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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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7 21:32
北京
抛开出身不谈,有些人似乎总在走好运,什么好事儿都能轮到,仿佛他们拥有某种神秘的“好运体质”。“如果世界上所有的金钱与财富在下午三点时被平均分配,到三点半的时候,接受者的财务状况就会有显著的差别。在最初的三十分钟内,有些成年人就已经失去了他们的份额。有些人赌输了,还有些人是被骗走了⋯⋯九十天以后,贫富差距将会大到令人吃惊。而且,我敢打赌,最多在一两年之内,财富分布将回归到之前的普遍模式。”石油大亨让•保罗•盖帝在《财富的尽头》里,说过上面这段令人不安的话。如果说先天的“命”无法选择,难道后天的“运”也命中注定吗?你我都会为自己和家人祈福好运,哪怕是最不“信命”的人。有年夏天在上海,连续三个饭局,分别是和商学院校友圈,金融艺术圈,以及一个做生意的聪明朋友,话题全是“运势”和“八字”。坦率而言,我大受震撼。据说还有不少高认知人才,以“测八字”作为事业的第二曲线,收益丰厚。越来越多优秀的人关注“算命”, 也许只是对未知表示敬畏,并寻求心理慰藉,最好还能重新思考自己以前的人生成果,有多少是因为时代的机遇,又有多少是靠本事。当中国经历了数十年史诗般的经济腾飞,开始回归常规速度,每个人都要再次出发,寻找自己的下一个人生好运。然而,关于好运,我们的理解可能错了两千年。以下,是常见的五个关于“运气”的谎言:真相并非如此。瑞士银行分析了1300个亿万富翁,发现大多数人的财富是在过去20年获得的。例如,美国的亿万富翁主要靠的是科技金融。美国有一位叫安德鲁·杰克逊·惠特克的人,用2美元中了价值21.35亿人民币的彩票大奖,不曾想八年后就挥霍一空,妻离子散。他后来说:当初撕掉彩票就好了。真相:统计表明,横财不久远,甚至可能毁掉走大运的人。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流行叙事:“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然而,人生不是轨道,而是旷野。命运并不是如钟表般,大小齿轮环环相扣。爱因斯坦说:“上帝不会掷骰子。”可是,他错了。命运可能也如扔骰子。真相:命运更像是原子核外迷雾一般的电子云,只能用概率来描述,而非用因果去定义。的确,每个人拿到了不同的“出生彩票”,即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然而,人们高估了彼此之间在好运上的差异。作家吉拉德•斯坦利•李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如今人们在商业上的成功,取决于他让人们相信他有人们想要的东西的能力。”真相:有些“成功人士”会假装自己有“好运”体质,这样别人就会把自己的“运气”打折甩卖给他,甚至白送给他。于是成功者就更成功了。的确,一个成功者需要有稳定的内核,需要有“确定性”的专业和努力。然而,假如他不能主动拥抱“不确定性”,不能承担或多或少的风险,就无法获得超额的回报。《好运》将从人们最在乎的“运气”出发,去探索如下现实挑战的答案:《好运》将揭示成长、赚钱和创业的“第一性原理”,你大概率会在“成功励志”这一分类中找到本书。我会竭力去展现那些抓住好运的人生秘诀,并邀请你一起,重塑我们的“好运系统”。这类话题是老生常谈,又必不可少。但本书有更大的野心。我想和你一起,从更深层次来理解“好运”的迷人之处。本书将从“数学、物理、哲学、社会”四个维度,直指运气的本质:随机性。而随机性,才是这个真实世界的底层逻辑和最大谜团。只有理解了好运的配方,我们才可能去设计自己的人生好运。我是一个有五十年经验的“好运专家”,既是研究者,也是被研究的对象:年少时,妈妈曾为我“算命”,街头大师说:生他之地不养他,养他之地不留他。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出生于武汉郊县,八十年代在襄阳长大,九十年代去北京读书,然后去广州谋生,21世纪初赶上地产大潮,享受了一点儿时代的红利,并在三十多岁过上了“提前退休”的生活。在过去十五年里,我的乐趣是研究自然世界和人类社会的不确定性。兴趣和专注似乎是好运的引路人,我再次被幸运女神眷顾,自娱自乐的公众号“孤独大脑”拥有了近百万高水准的订阅者,在得到App和混沌学园推出的课程颇受欢迎,《人生算法》成为销量近二十万册的畅销书。如今我已50岁。我放弃了在温哥华躺平(不知是主动还是被动),也没有选择那条看起来既正确又舒服的“导师路线”(主要是功力不够),而是下场做了一家教育科技公司(可能是犯傻),致力于让每个中国孩子都能共享优质教育资源。我相信教育是传递好运的最佳途径。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我和所有的创业者与打工人一样,过去数年经历了种种煎熬和磨砺。所以,对于“好运”的研究,我既有置身事外的超然,也有躬身入局的痛苦。好运和生命的脆弱性,是生存硬币的两面,如果没有脆弱性,好运便没有意义。西湖边上的一块石头,并不会觉得自己比戈壁上的石头更加好运。如柏格森所言,一位哲学家或许仅能发展出一种观念主张。长久以来,我一直试图在自己的混乱中找寻天赋,后来发现就是混乱本身。我在朋友圈以擅长解难题著称,又常常解决不了一些小问题。假如生存就是一种好运,我作为“好运”本身的意义和使命是什么?这类问题从个人哲学层面看,很容易得出“人生并无意义”的结论。我对此的态度,介于虚无的成人与喜悦的孩童之间,并经常在无聊和好奇之间切换。自打在十岁前意识到这一点,我便开始对“不确定的万物究竟如何构成如此确定的现实”展开了持久的求解。没有老师,没有正解。这道题是一个无限游戏。概率权,作为我的一个原创概念,贯穿《人生算法》和《好运》这两本书。人生真的就是一场概率游戏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世界上有那么多书,你却打开了这本还不错的《好运》。很巧,《好运》一书里有我自己最好的文字,以及我所钟爱的人类最美好的智慧,愿它能给你带来好运。现在,让我们回到核心议题: “好运之徒的”最大秘密,是他们遵循了运气的物理定律和社会定律。“我见过很多违反法律的人,但还没有见过可以违反物理学的人”。 特斯拉公司CEO埃隆·马斯克的这句话针对的是技术问题。例如你不能违背能量守恒定律,你也可以不顾别人的怀疑而从金属元素出发去计算锂电池的成本。这一思考问题的方式,可以总结为“把一些事情归结为最基本的原则”。OpenAI公司CEO萨姆·奥尔特曼说过一句类似的话:“不要与商业版的物理定律作斗争。”他说的是,你应该遵循商业领域那些最基本的原则,例如不作恶,物美价廉,让用户满意,做“基数大、高频、刚需”的产品和服务,去鱼多的地方钓鱼,如此种种。如《道德经》开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做对的事情,把事情做对,好运自然会来。时间越长运气比重越小,而自身的结构化运气,作为真正的“好运体质”,其作用会越来越强。这就是为什么《好运》一书会从物理、数学、社会学和哲学四个维度,来探究好运的深层机制。而一个人生活在现实世界,往往要穿行在不同维度的“定律”之间。例如埃隆·马斯克既能从物理学的第一性原理出发去实现技术突破,又可以运用互联网时代的传播定律将自己塑造成改变世界的好运英雄。二者的结合令他实现好运的概率大幅提升了。道家和斯多葛主义的哲学,同样是关于“命运”的实用指南。接受那些无法改变的(包括物理定律和已经发生的事实),改变那些你能够突破的。万物皆有时,古希腊人将对的时机称为“卡伊洛斯”。机遇来临时,我们应该全情投入。该如何识别好运的时机呢?最简单的做法是,将并不漫长的此生全部视为“卡伊洛斯”,过去如向后拉开的弦,未来是向前张开的弓,此刻是待发的箭。而生命则并非弓、弦、箭的简单组合,而是在不确定性边缘的颤动,每时每刻都值得我们去专注,去感知。所以,《好运》一书由“时间、因果、空间、偶然、命运、幸福、人生、希望”这八幕构成,外加八个好运法则:一个人成为穷人或者富人,到底是天注定还是靠打拼?天赋与才能,对赚钱有多大作用?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的两位专家,用计算机模拟,开发出来了一个人工社会财富积累的模型,称之为“糖域”。模拟的结果,和现实社会一样残酷。真实而又符合逻辑的“财富”原因究竟是什么呢?答案是:天赋秉异+出身位置+随机的运气。“出身位置”可以是“出生的国家、出生的家庭、出生的年代”,也可以广义化为:你从事的行业,你嫁的人。他说:投资人的任务是把焦点放在马匹上而非骑师的身上。因为护城河最重要的特质是它们可能持续多年的企业结构性特质,这不是竞争对手可以轻易模仿的。公司怎么打手上的牌,并没有一开始拿到的牌来得重要。最棒的扑克牌高手拿到一对牌,他也没什么机会赢下拿同花顺的业余玩家。有时候精明的策略虽然可以在经营困难的产业中创造竞争优势(例如戴尔或西南航空),但市场上有个残酷的事实:有些企业在结构上就是比其他企业好。制药厂或银行即使管理不当,其长期资本回报率还是比最好的炼油厂或汽车零件公司好。好运的人,既会遵循定律,遵循基础概率(作为条件概率),也会创造条件概率。当年欧洲赌场曾经出现过一个赌神,连赢不止。后来发现,是因为轮盘上出现了一个裂缝,物理意义上的Bug导致某些数字出现频率较高。这算是另外一个维度的“套利”。3G资本的雷曼在哈佛读书时,决定用三年的时间念完四年的大学课程。他了解到以前的所有考试题在图书馆都有存档,于是他找到了捷径。 没多久雷曼就注意到,每年的考试题只有少许改动,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把以前考到的知识点学好即可。最终他在20岁就完成了学业。这就是发现了“裂缝”的套利模式:适当打破规则地“黑”进去,直接改变条件概率。作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我们也需要在不同场景下,灵活运用好运策略。《好运》一书为你整理了7个“好运清单”:人和人之间的好运并不一致,先天的差别如“基因彩票”。再如因为毕业学校、圈层等对好运的影响,运气的游戏经常是不公平的。即使如此,因为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从物理学到社会学皆如此)是“随机”的,所以相当多运气,仍然是由随机性驱动的。看起来,造物主似乎在通过随机性,让人世间变得尽量公平一些。但是,到最后,好运之间的分布差异,依然相当不均匀。为什么呢?因为:3、好运的人擅长于顺藤摸瓜,一个好运接着一个好运;4、好运的人知道运气需要哺育,灌溉,如同系统一般需要构建和经营,更需要持续做功。据说哈佛大学曾经调查研究,发现了一个反差极大的现象:越是富人和精英阶层,越喜欢采用补充型的娱乐方式,比如健身、跑步、阅读;而越是“穷人”和“底层阶级”,越喜欢采用消耗型的娱乐方式:比如打牌、打游戏、追剧。 “多巴胺”和“内啡肽”都负责带来愉悦感,但作用机制完全不同:多巴胺是一种奖励机制,在于即时满足,例如美食和网购;内啡肽则是一种补偿机制,在于延迟满足,是长期努力之后获得的愉悦。好运是一个系统,有输入和输出。运气就像是现金流,我们要努力令其为正。现金流是企业的生命线,运气流是自我的生命线。斯坦福大学教授蒂娜 · 齐莉格分享了一个非常棒的策略:每天晚上她都会回想当天帮助过她的人,然后给他们发一封感谢信。只用花几分钟时间,却可以大幅提升好运。好运是一种幸福的原料,只有遇到好运的人,才会发生反应,产生作用。蒂娜 · 齐莉格说:“运气很少是孤立而戏剧性的雷击,而是不断吹的风。”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实现持续的好运,必须搭起帆,建起自己的帆船。帆船逆风也能前行。这是因为它们利用了风的力量和特定的物理原理,这一过程主要涉及两个关键因素:帆的形状和角度,以及船体的阻力。所以,好运并不需要总是一帆风顺,也能够让一个不断适应环境的人,如帆船般拼搏着驶向目标。叔本华说过一段有趣的话:“无论他经历何种事情,他首要感受到的是他自己。这一点适用于人们从物质事物中获取的乐趣,而享受精神上的乐趣则更是如此。”他举了一个例子。人们说:“He enjoys himself in Paris”(他在巴黎享受自己),而不是说“他享受巴黎”。这是个很有趣的洞见,由此可以类推,所有的外在之物,不过是你 enjoy yourself 的背景而已。好运同样如此。好运如风,你我的自我意识是帆船。只有拥有“自我意识”的个体,才能捕捉好运,感知好运。在整体人类的巨大运气面前,太阳、地球、月球、大气层、四季、水分,这些要素可能占到我们得以存在的基础概率的99.99999%,甚至更大。然而,我们却忽视这些最大、最基础的好运,为那些微不足道的连0.00001%的重要性都不到的事情去计较,去苦恼。《理想国》里说:“我们总是东张西望,唯独遗落了很重要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至今难以如愿以偿。”如果我们能以更大的尺度来思考这个世界,如果人类以更长的时间来来孕育希望,这个星球会不会变得更美好?我们大家会不会变得更加好运?价值投资者塞思·卡拉曼说:“人们应该高度怀疑任何人(包括他们自己)预测未来的能力,而应该寻求能够在任何情况下生存的策略。”这句话充满了概率思维的智慧:我们既要计算期望值,做正期望值的事情,也要能够在不利事件(哪怕是小概率的)发生时存活下来。和概率思维的全局性一样,在本书中,“好运”也是一个全局性的概念。从运气本身看,好运是一种统计学的结果,她往往是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很多人无法通过她关于耐心的考验。一个真正好运的人,不管幸运女神是否在一旁凝视,都会按照正确的行事规范来行动。好运是关于不确定性和可能性的。以下是仅有少数人能够理解的真相:1、好运不均匀、不连续、不确定,充满了随机性,很难用因果逻辑来推理;2、因为赌场根本不存在“不确定性”,所以赌场里没有好运。大数定律牢牢地将仅有的好运带给了赌场老板;3、我们要小心的是那些隐形的赌场。有些造富平台也会扶持出自己的大赢家,吸引普通人进入那个期望值为负的不利游戏;4、在这个博弈的世界里,在参与游戏前,尽快识别出谁是庄家,看看自己坐在牌桌的哪个位置。如果是“韭菜专席”,尽早离开;5、如果你在自己的地盘坐庄,努力让你的地盘整体价值为正,与参与者一起构建生态,这样就不会成为彼此收割的零和博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被操纵的好运。从索罗斯的反身性,到数字化时代,再到人工智能时代,概率权的运用者手上的工具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隐蔽。作为普通人,最重要的是学会独立思考,别相信被人能够帮助你支配自己的“好运”。《好运》一书希望能够给你一些小小的种子,而非几根大棒。皮克斯动画公司创办人坦言,其实所有电影一开始都很糟……我很喜欢他们讲故事的法则,排在第一的是:观众喜欢一个角色,往往是因为他有锲而不舍的精神,而不是耀眼的成功。其实,这正是皮克斯的成功魔咒:“一切在于主角如何好转。”转运是个很世俗的词儿,但却道出了人生的真谛。我们过得是否好,生活是否幸福,不只在乎我们现在拥有的好运,更在乎我们的命运如何好转。所以,即使你现在的运气还不够好,只要你能够好转,你感受到的好运可能胜过那些超级明星和亿万富豪。关于转运,最“简单有效”的办法,除了相信自己是好运之人,还要留意身边给你带来好运的“贵人”。我是科学派,但很喜欢这背后的正反馈循环(自我验证)的概率逻辑:3、所以你最好的做法是对每一个遇到的人有原则地好;4、所以你遇到的人因为你的良好表现而对你好并成为你的贵人的概率会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