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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近两年的连载,终于迎来了完结篇。我将探讨黑郁金香机头涂装的起源,回顾三架已知的涂有黑郁金香机头的哈特曼座机(两架G-14型和一架G-10型),并且讨论遗留在捷克Deutsch Brod机场的三架带有郁金香涂装的K-4型。这将是前所未有的全面分析,文末也将列出所有参考资料。
黑色郁金香机头涂装无疑是哈特曼座机最具代表性的识别标志。在他本人认可的传记《The Blond Knight of Germany: A Biography of Erich Hartmann》中提到,早在1943年秋季,他就开始采用这种涂装。当时,红军还给他起了“南方黑魔鬼”的绰号,因为他在乌克兰空战时给红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哈特曼称,由于红军看到他的黑色机头而选择避战,这导致他一度很难取得战果。为了改善这种情况,他不得不与僚机交换机型,以赢得更多战果并“保护”僚机,并最终决定去掉黑色郁金香涂装,结果战果果然很快回升。然而,这种说法存在质疑。首先,在瞬息万变的空战中,敌方不太可能在安全的距离内辨认出他的机型;其次,缺乏任何文件或照片来支持他的说法。最后,哈特曼在1944年为何再次使用这种涂装呢?难道是为了继续避战?
值得注意的是,黑郁金香涂装并非哈特曼独创。实际上,最早使用郁金香涂装的飞行员是前9./JG52中队长Hermann Graf。1943年2月至1943年4月,他在担任Jagdgruppe Ost指挥官期间,首创使用红色郁金香涂装。
1942年,Graf的FW190A-5机身左侧十字后方有一颗被刺穿的心,下面写有“Karaya”字样(在图片中不可见),这延续了9./JG52的传统。同时,机头涂装的红色郁金香花瓣是为了纪念他创立的“红色足球队”,花瓣总共有11朵,寓意深刻。
1943年7月至10月,Graf被调任为JGr.50的指挥官,他也将红色郁金香涂装应用到了自己的Bf109战机上。下图展示了他在检查Bf109G-6机翼下安装的WGr.210火箭发射器的情景。
1944年10月1日,Graf回到JG52担任联队长,他将红色郁金香涂装引入了Stab./JG52。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选择,他还鼓励下属和其他飞行员使用这款涂装,时任4./JG52中队长的哈特曼也采用了这个涂装,不同的是,他把红色郁金香改成了黑色郁金香!
(七)Bf 109G-14/U4 “白1”
哈特曼已知的第一架带有黑郁金香涂装的座机是他在担任4./JG52中队长期间(1944年10月1日至1945年1月15日)的Bf109G-14。以下一系列照片是1944年10月27日在匈牙利布达厄尔斯(Budaörs)拍摄的,当时他的宣称战果已达305架。然而,匈牙利不在苏联南方地区,这引发了一个问题:如果这确实是哈特曼的第一架黑色机头的Bf109,那么他
“南方黑魔鬼”的绰号又是从何而来的?这个绰号真的存在吗?此外,目前也没有找到苏军关于“南方黑魔鬼”的任何记录。
在哈特曼驾驶飞机归来的照片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机头的黑色郁金香涂装。此外,照片中可以辨认出短尾轮杆,但机翼下似乎没有安装Morane天线。虽然AAG25a天线很细,在照片中不可见,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同时,我们请留意机头下部的黄色识别块和尾部的黄色识别带。
关于这架飞机是高垂尾还是矮垂尾曾经存在争论,目前普遍认定它是矮垂尾。这可以通过垂尾上十字的位置来识别。下图中可以清晰看到,十字正位于垂尾的中间位置。
这个中间位置与使用角平衡的矮垂尾是一致的,万字图案上下部分的比例基本相同。
而在使用配重平衡的高垂尾上,由于平衡块的遮挡,万字图案的上半部分比例会大于下半部分的比例。
以下是降落后的照片,当时他已经和Ursula结婚。有趣的是,她的昵称从之前的Ursel变成了Usch。请注意紫色箭头所指的三角形电池舱盖,以及机头的鼓包,这些特征表明这是一架G-14。关于G-14的识别,可以参见克罗地亚空军黑4与黑10的叛逃(一)。与那架G-14不同,这架G-14是矮垂尾,因此可以推测它是由WNF或梅塞施密特雷根斯堡工厂生产的,因为Erla莱比锡只生产高垂尾的G-14。黄色箭头指向的三角形燃油标志说明这架G-14配备了DB605AM发动机,能够使用MW50抗爆剂,但需要配合C3燃油。注意“C3”是手写的,并且下方还有一横,这表明这架飞机是由WNF生产的,因为梅塞施密特雷根斯堡工厂的这个标志采用的是漏喷版。此外,WNF只生产G-14/U4版本,即将标准型的中轴20mm MG151机炮替换为30mm MK108机炮。绿色箭头指向测向天线基座(测向天线本身未安装),橙色箭头指向短杆无线电天线的支柱。需要注意的是,红圈中标示的所谓“Erla特有”的机枪槽开口,其实并不是Erla特有的,梅塞施密特雷根斯堡工厂与WNF都在使用,因此无法作为判别生产厂商的证据。
以下是另一组照片,拍摄时间可能稍晚,因为哈特曼已经换上了冬装。
请注意机头的细节,可以确认黑郁金香一共有7瓣。最下面一瓣并没有延伸到下方的进气口,因此其长度和大小可能与其他几瓣有所不同。
哈特曼于1945年1月离开4./JG52,赴任II./JG52大队长(1945年1月16日至1945年1月30日)。此后,4./JG52被解散,人员和装备则被7./JG52(隶属于III./JG52)接收。这架飞机在7./JG52看来似乎成了公用机,比如下图中拍摄于1945年的照片,Eduard Pitzel中士就曾驾驶过这架飞机。请注意绿色箭头指向的红心、黄色箭头指向的电池舱盖,以及紫色箭头指向的“白1”,这些特征都表明这曾是哈特曼的座机。
Anton Kellmayer下士也曾驾驶过这架飞机。请注意,机身上还加上了7./JG52的“Sense”中队标志。机翼下方延伸到翼上方的黄色V字与机头下方原有的黄色相比,似乎颜色更深。这个V字的表明这张照片是在1945年3月7日之前拍摄的,详情可以参见克罗地亚空军黑4与黑10的叛逃(二)
Anton Kellmayer下士面对镜头喜笑颜开,他背后的三角形电池舱盖板清晰可见。
1945年3月,7./JG52的飞行员和部分地勤人员在匈牙利Veszprém的合影,背景中仍然能看到这架飞机。哈特曼的座机在他们心中占据着无可置疑的重要地位。
©Claes Sundin早期的侧视图,垂尾画错了,应是矮的,并多画了Morane天线。
©Eduard,机头下部没有黄色识别块。
©横山宏,基本没错。
(八) Bf109G-14 “<<+”
哈特曼在1945年1月31日至2月14日这短短的15天内曾被调任为I./JG53的指挥官,但不久后他又回到了JG52。这段时间对他和JG53来说都并不愉快。哈特曼只取得了一个战果,还被怀疑抛弃了僚机。在担任他僚机飞行员的Erich Sommavilla看来,哈特曼在他的飞机出现故障后选择驾机离开,独自返回基地,Sommailla在其他队友的保护下才躲过了苏军飞机的攻击。此外,Sommavilla还提到,大家认为大队长的职位不应该由一位“空降兵”担任,因此他们赌气把一架G-6分配给哈特曼,而Sommavilla则获得了新式的G-14。根据Sommavilla的飞行日志显示哈特曼确实在驾驶G-6。
然而,以下一组照片显示,这种观点值得商榷,因为从外形上来看,这架飞机明显是G-14。1945年2月4日,在匈牙利Veszprém,哈特曼在宣称击落一架Yak(他的第337个战果)后归来,JG53的人员拍摄了以下这组照片。可以清楚地看到蓝框中三角形的电池舱盖板,这证明这是一架G-14。那么,为什么之前驾驶过G-14的哈特曼会欣然接受性能更差的G-6呢?可能是因为这架G-14属于Erla早期生产的413XXX批次,而这个批次的G-14有些是以G-6/MW50或G-6/U2的名义交付德军的,但实际上它们就是G-14,其实官方文件也常常出错。所以对于哈特曼来说,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差别对待。在黄色圈中,可以看到哈特曼的个人心形标志;绿色箭头指向的地方显示无线电天线是通过机体上的绝缘部件连接至机舱内,而没有使用木制支柱。红色箭头所指处可以看到测向天线的基座,但天线仍未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