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任何看待沙白安乐死:是生命尽头的壮丽诗篇,还是迫于无奈的疯狂抉择?

文摘   社会   2024-10-30 08:00   湖北  

日拱一卒,功不唐捐;生而自由,爱而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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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一个有些无语的问答:
Q:自杀违法吗?如果违法,应该怎么判?
A:违法,应该判死刑,让他死两次。
抱一丝,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亵渎亡灵,而是觉得我们对自杀的认知有时候太草率了(仅就这个段子而言,绝没有批评段子创作者的意思,勿怪)。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上海女网红沙白的死,就像一面镜子,揭开了众人面对自杀时露出的不同面孔。
我林林总总看了几篇文章,发现争端主要可以归为两大派:
一派认为沙白没有侵犯任何人的的任何利益,她选择做什么,哪怕是放弃自己的生命,都与其他人不相干;
另一派则认为“自杀不是权利”。
思想史万有引力就认为:如果允许协助自杀,那么,这个过程就有可能被人胁迫,因此,这不能成为权利。

我不想去轻易地否定任何一方,我只想说,当我看了他们各自的表达之后,我认为各自都有些道理,很难用一方去否定另一方。
自杀,本来就是哲学史和法律史上的难题。
一种主张认为,自杀是人的自然权利,为了逃避人生的痛苦,每个人都有权结束自己的生命。
孟德斯鸠在1734年写成的《罗马盛衰原因论》中热情地赞扬了罗马的自杀行为,说自杀给了个人结束在生活中某一阶段的责任的自由,让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还有伏尔泰卢梭霍尔巴赫等人也都赞成自杀。
在十八世纪,甚至把自杀视为英雄行为。
另一种主张认为,自杀并不纯粹是个人的事情,它对社会、家庭和他人造成的影响是沉重的。
自杀的牺牲者不仅是自寻短见的那个当事人,其家庭、亲友和集体都因他的自杀而受到波及。
总之,自杀是一种既不合理又不合法的行为。
斯宾诺莎不赞成自杀。他认为,自杀的人都是心灵薄弱的人,都是被违反他们本性的外界原因所征服的人。
他说:自由的人绝少想到死;他的智慧,不是死的默念,而是生的沉思。
康德支持禁止自杀。他认为,我们不能通过毁灭自己来逃避痛苦、悲哀和失望,那是孤注一掷;自杀是一种利己行为,是一种自我失败;我们的义务是选择生命,不是选择死亡。
您看,他们各自说的是不是都有一些道理?您不能武断地说,孟德斯鸠一定是对的,而康德一定就是错的吧?
在历史上,很多国家在相当长的立法中,都曾将自杀行为视为犯罪。
比如英格兰,直到1961年才不再将自杀和自杀未遂视为犯罪。
所以在1961年以前,在英格兰自杀可能会被判死刑。
在现代一些国家,自杀仍旧属于犯罪。
比如在镁国,废除普通法犯罪的州不认为自杀是犯罪,保留普通法犯罪的州认为自杀是犯罪。
而在我国,自杀不属于犯罪,但是也不属于权利。
以上,是我从查到的大量相关资料中提取的,难免挂一漏万,甚至出现谬误。
您看,自杀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众说纷纭的难题,哲学界和法学界早就各自吵得不可开交了。

因为,自杀本质上并不纯粹是一个法律问题,在很大程度上还是个道德问题,在有些国家和地区甚至还涉及伦理与宗教。
对于自杀的态度和探讨,既要设身处地去考察引起自杀的种种复杂因素,同时也不能忽视某些自杀行为对社会和他人带来的严重后果。
同样,对于自杀者是否应承担法律责任,也不能采取绝对主义的观点,认为一切自杀行为都是合法的,而是应当根据实际情况,区别对待。
也就是说,从严谨的法律角度来分析,沙白自杀依然难以定论。
无论是“夸”还是“骂”,都无法客观反映这件事的真实面貌。
我只能说:尊重沙白基于内心的所有选择。哪怕她因为爱美做了一些旁人有些看不惯的事情,我们也依然要尊重她。
同时尽量不去歪曲事实,不去扩大她自杀的消极影响力,尤其不要美化瑞士安乐死这件事,这是我们还在世者的某种自觉。
对于自杀的若干情况,以及对于自杀的评判,依然要保持一种包容的心态,尽量不要上升到人身攻击。
沙白在长达二十年的疾病斗争中,经历了多次红斑狼疮的复发和严重肾衰竭的折磨。
她选择安乐死,是在个人极度痛苦且生命质量大幅下降的情况下,对自己生命方式的一种自主选择。
对于自己78岁父亲的苦苦挽留,沙白拒绝了。因为父亲已经患上阿尔兹海默症,无法再照顾她了。所以再坚持一年她也愧对父亲,依然痛苦。
即使这样,我们也没有资格谴责沙白自私地离父亲而去,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相反,它会让我们开始思考:当一个人身患绝症、经受巨大痛苦时,是否应该拥有决定自己死亡方式的权利,以及如何才能不给亲人留下太多遗憾?

其实,这个案件在我心中,属于哲学、伦理以及法律的灰色地带。

在法律上,属于灰色地带的案例太多太多了。

比如,那些道德大肆谴责而现实中又没法完全根绝的事实。

我对此类事件的态度一直就是:不反对,不支持。

不反对是基于我对人性的理解甚至包容,不支持则是出于我对事物的理性分析和对潜在风险的考量。

所以,我不反对沙白自杀,当然我也不支持。

是的,虽然她的自杀某种程度上是她独立意识的觉醒,我支持这种独立意识,但我不支持自杀。

对于网上已经唾沫横飞的“挺沙派”和“骂沙派”,这样的骂战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了,我再次呼吁更多的人能理性看待这类有争议的事件。

因为无论是“挺”还是“骂”,都反应的是作为旁观者自己的内心世界。

许多时候,我们容不下不同的观点,我们一听到与我们的意见相左的观点就恼羞成怒,乃至恶语相向。

我们对待大多数问题,太执着于“是非对错”了。这好像是从一个陷阱掉到了另外一个陷阱里面。

是非对错,是一种立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你怎么就认为你的立场一定是对的呢?

再者,过分纠结是非对错,很容易给自己树敌,很容易就排斥掉一些东西,给自己带来精神上的压力。

不是说是非对错全都不重要,而是在现实生活中,许多的是非对错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重要。

我们要去寻找的,是比是非对错更重要的东西。

最紧要的不一定是战胜对方,而是理解对方的立场和感受,从中挖掘出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苏轼在临终前,曾经跟小儿子写过一首诗:
观潮
庐山烟雨浙江潮,
未到千般恨不消。
到得还来别无事,
庐山烟雨浙江潮。

老苏在年轻时,就对庐山的烟雨和钱塘江的潮慕名已久。

每每想到此生若不能目睹它们那神秘朦胧、势撼山岳的景致,顿觉此生有千般恨难以消解。

可当后来饱览了庐山仙气飘飘的烟雨,欣赏了气势澎湃的钱塘江潮后,反倒觉得无论眼前是2D平面图还是沉浸式体验AI,终不过是自己主观意识的驱动而已。

烟雨聚散飘忽,江潮自来自去,似乎不再那么激烈澎湃,不过是风幡不动心妄动罢了。

苏轼看清了自己内心的妄念,忽然发觉当初未见到时的千般期待、万分遗憾,竟显得有几分可笑了。

仅就沙白这件事而言,斯人已逝,剩下的也只不过是旁人的妄念罢了。

在这寂静的夜晚,丝丝凉风透过纱窗袭来,阵阵凉意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的无常

一个鲜活生命的的离世,如同长夜里一盏明灯的突然熄灭。

让我们在一次又一次公共事件中学会自我救赎和成长吧,而不仅仅是止步于“吃瓜”。

生命的美好在于当下,勇敢地追求梦想,去拥抱身边的人吧。


作者简介:袁今夏,80后,湖北人,毕业于湖北大学,现居湖北。外号袁大胆,英文名Simone,人酷心善的长腿大姐姐,炒鱿鱼王炸级选手转型自媒体创作者&不会武功的小说家&哈耶克野生粉丝&精神内耗修复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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