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Gray Markets Meet “Made in China”: The Impacts of Global Markets and Value-Added Tax Refund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s Management
Manuscript received: December 22, 2021
Manuscript accepted: January 20, 2024
Published Online: February 21, 2024
Issue published: March 2024
研究团队
Zhong-Zhong Jiang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 Institute of Behavioral and Service Operations Management, Northeastern University, Shenyang, China
National Frontiers Science Center for Industrial, Intelligence and Systems Optimization, Northeastern University, Shenyang, China
zzjiang@mail.neu.edu.cn
Yuanji Zang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 Institute of Behavioral and Service Operations Management, Northeastern University, Shenyang, China
neu_yjzang@163.com
Jiayan Xu
School of Business, Sun Yat-sen University, Guangzhou, China
xujiayan3@mail.sysu.edu.cn
研究背景
如今，“中国制造”已成为全球供应链普遍且重要的特征之一，即中国制造商通过提供合同制造服务为跨国公司实现产品生产（如富士康与苹果）。然而，跨境电商的蓬勃发展助长了代购等新型灰色市场，其利用不同国家/地区产品售价差异进行转售产品套利，诱使消费者放弃跨国公司的正规产品而购买更加便宜的灰色产品，比如苹果手机与平板的“水货”，这也引起了一些中国消费者购买国外代购的灰色产品却发现“Made in China”的有趣现象。面对灰色市场的潜在威胁，跨国公司在凭借限制质保等售后服务手段打击灰色市场的同时，还需要谨慎地调节各市场的价格，通过市场调节行为保障利润。此外，中国的增值税退税政策直接影响着该供应链跨境贸易中合同制造与灰色市场的运营成本，亦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为此，本文聚焦于潜在灰色市场与增值税退税政策的影响，探究跨国公司基于市场调节行为的合同制造策略。
研究内容
本文旨在研究“中国制造”供应链中跨国公司应对灰色市场的策略性行为，分析潜在的灰色市场以及中国增值税退税制度如何影响跨国公司与合同制造商的决策和利润。因此，本文的主要研究问题包括：
(1) 在“中国制造”背景下，何种条件会使灰色市场出现？
(2) 跨国公司与合同制造商如何应对灰色市场活动，灰色市场是否可能对两者有利？
(3) 中国的增值税退税政策如何影响供应链成员的决策与利润？
研究方法
本文针对一个由跨国公司、中国合同制造商以及灰色市场组成的跨境供应链，建立了由跨国公司主导的Stackelberg博弈模型。该模型包含批发价内生与外生两种场景，全面地考虑了现实中不同合同制造商的供应链权力差异，并重点刻画了三方面：(1) 由于灰色市场总是在高价市场，灰色市场所在地（国内/海外灰色市场）由跨国公司在两市场的定价决定；(2) 在跨国公司与灰色市场的竞争中，限制灰色产品售后服务引发的灰色产品价值折扣对双方需求函数的影响；(3) 在中国增值税退税制度下，由于不完全退税产生的增值税损失对各供应链成员利润函数的影响。
研究结论
本文提出了跨国公司应对灰色市场的三种市场调节策略性行为（即允许、封锁、忽略），发现在国内与海外市场规模接近、灰色产品价值折扣低以及增值税损失低时，灰色市场更容易出现，并首次揭示了跨国公司允许灰色市场存在的市场调节行为可能使跨国公司、合同制造商及灰色市场均受益，实现共赢；跨国公司在国内与海外市场规模相近时，可扩大两个市场的价差以刺激灰色市场活动，提高自身利润。特别地，与传统认知中跨国公司更偏好弱势的合同制造商不同，合同制造商拥有决策权反而能够帮助跨国公司在应对灰色市场入侵中获得成本优势。此外，在中国增值税退税制度的影响下，中国政府降低增值税退税率并不总是对所有供应链成员有害，在海外灰色市场下，由于退税率降低增加了灰色市场的运营成本，跨国公司可能受益。综上，本研究为潜在灰色市场入侵下的全球供应链运营方案提供了科学指导。
全文链接：
Jiang, Z-Z, Zang, Y, Xu, J. (2024). When gray markets meet “Made in China”: The impacts of global markets and value-added tax refund.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s Management, 33(3), 832-851.
https://doi.org/10.1177/10591478241231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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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昱升
审核：李勇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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