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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劳,但完全无法睡着。脑内重复播放着一首最近听过的歌,几十遍之后只剩下了一句词。
它可能在任何时候到来。马路上,课上,聊天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时候,做任何事情的时候。
我无法停止思考那个问题。任何与它相关的文字、图案、声音、链接都会瞬间触发。将那些碎片化的恐惧拉到峰值。
它们在内部,却又像是在入侵。不断地闪回,旋转,缠绕在它的周围。理性告诉我这不可能,也无需担忧。但自己的身体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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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权还在自己手上,但仿佛也在争夺。它驱使我去做那些可怕的事。这是一种冲动,自己真的会去做吗?虽然研究表明Pure-O没有这方面的案例,但是这样的吗?况且我自己似乎也不属于某个这种严格被现代西方精神医学划定的框架里...或者说这种结构无法逃脱?不太可能。
手时常颤抖。心跳也是如此,只是更快。恐慌,眼前的黑幕映现出未来,使得道德的困境死死掐住双手。拖拽、诱导、乃至操纵,这只会导致更彻底的头晕,地板也在倾斜。
后真相社会的信息是如此杂乱,但与过量信息相对的是意义缺失。也许信仰可以帮你缓解一部分焦虑,但也会制造更多道德焦虑。混沌是一种危险的不确定,但它不是凭空产生的现象。在这样一个充满风险的社会中,混沌甚至可能是避难所与反抗的支柱。当然,这是在乌托邦的未来还存在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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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否应该充满希望?有这种东西吗?
最终工作伦理压倒了生命伦理。
我尝试说出来一些。但在“通俗”认知中,不理性的念头应当被压制。在其化为行动之前都应遭到现代理性、文明主体的放逐。可惜了,我可能没那么“文明“,也没有那么”现代。
鲜活的经历并不只是话语或结构的体现。这些苦痛铸就了现在的我。“文明”的锻炼法、冥想和正念很难与其产生共鸣,药物也鲜有效果。我不认为自己“残缺”,但又会惊讶于周遭的反应(冷淡、困惑、乃至嘲弄)与支援(如此之少,或者说社会期待一个“正常”的、勤劳的、内省的、不会疲惫的、能为资本做出贡献的新自由主义螺丝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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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杞人忧天。长久以来的搏斗与挣扎,这些感受都是真实确凿的,没有人能够否定的了。
我不求嗟来之食的“接纳”。仅希望能和各位一起,跨过这又一个艰难的年头。
乌托邦也许不存在,但基站的信号仍将继续发出。
如此,连结着你我。
最后祝好,爱你们。
写在最后
这里是Albert,晚上10点47分。
这是一篇特辑,也是一章自述。
和往常的基调不太一样,算是自己的另一面...?
不知从何开始,“强迫症”成为了一个流行用语。当然,这并不是说,精神病理学的概念已经和这个词分离了。正相反,它成为了一种疾病隐喻,甚至还带有些许玩笑成分。
借用桑塔格的理论,强迫症患者的形象已被刻板的、夸张的、讽刺画式的叙事“代表”。这种话语是弥散的,通过不同媒介的再生产,一步步污名化这种疾患。
但今天,我们依旧还活着。
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活着,即是反抗!
文字:Albert
图片:Albert自摄
编辑:Albert
公众号:zhyymnyWljz
微信号:enby_utop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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