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关系学 | “大金砖合作”助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

学术 2024-11-19 11:40 北京

2024年10月，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六次会晤在俄罗斯喀山举行。喀山峰会是“金砖大家庭”实现历史性扩员后的首次峰会，峰会围绕“加强多边主义”“促进合作”“加强经济金融合作”“促进人文交流”等方面发表了《喀山宣言》，在推进“大金砖合作”历史进程中留下了深刻烙印。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在政治安全、经贸财金、人文交流“三轮驱动”框架内继续走深走实，彰显出独有活力和魅力，为“全球南方”加强团结合作凝聚了更多共识和力量，为形塑新型国际关系注入了“稳定剂”与正能量。

第一，“大金砖合作”有利于践行真正的多边主义，促进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以及国际关系民主化。

金砖国家合作机制起步于2006年，初始成员包括中国、俄罗斯、印度和巴西。此后该机制合作层级不断升格，成员持续发展壮大。2010年，南非正式加入后，“金砖四国”拓展成“金砖五国”（BRICS）。2024年1月，沙特、埃及、阿联酋、伊朗和埃塞俄比亚五国正式加入金砖合作机制。从“金砖五国”到“金砖十国”，金砖合作机制的内涵与外延、容量与空间均大为拓展。截至2024年11月，“大金砖”十国总人口已占全球人口的45%，十国GDP总量占全球GDP总量的30%，十国对全球经济增长贡献率已超过50%，对外贸易占全球贸易份额超过20%，已成为国际舞台上不容忽视的新力量。

需要说明的是，“金砖+”是未扩员前金砖国家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对话平台，“大金砖合作”则指金砖国家扩员以及规模和影响力进一步拓展后的合作，覆盖了全体金砖成员。2017年9月，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会晤期间达成了71项合作成果，其中包括中国开创性提出的“金砖+”合作模式，呼吁通过平等和灵活的方式同其他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建立广泛的伙伴关系，成功为日后“大金砖合作”提前热身与先行探索。当前世界出现多个新的力量、政策决策和经济增长中心，为国际社会推动建立更加平等公正、民主平衡的多极世界秩序铺平了道路，也为广大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释放建设性潜力、享受普惠包容和公平的经济全球化与合作提供了更多机会。

综上而论，金砖国家既有扎实的综合实力，也有强烈的政治意愿去践行真正的多边主义，促进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以及国际关系民主化，为构建更具代表性、更加公平的国际秩序作出更多有效的贡献。

第二，“大金砖合作”有利于向国际社会推广“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价值观，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

当今世界，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不但阴魂不散反而有所泛滥，局部冲突和动荡频仍，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美西方赤裸裸地抛弃此前一直标榜的“自由贸易”“市场经济”等原则，甚至逾越背弃做生意起码的规矩和伦理底线，肆意采取各种单边主义、保护主义、双重标准等措施，限制、遏制广大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发展空间，已经成为多边经贸体系的最大破坏者。对此，尽早走出当前全球危机困境、走向持久和平与共同繁荣，成为世界大多数国家和人民的共同心声。

长久以来，金砖国家秉持的“金砖精神”包括互尊互谅、主权平等、团结民主、开放包容、深化合作、协商一致六条原则。“新型国际关系”是新时代由中国倡导的应对全球治理危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发展潮流的国际政治模式，其本质特征是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显然，“金砖精神”与“新型国际关系”的本质特征在精神内核上是联通融合的，均珍视平等、公正、包容、合作、共赢等正向价值观，均向当前亟须改革完善的全球治理体系注入积极、阳光、向善的能量。

近年来，金砖国家影响力与日俱增，国际感召力和吸引力不断提升，逐渐成为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的主力军。目前，至少30个国家拟申请加入金砖合作机制，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巴基斯坦、阿尔及利亚、委内瑞拉等国家对金砖合作机制表现出越来越浓厚的兴趣。这反映出国际社会对美西方信誉的质疑，更是发展中大国群体性崛起、“全球南方”声音蔚然成势的集中体现。作为“全球南方”第一方阵，未来金砖国家应当持续树立“立己达人、兼善天下”的情怀，不断发出维护公平正义、促进共同发展的时代强音，打造新的标志性成果，确保“大金砖合作”开好局、起好步。

作为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创始成员国和中坚力量，中国将继续引领“大金砖合作”提质升级，形塑新型国际关系。在喀山峰会上，习近平主席站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上，提出要打造“和平金砖”“创新金砖”“绿色金砖”“公正金砖”“人文金砖”，并宣布了多个具体合作项目和计划，与各国领导人一道擘画“大金砖合作”高质量发展蓝图，推动以金砖合作引领“全球南方”团结自强，展现了中国作为负责任大国的使命担当。

第三，携手克服内外挑战，着力将金砖打造成促进“全球南方”团结合作的主要渠道、推动全球治理变革的先锋力量。

与其他多数多边国际组织一样，扩员后的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也会经历一些“成长烦恼”，需要金砖正式成员国、伙伴国、“金砖+”对象国等各方合力加以克服。

“大金砖合作”面临的挑战之一是美西方势力的离间破坏。喀山峰会召开前夕，一些西方媒体发起一轮系统性的旨在抹黑挑拨金砖合作的虚假信息战。尽管这些操作终归徒劳，但却显现出美西方对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发展壮大的焦虑和恐慌，日后此类针对金砖合作的干扰和破坏言行也注定不会停息。

“大金砖合作”面临的挑战之二是如何确保扩员后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凝聚力和决策效率。金砖扩员后，金砖成员国之间的协调成本会成倍上升，内部矛盾分歧亦会不时凸显，甚至一些国家的双边矛盾可能被带入金砖机制内。这些情况一旦出现，将对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化异求同、逆势决策能力提出更高要求。此外，“大金砖合作”还需一开始就立好规矩，展现金砖作为严肃机制的形象，“绝非可以随意进进出出”。

“大金砖合作”面临的挑战之三是如何就国际治理提出富有吸引力的解决方案。无论是建立“金砖伙伴国”，还是就跨境支付体系、能源安全合作、应急储备安排展开磋商，都有助于夯实“全球南方”的合作发展基础，都需要稳步推进。作为“全球南方”团结合作的主要渠道，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在攸关国际和平与安全的议题上也不能缺位，应提出“金砖立场”和“金砖方案”。

尽管“大金砖合作”或面临“成长烦恼”和外部干扰，但无论国际形势如何变化，作为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关键成员的中国将以坚韧不拔之志、敢为人先之勇、识变应变之谋，始终心系“全球南方”、扎根“全球南方”，支持更多“全球南方”国家以正式成员、伙伴国、“金砖+”等形式加入金砖事业，汇聚“全球南方”磅礴力量，不断推进新型国际关系成型成势，共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作者系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研究所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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