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2日晚,抖音刷到花园浜口新开常青面馆,开业酬宾搞活动。那间门面我比较熟悉,2019年至今已经开过三家面馆、三家饭馆,亿情期间空关过几段时间,现在的新店是面馆4.0版。
8月3日早晨顶着高温烈日骑过去,把自行车停在花篮中间,店门口有牌子注明活动内容:8月2—3日,进店立减5元,另送10元抵用券。简单一算,如果15元一碗面,相当于买二送一。有个老伯看了,赞叹:“蛮好!我们老百姓最好经常搞搞活动,越优惠越好。”
此处面馆1.0、2.0、3.0版,我都吃过,在《坛上记》中也有记录。走进熟悉的店堂,就见生意兴隆,很多顾客站等在取面窗口外,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赤膊大伯,脖子上套的一条大金链子垂到孕妇般的大肚子上,悄悄地给他留了一个背影。从前的盛夏酷暑天,很多干体力活的男人光膀子,不过现在难得看见了,因为空调普及了。
我没动脑筋,直接扫码付款13元,对收银员说:“爆鱼面,紧汤。”她没在意,因为正在和一个顾客缠:“虾仁,紧汤,素油,免青,覅和头,一两半硬面。”等到她好不容易听懂、理解,再用笔在小票上写清楚那些讲究和要求,前面有个顾客发飙了:“关照要拌面,怎么给我弄的汤面!”捞面师傅一脸不爽,把收银员拽了过去。解说无效,幸亏后面有个顾客等得不耐烦了:“这碗面就给我吧。”才解了围。我曾感叹过很多次,咱常熟人吃炒浇面就是“讲究”!
出示微信支付记录,又说了一遍“爆鱼、紧汤”,收银员说:“今天搞活动,买单立减5元,我退还你5元吧。”她从收银机里取出5元纸币,和两张抵用券、小票(牌号130)一起递给我。凑到取面窗口看等候的小票,第一张牌号是118,根据观察得出的结论,一刻钟内我拿不到面,于是就在店堂内转悠起来。
刚才一进门就闻到烟味,店堂里开了空调特别明显,因为有几个等候的顾客,坐定了在边聊天边抽烟,我反感面馆桌上摆烟缸、地上有烟蒂。突然望见厨房里边,捞面师傅和炒浇师傅的手指间,不知啥时候都夹了一支烟。于是我就开始密切关注炒浇师傅,直到看见他用筷子夹爆鱼,至于捞面师傅就无可奈何了。
面馆工作人员应该是六名,洗(收)碗阿姨也像新手上路,时不时还要一个长得很帅的男子过来帮忙收拾。他还说普通话招呼顾客,“尽量往空调风口下面坐”,不用问,他就是老板,收银员是老板娘,因为她给我退钱非常爽快。上周日在虞满香面馆,有个老伯只带了一张10元纸币、3个一元硬币,非常想吃一碗爆鱼面(15元),说话再可怜兮兮,收银员也没办法,因为她是打工的。
这时,听见有个老阿姨在可怜兮兮地问:“是不是买一送一?”收银员答:“不是。”又问:“有没有便宜点的面?”答:“鸡蛋面、素几面都是8元。”最后一句:“贵来!”这个老阿姨,和上周想吃爆鱼面的老伯、6月30日《一人一车一篮一油条》视频中的老伯,以及《 市井杂记之面馆(10—11) 》中用过期面券的老伯,都是常熟老人中超级节俭的一群,他们应该都有退休金,甚至还不少,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们舍不得经常在外面吃点心。
快轮到130号时,我站到了窗口前,方便和捞面师傅搭讪。我说:“你们店里有六个人,出面速度也太慢了!。”他只顾挥舞捞面筷子,头也不抬:“本地人没做过面馆的,也不一定听得懂那些断名切口,外地人根本听不懂,更加慢。”我说:“常熟面馆唱票我只服帖宝生娘子。”他说:“是的,她记性好,老客户只要讲一声,她都记得住,人再多也不会乱。”据我一百多家面馆的考察经验,唱票(报浇头)确实是真功夫,必须记性好、门槛精、反应快,如果是碰到那些“讲究”的老吃客,脑筋和嘴巴反应必须活络,才能应付得过去。
8:08,我拿到了紧汤爆鱼面,小票上有付款时间。拍照比吃面重要,第102家面馆素材收集完成,第103家是8月6号开业的天铭面馆。貌似今早所见所闻和照片还能凑一篇图文,是“笛笛不休”还是“市井杂记”,要等写出来看字数。
发朋友圈,皮皮鲁评论:“和原阜湖路东吴证券下面的常青面馆不知有无渊源?证券公司下面开常青面馆,脑子坏特了。”苏青衣回复:“开常红面馆。”我觉得应该没有关系。前周刚刚尝过衡山路漕泾菜场对面新开的常丰面馆,同是“常”字辈,同样价钿的爆鱼面,青比较好,但都不是常熟传统爆鱼面。在我尝过的所有面馆中,保持老式做法的爆鱼面只有三家。
坊间传闻:新面馆聘请的炒浇师傅是老含晖、年过古稀的老温师,捞面师傅是此处2.0版面馆的沈老板。
此处面馆1.0、2.0、3.0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