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阳光洒过的地方,布灵布灵的好看,我按耐不住内心的贪婪,想逛街。
好久好久好久,不知道逛街是啥滋味儿了,另外,感觉再不逛街,大长腿都要变短生锈了。
先去的步行街——
一眼望到头的空旷。
当年这条街上的衣服,引领着小城的时尚,让多少女人欲罢不能。
所以,一到周末,这里的莺莺燕燕比往常多出几倍,熙熙攘攘。
这条街铺的衣服,都是按照吊牌价出售,几乎不打折,讨价还价别提有多难了。
每件衣服都死贵死贵的,像我这种穷婆,大多时候都是摸一下,瞅一下。
有一次,和同事梁姐姐任姐姐逛到此,梁姐姐说,她喜欢上了一件内搭,有两个多月了,因为贵,爱而不得,折磨得要病了。
任姐姐看上了一件毛衣,说管不了那么多,不吃饭都要买。
我看上了一件特价外搭,心里盘算着,半年不吃肉都要拿下。
然后,我们三人,分别在三个店铺,出来进去,出来进去,穿了脱,脱了穿,试了又试地折腾。
费了三四个小时,梁姐姐花了260元,买了那件领口镶满了钻的玫红色的心仪内搭,任姐姐花了350元买了那件妖娆的红色毛衣,记得毛衣的名字很接地气,叫“西红柿”,我买了特价的粉色外搭,花了180元。
出了店铺,梁姐姐把内搭三叠两折,指着还没拳头大的衣服说:唉,拿着750元的工资,买着260元的线衣,我是不是头不对?
任姐姐说,我咋觉得我的头也不合适,要不是这毛衣挂墙上好看的烧眼睛,我才不买呢,现在,我得到了,心里咋这么不踏实呢!
我揉巴着薄兮兮的外搭,心碎一地,对于一个月工资不到600元的傻缺,我买的这衣服既挡不了风,又遮不住雨,我图啥呢?
回家后,穿着新衣服在镜子前摆造型,某人问我多钱买的,我说:20块。
再往前走,就到了1956烟火集市,除了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和几个卖果子的小贩,也没啥新奇的玩意儿。
本想去姐的铺子里小坐片刻,又怕进去后,屁股粘凳子上就出不来了。
自两周前给我爸一起上坟见过面后,就再没怎么联系过,她忙我也忙,昨天打电话问她咋样,姐气力不足地说,和儿子刚打完羽毛球,正在去吃牛肉面的路上。
往前走,在过街天桥上,遇见一拖二的男同事,左手拽着男娃,右手拽着女娃,俩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看见同事被俩孩子扯得乱摆。
男娃向东,女娃向西,跟拔河似的。
同事和我说着话的档口,被俩孩子扯得嗷嗷叫。
我又去了大市场,目光所及之处,冷冷清清,妹妹说,今年经济萧条,烟火气淡淡的。
我也感觉到了。
比如说我今年卖的果子,果子品质是这几年来最好的,但卖的却是最吃力的一年,好在一个南方的果贩子看上了我家的果子,来果园收购,我感觉卖果子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我家还剩的几百斤新核桃,有需要的联系我。
小个头核桃,10斤净重,特价99元包邮。
个头大点的,10斤净重129元包邮。
兜兜转转一大圈,肚子饿得咕咕叫,本想去五一街的陈麻辣嗦碗酸辣粉,又懒得去,尽管吃了近三十年的酸辣粉,一直是我的心头好。
上次吃粉,和新老板聊了两句,问及之前的老板,新老板说:我妈在家带孙子。
时间过得好快啊,想当年,我的闺蜜萍姑娘,一到领工资的日子,就去学校找我,然后请我吃陈麻辣的酸辣粉,那时的老板娘还是个水灵的小姐姐。
再说说我的闺蜜萍姑娘,如今是个当姥姥的人了。
拐进中心街的院子里,在真滋味米线店排队吃川味米线,要的微微辣,微微辣也疯狂,把我连香带辣,整迷糊了。
嗦完米线,累了,也困了。
准备坐公交车回家,傻愣愣的在站台,看着一辆又一辆公交车从眼前驶过,不知道上车的。
后来,一个公交车停在眼前,我还在发呆,司机透过车门喊:走不走?
我回过神,慌里慌张地赶紧跳上去。
司机问我:你想啥呢?
我说:我在想,我是坐1路车呢,还是坐5路车呢?
车上人爆笑:这条路不跑5路车,你只能坐1路车。
司机更逗,问:想明白了吗?
我不好意思了,打哈哈:这都坐上了,还能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