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游记:何时才能再重游,日日恰似少年游

乐活   旅游   2024-03-08 11:59   云南  
应该是去年怒江之旅的组合太奇妙了,去年队伍的小伙伴--肖赢总是忍不住去怀念。如果那次旅行有时空弹幕,飘过去的各种怪诞吐槽就是旅行绝佳的陪衬,甚至功高盖主,抢过了怒江景色的锋头。我趁其念想正浓之际,不断给她画大饼,终于促成此篇温馨诙谐的游记及时产出。我原本想用储老师提取的本文精华--“姐妹们,谁懂啊,这里可是滇西小南法啊”做标题,不过担忧公众号读者鸡皮疙瘩起太多难受,所以还是引用了结尾肖赢自己内心深处最期待的--“何时才能再重游,日日恰似少年游”,这句话当然也适用我对其他旅行的渴望,愿每一支队伍都盼再重逢,愿每个人都能在旅途中傻傻开心,日日恰似少年游。

峡谷桃花,滇西游记

最近老杨开始南下带队伍了,又开始了他的明星档期,一天能发十条朋友圈。我常常在评论区看到储老师赵医生熟悉身影,忍不住加入对话,一起在老杨的朋友圈评论区进行远程团建。储老师在评论区说,有点怀念冲菜的怪味道。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问储老师,我们有吃过吗。储老师说,有的,味道跟芥末一样。我搜肠刮肚地想了很久,一丁点味道都想不起来。我最近在读杨苡先生的口述自传《一百年,许多人,许多事》,边读边惊叹于百岁老人记忆力之清晰,描述之生动。想我小镇做题家三十年记了那么多英文日文单词,到头来八十岁万一把初恋的名字都忘记,这可不能够啊。于是决定为了预防痴呆,动笔回溯一下一年以前的旅行可绝不是因为老杨给我画饼让我写哦,他画的饼不行的
云南我是很喜欢的。在西北那会儿,朋友问我,老杨所有的路线里,你最喜欢哪条。我说,云南的都很喜欢。第一次去云南就是上老杨的贼船,我加他微信的时候,他微信名称还是什么杨老鸨,加完我就对自己的人身安全感到一丝担忧,质问自己,这趟旅行决定是否有一些草率。我还记得他跟我当面说的第一句话。我拄着行李箱站在民宿的门口,一辆商务车在我面前呼啸停下,车窗还没摇下来就听见里头一个东北口音在吼:你这挑的什么酒店啊,开车也太难找了!
毫无服务意识。    
早班机的阳光
第二次去云南就是怒江这趟。这时我已经成长为一个年假抠门大师了,为了省一天年假无所不用其极,选择早班机直落入队。我依然拄着行李箱站在大理机场门口,举着手机查看群里的消息,一抬头看见一辆商务车在我面前呼啸而过,老杨就端坐在副驾驶位。我朝着车尾大喊:诶哎哎哎哎!车当然没停下,我拖着行李箱追上去,甚至怀疑它开得更快了。远远看到车停下来,老杨下来,很明显在找我。我喊他,他没听见,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溜达。我给他打电话,同时他也看到我了。他说,哎哟,你换外套啦!我,没有,外套在我包里呢。    
这件外套
空投入队总还是担心耽误了大家时间的,为此我特意带上了最爱的长沙美味锅巴,想着要不给大家分一下,事后证明没有人要吃。我只好一个人努力吃完了,制造了一路的嘎吱嘎吱的噪音。我深深怀疑徐老师被我吵到了,他拍拍我,说,要不给我也吃点吧。我递给他,心想,锅巴真的很好吃,配你手里那杯瑞幸,多么小众时髦的早餐搭配啊。    
徐老师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初识觉得他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非常难聊,后来发觉这人跟个人工智能弹幕一样,梗很多,槽很密。他五天行程就只背着一个大书包,打开里头有两台相机,一架无人机,把生活用品做到极简,摄影文具弄到极繁。他在车上抱着砖一样沉的胶片机,时不时在那把玩,卡拉卡拉地拨动。每次他换胶卷,我就忍不住盯着他。他问,你看啥啊;我说,你这声音实在太像在拆零食了,我总以为你在吃好吃的。    
偷拍徐老师的文具
车是往哪儿开,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儿,我也不大记得。这也不能全怪我。毕竟我问老杨,这是什么山呢;他就没好气地说,这是高山!有时候就在前排装耳背,直到我们在后排开始大喊,他就会超大声说,NO MORE QUESTIONS!给你能的。有时又突然有兴致回头考我,三江并流,你们知道是哪三江吗?我马上抢答,那必须是大江、中江和小江    
求知气氛很淡,神棍气氛很浓烈。    
翡翠
我们大概是沿着怒江一路行车。春天的怒江碧绿,我说像翡翠一样。老杨很开心,说,fei(二声)cui(三声)。赵医生也重复了一遍,fei(二声)cui(三声)。据说是疯狂的石头里黄渤的台词,口音非常西南。这个词成为我唯一熟练掌握的四川方言。晌午时分,我们路过一组野温泉。老杨让停车,号召大家下去感受一下。此刻体感温度怀疑已经接近30度,实在是和伊春冬日氤氲着热气的小鹿温泉的迷人气质差异过大。温泉里倒有不少人,看样子都是当地的村民。大哥大姐们泡得很是安逸,虽然没有椰林海滩,但闭上眼就是马尔代夫。远处有几位大姐是topless,一边洗头洗澡一边和身旁的姐妹聊天,仿佛就在自家浴室。野蛮如老杨大概也觉得靠太近不大合适,毕竟我们游客属性还想拍拍照。于是就近找了个空池子泡脚。我把脚泡进池子的一瞬间就觉得不对,这汗流浃背的气温加上热辣滚烫的水温,外烤内蒸,我只能说只需要五分钟猪蹄就已经五分熟。泡温泉泡出了炮烙的体感。司机大哥非常有经验,看着我们坐成一排,在远处微微一笑说,“我就不泡了,我给你们拍张合照吧。”深藏功与名。    
给大家加了可爱的猫猫头   
这张合影我特别喜欢,因为照片里我笑得格外欢快,我认为这是人类脑干缺失的快乐证据。我先后把这张心爱照片发给两位朋友欣赏,没想到他俩不约而同都只有一个关注点:最边上那哥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相机?行吧,我介绍你们仨一起跟相机过吧。
温泉是泡不了太久的。司机大哥带我们去旁边坐溜索。大家都不甚感兴趣,只有肖大胆和杨大胆决定试一下。小伙伴们很隆重,又帮我拿帽子又帮我拿书包,还表示一定会努力抓拍溜索的精彩照片。我坐上溜索的时候,问正在帮我系扣的师傅,这安全吧?师傅胸有成竹地说,绝对安全,我们以前运猪仔都是这么运的!行吧,那就是肖小猪仔和杨大猪头。
猪仔勇敢飞跃怒江
溜索结束我们陆续走回车上。我边走边玩回到车上,怎么等都不见老杨和徐老师人影。赵医生说,下车去看看。然后就听见他们说,老杨中暑了。我听到第一反应就是噗哈哈哈哈哈,哎,真的很对不住,但是真的噗哈哈哈哈哈。中暑不严重,大概有点儿晕,徐老师搀着老杨走回来的,增进了一些革命友谊的基础。赵医生包里带了藿香正气水,给老杨喝了,很快就恢复了。    
    老杨中暑的时候我们还在赏木棉
当晚我们住在老姆登村子里。老姆登村坐落在碧落雪山半山腰间缓坡地,海拔大概1800米。我们站在民宿的平台上,放眼望去,基督教堂映着湖水,余晖里远山连着远山。阿杰在傍晚拍了几张很漂亮的照片。
老姆登教堂外有一颗钟,老杨叮嘱我们别乱动,说是礼拜集会通知用的。钟响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听着播客在村子里摸黑溜达呢,立刻冲到教堂里坐下。教堂里有两列长长的靠背椅,漆着红漆;中间的走道正对着墙上的大十字架和讲台,也都是红色的;讲台周边有一些简单的装饰,显得格外空旷。我一开始不小心坐到男宾的区域了,有村民提醒我,我才坐到左边。左边是女生,右边是男生。村民陆续走进来,坐下来彼此轻声攀谈。每个人几乎都斜挎着一个很可爱的小包,后面才发现里面装的是一本厚厚的书,大概是赞美诗的歌词。唱诗是纯清唱的,没有伴奏,牧师在讲台上挥手指挥。仔细听他们是分声部的,至少有男女两个高低声部,几位大姐的高音尤其清亮。他们又是端端正正分开坐的,两个声部的歌声嘹亮地交织在一起,像穿堂而过的风一样在心里呼啸,令人忍不住被吸引,凝神倾听。他们唱的是怒语还是傈僳语,我是完全听不懂的,但是不影响这变成一个澄澈的瞬间,让人感觉,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教堂里,村民还没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知子罗。知子罗比老姆登还高一点,海拔2000米左右了。据说州府搬走以后,留下许多空置的老建筑,有一种凤去台空江自流的萧索之感。建筑大部分是八九十年代样式。有一栋楼的墙壁上画着一副巨大的全身像,不管从楼外哪个角度望过去,都能看见他穿着绿色的军大衣站在那里,很是庄严瞩目。楼房几乎都是斑驳坍圮的,楼内墙壁还留着一些涂鸦。家属楼,旧操场,还有老电影院,它们都像标本一样凝固在碧落雪山上了。    
    储老师和我    
小时候的老电影院也长这样
从知子罗出来,我们就要去丙中洛了。老杨说,丙中洛才是最像《消失的地平线》里描述的香格里拉的地方。我出发之前买了一本《消失的地平线》,这个故事读起来一股浓浓的廉价网文风,还是说这篇1933年风靡一时的狗血幻想故事是后世网文们的一个滥觞,总之我不大喜欢。丙中洛确实很漂亮。初春的河谷,碧绿的江水蜿蜒,金黄的油菜花一畦一畦缀在田间,偶尔有初春的桃花旁逸斜出三两支淡淡的粉色,整片河谷像一块鲜亮斑斓的拼接布。我们到达的当日天气很好,风和日丽,蓝天白云,远处能看见雪山的山尖尖。遇到一群旅行的阿姨,在观景平台热情洋溢地拍照,人站在景前就像站进了影楼的布景,美到像假的画,却又是真实有呼吸的生机勃勃。    
影楼风的丙中洛
当晚住宿的民宿有一只粘人的大黑狗,长得威风凛凛,性格非常软萌,只要一靠近它,它就贴贴你。次日早晨我起得早,在民宿周围溜达,它哒哒地跟在我后面,在蓝色的晨光一起里找桃花。    
粘人小黑和桃花
第三天清晨我们要去丙中洛赶集。老杨很巧地把墟日嵌到了我们在丙中洛住宿的次日。墟市在一条长长的山坡上。清晨的河谷起了雾,笼在山间。我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小伙伴挑挑拣拣,走走停停,仿佛要走到云雾里去。储老师买了一兜子鲜红的草莓,老杨买了一袋青枣。他递了一个枣给我,我嫌弃没洗,说,我不要吃。老杨说,你肠子里细菌都不平衡,吃点这个补充一下细菌!赵医生立刻沉稳地表示,医学上确实有类似的说法,对于那些肠道菌群一直有缺陷的病人,我们会给他们吃特殊处理过的人类粪便。老杨更得意了,超大声地说,你听听,你再不吃枣就要吃屎了!    
行吧,枣味道还行。
从丙中洛的雾里走出来,我们去了雾里村。雾里村反而倒是没有云雾,据说雨季时会有。雾里村离怒江更近了,所谓依山傍水的村落。苍翠的山峦连接着嫩绿的庄稼一直绵延到碧绿的江水,放眼望去是一百种不同的绿色。雾里村有一段茶马古道,我们沿着古道散步。快到晌午,气温又热起来,徐老师穿着一件长袖套着一件羽绒服,穿着外套太热,脱了外套太冷,眼看他焦虑地一会穿一会脱,还要操作两台相机外加放飞无人机,相当忙碌,是极简生活中的极繁体验。    
老杨在拍我们,我在拍徐老师    
徐老师在拍翡翠(这么多文具最后不还是用手机拍了嘛)
雾里村的下一站是秋那桶。秋那桶也是一个山间村寨。我丝毫想不起来我们是怎么抵达的了。肯定是坐车,但这段路上的记忆一丝一毫都消失了,仿佛是从天上飞到那里的。我记得到达时天色还很早。我们在村子里逛了一会,在民宿的院子里翻书聊天,在树下喝老杨带来的挂耳,无所事事的天光格外悠长。中途被工作电话打断了一下,我接起电话没讲两句大概就没忍住把声音拉高八度,放下咖啡走到角落继续讲。等我接完电话,回到树下,老杨很无辜地说,离这里最近的机场是丽江机场,现在开车送你回去的话,你最快明天才能回去哦。我猛灌一口咖啡,白了他一眼,说,谁要现在回去啊。    
从这个所有人笑得前仰后合的状态分析,八成是我在说老杨坏话
当天晚餐应该就吃到了冲菜,真真丝毫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菜有点多,吃得有点顶,我和储老师劝徐老师多吃点,不要浪费,还可以长身体。徐老师很不客气地拒绝:你们不要太妈味了。晚餐后气温有点凉了,我们聚在民宿屋里的火塘旁烤火聊天。民宿老板拿出一把弦子,说给我们拉一段。老板边拉边唱,他的儿子站在一边,靠着墙,嘴里倒腾着,仿佛在B-Box一样,给老爸的琴声打着拍子。我特别喜欢这个小男孩。刚到民宿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个子小小,眼神锐利,身背大刀,手握冲锋枪,总是孤身一人,默默在角落里冲锋,心有猛虎,击落蔷薇。我和储老师悄悄将他评选为秋那桶第一帅。    
秋那桶第一帅正在狙击
老板拉了一会,问我们要不要试试他的琴。老杨试了一下,音效接近锯木头,耳膜杀伤力应当可以驱魔辟邪。徐老师也说要试一下,结果一运弓就能看出是练家子,令人刮目相看。    
徐老师自创有一个非著名的文艺青年理论。他有一句口头禅就是:你们这些文艺青年啊!第一天我们吃手抓饭的时候,他问我们,你们觉得什么样的人算文艺青年。我抓了满满一手的手抓饭,心想这问题好蠢。储老师比我有耐心,她很沉着地说,核心要先看是不是青年。我乐得饭都要喷出来。徐老师说,我觉得是不是文艺青年主要看他读不读红楼梦,比如我不读,所以我就不是。老杨一听,很开心地说,那我也不是,我就读不进去。我心想,你当然不是,你是个文盲。赵医生很坦然,说,我就很喜欢看红楼梦。
我不服气啊,你这又玩胶片又拉琴的,你才是文艺青年,你们全家都是文艺青年!
在秋那桶的早晨醒来,老杨在群里发消息,有晨雾,大家快出去看。我一听,立马急吼吼地要弹射出门。储老师很沉稳,预言表示,那帮男的肯定还没起。我们走出民宿,果然只有靠谱先锋赵医生站在山坡上冲我们招手。蓝色时分的村寨,是一个低曝光的世界,所有的颜色都仿佛显得更浓郁了。湿润的雾气像薄纱一样在山麓树尖流动。深吸一口空气,一股清冽涌进肺部。我们沿着昨天散步的路线爬上山坡,俯瞰整个村寨,忽而有一点想振翅飞下去,飞到山涧里把所有的雾霭都裹在身上。    
在蓝色时分飞翔
离开秋那桶,老杨说要带大家去参观酒庄。车行一路蜿蜒而上,越行越是陡峭,临到达司机大哥估摸再往上会不好错车,建议我们就地停车步行上去。山风猎猎,头发吹得打在脸上仿佛在自扇耳光。老杨也不确定到底是哪家,在前面探路,像猴子一样蹿得飞快。到了吃饭的地方落座聊了两句才发现,我们要去的酒庄在山脚,此处是酒庄的葡萄园,葡萄藤还没抽芽,一片荒芜。我问老杨,这算是走错路了吗?老杨说,下次不来这了!
下山后我们去了茨中的酒庄和教堂。这趟一路都在看各种教堂,老姆登基督教堂、丙中洛的重丁教堂、秋那桶的天主堂、茨中教堂。据说是法国传教士给茨中带来了酿酒的器物和技术。朋友曾经转发了一节关于滇西北传教士和酿酒相关的播客,我听了一点点,后来也忘记全部听完,反思了一下本人确实不学无术。徐老师在小红书上搜索茨中教堂,夹着嗓子在车上朗诵找到的帖子:姐妹们,你们谁懂呀,这里可是滇西的小南法啊!    
滇西阿尔萨斯,我们面前的就是葡萄园
当晚我们入住了飞来寺。赵医生开了从酒庄买的葡萄酒,我们就着藏式牛肉火锅喝酒。气氛很松弛,我几乎不喝酒,也喝了一小杯。酒庄的酒有点上头,飞来寺的海拔应该超过3000米了,难以判断这是微醺还是高反。我们喝完回酒店,赵医生和阿杰住在另一栋楼,我们住在一栋的四个人慢慢从一楼往上爬。那楼梯真是越爬越漫长,好似台阶自己在生长,渐渐开始没有人说话了,楼道里回响着短促的呼吸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储老师说,我们好像四只笨重的大象啊。
我特意订了闹钟起床看梅里雪山的日出。闹钟响起拉开窗帘,窗外大雪纷飞,别说日照,别说梅里,眼前一百米的能见度都堪忧。老杨前一天晚上说,要是没看到日照金山,那只能怪队伍里有人自带阴天体质。我不管,反正肯定不是我的问题,回头马上加入徐老师发起的让老杨退钱的维权活动。维权活动无疾而终,我们准备驱车回丽江。我看着银装素裹的飞来寺忽然说,谁能想到前几天这车里还有人中暑了呢!老杨:闭嘴。    
老杨手绘日照金山,据说手绘更具珍藏价值,所以就不给退钱了
五天里我们有很多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的。我这人工作日午休能在工位上坐着就进入深度睡眠,但我很少在车上睡觉,也不爱在车上玩手机。坐在后排中间,我常常就是直愣愣地盯着车前的挡风玻璃,仿佛在看一个动态的屏幕,播放一路的风景。    
车窗外的风景
有时大家也扯闲天,天南海北地聊着。聊天的时候总是有很多语言鲜活的瞬间。譬如聊大刘的科幻,形容是直男开会科幻;聊汤浅政明的动画电影,是情感纯度很高的美妙梦境;形容腾格尔唱歌,是用最大的力气唱出最小的声音。我只记下了寥寥几笔,其余大部分都被大家的笑声冲散在风里了。    
有时也听歌,赵医生的歌单很好听,很欣慰可以逃离老杨那播了八百遍的sound of silence。有些歌大家耳熟能详,就轻轻跟着唱。徐老师是个人肉点读机,经常莫名其妙就开始唱,随机识曲加随机播放。有时候我也唱,不自觉越唱越大声。记得赵医生放了蔡琴唱的张三的歌,很是喜欢,我边唱边录了一段发给朋友。其实发过去以后自己从来没有点开听过。写的时候我忍不住听了一遍,音乐一响起就忍不住嘴角上扬。「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自由自在身心多开朗。」那天是工作日,我发过去的时候人家应该在上班。我就这样随手发送了一个念想,也给自己留了一朵小火苗。
非典型文艺青年徐老师当然不会让这种文艺的氛围持续太久。我们唱了一会他就表示要听香水有毒。徐老师真的有毒!
我在车里也拍了一些视频,晃动的镜头跟随着景色的变化和歌声的流动,彼时想着有空剪出来,没想到一直拖到现在,既没有剪出来也舍不得删除。视频素材的编辑很难取舍,回忆的记录就更难了,毕竟回忆的素材浩如烟海。我现在倒是确定我暂时不犯痴呆,我现在能想起的细节像泡泡一样还在不断涌现。    
从夏天到春天又到冬天
老杨最近不是在怒江带队,我发微信问他,今年桃花是不是还没开呢。他说,正在开呢,开了一部分。我说,想看桃花了。他很没耐心地回,你啥都想!
还是毫无服务意识啊。    
我爱花花
我是挺想的,挺想在村子里散步在山里溜达在车上聊天唱歌的,我想啊,何时才能再重游,日日恰似少年游。
    怒江先遣小分队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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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旅行,废墟摄影,小众旅行团。我还有一个公众号叫“游荡在东北”,是专门发认真点东北旅行纪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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