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奥运会开幕式过去三天,比赛进入正式的环节。开幕式的表演,让全球观众惊艳与惊诧,不断在互联网上引发人们的热议,有欢呼的,有不解的。
在文艺中年女性小树本人看来,这种两极分化的评价毫不奇怪。就在国内的文艺评论家瞠目结舌,难以名状,目瞪口呆,亦步亦趋,跟不上巴黎的节奏的时候。
世界文艺先锋潮流的大旗挥向了女性主义。并且,渐行渐远,不晓得,我们用人工智能(AI)追不追得上?毕竟,艺术与思想,属于捉摸不定的人类智慧。
从诺贝尔文学奖颁发给法国女作家安妮. 埃尔诺,颁发给加拿大女作家艾丽丝.门罗。全球化前列的艺术家们接过了女性主义的旗帜,挥舞着,要让全世界不能漠视女性对社会的付出与看见。
安妮. 埃尔诺说过,她是为她的阶级和她的女性身份复仇而写作的。那么,巴黎奥运会年轻的总导演托马斯·乔利把这个复仇,直接搬上了舞台。对那些保守主义的人类,进行了一次冒犯式的创作与呈现。
托马斯·乔利还很年轻,已经是法国戏剧界先锋与潮流的头部创作者。就是我们俗称的“某国国师”,也是法国文化与历史,对全球的一次文化总输出,总进攻与震撼。
这种“群魔乱舞”式的表演,不再有整齐划一的统一规训,强调每一个个体的自信,个性,人人平等。你看不惯他人与你的不同,你也得包容与忍受。
识别“女性主义”很简单,就是把“妇女能顶半边天”的那半边的舞台还给女性。“这一次,巴黎奥运会不只是”还“了一半的舞台,而是让女性成为舞台的中心与主体。
从开场的略显肥美的中年发福小天后 lady gaga ;到压轴在艾菲尔铁塔上,从重大疾病中重新站起来歌唱的天后席琳. 迪翁;再到中场的演唱法国国歌《马赛曲》的黑人女歌手圣-谢雷尔。三大女歌手全包,这还远远不够,除了把名画中的女性们搬演出现场,塞纳河畔浮现十个法国杰出女性的雕像,用各种语言介绍她们的突出贡献。
美国作家海明威说过,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筵。巴黎,从来不在意声名狼藉;巴黎盛筵永不落幕,巴黎是艺术家与作家的圣地与熔炉,它是作家们的黄金时代,让海明威,菲茨杰拉德,英国作家乔伊斯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法国还有萨特与波伏娃的爱情神话在流传。波伏娃与杜拉斯两位杰出法国女性,视世俗的清规戒律,统统都是一张废纸。
这一次,导演把这场盛筵与狂欢的嘉年华还给女性来主导。全是女性的舞台与战场。当《自由引导人民》的画面出现时,主持人也脱口而出了。最后出现的骑马的护旗手,是法国英雄圣女贞德的造型。
全是女的,全是女的,全是女的。女人,你还无法引以为傲吗?!女人,还没有看到女性的力量吗?看见自己,自信起来,女孩们(girls , fighting!)
从谢雷尔,到在巴黎屋顶跳舞的舞者,中场的歌者中村阿雅,全是有色族裔。政治正确的态度就是人人平等,剔除欧洲的白人中心主义,男权社会的男性中心主义。
女人和有色族裔,少数族裔,千百年来,不管在西方还是在东方,都是被阶级性压迫的,复仇,战斗;还有受到宗教中的权威性压迫的,统统打破,特立独行。
在画面中,最后的晚餐里,突然跳出来一个蓝色的胖大叔唱歌,是法国人很面熟的创作性歌手。这一段也引发了很大的争议,引发了宗教人士的不悦。连科技大佬,白人+男人,埃隆·马斯克看着都不爽,那又怎样?不care .
我事后回想,这一段,放一个圣洁的漂亮的小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话,估计会得到很多的赞誉。导演要反其道而行之,要打破人们的刻板印象,对他人的身材焦虑,性别歧视。这个位置为啥就不能放一个胖大叔呢?也是挺滑稽可爱的啊?
法国除了盛产波尔多红酒与浪漫。他们引以为傲的还盛产思想家。从文艺复兴到启蒙思想运动,再到“法国大革命”。大文豪雨果除了为我们的圆明园哀鸣之外,还有自己书写的《九三年》。
在法国大革命的环节,断头的玛丽皇后,惊悚又血腥地被放上舞台。这也是一种女性主义,在革命达到狂热的阶段,巴黎街头血流成河,年轻的玛丽皇后并没有作恶,没有参与政治,只是享受了短暂的王权富贵,却被当成权力的象征,奴役民众的泄愤对象,替罪的羔羊,被送上了断头台。
著名作家茨威格一声长叹概括玛丽皇后的命运:“她那时候太年轻,殊不知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在东方,也一样,红颜,从来就是祸国妖民的祸水。
小时候,当我翻烂了手中的《红楼梦》以后,去当地的新华书店里买回来已经蒙灰的《巴黎圣母院》和《漂亮朋友》。一头扎进法国文学里不能自拔,后面也去找了《基督山伯爵》与《茶花女》来看。
原来文学作品,除了像《红楼梦》那样百科全书一般普及你没见识过的那个世界之外,还有对人性正义与邪恶的审判,人性善与恶的较量,对宗教压迫人性的质疑。
当举着火炬出现在巴黎屋顶或是下水道的蒙面人出来时,玩游戏的孩子们说那是刺客信条,在我看来,那就是大文豪雨果《巴黎圣母院》里跑出来的钟楼怪人- 卡西莫多。他在书里,虽然长相丑陋,是个驼背的圣母院敲钟人,可是他内心善良,正义。守护着美丽的野性的吉普赛女郎-艾斯美娜达。
卡西莫多才是绅士精神,骑士精神,守护女性的代表。
真是一千个观众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看原著长大的人觉得那个火炬手是卡西莫多,玩游戏的千禧人觉得那是刺客信条,戏剧迷觉得是《歌剧魅影》的人物。
导演的塑造是成功的,是有创意的,随你们怎么猜,你看到是什么,便是什么。
对于我,我看到便是开幕式满满的女性主义。去年,我在自己录制视频中已经预判过,21世纪的文艺先锋,不再是爱情,不再是自由,而是平等。
在东亚,男性还在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性别优势,让经济独立的女性,已经不再有繁育生命的欲望。哪一天?我们对男女平等这个议题,不再羞答答,欲说还休,或许,才能让女性,看到希望,看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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