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情殷甘驱驰
郭文光
心结长系难自释,
风雨卅年已成痴。
脉通血殷情不禁,
顿踣蹀躞甘驱驰。
这首题为《寻根》的小诗是我自己三十多年来痴心于寻根问祖的一个概述。
我是河南卢氏县双槐树乡香山村人。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我对自己家族的来龙去脉可以说是懵懂无知,只是在小时候听大伯父说过老家在卢氏城,他年轻时曾去石龙头上过老坟。
我自己很想知道家族根在何处,渴望弄清楚来龙去脉。1989年下半年我的工作调动到县城后,决心在工作之余摸清家族根脉。
香山郭氏本族原是有家谱的,由锁南沟前村族内一个叫“郭光祖”的大哥保存着。那还是在旧社会,有次他不在家,愚昧不识字的大嫂竟把那本珍贵的家谱拆开糊了楼板和墙壁。
当大哥外出归来发现后,溜薄的白绵纸抄写的家谱被糊在被烟熏得黑乎乎的浮棚和土墙上,已经干痂了,无法再揭下来。气急之下,大哥把大嫂打了一顿,但于事无补,家谱是没有了!
后大哥去世,家族的由来成了悬疑。族人只是口口相传,说香山这门人是从县城的中寨子村“花门楼”搬来的,是“西五门人”;再就是保留有一块清朝嘉庆三年(1798年)的“孝廉方正”匾额,两端刻有几行小字,标明是县城洛河南岸衙前村“赐进士出身、知山东蒙城县事”的亲戚李名扬赠送我们家郭起麟的。以前我还搞不清郭起麟是我的几代祖。
工作调进县城后,我首先到中寨子村去寻找“花门楼”故址。
经多方寻访,反复打听,最终找到并确认了中寨子村那座不小的已经很破烂的老院子,但作为家族标志的“花门楼”早已不复存在了。
因工作关系,我认识了家住东寨子、曾任县政协秘书长的郭维东先生。
他是寨子村的老住户,也是一位文化人,家族情结颇深,但对家族世系的具体详情也了解不多。不过他从先辈那里得知郭姓在卢氏也算世家大族,石龙头的郭氏祖茔非常有名。
我和郭维东先生打听到有一位从官坡迁居到县城附近黑马渠已故的叫郭志玉的人,说他生前很敬慕祖宗并藏有族谱,曾经有重修宗谱的宏愿,但终未实现。我们一起找到他家,给他的夫人诉说了想寻找老家谱续修新谱的愿望。
老夫人深明大义,知道靠自己本家后人想要完成丈夫生前的修谱愿望已不大可能实现,就把家中所藏的说是“与双槐树郭家有关”的一本发黄的老缮本族谱(抄谱人是清末卢氏寨子村“五品蓝翎”郭经著)交给了我们。
这是一本非常珍贵的西门族谱。谱上有最早的从得姓以来到清代的一脉贯穿的世系表(但郭子仪第三子郭晞之孙承嘏以下至金帅烈祖,有19代只知辈分而名讳不详),除世系表外还有不少珍贵的文字资料。认真阅读后方知,这本谱说是“有关香山的族谱”,而谱里虽有香山支祖郭起麟和其三子郭焘的文章,而世系表却没有直接连续到我们双槐树香山郭氏分支。
我知道磨沟口乡龙驹一带有不少郭姓族人。从老家谱上得知西门支祖、汾阳王的三十世孙郭深当初带领家人隐居龙驹香炉石沟,躬耕陇亩不问世事,致使西门无读书子弟,造成“四世失传”的事。
我想龙驹可能保存有西门的族谱,也许能找到香山一支和整个家族的联系。我就托同在县委机关、在县信访局工作的张菊贤同志给打听龙驹有无郭姓老家谱。
巧的是她本人就是郭家的媳妇,她的丈夫就是我在豫西师范读书时高我一届的校友郭书明,通过他真的就找到了老族谱的抄本。
菊贤把族谱带来郑重地交给我,说藏谱人再三叮咛,让我看后尽快给他带回去。我拿到族谱后,先拿到街上的文印店,将谱拆开复印了一本,将原谱重新装订好交予菊贤带回龙驹奉还藏主,并代我致谢。
通过阅读此谱,收获不小。我找到了有关香山一门的线索,但从清代到民国,还不能具体、清晰地连接到我的曾祖和祖父。这本谱上的有些文字资料和前一本是重合的,但也有前本所没有的。
在此同时,横涧乡坡底村人、时任卢氏县委副书记的郭辛文听说我在下功夫寻根问祖。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说他们坡底村原来的家谱保存在老族长、有些老文字功底但阶级成分较高的郭文先家,藏在楼上的“椽马眼”里。“文革”中一个本族的激进青年从文先家搜出家谱,当做“四旧”丢进火里烧掉了。以前祭祖时张挂的“祖影”(俗称“族子”或“族志”)也被生产队晒粮食当苇蓆用给毁了,现在手头任何有关家族的资料都没有了;唯有一点线索就是村里大集体时修的一个储水浇地的大水塘子,现在已经干涸,里面有一块老墓碑,有文字;再就是说洛河对岸庄子村北坡有坡底村人的坟地,有石碑,可能在碑上会找到点儿线索。
他打算请本村郭文先老先生牵头,把坡底村的族谱重新修起来。因郭文先已是耄耋老人了,故执意请我帮忙,说以我为主,寻找线索重修家谱。他又介绍我认识了他们坡底村郭氏第三门的潘河乡岗头岭人郭留才,让他来协助我。我知道这不是一项简单的任务,难度很大;但我也清楚,这种家族事务是不能推辞的。
于是我找到县刨花板厂工人郭留才,一同到坡底村由文先老人领着,我们找到了干水塘,挖出了那块石碑。石碑上的文字能说明坡底村这门人的支祖叫“郭勋”,但不能说明属“东门”还是“西门”。
我们又上到洛河北岸的庄子村北坡,找到坟地和墓碑,清理积土,抄写碑文。但碑文只能对排列其本支族内的谱系起作用,于弄清该支族与大族的关系没有大作用。
得知横涧乡大干村有一支郭姓人,我们就骑自行车从营子村进沟十几里,找到郭治民老先生,找到他所藏的家谱,拿回城里复印后又专程送还时,又到他们的祖坟地抄写了两通年代最早的墓碑碑文。
老人告诉我这大干村靠东面翻过山,背面山洼里住着一户姓郭的人家,老人叫郭圣文。据说原来是寨子村的,听说他家保存有家谱。但是附近的人问他,他却不肯承认有,因为他家解放初期定的阶级成分不好,所以很是谨慎。
我们翻山好不容易找到郭圣文,他却说家谱在文峪乡望家村他兄弟郭圣敏家;到他兄弟家,又告诉我们在他哥家收藏着。经过多次的反复曲折郭圣文才把家谱拿出来。打开那本绵纸手抄本《郭氏宗谱》我小心翼翼地翻看。前半部分的文字基本上和我最初见到的郭经著缮写本是一样的,但文章部分字体是行草,不像前者楷体那般规整。后半部分的世系表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是多次续谱而成的。
在这本谱上我不仅见到了我们香山一支的支祖郭起麟,竟然还见到了我的曾祖父郭定都、祖父郭登峰、二祖父郭登岐、大伯父郭明礼和二伯父郭义礼的名字,这使我非常兴奋和激动!
我父亲弟兄五人,他是最小的;谱上没有三伯父、四伯父和我父亲的名字。父亲生于1928年,三伯父比我父亲大十多岁,以此推断,在县城寨子村最后一次续谱最起码应该在1918年之前。
终于找到我们家根脉的全部线索了,我欣喜若狂!找到这本谱,为我后来修成香山支系的家谱奠定了基础。
回到县城我立即复印,并按照“约法三章”写的借据和“保证书”要求,及时送还了家谱,对郭圣文表示了诚挚的谢意。
稍后我打听到另一条线索,说过洛河大桥从南寺进沟,距沟口十来里路,在双庙水库前的闫家村,有一郭姓人家收藏有家谱,而且说是“装在一个钱搭子里,有十几本”。听到这消息我非常兴奋!
抱了很大的期望,在另一个星期天,我们去到闫家村,在一位名叫郭尊贤老人的导引下,我们找到了郭延龄。见面后我们诚恳地说明来意,他很通情达理,把收藏的族谱拿了出来。但并不像先前听说的那样有十几本,而是说原有三、四本,还因为没有妥善保存,有两本被老鼠咬成了碎片,保存基本完好的仅有两本。
但这两本也是非常珍贵,我看后确认是“东门”的族谱。在其中我发现了坡底村的支祖“郭勋”的名字。
终于找到了坡底村这门人与整个卢氏郭氏家族的结合点了!将这两本族谱借回复印并将这一发现向郭辛文作了汇报后,他也感到很兴奋,对修坡底村族谱的信心更足了。之后到横涧、岗头岭和栾川等地深入到族人的家家户户调访续谱,经过一年多的艰辛努力,这本家谱终于修成付梓。本人也为这本族谱的印刷捐了点钱以尽心意。
这本《郭氏宗谱》成为了卢氏县郭氏家族史上第一部正式出版刊印的分支族谱。
在为坡底村撰修族谱期间,我还认识了官坡人因在县经委工作而迁居县城东街的郭振清族亲,在他处见到两本东门的族谱;又打听在城郊东湾子找到东门“执桓”、“执榖”、“执蒲”三个支系的族谱,复印阅读后弄清了东街郭振清属于这三支中的一支。我为中其中一门整理画出了直观的世系表,安排村中在县职专任教的郭泽民老师,为该村现有郭氏族人续了谱,依照我整理的样式,都画出了续谱的世系表草稿。
我独自到狮子坪乡杨木场找到了郭汉臣老人。他是一位对家族事务非常热心并有责任心的族亲。他在我们之先,专门赴陕西省花钱聘请了一位老先生给他们这一支族人撰修了家谱,缮写得很规整,一共四册。
从他们的家谱中得知,他们这一支包括杨家沟和小龙沟,都属于“东门”。
从杨木场回来的路上,在大河沟杨庄村停下来找到一位线索人郭有富,也找到一本古旧的家谱抄本(封面上题为“郭氏家乘”),翻阅后得知他们这一支也属东门,和官坡镇庙台村的郭姓是近门。
我听说杜关镇十字路有郭姓人家,就一人坐班车专程去到那里进行查访,得知他们不属于我们元初来卢定居的这一门,而是从南阳邓州市迁来。他们已到老家邓州认祖归宗,并带回了新出版的家谱。借了他们的族谱带回县城复印了,在归还他们时,又顺便去了杜关的郭家村。这个村子大部分人为郭姓。问所从来,说是先世从灵宝迁来,兄弟三人一个来此,一个去了洛宁,一个去了江南。本支在民国时期还出了一个省参议的官员,村中的井台上还立有一幢石碑详载其事。我还见到了他们保存的一张绵纸书写的世系表,始祖为“郭棍”,和大族谱联系不上。
我专程去涧北村西边、洛河大桥和洛北大渠北侧的黄村作了调查访问。这个村子名为“黄村”,居住的却全是郭姓人。到村中的坟地里抄写了碑文,知是东门一支,和大谱可以连接。又找到本村曾在县一高任教的这门人中的郭新吾老师。他已年逾八旬,却精神矍铄,爽朗健谈。郭新吾老师把村中的人家都记了一个底子,我帮他整理列成了一个比较规范的世系表。
我又找到已故原任卢氏县副县长郭连军的后人,得知他们是郭子仪的第六子郭暧的后代,老家是洛宁县朱庄乡围山村的草庙岭。他的儿媳拿出了一个抄着世系表的16开本子,我也借来抄写保留了下来。访问原县人大副主任郭来水,说他们这一支是从河北绛州迁到灵宝、又由灵宝迁居到卢氏县范里镇南苏村的双河堎,后又搬到范里大峪村。郭来水请我给他们整理了家谱世系表,还为其撰写了一篇简短的序文。
在县里的一次文化活动中,我认识了官坡兰西村一位年近八旬的宿儒郭耀丰先生。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乡间绅士、书法家,儒雅的风度和宽厚的涵养让我深为钦佩。交谈中我们论清了辈分。嗣后我们几次通信,他还为我书写了字体隽雅的条幅寄来。后闻知他不幸逝世,我为他撰写了悼念文章。在其子郭仞堂先生在县城迎宾馆为其父举行的三周年祭奠活动和《兰溪樵叟》发行仪式上,我为老先生撰写并宣读了祭文。
县城西关下街有一门郭姓人,是从洛阳孟津平乐村迁来的,代表人物是郭聪智老人。访问他时他已近八旬,须眉皆白(现已故)。我得知洛阳平乐村举行“十年一大祭”的祭祖活动将举行的情况,当时和郭维东、郭振清等几个人商量,派了一个小型的代表队,由郭振清带队,让郭聪智和两名族内年轻人一起去洛阳平乐村参加了大型祭祖活动,还带回了祭祖盛况拍摄制作的光盘。
后来平乐村族谱主编郭建斌老人还专程来一趟卢氏,把卢氏这支被遗漏的族人续了谱,带回准备在重新修订续谱时收进谱内。郭建斌来到卢氏后,郭聪智通知我和他见了面,交流了情况,还赠送我一部精装族谱。后来在一次郭姓人联谊活动中见到平乐村的族亲,打听郭建斌的情况,告知老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令人唏嘘感叹良久!
在调访中,得知有个明清到民国都一直为卢氏郭氏宗族看管石龙头祖茔的一户马姓人家,在世的后人叫“马锁子”。打听到他现在住在东明镇党家河村,我们去到那里找到了当时已有七十多岁的他,经询问还真的不错。他说他家历代都为郭家看坟,郭家老坟占地整个有二三十亩(家谱记载为25亩),坟地中柏树、石碑林立。坟地周围的空地由他们家种着,作为郭氏宗族给他家看坟地的报酬。在通往胡家寨的公路的南边有三间房子,就是供看坟人住的(现已不复存在)。
他还记得小时候郭家祭祖扫墓时的情形。他说当时郭家扫墓祭祖的形势很大。他帮着家里大人们往坟地搬桌子、板凳、食罗等用具。由于家族太大,各门在自家的坟头立锅灶。在两幢镇国大将军碑楼上靠着两根红白相间颜色的大棍子,哪支有行为不端辱没门风的典型不孝子孙,汇报到了总族长那里,经核实无误,会在祭祖仪式上执行家法,要跪在镇国大将军碑前挨一顿暴打,以警戒族人。
他说解放后没有再祭过祖,他们家住过的房子也倒塌了,石碑被挖走修电站、修大桥了;被伐掉的柏树有的做了桥梁,有的被烧成了木炭炼钢铁了。我们到附近找解放初期土法上马修建的几座桥梁,到桥下往上看看,还确实有不少很粗的柏木桥梁在那里担着。
有年秋天,听说白石峪进沟柳林后面孟家坷台儿东山上烟地里的石碑倒了(是东门的坟茔),我和郭维东与东门的郭学征等几个人带了绳索、杠子、䦆头、铁锨等工具,上山扶起了两幢清代的墓碑。在回来的路上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
这一时期我拜访了全县各地许多郭姓族人,此不一一赘举。
我将搜到的不同版本的郭氏家谱,全部进行了仔细的阅读研究,相互联系参照,终于弄清了卢氏郭姓人的来龙去脉和基本分布,撰写了一篇《卢氏郭姓源流考辨》,后来这篇文章发表在河南《中州今古》杂志上。
将坡底村的族谱修成付梓之后,由于我找到了我们香山支系与大族的结合点,有了这个基础,族谱撰修工作开始启动。在双槐树卫生院院长任上退休的远房大哥郭光生在族内威望较高,请他做“主修”,我亲自担任主编。那年的正月初二,把略知情的族人邀集到砚凹池光生家里,边回忆边相互补充纠正,列出了世系表,具体到各家刚出生的小孩儿。打好了这个基础,剩下的案头文字工作就由我在工作之余加班加点来完成。
为了节约开支,除了最后印谱,我不能向族内任何人集资做修谱的费用,所有零星开支都由我自己承担。
我尝试着边学边干,将老谱和新续的文字及所有世系表全部打到了电脑上。但由于电脑操作技术不熟练,好不容易输入完了,在将要修改完善时,由于缺乏操作经验,没有事先复制考盘保存,一次失误文本全部丢失而且不能恢复,将近两年的业余时间和精力全部付诸东流!
我当时真是痛心疾首,气得只想以头撞墙!
无奈,只能再从头做起。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香山支系”《郭氏宗谱》终于在2012年7月付梓印刷,分发到各家。
这是继“坡底支系”之后,卢氏县郭氏宗族支系正式出版印制的第二部族谱。虽是支系族谱,但收录了老谱上较全的文字资料,因此对将来撰修全县通谱具有奠基作用。
在撰修出版卢氏县两部支系族谱的过程中,我们联系县内郭姓各支派代表多次在寨子村郭维东先生家里开会,通报情况。在此基础上2008年9月酝酿成立了“卢氏县郭氏宗亲联谊会”。联谊会成立之后,商定在每年的清明节前的最后一个星期日举行全县规模的祭祖活动。
我参与组织了前两次全县郭氏祭祖,第三次祭祖时我已离开卢氏,但我每次都为祭祖活动撰写了祭文。
在中药饮片厂乘县里工业园区建设之机进占石龙头郭氏祖茔地、东湾子郭姓族人奋起坐地抗议之际,为了不致事态失控而触犯法律,能有据、有理、有节地和政府部门交涉,尽最大努力尽可能保住祖茔地。
我代表全县郭氏族人起草了一份向县四大班子领导反映情况、陈说利害的文字材料,递交县领导。但终因大势所趋,种种努力均归无效,挖掘机、铲车隆隆开进,祖茔终于被占被毁,被中药饮片厂开发建成了厂房。
郭氏族人仰天浩叹,扼腕痛惜!
近几年来我退休后漂零在外,寄居郑州,加之年老多病,卢氏郭氏宗族的事有心无力,参与甚少,颇感惭愧。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最大努力尽可能多地参与郭氏宗族和虢国文化研究会的活动,争取多发挥一点余热。
郭仞堂先生是我市郭姓寻根问祖的领军人物,我曾随同他到陕西华州郑县西马村拜谒过汾阳王子仪公的出生地。2021年听说卢氏郭氏族人将在老祖茔后的旷野里举行祭祖仪式,心中百感交集,顿生既悲壮而又欣喜的慨叹,于是我情不能已,主动为祭祖仪式撰写了《祭祖文》,以表达对祖先的敬慕和追念之情。
后听说卢氏郭姓分会计划向县政府申请为郭春祖修建神道碑碑亭及有关设施,很受鼓舞。家族领事人嘱我起草递交县四大班子领导的请示,我不揣浅陋欣然接受并完成了文字起草任务。
三门峡市“虢国文化研究会”成立之后,在郭仞堂会长的带领下,活动搞得风生水起,创办了《虢国文化研究》会刊,体现出了很为可观学术水平,深得学界、郭姓族人和社会大众的认可。
我读会刊后激动不已,虽学力不足,也尝试着为会刊写稿,也发表过几篇文章;为《中国三门峡郭氏祖源地》论文集撰写了论文《西岐考察的感悟与思考》;为研究会编辑的《虢郭故事》一书写了十几篇文稿,还曾荣幸地被评为“优秀研究员”。还受邀参加了西虢和东虢探源之旅活动,完成了学会交给自己的任务。应邀参加了新乡市辉县举行“中原郭氏文化研讨会”,参加了2024年4月在湖南韶山召开的“郭氏家风大会筹备会”和11月初在三门峡市召开的“新时代郭氏家风大会”,有幸为大会做了一些筹备工作……
血浓于水情殷殷,寻根问祖甘驱驰。回顾既往,虽做了一些努力,但能力和水平有限,自认为成绩和贡献甚微;只是心有所向、尽其所能而已。
“老牛自知夕阳晚,不待扬鞭自奋蹄。”残年倘有余力,我仍将孜孜以求,力争多发挥一点余热。
2024年12月
汾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