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银长篇小说《草根》人物推介之二十四杏子的原型清桃：从《小夫妻》到老夫老妻
文摘
2024-09-06 13:01
湖北
这几天，我在看一部电视剧《小夫妻》。
开始看《小夫妻》这个剧名，没有引起我多大的兴趣。想想年近古稀的我，与我太太过的已是老夫老妻的生活，对于《小夫妻》的事，那是恍如昨日。但当我发现主演是殷桃，她在剧中扮演的是我的同行，一个作家车莉子。正因为她扮演的是作家，此剧才引起了我的关注，于是，我日夜颠倒地一口气追完了《小夫妻》。喜欢殷桃，她是我的偶像，我是她的铁粉。她的那颗人间最美朱砂痣，曾经让多少天下的男人夜不能寐。喜欢殷桃，除了她姣好的容貌和出色的演技外，还因为我夫人的名字中也有个桃字，她叫清桃。看完最后一集，已是凌晨。东方欲晓，窗外传来了啾啾的鸟鸣。关上电视，我意犹未尽，没有丝毫睡意，那抹记忆如暗夜中的灯火温暖地袭来，有满腹的话儿要诉说。《小夫妻》改编自作家毛利的小说《全职爸爸》。它以夫妻家庭角色互换为切入点，围绕中年夫妻在职场与家庭之间的平衡问题展开。打破了传统“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模式，呈现了一种全新的家庭分工视角。大概的剧情是男主周全成了全职爸爸，女主车莉则由全职妈妈转到职场，重新投入工作。这种生活状态的转变带来了一系列困难和挑战。男主周全作为全职爸爸在家庭中的付出与不被理解，女主车莉在职场上的拼搏与家庭责任的平衡等，都让我们感受到了中年夫妻在“上有老、下有小”阶段的生活压力与不易。![]()
《小夫妻》之所以引发广泛关注，是因为触及了全职爸爸、全职妈妈、中年危机、代际关系、职场困境等多元主题和社会热点话题。剧中对这些现实问题的理解探讨，丰富的故事情节不仅拓宽了剧集的内涵，也使得我们在剧中找到了共鸣。《小夫妻》之所以吸引我，还因为殷桃和郭京飞等主演精彩的演技。他们在剧中展现了细腻的情感变化和丰富的角色层次。他们通过生活化的表演方式，将角色的情感变化和心理状态展现得淋漓尽致。特别是殷桃饰演的车莉，既有女强人的坚韧和利落，又不失温柔和通情达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郭京飞饰演的周全则善解人意、技能强悍，两人的表演为剧情增色不少。多年来，我养成了一个阅读习惯，每当发现一部好书，我总是要没日没夜地一口气读完。追剧也一样， 《小夫妻》，我是含着眼泪带着微笑，没日没夜揪心揪肺去追完的。追此剧还有一个原因，追着追着，我发现：作为一部家庭情感剧，《小夫妻》在探讨夫妻关系、处理家庭矛盾、情感关系等方面与我的长篇小说《草根》系列第五部《扳命》中的一些情节如出一辙。小说中的老夫徐至与他一见钟情的小媳妇杏子的故事，其实取材于我与太太熊清桃的故事。当年，因为老夫少妻还不能被世俗社会认同，我由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变成了家庭主夫。我们的家庭开支全靠一个月仅三百元工资的小媳妇熊清桃上班来维持。剧中的男主，他的才华人品以及他的委屈不甘和无奈，他对生活的付出，对成功的渴望和追求，多像当年的我。只不过当年的老夫少妻变成了如今相濡以沫，风雨同舟的老夫老妻……在时光罅隙里，我看到了一个长发飘飘，戴着洁白护士帽的少女……你带着微笑向我走来。20世纪90年代初，我任荆州人造毛皮厂副厂长。由于劳累过度，我病倒了，住进了与毛皮厂一墙之隔的郝穴卫生院。一天，医院的走廊里，走过三个穿白大褂的护士，我的兄弟陈四海将手一拍，她们三个人应声回头，白色的护士帽下，是三张向阳花一样的脸庞。这之前，一见钟情的故事我只在小说里看过。可今天，我却像中了魔。三个女生中，走在中间的那个身材高挑，长发飘飘，脸蛋像红苹果一样的女孩，她星眸闪烁，一下子让我像被电击中了一样。![]()
担任侦察兵的徐新龙回来报告说，这三个女孩是公安卫校毕业新分来的护士，那个走在中间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叫熊清桃，年方十九岁，且酷爱文学。记得那年天气炎热。这几个新来的护士挤在一个狭小的平房内，没有空调，连电扇都没有。炎炎夏日，白天房子被烈日火一样地炙烤，晚上更像蒸笼。所以夜幕拉下时大家都在露天纳凉。一连几晚，卫生院楼顶的平台上开起了纳凉晚会。我们准备了汽水，西瓜和蒲扇，陈四海唱湖南花鼓戏，徐先龙玩魔术，蒋昌萍耍花牌，我讲故事、朗诵诗歌。我们的表演成功地吸引了她们。夜晚的楼台上欢声笑语不断。接触是从书开始的。桃在帮我打针时，我枕边的书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盯着书看，接着是一声惊呼，这是“飘”的续集呀。哦，你知道呀，这是美国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写的“乱世佳人”，又叫《飘》的续集“斯佳丽”。是的， 《飘》讲述的是一个以美国南北战争为背景的爱情故事。小说的主人公斯嘉丽·奥哈拉是美国佐治亚州一位富足且颇有地位的种植园主的女儿。父亲杰拉尔德是爱尔兰的移民。刚到佐治亚州时，杰拉尔德身无分文，靠赌博赢得了塔罗庄园的所有权。于是就开始在这块红色的土地上创业，编织着美国之梦。直到43岁的时候，他才和芳龄15的埃伦——一个东海岸法国移民的女儿——结了婚。这是刚刚翻译出版的，她打完针，捧着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足有半斤重的《斯嘉丽》，爱不释手。我告诉她，六十多年前，玛格丽特·米切尔以瑞特·巴特勒离斯佳丽而去结束了《乱世佳人》的故事。但以斯佳丽的一段内心独白为两人日后的感情纠葛埋下了一个伏笔“……明天我要想出个办法来重新得到他。不管怎么说，明天就是另外一天了。”时隔大半个世纪之后，美国南方女作家亚历山德拉·里普利从几百人中被选中，续写《乱世佳人》。她数易其稿，终于写出了“明天”的故事：《乱世佳人》续集《斯佳丽》。我说你手中的新书，是我前不久在北京出差，半夜起来排队在王府井书店买到的，这是这本书首次在中国大陆发行。她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说：“知道，知道，你讲的我都知道。”她恋恋不舍地把书递给我。说她在学校图书馆就看完了《飘》，她一直期待着能看到续集。她欢喜地接过书，将书捧在胸前，深深地给我鞠了个躬，说谢谢！她抬头时，那眼镜都遮不住有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打转。在那夜朗星稀的夏夜，一本《斯佳丽》，让我忘记了病痛，让我们忘记了暑热……／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徐至任副厂长不久，徐至平静的生活，被突然到来的病痛搅乱了。可能是以前当矿工劳累过度的原因，徐至的腰疼得连翻身都困难了，他不得不住进了小镇上的卫生院。在他住进医院第三天的那天下午，张二江和余本善陪着他在病房里聊天。徐至斜靠在床上，病房的门半开着。有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从走廊里面走过。看见三个女孩的背影，张二江将手一拍，三个女孩同时回过头来。哇！中间那个面容姣好，长发披肩的女孩，一下子吸引住了三个人的眼球。这是从石首卫校到小镇医院来实习的几个女生。那个走在中间的个子最高，头发最长，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姓牛，名杏子。我和清桃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结婚已经三十四年，如今，我年近古稀，她也由一个翩翩少女变成了半老徐娘。著名主持人杨澜在结婚20周年的时候，写了一篇文章，说20周年是“瓷婚”，她说婚姻无论多久，都要像瓷器一样，还是要轻拿轻放的。婚姻需要两个人的相互付出和成全，无论在一起生活了多久，都要小心地去呵护，去温暖，去滋养，像爱惜瓷器一样，轻拿轻放。不然，一不留神，就可能将婚姻这件瓷器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再想复原就不太可能了。![]()
应该如此 。这辈子能够成为夫妻，是千年修来的缘分，一起搀扶着往前走，相互支撑相互温暖。高尔基说，婚姻是两个人精神的结合，目的就是要共同克服人世的一切艰难、困苦。人说结婚20年是瓷婚，25年是银婚，30年为珍珠婚，35年为珊瑚婚。我们已经度过了像珍珠一样浑圆、美丽、珍贵的珍珠婚，马上要进入姿色出众的珊瑚婚。三十四年，我们的婚姻像珊瑚，犹如海底的宝石，绽放着迷人的色彩，每一个触角都在诉说着自然的故事，生活的故事。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我在《草根》里有这样的描述：／若不是遇见杏子，徐至也许会和别人白头偕老。命运却偏偏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就在他腰酸腿疼得要命的时候，张二江的“一拍手”，从此改变了他生活的航向⋯⋯杏子刚满二十岁，身材高挑，长发齐腰，一张鹅蛋脸红扑扑的。一副柳叶眉，眉毛又青又浓。一双丹凤眼，眼不大，单眼皮，但戴一副眼镜让她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她的鼻子并不漂亮，略有点肥大，但鼻梁却很高。最好看的是那张抿着含着都带笑的樱桃红唇，一口雪白的糯米银牙。她的皮肤很好，不涂粉自来白，不擦胭脂自然红。当徐至见到这个文静漂亮，清秀雅致的实习生的时候，他一下被这姑娘优雅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住了。杏子天生丽质，清新脱俗，让徐至眼前一亮。他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徐至发现杏子非常爱看书，成天捧着厚厚的书在看。趁着她来给他打针的时候，徐至试探着问了她几句。她非常爱好文学，连巴尔扎克的巜被遗弃的女人》和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1967出版的《百年孤独》她都知道。徐至一下子就睡不着了，他开始坐卧不安。他恨不得自己的病永远不好，永远在医院住下去。余本善是个比猴还精的人，他早看出了徐至看见这个护士时的表情。于是他们对这几个护士展开了温馨攻势。每天，他们把大堆大堆的好吃的好喝的，水果呀，罐头啊，鸡鸭鱼肉，什么都有，大把大把地往女生寝室里面送。那几个小姑娘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啊。每天晚上还把她们请到病房里玩，就像开联欢会。张二江用扑克玩魔术，黎柱子翻筋斗，余本善唱歌，徐至讲故事，北平讲笑话。徐至把一部福尔摩斯断案的故事，每天一个悬念，讲得一个比一个出神入化。余本善有天经过护士办公室时发现一个日记本，是杏子的。他悄悄地把日记本偷了来。徐至打开日记本，里面记载着杏子从到小镇来实习后每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其中有这么一段话，引起了徐至的注意，“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奇人，一位真正的男子汉，他是个风流倜傥的厂长。徐厂长妙语连珠，口吐莲花，真真令人佩服。他人长得英俊潇洒，故事讲得那么动听…”日记里面还记了很多零散的事。徐自从这些字里行间看出，原来这个实习护士被他感动了。当徐至发现小护士的秘密以后，他越发不想出院了。实际上他的病被一个老中医的九转太阳神针早就治好了。是他根本不想出去，每天就泡在医院里面。机会终于被他等来了。这天，她把杏子喊到了卫生院楼顶上的平台，他们谈了很多。小护士眨巴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听徐至谈人生，谈理想，谈文学，谈诗歌。杏子从徐至手上接过一个日记本，自从认识了杏子后，徐至每天给她写一首诗。看见一行行热情似火滚烫的诗时，她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深深地打动了。她眼中噙满泪水，看他的眼神是深情的，徐至能感觉得到。徐至不失时机地对她说：“过几天，我们厂要到岳阳召开一个订货会，要我去主持，我可能明天就出院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参加订货会。我们坐二等舱去，这个舱位非常难得，你能去吗？”徐至认真且恳切向她发出了邀请。杏子摇了摇头，说：“我不敢，我还是个实习的学生啊。”杏子拿不定主意。从来没出过门的她，又想跟着他到岳阳去，可是，又害怕。徐至说，岳阳有天下闻名的岳阳楼，还有美丽的君山。那君山岛上，有英娥二妃的美丽传说；还有潇湘竹的美丽故事：“斑竹一枝千滴泪，帝子乘风下翠薇”。徐至把潇湘竹，英娥二妃、舜帝的故事都能娓娓道来。杏子的心有点被说动了，说考虑考虑。过了两天，徐至要出院了。走的时候，他看着杏子，眼里有话，意思是说，你决定好了吗？杏子满腹哀怨地摇了摇头，悄悄地说：“我不去了。”徐至回到工厂以后，马上叫余本善去买了两张到岳阳去的二等船票，他特意要了一个包厢。他又来到卫生院，把船票递给杏子，果断地说：“反正船票我是买好了，三天就可以回来。你去请假吧，明天晚上我在船码头等你。不去的话，你就撕了票。”第二天傍晚，荆江岸边，从沙市下来的下水船停靠在岸边。到了上船的时间，他一个人背着包来到船码头，悄悄地登上趸船，紧张地向大堤方向眺望着。![]()
就在船要开动的时候，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穿着一袭雪白连衣裙的婀娜身影向趸船船上飘来。他的心“咚咚咚”乱跳。等到那女孩终于走进了船舱。徐至喜出望外地把她带到二等舱。虽然是厂长，他也是第一次坐这豪华的舱室。二等舱只有县团级的领导才有机会坐，价钱是非常昂贵的。一般的采购员出差三等舱都没有资格坐。这简直就和宾布置得一样，拉着温馨的窗帘，铺着厚厚的地毯，还有温柔的台灯。入夜，轮船正乘风破浪，不时从舷窗外传来浪花拍打船舷的声音。他和杏子独处一室，彻夜交谈。他们谈文学，诗歌，谈理想，谈巜斯佳丽》，谈《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谈《百年孤独》…….一直到夜深了，杏子有了点点睡意。徐至给她盖好了被子，他看见杏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渴望。徐至不敢造次……凌晨时分，船来到了城陵矶码头。他们下了船，他在君山岛上的宾馆开好了一个房间。把杏子安置好以后，他到岳阳去布置参加订货会的事。白天忙完晚上回到君山。君山小巧玲珑，四面环水，风景秀丽，空气新鲜，它峰峦盘结，沟壑回环，竹木苍翠，景色如画。在万顷洞庭湖的碧波之中，犹如镶嵌在洞庭湖中的一颗明珠，非常美丽。山的西南悬崖峭壁怪石嶙峋响，岩下有石穴。因其浮游于浩浩荡荡的洞庭烟波之中，神缥缈渺，远看如横黛，近看似青螺，因而唐代著名诗人刘禹锡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的诗句来描绘它的景色和秀姿。那天晚上，他们住在试茗阁中。这里朱檐碧瓦、玲珑雅致，异竹环生、别具一格、独有妙趣。窗外百鸟齐鸣，星月满天，涛声拍岸到处外溢着栀子花的清香。虽然今天在试茗阁里，他们过得非常快乐。满山栀子，散发着清新的幽香。不知道前路如何的他们相拥而坐，闻着栀子花的清香，听着试茗阁外的鸟叫和洞庭湖水拍岸的涛声，他们迎来了第二天的黎明。![]()
第三天，他们携手登上岳阳楼。在千古名楼里留下了他们的身影。在岳阳的三天就这么过去了，为了稳妥起见，徐至没告诉任何人，除了余本善，谁都不知道他俩的秘密。－－摘自《草根》第五部第五章小说的故事，大概就是现实中的故事。我在小说中把她命名为牛杏，是因为她姓熊，是楚王之后，是很牛的姓氏。取名杏，是桃的别称。从认识她开始，我每天给桃写一首诗，一年后，我把写给她的365首诗编成了一本诗集《青桃子》。桃的生日是正月十二，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春日融融，和风习习，江天澄碧，流水涣涣。在荆江岸边的分水闸边，我手捧《青桃子》向她求婚。当我手捧着还散发着墨香的诗集单腿跪地请她嫁给我时，她泪流满面，扑进了我的怀抱，我终于抱得美人归。／“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时光的流逝看不见，摸不着，只留下了枯藤残叶。从少年始，我就一直做着一个文学梦。多年来，我跋涉在人生苦旅的风雨泥泞中，无论生活多么艰辛，人生多么坎坷，我从未放弃过我的文学梦。从北国雪原到江南渔村，从塞上高原到洞庭水乡，凡我的足迹所到之处，我都试图用一支秃笔来描绘无尽春色。我用我青涩的语言，妄想把时空的上下留住。那些雪鳞鸿爪的诗行，我是想表现那难于捕获的岁月之留痕。我向往窗外灿烂的阳光，我憧憬远方绝妙的风景，我流连于海滨美丽的沙滩……我把四海飘零沿途採下的瓣瓣小花，串成一只美丽的花环，我把浪迹人生攒下的片片飞鸿，裹成一支馥郁的心香，为了祭奠我已逝的青春，为了难以忘却的峥嵘岁月，为了记住这苦难的人生，为了圆我的少年梦，为了给我的兄弟姐妹，挚爱亲朋留下念想，我用一颗炽热的心捧出了《青桃子》。诗集取名《青桃子》，是因为它太青涩，它就是一颗毛桃子。岁月的沧桑，没有改变它的容颜，时光荏苒，也没有催熟它的果实，吃是不能吃的，因为毛桃即不芬芳，也不香甜。但青桃子也有它存在的理由，毕竟春华秋实，桃红李白，花开花落，春风孕育了它，春雨洗礼了它，大地哺育了它，江湖夜雨十年灯，桃李无言，下自成蹊！取名《青桃子》还有一个理由，这里面的365首情诗都是写给我的妻子的，她的名字就叫青桃。我准备用它去向妻子求婚并作为聘礼献给她 —－摘自诗集《青桃子》即使是以毒舌见长的美国作家马克·吐温也说过这样温情脉脉的话，爱情是奔跑速度最快的，却又是生长最慢的。在你纪念结婚20年之前，你很难明白一段好感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的，我们爱情的奔跑速度的确不慢，我跟桃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算是闪婚。不过对于成年男女，各自有过一些情感经历，对于自己在感情上的需求逐渐确定下来，判断是否遇到了对的人，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
三十四年前，一对老夫少妻的结合，为世俗所不容。我为之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当时，我任荆州钢丝厂的厂长，为此事，我被撤了职还开除了公职。失业后，居无定所，只得在郝穴花一百元一月租了个叫阿惠发廊的斗室，我成了无业游民，每月靠桃微薄的工资度日。那年月，除了苦涩的爱情，整日陪伴我的，就是我从老宅带来的唯一财物—－几千册图书。从一个大厂的一把手到全职丈夫，其中的落差只有自己懂。周全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经历过，所以，我看《小夫妻》是感同身受的啊。婚姻是人类发明的一种社会制度，合理但不完美。英国著名作家奥斯卡．王尔德曾经说过，人生就是一件蠢事接着另一件蠢事而来，而爱情就是两个蠢东西相互追来追去。相互追来追去近四十年，你说得多累呀。 古希腊哲人苏格拉底说过，不管怎么样，还是结婚好，如果你找到一个好太太，你会很幸福，如果你找到一个坏的，你会成为哲学家，这就是他成为哲学家的原因。我找到了一个好太太，我很幸福，所以我没有成为哲学家，成为了作家。我们的故事还有很多，在以后的草根人物解构里，我还会继续。婚后几十年，起初，我像男主周全一样，当了两年全职丈夫，后来为了男人的尊严，我纵横商海，四海飘零，我们夫妻聚少离多。但我们两个人就像从未分开过一样。而且， 不管我们经历了什么，我们的感情还像几十年前那么年轻，那么纯真，那么爱意沉沉。 如今，我们成了老夫老妻。每天，当美丽的夕阳照在荆襄河边，晚风吹起时，我们挽着对方的手，沐浴着金色的晚霞，走在洒满阳光的松径上，再也不想松开。今年正月十二，我手捧鲜花，口占一首小诗，拍了一个抖音视频，发布以后，点击量突破了十万。初识青桃杏林边，
苦乐相依四十年。
匆匆岁月似流水，
悠悠往事如云烟。
江渚常忆冬日暖，
青山何曾忘红颜。
熊娘半老我亦老，
同菽同梦心如莲。
诗的尾局中的菽是指我们的孙女齐同菽，梦是我们的儿子齐梦熊。 我们有一个约定，再过几年，等小孙女长大，我们会离开这喧嚣的城市。回到故乡，在魂牵梦绕的蛟子河边，圈一个小院，盖一间矮矮的炊烟袅袅的小屋，屋顶铺上蓬松的闻得见太阳气息的金黄稻草，茅屋外，前栽杨柳后栽花，院子里，遍植桃树，此屋就叫桃园。在桃花盛开的地方，我们静静地读书写字，抚琴吟诗，过真正的神仙眷侣的生活。![]()
作者简介：齐家银，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大众文学学会会员，荆州市文联副主席，荆州市作协名誉主席，长江大学文学院客座教授，多卷本长篇小说《草根》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