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3日,龚琳娜在社交平台发布演唱《自由鸟》视频并宣布与老锣离婚,“姻缘由音乐牵线,中国开始,德国结束。邀约好友,说说心里话,感恩一起的美好时光,谢谢曾帮助过我们的人。”
随后,#龚琳娜离婚#话题冲上微博热搜。
对此,网友纷纷表示
“自由鸟自由地飞啦,风风雨雨,
有聚有散,终将成为更好的凤凰。”
“希望龚老师和老锣老师各自幸福。”
据公开资料,龚琳娜,1975年生于贵州省贵阳市,中国新艺术音乐女歌唱家、创始人,1999年毕业于中国音乐学院民族声乐系。
很多人第一次认识龚琳娜,是因为那首《忐忑》。
2010年,这首歌以势不可挡的速度蹿红于网络,被赋予“神曲”之名。
那时,龚琳娜画着火红的嘴唇,眼角阴影斜到发丝,疯癫、诡奇、震撼人心。
2023年,出现在《乘风2023》舞台上的龚琳娜一袭粉裙,装扮风格迥异,声音依旧惊艳。
龚琳娜与美依礼芽合作的《花海》,被很多人认为是第一次公演中最动人的合作。
雀跃且坚定的“小美”,温柔也热烈的“老龚”,甫一开口,就直击人心。
与歌声同样感人至深的,还有龚琳娜在表演前的一番独白。
面对远道而来的日本艺人,龚琳娜鼓励美依礼芽勇敢展示自己,她告诉对方,其实自己在很长时间里都不敢穿粉色,因为那不是她的颜色。
她从自卑、苦涩中走出来,行走在争议与溢美的两端,迷茫过,也坚持着。
彼时,她选择拔自己心底的刺,为队友造一副战甲。
龚琳娜从3岁开始学唱歌,在人生的很长一段叙事中,她始终在寻找认同。
5岁,龚琳娜应电视台邀请登台演唱;7岁,她考进少年宫;8岁,龚琳娜参加中国上海民族杯小歌手邀请赛,获得了一等奖。
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龚琳娜就意识到了音乐之于自己的意义。
“没有什么比让我唱歌更开心的事情”,凭借对音乐的热爱,龚琳娜很早就加入了少年宫艺术团,并且顺利考上中国音乐学院附属中学。
那时候,只有十几岁的龚琳娜孤身一人在北京漂泊,春去秋来,歌声创造的另一方世界让她找到寄托乡思的乌托邦。
经过系统训练后,龚琳娜最终凭借优越的嗓音条件和歌唱技巧被保送至中国音乐学院声乐系学习。
在音乐学院毕业后,龚琳娜进入中央民族乐团工作。
之后,龚琳娜上台演出的机会更多了,许多更大的舞台也向她敞开。
2000年,龚琳娜在第九届CCTV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上演唱了《斑竹泪》,凭借这首歌,她斩获专业组民族唱法银奖。
青歌赛后,龚琳娜第一次体会到成名的滋味,请她演出的邀约接连不断。
那时候,龚琳娜25岁,游走于各大比赛和晚会的舞台,在导演的安排下,唱着限定的曲目。
在旁人看来,她的歌手之路已经铺平,似乎只要循着这条坦途走下去,就将收获声名与荣誉。
但是在唱了很多次被安排的曲目后,龚琳娜开始越来越频繁地问自己,在这首曲子中,自己贡献了什么特质?
民歌演唱似乎千人一面,民族声乐的固定模式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发声的装置,而不是传达感情、讲述故事的人。
这种没有自我风格的演唱让她觉得自己的名气只不过是空中楼阁,没有办法长久维系。
而在那时,舞台演出的风气也发生了变化,假唱的风气让登台演唱的歌手成为对口型的表演者。
双重的困扰压在龚琳娜身上,曾经热爱唱歌的她陷入纠结。
终于在一次演出后,她回到酒店崩溃哭泣,决定不再做一个没有灵魂的“表演家”。
龚琳娜第一次遇见老锣是在三里屯,当时老锣正在弹巴伐利亚琴。
相熟后,老锣邀请她到家中即兴演唱,“疯疯癫癫”地唱了三个小时,两人给陕北民歌《三十里铺》写了新的词:“我们俩在一起,不分离,手拉手,相亲相爱,在一起。”
老锣之于龚琳娜,是音乐世界的一个出口,在她迷茫时照亮一盏灯,让她看清自己的音乐身份。
这个瘦高的德国人怀着对中国音乐和传统文化的热爱与殷切不远万里来到中国,遇到了音色宛如老锣曾经为了给屈原的《九歌》谱曲而用大半年时间翻阅中、德、英三门语言的书籍,给所有的字标注拼音,一遍遍诵读,直到把每个句子的意思都内化在心里,再进行谱曲。
龚琳娜第一次遇见一个比自己更爱中国古诗词的人,于她而言,老锣是值得钦慕的引路人。
在两人结婚之后,龚琳娜随老锣一起到了德国巴伐利亚,那是一个山高林密、远离喧嚣的地方,两人可以全心投入音乐创作。
两人共同创作中国音乐,用萧、扬琴等中国乐器演奏,甚至把曾侯乙编钟搬到舞台上。
最初在国外演出时,龚琳娜曾经因为告别中国声乐体系而感到不适应,曾经学习的表演程式——演唱要如何起承转合、动作要如何配合声音——都在异国的舞台上变成不必要的存在。
她走出那个规范的等式,一度成为舞台上孤立无援的人。
好在老锣帮助她打破了这层隔膜,“以前觉得要掩盖我的怯懦、我的不足,但是那场演出不用掩盖,去掉了表演,快乐、真实,我就是我”,龚琳娜这样描述在异国唱歌的自己。
然而肯定并没有自然地到来,曾经她在世界音乐博览会上演唱时,观众一直往后退。
龚琳娜在结束后向观众询问他们的感受,被告知她声音太尖锐、高音太多,而且乐队混搭的方式也不被观众认可。
那之后,老锣和龚琳娜开始了新的摸索。
此前他们的演出充满即兴的自由发挥,乐队并不是以龚琳娜为中心而演奏。
而那场演奏会之后,老锣决定不再做即兴,而是围绕龚琳娜,全部乐曲由他亲自作曲,将更多的中国传统乐器加入演奏中。
2006年开始,他为龚琳娜制定了两条音乐路线:一条是以《静夜思》《登鹳雀楼》为代表的古诗词;另一条则是现代曲,这个方向的代表作就是后来红遍全国的“神曲”——《忐忑》。
《忐忑》的走红是一次偶然。
当时王菲在自己的微博转发了龚琳娜的这首歌,引起了粉丝和一些媒体的关注。
因为节奏富于变化、表演夸张、歌词神秘,这首歌开始在互联网上流行开来。
在电视台的邀请下,龚琳娜和老锣又创作了被视为《忐忑》“姊妹篇”的《金箍棒》和《法海你不懂爱》,热度和关注持续而来,而娱乐也同样持续。
龚琳娜渐渐意识到这与自己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媒体将这些歌曲的娱乐部分夸大,不去看艺术深度的部分,这就会让我们走偏”。
二人决定将更多的精力专注于音乐积累和创作上。
他们将家从北京搬到了云南,告别了城市的喧嚣和烟尘,龚琳娜可以每天爬到家后面的山上唱歌。
曾经的民歌歌手终于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
龚琳娜在云南各处采风,她到白族大本曲传习地向当地人学习白族调。
她还拜访了很多传统民歌演唱者和手艺人,将学到的技巧用进歌里。
那段日子,龚琳娜主要的交际圈都是自己的邻居。
每个周末她会教邻居们唱歌,而内容都是古诗词。回到山水田园之中,物物交换的人情风格让龚琳娜感到久违的自由。
她学习打太极拳、中医、了解中国文化,在吹来的每一阵山风中恣意呼吸,这些都滋养着她和老锣的音乐创作。
2017年,龚琳娜登上纽约林肯中心,受邀表演了以屈原《九歌》为主题的大型音乐作品《云河山》。
林肯中心被誉为所有艺术家憧憬的舞台,在龚琳娜之前,登上这个舞台的中国人,只有梅兰芳、邓丽君与李健。
《纽约时报》曾用“非凡”一词形容龚琳娜此前在纽约的演出:“她的歌声将传统与当代风格融合,扣人心魄,极富感染力。
无论激昂的高音、低声哀恸、迂回婉转还是表现少女情怀,她的演绎精彩绝伦。”
传奇精怪与庄重神仙在龚琳娜的表演中一一浮现,但每每提到歌曲本身的韵味,龚琳娜依旧重复:“做音乐的事,不是我,是老锣。”
好比老锣给龚琳娜写的唯一一首中文诗中写的那样:“你是我的旋律,我是你的和声。”
他们互为彼此,形影不离。
疫情,给了龚琳娜人生新的出口。
2020年,龚琳娜回国后,老锣留在德国照顾两个孩子,分居两地。
龚琳娜猝不及防,要独自面对生活与事业。
刚结婚到德国时,因为德语水平不好,一次去拜访音乐节总监时,龚琳娜想对女主人表达谢意,就拜托老锣帮忙翻译,老锣却对她说:“要说你自己说,我不给你当翻译,我不是你爸爸。”
回家的路上,老锣更是严肃地对她说:“你知道嘛,我今天特别讨厌你,你就像一堆没有骨头的肉。
你的自信心跑到哪里去了,千万不要把自信心交给别人。”
如今的故事似乎在印证这句话的影响。
离开老锣之后,很多事情在一点点改变。
怎么说呢,小编认为对于公众人物的离婚,我们不必投射太多个人执念。
离婚不过是他们诸多人生选择的一种。
爱情太虚幻,灵魂太孤单,不如结结实实活在每一天,珍重一日三餐。
有爱有伴侣,就心无杂念去珍惜,没爱没伴侣,就一心一意爱自己。
除此之外,不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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