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女 |我的求学路

2024-12-09 21:24   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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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闲来无事,在一个微信群里和几个好友海阔天空地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不记得是谁先聊到了小时候的童年趣事,望着手机屏幕里朋友们的各种感慨,我的思绪也回到了那些年的成长路。 



我家住在大山深处,单村独户方圆七八里没有人户。从我记事起,除了爸爸妈妈弟弟外,附近鲜少见到人。偶尔有一两个找牲畜的路过我家房前屋后,那时候害怕陌生人,看见有人路过马上躲在羊圈里偷看;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父母忙着放养牲畜及干农活没有时间管理我和弟弟,担心我们到处乱跑就时常吓唬我们。我们一家在大山里与世隔绝地生活着,我和弟弟是相互的玩伴。父母外出劳作时我们就陪小猫小狗小羊羔玩。 


我家离学校远,到了上学的年龄,择校就成了难题。当时有两个小学,一所在马鹿大石头村我外公家附近,由我堂舅谷德成老师一个人教一到二年级。另一所在马鹿清河完小,有一到五年级。主要是两边离我家的距离都差不多远。正常走路要一个多小时左右的路程。 


父母觉得送到外公家借读可能要好点,最起码幼小的我有人帮忙照顾。就这样住进外公家开始了我的上学之路,这条需要一生回忆的路。当时外公安排我睡厨房的火塘旁,火塘旁铺起一竹编凉席,上面铺了床羊毛毡子;羊毛毡子是绵羊毛做的。记得颜色是黑黑的,睡在上面有点扎。如何制作我也没见过,我们村寨的傈僳族都没有会做的;只有阿爸认识的彝族保壹会做。小时候睡觉喜欢乱蹬被子,有一次睡着了被子被我蹬到火塘边。外公起夜看到这一幕,可能心疼被子,也有可能害怕木楞房被点燃;外公把我从睡梦中拎起来就一顿胖揍。早上又骂了一早上,我委屈极了,放学后就直接回自己家了。 



从学校到我家需要翻越两座大山。需要穿过学校附近的几户人家,那几户人家之后就再无人家了。一条羊肠小道被牛马踩得稀烂。稍微干燥的地上全是黄不溜秋的干蚂蟥横行,一脚下去干蚂蟥就会伸长脖子爬上来,然后在你的脚趾间,脚背上,小腿上,爬起吸你的血。干蚂蟥黏黏的用力拽还很难拽下来,还要找点蒿枝叶揉碎敷在蚂蟥上面才能扯下来。蚂蟥扯下来后伤口会出许多血,在山上最好的止血的方法就是找来嫩蒿枝叶含嘴里嚼碎,找颗羊屎疙瘩用石头砸碎合着蒿枝汁敷在伤口上,止血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现在只要一想起蚂蟥那恶心的样子,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翻过第一座山后,是一条斜坡小路,小道两边参天松木及飞机草。各种鸟兽的鸣叫声惊得我的小心脏一颤一颤的。听父母聊天的时候说过那一带随时有野兽出没。所以那天我连滚带爬跑到家里的时候,满脸满身都是伤痕。把我阿妈心疼得搂着我直掉眼泪。


第二天我妈又连哄带骗把我送回了学校。阿妈找到老师交代放学后帮忙监督下不准我回家,怕路上的野兽和土狗,说这么小的孩子遇到那些可咋整啊。就这样放学后我又回到了外公家,外公觉得我太小气了,为了惩罚我,规定我放学后割一背兜马草,否则就不准吃饭。所以一放学我就背上比我的身体还大一倍的背兜,带上一把镰刀,到处找青草。 


记得有次在学校里听写不出来生字留校继续学习,回到外公家已经有点晚了,外公依然不分青红皂白大骂我是为了偷懒在放学路上贪玩耽搁了割马草;骂够了丢给我一个大背兜让我去割马草。因为家家都养马,能割到草的地方越来越少,才割到一小点天就越来越暗了;踩着零零星星的光线, 我强忍着恐惧和饥饿,借着稀薄的光线继续摸索着割草。一到春夏,大石头村的各种蛇虫蚂蚁倾巢而出,各式各样密密麻麻铺在外公他们村的房前屋后。有时连落脚都要加倍小心。当时摸到青草上有一根冰冷的东西,以为是棍子,准备下镰刀的时候那把青草在我手里拼命的动起来。我惊叫着丢下青 草和镰刀背着一小点青草跑回了家。忘记了他们的训斥,只记得当时吓得差点丢了魂。这些回忆成了我一生的痛。第二天放学后我诚恐诚惶要求老师送我回家,我要回家。当老师知道我受的委屈后把我送回了家。



那些年因为家里穷,买不起雨伞,家里面稍微宽裕点的会扯上几张像样的塑料布来遮挡风雨。最造孽的是家里没有经济来源连塑料布都扯不起的家庭,大人放牲口或者干活的时候雨来了只能任由它淋,等天晴就自然干了。读书的孩子就可怜了,上学路上或者放学突遇大雨只能把书包紧紧捂在怀里,课本作业本还是随时会被雨淋湿粘成一坨;到家后只能放在火塘边自然烤干,一不小心还会烤糊。 


离家远,人又弱小,又没有塑料布遮挡风雨,每次遇下雨到学校已经变成落汤鸡了。雨大的时候衣服都可以拧出水, 课本就不用说了。离家近的同学从家里带来干柴松明子在教室外面生火烤,而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每次只能眼巴巴地看人家烤火,自己冷得瑟瑟发抖。老师看不下去了,总是对我说丁泽英你过去和他们烤火啊,看把你冻得。每次老师话 还没有说完那些同学就表示抗议了:她柴都没有带一块,怎么可以烤我们的火。我没有为难老师,没有过去,只是靠在教室的角落里,安静地坐着。角落里没有风,挺好。我每次都这样自我安慰着。


就这样在大石头小学里坚持读了半个学期。老师找到我母亲要求把我转学到清河完小。谷老师告诉我母亲孩子白天上课没有精神,可能晚上没有睡好。这样下去不但学不到知识,还对孩子的健康很不利。是啊,怕睡着了把被子蹬到火塘里点燃,一晚上抱着被子坐起,白天能不打瞌睡吗?


就这样七岁的时候我又离开外公外婆家,离开父母到清河完小借读一年级。从我家到清河完小经过一座山,我家在山背后,学校在山脚下。山中间住着几户人家,我上学得经过村子背后的那条路。问题来了,这个小村子以前遭过贼,所以家家养了两三只土狗看家。平时这些土狗散养着,随时成群结队满山坡撵野兔, 野鸡,有时甚至与野猪、落单野狼 pk,由此可见,其威名早已在外。 


有次放周末母亲没有来接我,最可怕的是独自在半山腰遇到了这群土狗,我吓坏了。我想起来父母说过遇到土狗千万不要跑, 一跑它就会把你当猎物追赶。我当机立断边大声呵斥狗群,边蹲下准备捡石头狠砸狗,只要砸中的狗一嚎叫,其它的狗就会害怕, 起到震慑作用。结果蹲下之后才发现身边没有石头可捡,狗群见我蹲下不敢贸然进攻,在原地咆哮着用后爪使劲向后刨土,有一 种蓄势待发的苗头。 


我看到旁边有一棵松树,顿时感觉有救了,我嘶吼着站起来, 虚张声势的扬了扬握紧的拳头,转身飞快爬上了树。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动作应该不亚于一只猴子的敏捷度。那群狗发现上当了, 而且是上了一个小家伙的当,于是相当狗火的样子,蹲在树下恶狠狠的朝我发出呜呜的吠声。我一只手抱紧树杆另外一只手摘松果打它们。松果能摘的摘完了,松枝也折得差不多了,狗群依然不愿离开。眼看天色越来越晚,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浓烈。我哭喊着阿妈、阿妈。这时候母亲出现了,她像发疯的野牛一样,怀里抱着一兜石头,边骂边冲那群狗疯狂打去。狗群吓坏了叫唤着四处散开跑了,一瞬间无影无踪。后来听妈妈讲那天他们干活忘记接我了。 


学校里住校都是大一点的孩子。一般是三年级到五年级的学 生。我父母担心那些恶狗伤害到我,就和老师们商量让我跟大一点的孩子一起住校。没有食堂,没有多余的房间,我们在学校的屋檐下自己捡些破砖烂瓦搭个灶生火做饭。早饭吃稀饭,一个星期一个学生出一斤米,由海德军老师给我们熬粥分粥。海老师是我们一年级的老师,教数学语文。他可能看我瘦小又是自己的学生,所以分粥的时候喜欢舀锅底的粥给我吃。因为上面的是清汤寡水,锅底的粥稠,一大碗可以吃饱了。每次海老师给我打饭的时候,大点的孩子就在旁边嘟囔:看海老师给自己的学生上打那么多,都是米饭!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三至五年级的孩子们下午要上晚自习,我就一个人在学校附近、教室、河边找漂亮的石子磨圆弹石子玩。偶尔也有新村的小伙伴来找我玩耍。有次放学后新村的几个小伙伴找我玩,那久是雨季,清水河平时清澈见底的河水变成了黄褐色的洪水,洪水漫过高高低低的河堤,从学校旁边呼啸着滚滚而过。我们几个可能玩腻了弹石子,商量之后决定玩一次有挑战性的游戏——漂流。我们从山上找来干木头,来到河边把衣服裤子脱得精光,然后爬在木头上玩漂移。河里到处都是大石头,一旦木头撞到石头,人就会从木头上颠下来,滚落到水里,最后被洪水冲到岸边。这期间肯定喝了无数泥巴腥味及各种难喝的河水。不走运的话还有可能被洪水冲到百十米之外才能挣扎上岸。


那天很不走运,不是因为被河水冲得太远了,而是我阿妈来了。阿妈站在岸边暴跳如雷,嘶吼着让我们上岸。我们几个战战 兢兢爬上了岸。几个小伙伴看阿妈主要针对我,乖乖坐在石头上穿衣服裤子。我看老妈手里的棍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立马抓上衣服裤子转身就狂奔。那时候的老妈年轻着呢,走路都带着风, 可想而知没有跑出多远就被她按翻在地,鬼哭狼嚎中的皮肉之苦就不一一描述了。 


母亲怕疯玩的我被洪水冲走吞没,心急火燎的找到老师们, 让他们帮忙管管我,如不听话可以用细棍子收拾。当时的李顺海老师教三年级,听说他和我三舅是同窗,所以对我也是照顾有加。他们上晚自习的时候看我一个人到处晃,就把我带到他们教室, 给我辅导作业,教我汉语。没错,那时候我不会说汉话,父母对汉语也是一知半解。我们村寨属于宁蒗和华坪边界,附近除了傈僳族全部是彝族。傈僳族和彝族历来喜欢认干亲家,也就是对方 给孩子取个名字,认保壹(谐音),我就有个彝族保壹。每次保壹来我们家的时候我父母就会杀鸡宰羊招待。每次他们盘腿坐在火塘边半汉语半傈僳语半彝语比划交流着。 


读四年级的时候教我数学的是海老师,我对他印象深刻来源于他教学严谨。山里娃调皮是出了名的,从小上山爬树烧蜂包掏鸟窝,下河捞鱼摸虾、游泳。一说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上课就呵欠连天,萎靡不振,腌巴皮臭。所以上课的时候老师们绞尽脑汁让孩子们好好听课,但效果甚微。


海老师对教学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他让同学们每人带来一根细棍子,棍子不限,可带竹条、蒿枝棍、飞机草棍等等。海老师还再三交代棍子差不多有我们无名指粗就可以了。自己带来的棍子在自己犯困或者不听话的时候自己抽打一下。记得那天同学们带着奇形怪状的棍子的时候海老师哑然了:有些特别调皮的同学从家里扛来了柴块!没错!就是生火用的柴块!不记得老师当时的言语,也不记得老师让他们把柴块换成竹棍了没有。只记得那些各种各样的棍子在黑板附近的墙壁上一字排开时甚是壮观。 


有一天海老师讲课,我后面的一男同学一天拉我的小辫子和衣服,我转身准备骂他的时候看到他对着我做各种鬼脸。我从小就爱笑,一看到鬼脸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怕黑板上的那些棍子努力压制自己的笑神经,可惜无济于事。海老师板着脸让我不要笑了,我依然笑得肆无忌惮。暴跳如雷的老师把我从座位上拎起来拖到教室外面,让我独自面壁思过。我干笑几声,笑不出来了。


在清河完小读完四年级,我父母又把我带到永兴寄宿校读五年级。这时离家里更远了,要徒步五六个小时。一路怕的更多了, 怕土狗、怕山体滑坡、怕滚石、怕突发洪水、怕流氓。我在渐渐长大,父母也愈加担心我的安全。


在永兴寄宿学校我认识了几个同民族的玩伴,我们开不开心都用傈僳话交谈着,这也让老师和汉族同学特别头疼。特别是教语文的王佐军老师,他怕这样下去对我们写作文是一个鸿沟,和汉族同学及老师交流也是一种障碍。所以王校长召开了一次校会,就傈僳孩子不说汉话,不会说汉话导致写作文的时候产生了许多语误、病句。比如吃饭写成饭吃、喝水写成水喝等等不计其数, 这让教语文的老师们很是抓狂。所以王老师在会上再三交代傈僳族的孩子在学校里必须说汉语。不允许再说傈僳语,还提了我们几个傈僳孩子的大名。可想而知老师们有多头疼我们写的作文了。 


有个周末我打算不回家了,因为离家太远了。这个时候家住思目拉兴的同学叫我去她家玩。那时候有玩伴叫可开心了,屁颠屁颠的跟着就去了。她家住思目拉兴山上,家里有一群羊。早上吃过玉米饭,她母亲让我们去放羊。山上到处青草郁郁葱葱,是个放羊的好地方。同学突然问我会抽烟吗?我表示不会,她神秘地从布包里拿出来一片草烟叶子和一盒火柴,烟叶呈金黄色,在 阳光下散发着淡淡刺鼻的味道。她说这是从她妈妈那里偷来的, 放羊累了吸点来精神。边说边轻轻摊开烟叶子,用口水蘸软了卷 起来,准备点火的时候掐了三分之一左右分给我,叫我学着她的样子抽。 


人生中的第一次吸烟,第一口就把我呛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吸了几口居然醉了,天旋地转、看羊群在模模糊糊蠕动着,我吓坏了,以为自己就要一命归西了。最后连滚带爬跟在羊屁股后面翻过一座山,山后有个清澈见底的水潭,看羊群围着水潭喝水,我踉踉跄跄挤在羊群中间喝了起来。最后发现仍然没有效果,就把脑袋仰泡在水潭里,眼睛鼻孔无神的望着天空。不知道泡了多久,才清醒过来。从此以后我对兰花烟抱着一种敬畏的态度,一直到现在。 


小学五年级毕业后我考进了永兴五中,在这里遇到了我的恩 师,我们 62 班的班主任周昌勇老师。那年是 97 年,周老师大学刚毕业,一个朝气蓬勃、充满正能量的年轻人带着一群调皮捣蛋的学生。而我与那些充满叛逆的同学相比则表现得乖巧、安静。 


不得不说初中是孩子们叛逆极其严重的时期。那次忘记是老师怎么惹同学们生气了,同学们提议一起逃课。几个霸气的女生甚至扬言哪个不去出问题哪个负责。我害怕极了,想去报告周老师怕被孤立,最后想了个办法装病,即不参与逃课,也不得罪同 学。我告诉好玩的同学,我生病了,发烧、两眼模糊、浑身无力, 表示没有办法和同学们一起逃课了。我回到宿舍安静地躺着,就像真的生病了一样。 


上课铃声响了,周老师看到空荡荡的教室,顿时慌了神,叫来班上的老师们挨个宿舍检查,还好男生们都在宿舍里或者教室背后散逛着,女生们却早已不知所踪。老师们带领着一些男生挨个检查女生宿舍,最后找到宿舍里装病的我,满头大汗的周老师看了我一眼说:知道你是装病,起来和我们一起找你的同学吧。我们分成两三组满大山找寻,走了多少路,大家都模糊了,只记得我们终究还是把女生们都找回来了。周老师在寻找学生过程中还受了伤。 


那些年读初中一个星期生活费用二十元左右,家庭经济状况不好的就只有十五元。父母担心我路上的安危就让我一个月回趟家,其余时间都在学校里,周末我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校园,很安静。后来家住学校旁边卖早点的石大妈知道我随时一个人在校园的情况下,只要是周末就把我叫去她家帮忙干活,在她家掰过包谷,种过菜,挑过粪,扯过苕藤,喂过猪,随时累得狗喘。每次干完活就给我吃根冰棍或者一杯冰水;冰水是用一盆水然后用一 种黄色的味精一样的东西勾兑的;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叫糖精的东西。和他们一起吃饭可以,但是要收钱。 


后来班主任周老师听说他的学生某某周末一天帮别人干活,最后才知道是我,找我了解了一下情况,担心我帮别人干活的时候受伤,就把他宿舍的钥匙交给了我,让我做完作业在他宿舍煮饭吃、看电视。最后再三嘱咐我不要出校园,安全第一。周老师是个孝子,他说他每个周末都要回去帮父母干农活。 


周老师走后,我会打开门看看里面的摆设,靠墙有一台黑色 的电视机,很想看,可惜不知道开关在哪里怕弄坏不敢动。电视机前面的小木桌上有时摆放着一盘苹果,有时摆放着橘子等。周老师说过让我自己拿吃,我没有动,因为父母从小教育我别人给东西要双手接,不递到手上的东西不可以动,别人不在时拿的叫偷。我不知道目不识丁的父母教得对与否,但我遵守了。 


初中三年因为体质弱总是生病,每次都是周老师带我看病, 找药,帮我垫付医药费,有时候看我家里给的生活费有点少还会给我二三十元,所以同学们总是打趣说周老师是我干爹。读初二的时候周老师帮我申请到了一个资助人,华坪县委组织部杨学高杨部长。听说那年政府工作人员资助贫困学生上学,我很幸运被选上。因为有了恩人杨部长的资助,初中三年期间父母的压力减 轻了许多。 


每次杨部长下乡来学校看我,都叫我努力读书,他总是谆谆不悔地教导我,只有努力读书才能走出大山,否则只能和你父辈一样留在大山,一辈子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杨部长和周老师的话如出一辙。他们都用心鼓舞着我前进的步伐。


光阴荏苒,岁月的变迁承载着我生命的成长。如今,我的女 儿已经读高二了,小儿明年也要进入小学就读。我与他们同龄的记忆,是我一生中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痛,还有感动。也是我人生中从懵懂走向成熟,从善与恶的经历中赋予我的财富与激励。亲 情、友情、同情,代表着一个时代和一个区域的文化修为。贫穷与愚昧,落后与封闭,男尊女卑的旧思想成就了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这个故事不单单只是一个陈述,她是一个时代,一个区域 的缩影。也许某些地方,某个角落,依然有我的存在。但,阳光 总会照亮世界,文明终究会代替愚昧。我不再计较外公小舅等人在我心灵中刻下的烙印,也早已读懂了周老师及干爹等人对我的帮助与资助。愚昧激励我们去改变,善良让我懂得了怎样去改 变。时代赋予了我们责任,我们就应该承担起这个使命。正如习主席:美好生活等不来要不来靠不来,为了过上更美好生活,让我们一起“撸起袖子加油干”!

配图来自作者

编辑木小贝,邀你共话丽江文艺

丁香女

来自大山深处的傈僳女子。



如果,你的梦里有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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