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如果月亮没有来 (三)
生日祝福
文 韩志勇
地点:杭州萧山国际机场三楼候机安检处。人物:康阿姨和我。登机时间:2024年9月30日上午9时20分。
我们通过了安检后，向里边走，走过了那一排排再熟悉不过的任何车站或机场排队等候乘客的椅子。再往前，是一片散落不规则置有沙发茶几书柜的休闲候机处。这个场地空旷舒展，有点央视室内剧戏台的味道，也有家庭书房和图书馆的功能，这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的。扫描一圈以后，发现几个孩子正在各自的父母跟前的茶几上写作业，父母翘着二郎腿自顾看手机。候机也不耽误写作业，多么不可思议！我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一切都充满现代化的中国机场，会出现如此闲适的另一道风景——这不是大学图书馆一角的世外桃园么……
更加让我惊奇和震撼的是，南边安检托运处，一帮老外正在托运平板电视电脑等家电。这种情形，真像八十年代中国人出国往回“走私”偷运东芝、松下、三洋、索尼的情形哈——
走出赤峰，才会感觉到中国的天地之大，气象万千！感觉到不同省份的文化差异、别具一格；同时，不论走到哪里，也能体会到一个团结和睦大家庭的包容和谐、话语亲和、文化独特……感受到我们这个国家的巨大进步——语速快，步伐快，节奏快，观念快，股市快，美元贬值快，沪深股市涨得快……人民币不断降息，释放出了巨大能量，凹地效应凸显，这两天风投基金（热钱）从美欧倒流中国万亿计……
解放初，赤峰街有位名人，名叫“老解”。这个老解很古怪，常常以“专家学者”自居。他夹着个布包，每天到大街上“讲学”。他从包里掏出一块油纸，迎风抖落抖落一甩就铺到了地上。铺到地上以后，嘴里开始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您若识字，就停停脚——看看我的文章——”。
路过的人出于好奇，都凑过来观看。但怎么看，油纸都是一块空纸，一个字也没有，更没有什么文章。一来二去，人们就拿他当算掛先生对待，鄙视他。个别人想羞辱他，就凑到他跟前，鞠躬作揖请老解上课。老解见某人态度虔诚，便煞有其事把油纸一抖落翻过来，那位求学者倒是真有点文化，一下便读出了老解油纸上的“酒、色、财、气”四个大字。然后愠怒地怼老解:“这就是您的文章？一看你就是摆摊算卦的主儿！”
“傻小子唉！我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没什么道行、没文化！你给我分析分析——酒、色、财、气”四个字，啥意思？咱掰扯掰扯！”
“那还用解释？喝酒、嫖女、挣钱、啥也捞不着的，指定生“气”呗！”
“——狗戴嚼子胡勒！少在这儿瞎掰！别碍事，滚——滚——滚开！”
“走就走！就您这文章？谁不知道？不就这四个字么！！这不是糊弄人吗？小孩子玩意——变戏法的！”
“啥？小孩玩意！我看你白长了四五十年，猪狗不如！”
“那你给大伙说说，给爷们儿弄出个子丑寅卯来——”
“——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净人稀，无财没有世界，无气反被人欺！”
……
在杭州国际萧山机场候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赤峰名人“老解”，想起了他的“文章” ——“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净人稀，无财不成世界，无气反被人欺”！古语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一行，忽然理解了老解文章的深意！杭州人好礼仪（嗜酒）；好色（青年人都生产两三胎）；杭州钱厚（没有穷人），杭州人有气势、有气质，敢与世界富豪扳手腕！他们的新观念锃光瓦亮的！甭管西方东方，有价值的就拿过来为我所用，但决不会放弃老祖宗那些渗透到骨髓里、坟茔里的价值观！老解文章里四件宝物级别的价值观，杭州人不会轻易丢弃的……
在杭州萧山国际机场候机的时侯，我真切地感受了当代中国的航空设施的人性化、品质化，领先于西方的便捷化。我站在这里，一种热情油然而生，默默地在心底里为祖国祈祷祝福！愿她七十五岁生日快乐！愿她永远安祥太平、海晏河清、社稷昌盛、国泰民安、没有硝烟、不断强大、万邦来朝！
《生日祝福》这篇散文草于“十一”国庆节。第二次定稿修改此文时，已是一个月之后的11月3号。这天早晨，天空飘着小雨，我吃不准刚刚加载的内容是否妥当，总感觉里边缺点什么东西，就匆忙发给了喜欢我文章的一位超级文友，请她帮我把关，但修养极佳的这位姐姐回复我时，又是一如既往的谦谦肯定和鼓励……肯定了用古诗结尾的写法。下午，我围着秋风，在雨霁的阳光广场走圈时，飞雪一样湿黄的柳树叶子，变成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一圈一圈地在空中旋转，而后又密集而缓缓地飘落到它们喜欢的地方，有些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又被旋风带到路牙和湖底。此情此景，不正是那句二十年前热播的电视剧《三国演义》大人孩子惯口的古诗词吗？“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是哈——幸亏我这个白发鱼樵，还有几位小院高墙内志趣相投的挚友，每天早上用微信敬一杯“语祝”，偶尔小聚一次，饮上“一壶浊酒”，欢欢笑语声，盈盈暗香来！这，是否就是人们天天嘟囔的好“心态”？
还是好好去体会现实生活中“如果月亮没有来，路灯一样照窗台”无何奈何的生存箴言吧！
2024年10月1日建国七十五周年记于天津，28整理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