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挺小,旅客寥寥无几,外面停着零星几架客机,跟那种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大城市比,我仿佛来到了某个区县...
啥都没有,只有黑人出租车小哥露出洁白的大门牙,欢迎我。(唯一有点发达国家样子-机场出租车几乎是奔驰宝马)路途中,看到的是成片树林、枯草和湖泊,两侧分散着一些低矮楼房。下车时,小哥给我眨了一下眼,说道:Enjoy Finland,my friend!芬兰总人口,大概550万。北京常住人口大概2100多万,就瞬间看得出差距了。特别是秋冬的阴雨天,下午四点就天黑,街上更是空荡荡,倍感冷清。我本来以为芬兰和意大利、法国一样,可以随时跑到唐人街逛逛,尝尝家乡味、订个KTV、来顿小烧烤...但是在芬兰,商场一般晚八点就开始关门了...看不到灯红酒绿的夜市,也没有巴黎那样的灯光秀。在赫尔辛基的华人,估计也就7、8千,根本没有唐人街。曾经有段时间,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网红吃播,研究中餐菜谱,做梦都梦见自己在啃酱猪蹄...女士穿着当季潮流服装,踩着细高跟鞋,提着奢侈香包,优雅地坐在咖啡店聊天;男士着深色西装,眼神深邃,步伐稳健....几乎看不到提LV、G、H之类的包,取而代之的是芬兰本土品牌Marimekko的“麻布口袋”。上至80岁老太太,下至愣头小青年,几乎人手一个。“谁还穿阿迪、耐克啊,都是我小时候穿的...真low”。结果现在,我和老婆都爱穿这些户外运动品牌了,成了Helly Hansen的忠实爱好者。它应该有更深层次的人文表达,我暂且把它称之为:发达的灵魂。在芬兰,发达的灵魂体现在教育、工作、职业、性别等每一个层面。大家多少都了解芬兰的“平民教育”,无论住郊区还是大城市,不管芬兰人还是新移民,都能享受同等教育,没有学区房的说法。后来去检查,是重度智力发育迟缓,导致的语言和身体功能障碍。越长越大,与同龄孩子的差距越来越明显。 无法在幼儿园完成吃饭、睡觉、上厕所等基本活动。父母也一直找各种康复训练班、认知课,妈妈甚至辞去外企高薪工作,专心带孩子。但折腾很久,孩子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孩子在学校记不住听不懂也表达不出,常常因为自闭而做出一些危险举动。父母心疼,怕断送孩子未来。于是开始咨询英美等学校,然而也吃了不少闭门羹。“特殊学校”一词,甚至没有出现在芬兰的教育立法中,因为融入才是芬兰教育的目标。在芬兰有一种理解,所有儿童都有权利参与幼儿园生活的各个部分,芬兰的政府和各学校都有责任,将有特殊教育需要的学生纳入主流教育系统。只有在不可行的情况下,才考虑第二种选择: 当教师无法独自应对这些情况时;纳入助教、其他专业人士(比如心里医生和康复专家)和家长之间的积极合作。总而言之,芬兰努力将所有孩子(包括有缺陷的孩子),都集中在一起学习,并全力照顾好每个孩子。
特殊小孩,是学校会优先照顾的群体。除了有老师,还可能有助教、心理医生、运动教练,甚至免费的接送车司机。
那个妈妈说,在学校经常看到一个“独臂小孩”,跟正常孩子一起踢足球,玩得不亦乐乎。而自己的孩子在芬兰上学,也很开心,因为没人觉得他有“问题”。你的孩子很可爱,他虽然学东西很慢,但他很执着,富有热情。他把每一片叶子都画了不同的颜色,而其他的孩子却涂了绿色。我想上帝并没有给他关上窗,相反,他一定有某种独特的天赋,他能感受到我们感受不到的世界。我认为我们可以慢慢去发掘,这个过程真是令人兴奋!老师、护士,与公交车司机、清洁工的工资,差距不大。平均工资约3千欧,除去养老金、失业金、税等,大概有2300欧。值得一提的是,在芬兰,别小瞧清洁工这一“神奇”职业。因为他们每天能捡很多瓶子,1个瓶子大概卖0.1-0.4欧。我经常见着一个越南清洁阿姨,提着大麻布口袋,去超市卖瓶子。工资若按基础的12欧/小时,不算周末和节假日的双倍工资,12*8小时*22天=2112欧。也就是说,阿姨最低的收入是2772欧元(约1.94万RMB)。在芬兰,大部分人都会收捡瓶子,没人会觉得很low。我认识一个80岁的芬兰老阿姨Jaana Saastamoinen,她捡瓶子并不是为了钱,每次捡到后会集中放在垃圾桶的盖子上,方便捡罐人收走。她的老伴是气象环境专家,常常在她耳边念,要爱护环境。她说:“现在,趁我还能动,我也想为气候变化做点什么”。而且在芬兰,只要肯努力,工资也可能超过那些高精尖的IT人士。这个小新闻很有趣,外卖员穆萨,因为一个月送外卖的营业额超过5000欧,把移民局都搞懵了!还以为他有什么灰色收入...我常常说,如果外国人勤快起来,芬兰人就得失业了。除开工资,其实职业平等的真正原因,是人们尊重每个付出的劳动者,每个人的工作都有价值和意义。平常坐公交下车时,乘客会给司机挥手致意,并说上一句“谢谢”,这大概是芬兰人的浪漫吧。芬兰政府的内阁领袖,从左至右:教育部长 Li Andersson, 财政部长Katri Kulmuni,总理Sanna Marin,内政部长Maria Ohisalo,在全球疫情期间,这几位女士不惧艰险,撑起了芬兰政府的半壁江山。21世纪以来,芬兰的女领导和部长越来越多,她们对平等的追求有着独特的号召力,鼓舞着社会各个阶层的女性团体。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一个问题,或者说,压根就不存在这问题。在芬兰,随处都能看到很多奶爸,把小孩子挂在胸前的,推婴儿车的,带着小孩子在外面打雪仗的。“老婆不应该是那个每天等我下班,给我做饭,照顾小孩,伺候我父母的仆人。如果换做是我,天天对付着锅碗瓢盆和闹腾的小孩,我会被逼疯。所以,我希望能为她做一些事情。让她一直保持快乐,尽我最大的努力,鼓励她找到自己喜欢的领域和精神归属。这样,我也会感到快乐。”一个木桶的容水量,不取决于桶壁上那块最长的木板,而是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但现实中,人们往往崇拜强者和成功人,把他们说的每句话奉为经典,深信不疑。穷人被一点一点地剥削,为富人的资本积累买单,造成富人越来越富,而穷人越来越穷...而芬兰却是通过税收工具“劫富济贫”,照顾低收入群体,强者为弱者买单。每年,芬兰都会公开公布哪些企业、管理者赚了多少钱,纳了多少税。芬兰的富豪们,似乎比的不是谁家有多少资产,而是以谁上的税多而自豪!下面这个是2022年的宝盒,外盒可以作婴儿的小床。
1937年颁布《产妇补助金法》后,第二年提供了第一批产妇补助,起初只给低收入母亲。现在的准妈妈,都有“妈妈宝盒”或“170欧元的现金补助”,实在幸福。Picture: Soili Rasi-Bäckman ©Kela说句题外话,芬兰的公立医院虽然免费,但效率不高,而且只要不严重,护士都建议“回家自愈”,多锻炼。通常连医生的面都见不到...
类似于我们常说的:多喝热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但对待孩子的问题,就会比较积极。从孕育到出生,关爱是无微不至。
幼儿教育的学费,是根据家庭的收入、人数、时间来决定的,低收入的家庭甚至能免费。幼儿教育期间,有专业的人来帮忙照顾,减轻父母带小孩的负担。
而且孩子还能接触更多的小朋友,了解更多元化的世界。历史上来讲,芬兰以前是东西方世界都不愿接纳的存在。欧洲国家视其为“西方国家的叛徒”,苏联又视其为“西方间谍”,夹缝中生存,举步维艰。战后芬兰成为发达国家,离不开它的核心政策:科技立国,科技强国。芬兰政府在科技研发方面毫不吝惜,科技投入一直占据GDP的3%,高于欧盟不到2%的平均水平。 芬兰也是一个高度自由化的市场,对科技创新极为重视。“自由化”就是说,即使是一个经验尚浅的年轻人,如果有一个好Idea和切实可行的方案,都可以获得政府部门的支持。这些部门青睐那些极具创新并充满挑战的项目,会给到资金、技术或团队支持,而且最快能在一个月就响应方案。《愤怒的小鸟》公司,Rovio在创业初期,就曾接受过Tekes的资金扶持。
Slush,是每年在赫尔辛基举行创业和科技展示的大会,目的是为初创公司和投资者搭建桥梁。在2021年,Slush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8800名参与者,成为全球IT界的盛会。去过Slush能强烈感觉到,芬兰是一个巨型的创业孵化器。在展会上,年轻人们谈论着各种创意,对生活、科技、世界的看法。 投资人们游走于各个群体,耐心的记录,竭尽全力地捕捉每个鲜活的想法,生怕漏掉任何一个能够改变行业的机会。对于科技产业来说,创意永远比技术排在前面。一个好想法,往往可以撬动整个行业。在芬兰,最流行和热门的工作都在IT行业,因为工资高,工作时间灵活,最重要的是没有硬性的芬兰语要求。
这也吸引了很多海外的IT技术人士,移民到芬兰,从而为芬兰的科技发展带来良性循环。
Hän,芬兰语意思是:她/他,是包容性的芬兰语代词,代表平等。
它象征着一个更美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