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泾阳】《天下第一渠》之后记

政务   2024-12-14 18:46   陕西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故乡”

 


编者按


一条流淌两千多年的大渠,如何催生出璀璨的农耕文华之花?在大渠灌溉的土地上,深藏着哪些有待破解的文化密码?

一条大渠,如何为关中文化塑型?如何造就出一方土地特别的耕稼人生?

泾阳籍著名作家白描长篇纪实力作——《天下第一渠》自2019年问世后,好评如潮,影响持续不衰。著名文学评论家、作家、学者纷纷著文,李敬泽称其是“一部可以留给后人的大书”,其“大眼光、大情怀、大气概”,具有“文化人类学意义”。陈建功赞其是一部“寻觅、思考、彰显关中文化进而探讨中国农耕文明世界贡献的百科全书式的力作”。李建军称其具有“世界眼光”。施战军认为它“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和“非同一般的价值”。张宗涛指出“《天下第一渠》给纪实文学提供的一个全新的、富有创造性的范式,其贡献甚至超越了文本本身,给我国方兴未艾的‘非虚构’写作提供了新的坐标。”

(注:本平台所刊发《天下第一渠》经作者授权予以连载,未经作者授权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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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渠》之

后记

文化泾阳







   

  后记  



一条大渠,造就了中国历史上一段传奇,加速了首个中央统一集权的中华帝国的诞生,它身后屡朝屡代都在续写新的篇章,绵延两千多年而长流不断,这是一条满载故事的大渠。

一条大渠,孕育了农耕文化的一方标本,这方土地上人们的命运、生活、观念、习俗等方方面面,均与这条大渠息息相关,这是一条值得认真解读的大渠。

我出生并成长于这条大渠旁,直到二十一岁才离开它浇灌的土地。之后求学、工作,先是西安,后是北京,离它越来越远,但这条渠一直在我的心中流淌,须臾不曾远离我的记忆。它是故乡的地理标志,是故乡的文化符号,对于故乡的爱和眷恋,经常通过它流进我的梦中。

写这条大渠,是我早有的想法,但我却迟迟没有动笔。因为我知道,写大渠,实际上也是为一方土地纂志,这种写作需要做充分准备,不光需要查阅大量历史文献资料,进行大量采访,还需要进行周详细致的实地踏勘,更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的感觉、状态、情感、情绪调整到一种特定的氛围中,需要全身心融入故乡的文化气场,让自己走进去,从里向外写,而不是像一个访客一样从外向里探望。对于一个从这片土地走出的作家来说,这是区别于其他作家最重要的一点,否则,写出来的东西即就是很圆熟,那也是没有温度的文字,对读者缺乏带入的力量。这不是我要做的。

然而,进入这种状态很难,多年来也就让心中的想法暂且搁着。

2016年11月,好消息传来,郑国渠入选世界灌溉工程遗产名录,这再次激起我写作这条大渠的冲动。恰好这时家乡泾阳县领导也有这种想法,他们为我提供了诸多具体的支持,这让我得以付诸行动。2017年4月到5月,7月到11月,我两次在故乡驻留5个月,全身心投入与写作相关的工作之中。那段时间,说家乡话,吃家乡饭,会家乡人,谈家乡事,一种既熟悉又亲切的乡土气息包围着我,很多感觉被调动,很多记忆被激活,我沉浸在家乡文化氛围当中,沉潜到家乡历史的情境深处,那是一段亢奋、充实、快乐的时光。

在本书中,纵向,我写郑国渠两千多年的历史,写它在历朝历代的兴衰流转;横向,我以辐射式的笔法写它对关中地区农耕文化的塑形,其中结合了我自身的一些经历和体验。我尤其看中这后一点,这里面包含了很多故乡文化的密码。这些密码与我们的来路、现状以及去向有关。

这本书,是为一条大渠作传,同时也是为一方土地作传,这就决定了它不可能只局限于大渠的修建史,而要辐射到更广阔的生活面、社会面。叫《天下第一渠》,不仅在于它的历史久远,还在于它是一种文明、一方文化的渊薮,犹如大地之乳,承接着久远的中华农业文明的最初曙光,催生出璀璨的农耕文化之花,哺育了一方土地上丰硕的物质果实和精神果实,塑造了一种特别的耕稼人生,饱含着世道沧桑与人生况味。我想让本书的容量开阔一些,以一种开放式的结构来处理我面对的题材。也许把笔触伸向这条大渠衍生的诸多“毛细血管”,或者说是“青萝紫葛”,有读者会觉得枝枝蔓蔓,而我的目的在于由微观而宏观,破解一方土地的文化密码。

每个历史时期大渠的背景叙事,是我很看重的,如果把大渠看作一个艺术典型,这背景叙事就是典型环境,脱离了对大渠历史背景的发掘和再现,大渠光彩就很难凸显出来。比如不写战国末年的天下大势,修凿郑国渠的重要性、郑国和秦王的历史功绩就难以体现;不写宋朝“富而不强”、元朝以马背民族驭天下的特殊历史情状,兴修水利的艰难性和强国利民的价值实现,就难以突显;不写清末和民国年间的大饥荒,就不会显出修凿大渠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不写李仪祉的家世和成长史,这位中国水利史上划时代的丰碑性人物,就是个只会干活而看不见动力源头的工匠;不写“我”与大渠扯不断的种种关系,就显示不出大渠与它浇灌的土地上的人们的命运交织;不写出渠首源头这方土地上的经济、文化、教育、人情世故、人的价值支撑等各方面的面貌和表情,就看不出这条渠对一种文明和文化的塑形有多大的作用。总之,写作《天下第一渠》,不“扩张”是不行的,我不愿意只有骨骼,不见血肉。

我本以为写这些自己有很大的优势,可是当进入写作后,却时时生出力不从心之感。我难以尽述这条大渠的岁月沧桑,难以参透这块土地的丰赡与深厚。在这过程中,是故乡的朋友们,给了我无私的帮助,他们帮我寻找资料,陪我采访踏勘,给我讲述大渠的故事,提供自己的研究成果,遇到难处,我就求教求助于他们,他们是我写作本书最可靠的依傍。他们中包括泾阳县政协文史委主任孙春祥、泾阳电视台总编李胜灵、泾河文化研究会成存义、何冠雄、王冰、樊哲、张家山水文站原站长王晓斌、我的老师冯日乾、《文博》杂志原主编雒长安、泾惠渠管理局有关领导和专家等。最主要的,是泾阳县领导周到的安排和有效的协调,使得我的工作能够得以顺利开展。在此,我谨对他们表示由衷的谢忱。

对于本书,读者是否会予以认可,会做出什么样的评价,我难以预测,但有一点我想读者是看得出来的,这是我用心用情写出的一本书。我以我的写作,向一条大渠致敬,向故乡致敬,我兑现了一腔深藏已久的真情表白,如同赤子对父母的倾诉,这于我,便足够欣慰。

当然,我还是满怀着期待,期待读者随着我的文字认识这条大渠,走进我的故乡。

2018年5月2日于泾阳 



作者简介


About the author




白描,作家,教授,文学教育家,书法家,玉文化学者。曾任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中国玉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兼玉雕专业委员会会长。现任中国作协作家书画院执行院长,中国玉文化研究会佛造像艺术专业委员会会长。兼任中国传媒大学、对外经贸大学、延安大学等高校客座教授,中国艺术品交易所高级顾问,中工美艺术品拍卖有限公司高级顾问,河南镇平玉文化产业发展顾问,广西壮族自治区“文化北海”建设高级顾问,陕西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驻院作家。

著有《天下第一渠》《苍凉青春》《荒原情链》《秘境》《人兽》《恩怨》《被上帝咬过的苹果》《人•狗•石头》《飞凤家》《笔架山上的丹阳(五卷本)》等作品。编著大型纪实图文集《铁证——日本随军记者镜头里的侵华战争》。文学论著有《论路遥的小说创作》《作家素质论》等。担任电视连续剧《遭遇昨天》《圣水观》《卖砚》编剧,担任大型电视政论片《中华魂》总撰稿。担任多届“中国玉器百花奖”评委,主编多届《中国玉器百花奖获奖作品集》并担任艺术总鉴评。玉文化论著有《翡翠中华》《玉演天华》《中华文化的尊荣徽徵》《法界圣光 大妙殊胜》《传统工艺美术的文化自觉与价值实现》《掀起你的盖头来》等,出版《课石山房墨存——白描书法作品集》。书法作品多次在全国书画展中获奖,在浙江举办个展《白描书法作品展》。

作品曾获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并多次获得十月文学奖、人民文学奖、大地文学奖、陕西省“五个一工程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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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申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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