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付明,山东费县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临沂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刊发于《中国乡村》《济南日报》《浦东城管》“中国作家网”“中国诗歌网”“当代散文网”等杂志报刊及媒体,多篇作品在国家、省市级等文学比赛获奖。
院子里的柿子红了,早在前些天,柿子刚刚泛黄时,他们就催我,赶快写篇文章吧,要不柿子都落没了。我说,不急,不到时候。他们接着调侃道,快写吧,村头厕所没纸了。虽说是调侃和玩闹,但那段时间,我真觉得还不到时候,最起码心里没有灵感,就算有,也是干巴巴的,不够立体和丰满。今天,立冬,走过这棵柿子树旁,不经意的抬头,发现短短几天的功夫,那满树的柿子已经红透,挂在枝头,也挂在了我的心头。看来,是时候该写写这满树的红柿子了。
院子里,有三棵柿子树,两棵在办公楼西侧的菜园里,一颗在车间的西门旁。这三棵柿子树,品种各不相同,那两棵品种应该差不多,因为结出的柿子是黄色的,结果结的早,也落的快,这一棵品种应该不一样,结果结的晚,到现在也没落下,结出的柿子是红色的。我对果树的辨别,还是停留在对果实的分辨上,再没长出果实之前,无论什么树,我都统称为果树。虽然我也在农村出生长大,但对果树的了解是不多的,因为我老家那地方是个山前小平原,更多的是种小麦玉米花生等粮食作物,也就近几年,渐渐兴起了种梨树桃树的热潮。柿子树,在老家也有,但是不多,所以对它的了解,更是少之又少了。说起柿子,从吃的角度来讲,对它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小时候,家里教育说,生柿子不能吃,要“揽熟了再吃”;吃了柿子,不能吃鸡蛋,不能喝酒,谁家孩子吃了柿子又吃鸡蛋怎么着了,谁家大人吃了柿子又喝了酒怎么着了。那时候,害怕自己忘记吃过柿子,又饥不择食的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那岂不一命呜呼了。以至于,到现在对吃柿子,依旧是不感兴趣,别人就算在我面前吃的再香,我也不为所动。其他人对柿子的喜欢是食用性喜欢,而我对柿子的喜欢应该是观赏性喜欢了吧。
这棵柿子树,是值得让人停下脚步,静静欣赏的。它刚结果时,是青色的,稚嫩禁不住风;泛黄时,毛躁不够成熟;现在的火红则独有了那份韵味和气质,稳重且有涵养。我们看到了它现在的火红,却忽视了它的成长,当初感叹另外两棵树的柿子又大又好看,谁曾想那两棵却在泛黄时纷纷落尽。而这一棵开花结果比其他的晚,从一开始的不起眼,到现在的火红一片,等到其他柿子落尽,它依然傲立在枝头。也许我们应该感到羞愧,当初我们忽视它的存在,缺失了对它的陪伴,而现在的它依然毫不吝啬的向人们展示着它的魅力和热情。我能想到它独自在角落里,默默扎根生长,蓄势待发,春夏有百花,它不争艳,秋有百果,它不争宠。在立冬时节,它以一树的火红,闪亮登场,让人驻足欣赏,让人无地自容。
都说“霜降柿子红,时至秋日终”,这一树的柿子,度过了霜降,来到了立冬。立冬,柿子红,红在了枝头,更红在了心头。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棵柿子树的春天也即将要到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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