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尸体
当若泽·安东尼奥看到一个类似低矮的架子时,他既惊讶又害怕,架子显然是石头做的,上面并排躺着四具男人的尸体。这个架子在他的一侧,靠近房间的左侧墙。尸体仰面躺着,赤裸着——没有戴面具——看起来已经死了,眼睛闭着,身体僵硬得像尸体一样。其中一个是深色皮肤的,“确实是个黑人”,另一个是浅棕色的。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强壮。另外两具尸体颜色较浅,比较瘦。其中一个非常白,“像个外国人”。这些尸体看起来像是和我们相似的人,他们没有明显的伤痕。
“除非他们背上有伤痕,当然我看不到,”若泽·安东尼奥补充道。
小个子们没有理会这些尸体。然而,在若泽·安东尼奥看来,看到这些尸体让他对自己能否再回家产生了悲观和沮丧的想法。不过,他并不认为这些尸体是被小矮人杀死的人。“也许他们无法承受这种经历,或者也许他们摘下了头盔,”他想。
对房间的描述
在若泽·安东尼奥看来,这个大房间的墙壁和地板似乎是石头做的,鉴于它们都是均匀的灰色。灯光也是均匀的,非常明亮,像汞蒸气灯的那种,但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灯。看不到窗户或门。在他左边的墙上——就是放着尸体的架子旁边的那面墙——有许多若泽·安东尼奥熟悉或知道的东西的彩色图片:有动物,比如美洲豹、猴子、大象、长颈鹿。有房子和一个小镇的图片;有树、森林、大海的图片。有车辆的图片:卡车,像阿尔法·罗密欧;一架螺旋桨驱动的双引擎飞机,还有一辆汽车。这些图片沿着墙单独排列,只覆盖了房间的那一侧。他对面的墙和他右边的墙上什么都没有。
在他右边稍远的地方,地板上有一个奇怪的装置,让若泽·安东尼奥想起了一辆赛车。这是一个近似圆柱形的结构,两米长,0.80米高,没有开口。在它的两侧,在相当于汽车轮子的位置,有四个圆形的东西凸出来,它们都没有接触地面,这让他想起了涡轮机。尽管他努力尝试,但他还是无法想象这个机器的用途和操作方法。
在他前面大约五米的地方,有一个小的立方体座位,没有腿,“首领”不时地坐在上面。在这个座位的右边,几乎在地板的高度,有另一块长几米、表面是白色的石板。在他看来,它大约有三米长,后来被用作石板,用来画草图。
在小矮人们来来往往、手舞足蹈、说着奇怪的语言以及脸上明显的兴奋表情所带来的混乱中,若泽·安东尼奥最终得出结论,他的出现让他们非常满意。尽管这些人在大小、外貌、肤色、胡子长度和眼睛颜色上有所不同,但他们都非常相似。
检查他的物品
若泽·安东尼奥惊讶地看到其中一个人正在小心地打开他用来装渔具的布包。当他在湖边被抓住时,这块布摊开放在一个小空地上,他的物品都散落在周围。他不知道是谁把布卷起来,把渔具放在里面,然后把它带到了这个房间,但现在他认为一定是在他被抬向飞船时留在树林里的第三个机组人员做的。
不管怎样,现在小矮人们正在兴奋地把他包裹里的各种物品一个一个地拿出来检查。他们把他的鱼钩、刀子、火柴盒、其他钓鱼工具、一罐沙丁鱼和其他食物以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传着看。与此同时,他自己感到很冷,因为他仍然只穿着短裤。不过,他呼吸得更好了。
他注意到,在所有的物品和衣服都被仔细检查完后,他们把每一种有重复的东西都拿出了一个样本。因此,小矮人们拿了每种鱼钩的一个样本;他们拿了三把大刀中的一把;一盒火柴;他的一件换洗衣服;还有一张100克鲁塞罗的钞票(旧克鲁塞罗),这是他们在他的一个口袋里找到的总共35100克鲁塞罗中的一张。所有没有重复的物品——比如那罐沙丁鱼——都被放回布里,然后布又被卷起来,小心地系好。唯一的例外是他的身份证,他们也在他的一个口袋里找到了,并且传着看了一遍。这是他唯一的身份证,他们没有还给他,这在他回来后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
武器展示
若泽·安东尼奥认为小矮人们从他的身份证上看出他是军人,因为紧接着,其中一个人用他的武器指向墙壁并发射了一束光,这使得墙壁受影响的区域变色。此外,若泽·安东尼奥与首领的“对话”的第一部分随后围绕着武器的主题展开。
所有小个子携带的武器都是标准化的,但大小各异。这种武器比步枪小很多,枪管比步枪的宽得多且短得多,并且是一体的,向后方变宽形成枪托。在每把武器的中央部分顶部有一个类似扳机的东西,当向后拉时,会发射出一种光束,就是他在被俘虏前被击中的那种光束。
外星人的枪和盛液体的容器
一个小个子把一个小黑圆柱形物体递给“首领”。首领把它拿在短而粗的手指间,然后直接指向若泽·安东尼奥,同时伴随着大幅度的手势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话。他先指向士兵,然后向上指,再向下指,接着指向他的同伴,每一组话语和手势之后,他似乎都在等待若泽·安东尼奥的回答。随着这一系列尝试的继续,若泽·安东尼奥觉得他开始理解其中的一些意思:比如,向下指的手势意思是:你的国家;向上指的手势意思是:这个房间,这里,或者我们的国家,等等。他的理解通过首领在白色“石板”上画的粗略草图以及伴随的话语和手势得到了加强。
在第一张草图中,若泽·安东尼奥觉得他能看到“一个军营”。那是一个圆圈,周围有武装的人,像哨兵一样。首领指着草图中的武器,然后指向若泽·安东尼奥,接着向下指,最后向上指,若泽·安东尼奥明白他想通过自己得到我们的一些武器。若泽·安东尼奥用手势表示否定,由于首领仍然坚持这个主题,他开始完全失去活着回家的希望。
在后来的调查中,若泽·安东尼奥多次拒绝透露关于这个主题的“对话”中的其他内容。
首领的图画
之后,一个小个子双手拿着一个东西,上面有一个开口,里面装着深绿色的液体。首领示意若泽·安东尼奥喝下去,同时他的一个下属从后面松开若泽·安东尼奥的头盔,并有点粗暴地把头盔往上提。若泽·安东尼奥反抗并做出拒绝的手势。后来,看到其中一个小个子自己也在喝那种液体,他决定也喝一点,因为他感到非常虚弱并且什么也没吃。
液体有苦味,装在立方体中的一个金字塔形状的凹处里。从那一刻起,他开始感觉好一些,有了更多的活力。而且,他认为从那以后他开始更好地理解首领想说的话。
在交流尝试中涉及的各个方面中,有一点若泽·安东尼奥毫不怀疑:这些人坚持要他在他们针对我们社会的目的方面帮助他们。
首领用“大铅笔”在水平的“石板”上耐心地画了两个并排的大圆圈。然后他把其中一个涂黑,留下另一个圆圈是白色的。他先指向一个圆圈,然后指向另一个,最后指向若泽·安东尼奥并向下指,若泽·安东尼奥最终明白白色圆圈对应地球上的白天,黑色圆圈对应我们的夜晚。经过若泽·安东尼奥花了相当长时间才得出这个结论后,他肯定地点了点头,首领继续画他的草图。
他接着画出一大串内部是白色的小圆圈,用手势把它们和那个更大的白色圆圈连接起来。当他画每个小圆圈时,小个子首领都会停顿一下,并用手势引起若泽·安东尼奥的注意,于是他开始数数。首领非常耐心地画了大量的小白色圆圈,然后在它们周围画了另一个更大的圆圈。若泽·安东尼奥数到超过300个小圆圈时就数不下去了,但得出结论,所有这些小圆圈加在一起表示一年,即 365 天。当他向首领做出肯定的手势后,后者接着又画了九组更多的小圆圈,用手势把它们和第一组小圆圈连接起来,并引起若泽·安东尼奥的注意,现在若泽·安东尼奥明白他在谈论一个十年的单位,因为每组小白色圆圈都被另一个更大的圆圈包围着。
然后小个子画了一条粗线,把三组小圆圈从其余七组中分开,然后开始先指向那三组小圆圈的集合,然后指向若泽·安东尼奥,然后向下指。之后,他又指向士兵,然后向上指,然后指向那七组大的集合,并做了更多的手势,这样就让若泽·安东尼奥理解了他的信息的顺序如下:
他提议带我去地球,在那里我将停留三年,为他收集信息。然后他会派人来叫我去他们那里,在那里我将停留七年进行学习。最后他们将在我作为向导的情况下在地球上着陆。
若泽·安东尼奥对此的回答是一个否定的手势,表示拒绝。在那一刻,他已经在摸他一直缠在腰上的念珠,并且大声祈祷。当他数到念珠第一部分的第四个时,首领向他走过来,第一次表现出恼怒,抓住十字架并从他手中夺了过去。一颗念珠滚到了地上,被一个小个子捡了起来,拿给其他人看。十字架也以同样的方式被传看,引起了他们所有人的好奇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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