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新报·独家连载】李延军 |《黄帝传》第一部 万里崎岖(20)

文摘   2024-12-08 06:30   天津  

     
长篇小说《黄帝传》


李延军 著



第一部  万里崎岖(20)


第四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祸母总算从失子的痛不欲生中解脱出来。她虽然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寻死觅活,虽然不再绝食绝水,不施梳妆,可是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此郁郁寡欢,一蹶不振。祸儿的突然失踪,成为她终生也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像一个永远也好不了的疮疤!

榆罔神农氏也像走夜路的人,懵懵懂懂挨了一记重拳似的惊慌不定。

这一意外打击,使他几乎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理智。他命令祝融,命令所有随行的大臣,命令全体随行人员,分头寻找,把营垒内外,把营垒周围一日路程之内的四周都找遍了,可就是寻不着祸的半点影子。无奈,只有加强戒备,禁止饮酒,做好自保,以防其他灾祸发生。

榆罔神农氏无奈放弃了对祸的寻找,只能得结论他“不翼而飞”,却不想,从此在这一带留下了祸根。祸长大后娶妻得子,生下一个祸害九黎与中原几十年的蚩尤来。此是后话。

却说榆罔神农氏与祸母失去祸儿后,天老占了一卦,为 ,为晋,卦词为:

       云散月当空,牛前鼠后逢。张弓方挽处,一箭定成功。二姓会新君,资财满目前。从今日事泰,两处保团圆。


天老告诉榆罔神农氏:“晋者进也,北行顺。”

榆罔神农氏想起昔日先祖神农北巡晋地太原时的荣耀,觉得还是要把神农氏的医药传统再发扬光大一些,以重振神农神威。当年老神农在那里列了十口大陶缸,熬出药液治好了汾河两岸三个部落的疥疤,当地部族把老神农像神一样敬拜。为了满足大量采药的需要,老神农不但带出当地一批土郎中,还发明了用赭鞭鞭药的判断药性的快捷办法。

榆罔神农氏只身来到一个斜坡,这里百卉葱茏,一派盎然生机。榆罔好像飘飞的感觉,直飞到斜坡底部,眼看着拐不过弯儿。榆罔神农氏总算落在一处幽深境地,他伸手抓住一根粗粗的绿色藤条。这藤条柔软坚韧,榆罔就以这藤条为赶蛇鞭,百试不爽。

榆罔神农氏梦醒之后,手中却抓着祸母柔软的手臂。他依梦命人采得一根同样粗细的千年古藤,以此藤为“赶蛇鞭”。初夏北行晋地,山高草深,必须有此鞭来打草惊蛇,以免人受到毒蛇意外的袭击。

榆罔手执赶蛇鞭,带领天老、风伯、雨师赤松子、祝融、祸母等,乘浮牛渡河北上,先来到今河南省温县界内,只见山密远黛,脚下百卉丛生,藤蔓杂草间,多有已经列入《神农本草》的各种草药。一种盛开小黄花的草本植物,绿叶小而圆,对称地分布在绿枝的两侧,其根色黄味苦,其液黄,人称黄芩,老神农当年以名称、产地、形状和叶、根、茎的药性为序编《神农本草》时,将它列为消热解毒的“君”药。



榆罔神农氏以削尖的手杖划地刨根,却不想这株黄芩根茎粗盈两个指节,根须深不可测。榆罔性急,一心想刨出一个完整的标本,却不想汗流浃背地刨了半天,黄芩是取了个“全身”,却给地上留下一道深壕。这里土壤失去了植被保护,水土流失,天长日久,居然形成一条深涧。由于榆罔神农氏曾经“采药至此,以杖划地,遂成涧”,被明人陈仁锡以“神农涧”之名记入《潜确类书》。

榆罔神农氏用他的“打蛇鞭”打草惊蛇时,只见被老神农列入温热类药的草药皆流出红色汁液,药性寒凉的草药都流出黄色草汁,而有毒的草木,汁液一流出,便立即变成黑色……“原来吾祖神农用赭鞭鞭药,或许也是得益于‘打草惊蛇’的结果!”

榆罔神农氏若有所悟,自言自语一番。旁边除了俞跗和两个侍者外,其他大臣和随员,在榆罔“事必亲躬”亲自采药时,只好休息了又休息,反正闲得没有事儿干,除了炊断,不得不去狩猎时。而这,也主要靠祝融率众侍卫前去。

榆罔神农氏在温县采药,其信息被当地部族竞相传播。正好位于温县东北的乌部落的一支去年收获季节发现一种特别大的禾穗。这支以乌鸦为图腾的部落,旗帜上画着乌鸦的形象,披风上装饰着乌鸦的黑色羽毛,属于东夷鸟部落联盟的一个分支。他们发现这种特大的禾穗后,一直作为部族的一种荣耀,名之为“嘉禾”,精心悬挂在部落酋长议事大屋的中央泥墙上。榆罔神农氏来到温县后,他们立即派出信使西行,向榆罔汇报。

榆罔听说后非常振奋。因为自去年东巡以来,沿途将所带五谷种子分发各部族,这一段时间五谷已经断炊,仅靠所属部族的奉献和狩猎维持。

榆罔神农氏即名该地作“获嘉”,封乌部落酋长乌同为“嘉乌氏”,谓之大封。立即决定暂改前进路线,东北行。

祝融首先提出反对意见:“获嘉虽五谷优良,然‘是非之地’,不可前往。有嘉穗在此,表其心就是了。”

可榆罔神农氏深深觉得,现在天下各氏族人口在一年年见长,而狩猎资源一年年在减少,加上五谷品质不佳,往往是事倍功半,遇到荒馑年份,当年就有饿死人的,甚至发生“人相食”现象。如果照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必须设法提高五谷的产量!”榆罔这样想着,为了天下万氏的长远利益,他觉得还是应该亲自去一趟获嘉。

榆罔近于固执的决定,可忙坏了祝融。他立即部署安排“武陟”之祝融从卫士中挑出二十名编为一营,安排在大队东北驻扎。又拨出二十名卫士,再编一营,驻扎在大队东南,与大队形成掎角之势。榆罔神农氏一行在武陟时,一营驻扎在东北方向的谢旗营,另一营则东行,驻在詹店。

然后,谢旗营一营在前开道,詹店一营则作为右路与大队并行。榆罔神农氏的牛队驮着风伯、雨师、俞跗、祸母等大臣与妃子随榆罔来到获嘉时,一营驻扎大召营,右路并行的一营则经过亢村、七里营、李台,来到今新乡市西北的陈堡驻扎,作为大召营以东的又一道防线。由于祝融的周密部署与安排,为榆罔神农氏赢得了静心观察研究嘉禾的平和环境。可是,驻守陈堡的侍卫却损失惨重,与鹿部落联盟的狼部落一次小小冲突,就有三名精壮卫士被俘,被狼部落的人杀死给烹食了。

狼部落已经装备了从葛天氏处以物易物交换来的铜兵器,又有狼皮盾牌防身,勇不可当。而榆罔得到葛天氏献的红铜器后,只用作摆“帝王气派”的仪仗。以石击铜,必然被碰得头破血流。

狼部落酋长郎酋,身披灰色狼皮,头顶狼首,面色青白,虎牙似獠,敦实的体形,像木椽一样粗的胳膊,力大无穷。只是一条腿天生短了些,走起路来一颠一跛,落得个“跛狼”的绰号。这个跛狼,崇尚的是狼一样的野性与蛮力,与狈部落相互勾结利用,更加骄横,连榆罔神农氏也没放在眼里。他认为,只要强横,什么粮食、女人、土地……一切都会有!

嘉乌氏向榆罔详细介绍了嘉禾的生长培育情况,又送给榆罔两驮谷种。

榆罔在祝融的建议下,留下部分卫士助乌嘉氏自卫,即率领大队向西,经过修武、待王、焦作、朱村,向北进入今山西境内,经晋城、高平、长子、屯留、襄垣、榆社、太谷、榆次,向太原进发。在长子和高平县一带,当地部落为纪念榆罔幸临本土,专门在羊头山上设立了一个神农庙,山下一泉名作“神农泉”。有对联云:

       粒我丞民,使有菽粟如水火;
       播时百谷,使知稼穑之艰难。


                    (第四章 五  未完待续)


                 李延军简介

       李延军,笔名乔山人,字晚成,号宽严,中国陕西黄陵人,1959年3月21日(春分)出生于延安。陕西文学院两届签约作家,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曾任山西农业大学信息学院创意写作副教授,西安海棠学院特聘教授,“黄帝文化共同体”发起人,(台)华夏黄帝文化研究院院长。陕西慈善联合会国学专委会副主任、民建(党)西安市委会开明智库专家,铜川市作协原副主席,铜川市诗词学会顾问、桃花诗社社长,陕西上古昆仑影视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长。作家,媒体人,书画家,诗人,擅长毛体书法、悲鸿马画。先后出版发行各种类型图书近20部,新闻作品获全国新闻三等奖、陕西新闻一等奖,黄帝文化研究专著《赫赫始祖》获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学术著作优秀奖。
     他代表作150万字长篇小说《黄帝传》,曾获《当代》2009年度长篇小说奖提名,获得陕西省人民政府颁发的全球“黄帝”主题文学作品小说类第一名,先后在北京(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和西安(省政府金色大厅)召开作品研讨会。路遥为《黄帝传》写卷首诗,白烨作序,陈忠实题词,贾平凹题写书名。《黄帝传》先后由三秦出版社和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第一部《万里崎岖》和第二部《命世之英》。2018年,《黄帝传》全本(三部)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在海内外产生广泛影响,出版社与12个国家进行了版权交易,目前仍在网上热销。深入考察研究黄帝出生地寿丘(黄陵长寿山)与黄帝都地(富平荆山原)与葬地桥山昆仑丘;前后用20年准备、17年创作完成长篇小说《黄帝传》;历39年时间,最终考证发现黄帝中部黄城(黄帝故里与冥都);用3年时间考证发现黄帝中华黄城(黄帝都城),以最新文学、学术与考证成果,为国家“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做贡献。由著名导演执导的东方文明史诗大电影《黄帝传(黄帝昆仑)》(上、下两部)和长篇电视连续剧,正在积极筹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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