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书法家张怀江老师题写刊名
【作家名片】
陈建素,《首都文学》签约作家,重庆市万州区作协会员。有诗歌、散文刊于《中国应急管理报》《中国电视报》《山西日报》《教师报》《重庆政协报》《重庆法治报》《重庆晨报》《重庆晚报》《西海都市报》《今晚报》《河南商报》《现代家庭报》《西安晚报》《洛阳晚报》《燕赵老年报》《邢台日报》《淮安区报》《荆州日报》《万州时报》《三峡都市报》《通辽日报》《徐州矿工报》等副刊,《首都文学》《三角洲》《青春期健康》《老年知音》《巴人》杂志等。
十里春风再无您
【 散文 】
2024年10月18日下午,雾霾沉沉,寒风嗖嗖,在武陵中学退休老师微信群忽然冒出一则“讣告”,李德禄校长因病逝世,享年77岁……看到此消息,切骨疼痛一下涌入心里。李校长啊!十多天前,我到医院去看您。当时,您尽管饮食受限,排便不顺畅。但我们交谈,您很有精气神,也很乐观。我们谈您的病情,谈人生,谈生死,您都坦荡平和。没想到您就这么快丢下您的家人,您的亲人,您的朋友,您的同事,急急地走了,走得那般决绝,不再回头。
盯着手机屏,顿时,您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如电影般浮现在眼前。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您是1981年6月。万师毕业离校前,我去万师附小见秦良富老师,与之告别。秦良富老师曾在新乡小学教我初一语文,初二开学后调万师附小任校长。李校长,您当时也在场,您得知我是新乡小学的。您高兴地说道,您下期要调到新乡小学,那里离您家近一些。欢迎我回到新乡小学任教。那一次见面,虽匆忙但我铭记于心。
我记得,1981年8月底,我们一同到新乡小学,您任副校长。我们听说新乡学区上一年,没有一名同学考入武陵中学初中,如万吨巨石压在全校老师,全体新乡人身上。您上任后,给校长传递一些先进的学校管理理念,说服校长,大幅度调整任课教师,彻底改变往日的习惯性排课,真正把每一位老师安排到他最擅长的课目、学段。毕业班大胆开展分层教学。我和年轻的黎老师任薄弱班教学;有丰富教学经验的余老师、夏老师任示范班教学。得到了全校老师、学生的赞同。我们在不同的起点开展针对性强的教学。那一年,您每天给毕业班语文、数学各刻一套试卷并油印出来,放在任课老师的办公桌上,天天如此。星期天也泡在学校,两周才回一次岩口小学的家。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后学校考入武中初中17人,瀼渡初中很多名学生,其中我和黎老师教的班也考入瀼渡初中十多人。那时还正在推进普及小学教育,很多学生读完小学就无书可读。
我记得,那一年的第二学期,您很热心地给我介绍女朋友,刚过18岁的我,也是第一次相亲。您带着我乘船到瀼渡,从瀼渡爬坡到岩口小学,就住在您家。现在还记得是一位非常漂亮的19岁女孩,您家的邻居,在岩口小学教书。
我记得,那年秋季,李校长,您调离新乡小学,到瀼渡镇组建瀼渡初中。
在瀼渡初中的那些年,您把瀼渡初中打造成了万县初中教育的金字招牌,为万县培养了大批中小学教师。当年万县教研室数学教研员廖老师,慕名把他在城里读书的孩子,特地送到您们瀼渡初中读书。当时十里八乡的村民,纷纷托人把孩子往瀼渡初中送。
我记得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您从瀼渡初中校长职位上调到源阳初中任副校长,协助骆校长开展工作;并全权负责全镇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推进工作,您和秦春华老师没日没夜的排查摸底,您把自己当成一位普通老师,一位年富力强的普通老师,其实那里您已年过半百,依然与春华老师一道风里来,雨里去下乡到村到户逐一核实。
我记得,那几年,有您和骆校长,袁校长的示范带领,源阳初中教学效果、社会声誉一年高过一年,初中教育比肩一墙之隔的武陵中学。
我记得,武陵镇组建教育办公室。调您任办公室主任,您又全身心投入到全镇教育行政管理工作中。在您的领导下,武陵镇教育管理工作井然有序,师生活动有声有色,武陵镇荣获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一等奖。
我记得,全区乡镇级撤销教育办公室,您又调到武陵中学工作,先后在办公室、政教处工作,您没有半点领导的架子,把自己当成一个办事员,大家也把您当成一位普通办事员。您无论在哪里任职,不计职位的升降,不计得失。每到一处,都是把工作做得尽善尽美。
我记得,今年3月,您参加退休教师活动,您神采奕奕。之后,本已驱走的病魔又突然降临,但您一直坚强与病魔抗争,今日噩耗传来,天地同悲,江河震惊,我们心如刀割,十里春风再无您。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问君何时还,留此青山目。”
尊敬李德禄校长,您走了,走得匆忙。来不及回眸生您养您的土地,来不及再站一次您站了几十年的讲台,来不及参加2025年元旦团拜会……亲人,朋友,同事与学生唏嘘、惋惜,只能让连连青山,作为永恒的纪念,在这乌云遮住了太阳的午时,这个雾霾沉沉的未时,这个寒风早到的初冬……
首文2024冬季刊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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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执编:沈 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