说，被骂，几乎是无法避免的。甚至可以说，有多少人爱你，就会有多少人恨你。因为在公众面前的你，其实并不是真实的你，而是一个“符号化”的你。符号化的人物，最适合被当成标靶攻击。所以，很多希望做IP的人，可能都需要认真考虑考虑，你真的想好付出这些代价了吗？在你获得流量和关注度的同时，大量的误解、质疑也会随之而来。甚至，会来自于你最亲密的朋友。前些年，曾有一大批标题类似《罗振宇的骗局》的文章，风行整个网络，甚至把罗胖比作中年男人的权健。罗胖说，当时的他，心情固然是痛苦、茫然、彷徨。但更重要的问题是，面对这种攻击，甚至是造谣，要不要回应？很多人，包括当时的他，都会选择“清者自清”，让谣言随风消散。但是，在《罗振宇的骗局》风行朋友圈的那段时间，得到公司大量的同事，都会收到朋友甚至父母的反复“拷问”。对，就是拷问。你们公司怎么回事啊？怎么网上都在说你们老板是个骗子啊？傻孩子你是不是上当了啊？脱不花说，一次活动上，还有一个小姑娘哭着和她说，自己每天在得到上学习，却被男朋友每天嘲笑、讽刺，说她在向一个骗子学习。
脱不花说，或许是那一刻，她开始意识到，真的不能继续“清者自清”。这么干，实际上是忽略了所有支持你的人的感受。不回应、不理会，甚至完全不看外界的消息，这是最容易的。而回应、澄清，是勇敢的、危险的。因为通常这种澄清，都会招来反对者更加疯狂的谩骂与攻击。但是，你作为事件的中心，能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就这么往沙地里一扎，任尔东西南北风吗？真的不能，因为那些支持你的人，你让他们怎么办？至少，你要为那位被欺负的小姑娘，提供一些和男朋友吵架时的素材吧。所以，罗胖在直播中说，近几年，他取得了一个特别让人欣喜的进步。那就是，再遇到别人骂他们时，不再“清者自清”，而是一定要回应，一定要澄清事实。比如，今年年初的跨年演讲结束后，就有人在微博上说，罗胖今年的跨年演讲不行了，鸡汤没啥用了，现场上座人数不足1/3了。可真实情况却是，那是一张开场前半小时，观众还没有完全进场时的照片。罗胖说，一定要回应。不是为了说服造谣者。只是为了那所有默默支持着你的人。一定要和他们把事情说明白。罗胖、脱不花、快刀3个人合作创业10年，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2023年，中国的离婚率已经达到了33%，也就是每三对夫妻里都会有一对分开的。民营企业的平均存续周期，更是只有2.9年。但他们三个人，为什么能持续10年不散伙？他们说，除了运气，最重要的因素，就是那一张“散伙协议”。10年前，决定合作创业时，他们签了一纸协议：只要三个人中的任意两个人达成一致，就可以基于任何理由，请第三个人离开，并且第三个人离开时不能带走股份。在这种情况下，给他多少钱，或者他能留多少钱，都由另外两个人说了算。10年来，这份协议一直像一根准绳一样，勒在三个人的脖子上，让他们一刻也不敢松懈。最终，成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铁纽带”。这件事，你可能也听说过。但在这次直播里，罗胖还提到了一个新的细节。这份协议，其实是用来约束他自己，让两位伙伴安心的。当时，罗胖做“罗辑思维”视频节目已经小有名气。在三人之中，相对来说名气最大、影响力最高。所以，他一直在提防一件事：假如他自己出了问题怎么办？他还举了一个最不吉利的极端情况。假如他出了交通事故，不幸去世，那从法理上说，他的老婆是可以直接来公司，要求继承协议，由她来当这个董事长的。但如果走到那一步，毫无疑问，这家公司就完了。因为听起来，这是一个特别“不理智”的决策。怎么能刚创业就想着怎么散伙，甚至想好了自己意外去世后怎么办。这就像结婚的时候就想着怎么离婚一样。太打击士气了。但其实，仔细想想，绝大多数的“散伙”，都是因为“丑话没有说在前面”。没有在开始合作时，就把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情况提前想到，并让每个人都有心理准备，甚至是以协议的形式，书面固定下来。提到罗胖，很多人会想到，他是一个知识分子，一个读书人，一个演讲高手，一个视频网红。自尊。克制。勇气。理智。这些都是一位创业者难得且重要的品质。这些品质，会带着一位创业者登上很高的山峰，迈过很远的星辰大海。今年，罗胖、脱不花、快刀签下了新一个10年的合作协议。罗胖还许下了他最新的愿景：《文明》项目，每周讲解历史上的一年，连续说20年。坦白说，我早知道他是一个习惯于“搞大事”的人。10年的每天60秒，他做到了。20年的跨年演讲，他已经做了第10年。但看到这个宏大愿景的那一刻，我还是被震惊到了。20年。它将影响整整一代人。一个被爸爸抱着看完第一期《文明》的小学生，或许将抱着他的儿子，看完最后一期。P.S.
当然，能从罗老师身上学到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
所以，干脆，我把罗老师，邀请到了我们的刘润进化者栏目，一次聊个痛快。
现在，我也想邀请你，一同参与。点击下方“预约”按钮，就能免费收看。
好了，我的朋友。12月6日晚上19：00，我们，不见不散！
*个人观点，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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