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舅舅,不管我找你帮什么忙,你都会答应吗?”

情感   2024-10-19 23:44   湖南  
冬日的夜,寒风刺骨。

楚小姐,这场车祸我们已经认定是对方司机的全责,现在您可以走了。

楚妧坐在派出所的长凳上,听到值班民警的提醒,抬起头来。

她一动,凛冽的寒风就顺着她被车祸划破的裤管里钻了进去,显得她腿上的伤口更加狰狞。

民警担忧道:楚小姐,你这伤可不轻,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我没有家。

……那不好意思。

楚妧笑着跟民警道了声谢,走出派出所大门。

看了眼手机。

秒针刚好跳到零点。

已经是第二天了啊。

她在工作室整整三天不眠不休,设计稿改了几十次,才让客户满意。

连日不休,身体累到极致。

回家路上遇到车祸,对方司机醉驾,加上雪天路滑,她的车被撞飞出去。

蹭了一身的伤,又在派出所等到半夜。

寒冷、疼痛夹杂着困倦不断凌迟着楚妧的神经。

手机铃声响起。

楚妧接通,是她母亲陈淑。

回来了没有,你妹妹明天的庆功宴不要迟了。

楚妧走过公交站台,最后一班车已经走了。

我出车祸受伤了,回不了。

陈淑明显不信。

车祸?楚妧,你为了跟浅浅作对居然连这种理由都编得出来。

她用打车软件叫了网约车,语气冷漠。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再说楚浅那个靠盗窃得来的奖,你们是怎么有脸办庆功宴的?

不许再提那件事,你是想害死你妹妹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谁知道呢,可能随了你吧。

一辆黑色辆车在路边停下。

她看也没看,径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陈淑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在安静的车内显得格外刺耳。

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就不能和你妹妹好好学学吗,你看她多懂事。

我是疯了吗?去学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

楚妧!陈淑深吸一口气,觉得血压上涌,我不和你吵这些,明天你必须回来,陆瑾会去接你,正好借这个机会你们修复一下关系。

楚妧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你去找他了?

对,你和他吵架置气不肯服软,我这个当妈的肯定要为你的未来考虑。我已经替你和他道歉,说你以后不会和他吵架了。等明天见面你再和他撒个娇,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会原谅你的。陈淑苦口婆心。

你们的婚期也快到了,婚后多把心思放在陆瑾身上,哄好了陆瑾,你这个陆家少奶奶想要什么没有,你那工作室以后就别去了……”

喋喋不休,全是老生常谈的念叨。

楚妧不愿再听,正要挂断,陈淑忙道:反正明天你必须回家,不然我就将你奶奶留下的那堆破烂全都丢了。

你敢!楚妧声音冰冷。

我有什么不敢,就是一堆破烂而已,就你当成个宝。陈淑语气不屑,透着鄙夷,没出息的东西。

为什么非要我参加?

你也知道现在外界都在传浅浅的参赛作品和你早期的风格有点像,流言蜚语又传你们不和,明天你出席,正好当众帮你妹妹澄清了。

楚妧疲惫的垂下眼眸。

眼眶有些酸涩。

楚妧,我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楚妧思绪被拉回,深吸口气:

想要我出席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说。陈淑不耐。

我要楚家在城西的那个工厂。

你做梦。陈淑气的声音都变了调。

那就没得谈了。

楚妧直接挂断关机。

车里一片寂静。

楚妧心底那股酸涩情绪再也压不住,泪珠终于还是顺着冰冷的脸庞落下。

就在这时,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一侧伸出,递上来一张纸巾。

楚妧这才发现车里还有别人。

谢谢……”

她开口正要道谢,可目光落到男人的脸上时,却愣住。

车内灯光昏黄,男人静静倚靠在车座上,一身纯黑色西装将优越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

高鼻薄唇,俊朗非凡,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又给人增添了几分禁欲和冷淡。

楚妧懵了一瞬,心头轻轻咯噔了一下。

她悲催的发现自己上错了车,尤其车的主人还是这位……

对上傅砚礼,她下意识坐直了身子,有些拘谨的开口唤了一声:

傅舅舅。

其实她和傅砚礼没有关系,这句舅舅是跟着陆瑾叫的。

嗯,某某小区?

傅砚礼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却让她感觉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下意识就点头。

反应过来后忙尴尬摇头。

傅舅舅您不用送我,我打了车,自己回去就好。

顺路,正好送你回去吧。

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

到底是坐拥全球性商业帝国的男人,他周身自带一种压迫感,那怕只是随口一句话,都让人不容置疑。

楚妧从小便有些怵他,这会也没敢拒绝,悄悄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她虽然叫傅砚礼一声舅舅,可他实际上也只比自己大六岁。

只是因着他从小在上流圈子里的天才之名,和不到三十的年纪就让原本岌岌可危的傅氏集团起死回生,并将之发展成一个庞然大物的本事,让楚妧面对他的时候总有种不是同一辈人的错觉。

车子开动。

傅砚礼坐在真皮座椅上,双眼微合,侧脸轮廓如刀削一般,喉结微动,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

楚妧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声音不大,可在安静的车内却显得格外明显。

她脸一下子就红了,忙慌乱收回视线。

却听身侧传来一声低沉磁性轻笑。

楚妧更加不敢抬头。

车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有些刚才。

楚妧想找些话题聊聊,好让气氛不至于这么尴尬。

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能和傅砚礼有什么共同话题。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傅砚礼开口了:楚家那边需要我帮你吗?

楚妧一愣。

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才陈淑让她回家的事情,她心情突然就低落了下来。

想到那些破事都被傅砚礼听了去,心里还有些难堪,自嘲摇摇头: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的。

那陆瑾呢?你们的婚礼还要继续吗?

听到陆瑾的名字,楚妧睫毛微微颤抖,双双手下意识握紧。

傅舅舅,你都知道了?

傅砚礼没有回答,可楚妧却明白他的意思。

也是,这段时间陆瑾为了追求柳婷高调示爱,在圈里闹的沸沸扬扬。

自己这个旧人已经被抛弃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

感受着傅砚礼看过来的目光,楚妧心头一阵难堪。

她下意识握紧双手,声音带着疲惫和茫然:……我也不知道。

傅砚礼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被指甲掐出印的手上一瞬,才淡淡移开:

好,都随你,要是需要帮忙就来找我。

他面上平静无波,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楚妧心突然安宁了下来。

她抬头静静看着傅砚礼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思绪飘远。

她曾经帮过傅砚礼。

当时他答应若有一日,自己也需要帮助,可以去找他。

只是当时她并没有将这句承诺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傅砚礼居然认真了。

楚妧突然被逗笑了,玩笑道:傅舅舅,真的不管我找你帮什么忙,你都会答应吗?

只要我能办到就可以。

那我要是让你娶我呢?

楚妧脱口而出就后悔了,可说出了去的话又收不回来。

就在她尴尬的想要找补的时候,傅砚礼出声了。

可以。

只是简单两个字,且声音自始至终冷淡。

可楚妧莫名却知道他是认真的。

她反而尴尬了起来。

傅舅舅您别误会,我……我就是开玩笑的。

越解释越乱。

楚妧干脆低头不说话了,好在车子终于在某某小区停下。

她匆匆和傅砚礼道过别后,就逃似的离开。

傅砚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这才淡淡收回视线。

司机小心翼翼开口:老板,和陈总约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他神情淡漠的应了一声,闭目躺回座上:走吧。

楚妧回到自己家,就看到手机上十几通未接来电。

还有陈淑发来的消息:明天宴会结束我让人给你办理转让。

低头苦笑一声。

她就知道,为了楚浅,她一定会妥协的。

第二天一大早,门就被人敲得哐哐直响。

门一开,是好友沈茵。

沈茵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昨晚的事,一来就问:

阿妧,你昨晚出车祸了?

嗯,不过只受了点皮外伤。她边说边给沈茵展示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这都包成木乃伊了,还说没事,不行,你现在跟我去医院。沈茵语气不容置疑,去拉楚妧的手。

不行,我下午得去一趟老宅。

不是都觉得和那些人断了来往吗,还去干啥?沈茵皱眉。

帮楚浅证明她得奖的合理性。楚妧语气讽刺。

啊,这……”沈茵都要无语了。

你妈这次打算给你多少好处?

奶奶的遗物,还有城西的工厂。楚妧喝了口水轻描淡写道。

啧啧,为了给那个养女撑场面,你妈还真是舍得啊。沈茵讽刺的摇摇头。

楚妧不置可否。

对了,陆瑾呢,你车祸受伤的事情告诉他了吗?

楚妧沉默半晌摇摇头。

其实昨晚她是给陆瑾打电话了的。

只可惜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挂断了。

再打已经关了机。

十八岁的陆瑾会为了等她的一个电话手机永远开机。

而二十八岁的陆瑾接到他的电话只会觉得不耐烦。

楚妧,你和陆瑾之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还有两个月就是婚期了吧,你真的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他结婚啊,别忘了你们中间还插着一个柳婷呢。

沈茵恨铁不成钢。

柳婷。

再次听到柳婷这个名字,楚妧依旧心中一紧,无法压抑的窒息感袭来,让她拳头猛地捏紧。

你清醒点吧,陆瑾都出轨了,怎么就非他不可呢?

沈茵很想摇晃楚妧脑袋,把里面的水晃出来。

怎么就非他不可呢?

楚妧想或许自己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那个从小心中只有自己的少年移情别恋。

不甘心自己十年的感情付诸东流。

也不甘心自己被各方面不如她的人给比下去。

直到下午,楚妧才接到陆瑾的电话。

下楼时陆瑾已经在车里了。

不知在和谁打电话,脸上带着笑意,看到后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随手打开了车门。

上了车,楚妧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她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自己调整好了有些不适的座椅。

将微卷的长发撩在脑后,扭头看了眼陆瑾;

可以走了。

陆瑾却没有动,他靠在座椅上随手点燃一根烟,他西装笔挺,眉眼冷峭,额间垂落的几缕发丝掩去了他眸间的一丝不耐。

听伯母说你昨天出车祸了?

嗯。楚妧点头,不愿多说。

其实你想让我接你可以直说的,没必要编出这种蹩脚的理由。

陆瑾声音低沉磁性,说出来的话却让楚妧眉头一皱。

陆瑾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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