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打扮,你想做什么?”

情感   2024-11-11 20:43   湖南  
“验过了?”

包间昏暗,男女交坐,灯光洒在桌上昂贵的酒盏上,玻璃杯的光晕在大理石中间,这句话落下时,周遭的笑闹声也戛然而止。

有人小心翼翼插了句,提点苏意棉:“问你是不是处

苏意棉进来后根本不敢乱看,余光中只瞥见隐匿在暗处的那道身影,西装裤下包裹着慵懒的气息,没有一丝褶皱,宛如他这个人一样不近人情。

她皱眉,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季先生,我是苏家刚认回来的小女儿,你跟我有婚约,我妈妈让我带你回去吃个便饭。

来这儿的男人不过就是图个消遣,苏意棉为了混进来,身上穿着女公关特有的兔子制服,两只白色的耳朵一晃一晃。

莫名的有些乖巧顺眼。

半晌。

男人低沉慵懒的嗓音低低传来,简短的两个字:“坐吧。”

苏意棉再次提起一口气,绕过去坐下,这里的环境和她从小生活的地方有很大出入,她不太惯,乌烟瘴气,靡靡至极。

她是不太满意这个未婚夫的,据说他恶名昭彰,没人敢惹。

心底里给他打了分数。

每一样都是不达标。

苏意棉悄悄瞥他,只知道他头发很短,鼻梁高挺,眉眼轮廓深邃,或许说一句公道话,在五样貌这一栏上,是优秀。

“什么婚约?”

季礼没看她,漫不经心拿了手机拨电话,随口问了一句。

苏家和季家是从爷爷辈交情匪浅,那时候还有战乱,子弹纷飞的年代,苏季两家是过命的交情,季老爷子功勋卓著,如今退下来,祖辈的底蕴堆积如山,到季礼这一辈,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人背景了。

婚约在两家还没孩子的时候就交换了信物。

说是苏家生女儿,季家出儿子,就成一桩美事。苏家出儿子,季家嫁女儿也可,但可惜就可惜在,苏家季家一直都没相配的,全生的儿子,没一个女孩儿。

苏意棉是外头的私生女。

前些天认回家,直接挂在苏太太名下,成了苏太太正头的“亲女儿”,这事儿隐秘,没多少人知道。

谁让季家如日中天,多少豪门权贵眼巴巴的上赶着来套近乎,而苏家却日渐衰落,不得不想起这桩陈年婚约呢?

苏意棉轻声细语,说话时更乖,垂着头:“我有你爷爷给的玉坠子,赶明儿等你爷爷身体好些了,我妈妈会带我上门拜访。”

“谁定的?”季礼明目张胆打量她。

苏意棉目光灼灼,挺真诚的:“你爷爷。”

包间里众人眼底都是戏,仿佛吃到了大瓜。

谁都知道季家不是个好攀的,不是谁都能跟季礼说得上话,苏意棉上来就扣了一个未婚妻的帽子,看似被动实际掌控了动权。

这乖乖的小白兔,不见得是个老实的。

季礼眼带讥笑:“谁定的你嫁谁去。”

苏意棉不急不躁,目光坦然:“看样子季先生也不太满意我,既然这样,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初来乍到难免惶恐不安,年纪小不太想嫁人,季先生心不定人不稳,并不是我认为的良配,如果季先生愿意开尊口取消婚事,我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气氛陷入沉寂。

众人鸦雀无声。

苏意棉不是本地人,但她也听说过,数之不尽的权贵在季礼跟前点头哈腰,约他一顿饭,还不如去约总理,毕竟两者难度系数没有可比性。

女人们梦寐以求想跟季礼春风一夜都愁没有门路,她苏意棉捏着个板上钉钉的婚约,竟然说不要就不要。

简而言之——

她没看上季礼。

当众摊开了说,不算直白,但也下了季礼很大的脸,她不给面儿,季礼却好整以暇瞄她好一会儿。

苏意棉这身兔子制服包裹着她紧致玲珑的身材,小小年纪已经发育的极好,前凸后翘,超短迷你裙别着几个粉色的大蝴蝶结,明明是风情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莫名的乖。

还真像个糯的兔子似的。

一眼下去全是腿,纤细雪白

前后几秒钟的时间,季礼收回视线,声音磁性的让人浮想联翩:“爷爷定的婚事,我没意见。”

“你……”

苏意棉皱眉,眼眶急红:“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我反悔了,”季礼不疾不徐,语气随意,仿佛结婚对他来说不是大事,“你也知道我们季家跟普通人家不一样,你嫁过来得守规矩,我指东你别往西,多你一双筷子不多,养个兔子而已,季家养得起。”

苏意棉没见过季礼这样混账的人。

扭头跑了。

脑海里全是季礼那张俊挺的脸却说着凶神恶煞的话,看似点头,实际威胁。

她不想结婚是真,不想沦为苏家去巴结别人的联姻工具也是真,但季礼看穿了她,故意说的这番话堵她的后路。

他明明也没看上她。

苏意棉穿着这身兔子装下楼时撞到了林治国,后者醉醺醺的神智不清,偏偏认识女人身上的香气,一摸苏意棉的腰就知道是个绝色佳人。

“是你啊,小意。”林治国眯起眼,忽然清醒了几分。

苏意棉下意识后退,不着痕迹的避开:“林叔叔好。”

“来这儿什么来了?还这身打扮……”

林治国色眯眯的打量一个遍:“漂亮。”

这眼神让人心里不适,苏意棉不算个不谙世事的,眼下更是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这林治国是上次苏父带她去应酬时认识的,看苏父的意思,她这次要是不能跟季礼定了,就得跟了林治国。

左右是利益交换的工具,跟谁不是跟。

苏父当她是私生女,不是女儿,是摇钱树。

“吃饭了吗小意,叔叔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林治国一把拽住苏意棉身后的兔子尾巴,把人拽着朝洗手间的方向走。

苏意棉吓的不行,趁着林治国摸她的尾巴,她掉头朝着来时的包厢方向跑。

“季礼!”

包厢门被推开,林治国也跟过来追人:“小意,你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看你这么乖,我疼你还来不及。”

苏意棉跌到季礼跟前时,她只权衡利弊了一下,如果一定要选一个,那还不如选季礼。

但她一般不信命。

酒桌上捡了个瓶子,苏意棉拎起便朝着林治国头上砸,这一下直接开了花,血迹汩汩淌下来,她吓的簌簌发抖:“季先生,这瓶酒贵吗?”

沉寂的包厢,慌张的兔子,血迹斑驳的男人。

季礼这会儿没想别的,只有一句至理俗言——

原来兔子急了是真的会咬人。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忽然伸手点了支烟,说:“挺贵的。”

苏意棉哭丧着脸:“我可能赔不起。”

这事儿惊动了会所负责人,总经理亲自过来处理,不是因为出了血案,而是因为这间包厢里的人是季礼。

负责人都不是怕林治国找茬儿,而是怕季礼这尊大佛不舒坦。

苏意棉满手都是血,经理想报警推她出去担责:“这位女士,是你砸的人吗?”

一人做事一人当。

但苏意棉不认为林治国是无辜的,正想解释几句,经理已经给她定了罪:“您等会儿去警和警方说吧。

“我砸的。”

季礼坐在位置上,双腿随意抻着,淡然无比的声线,似乎在说一件细微的小事。

人要是苏意棉砸的,那事儿就大了,但季礼说是他动的手,那这事儿就可有可无了。

经理恨不得收回刚才所有的话,陪笑脸:“季先生。”

“出去等我。”季礼指着门口,话是朝苏意棉说的。

苏意棉才意识到,原来权势滔天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至少对于季礼而言,他并不在乎这些小事。

“先把衣服换了。”季礼补充。

苏意棉捂着自己被扯坏的兔子裙,焉了吧唧的朝着外边走。

众人眼神各异,都悄悄打量苏意棉的背影,暗忖这女孩儿怕是真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竟然能让季礼出手帮她摆平麻烦。

苏意棉换了自己来时的衣服,白色衬衣中规中矩,半身裙刚过膝盖,奶白色的小皮鞋配上一双中筒袜,背包也是方方正正的款式。

到了楼下,季礼已经在等着了,手里正把玩着苏意棉那个被扯坏的兔子尾巴。

他一扭头,一眼看见一个学生模样的苏意棉,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个词汇:宜室宜家。

不仅乖,还居家。

“谢谢季先生,”苏意棉走过去,立在一侧没敢坐他对面,垂着头提着一口气,“你不要告诉我家里人。”

季礼修长的指捏了捏这团尾巴,反复的动作看的苏意棉脸上一热,莫名的羞耻。

他下颚一抬:“坐。”

刚才包厢灯光太暗,看不大清,现在面对面简直一览无余,季礼从头到尾打量她,第一眼还是这双腿,白的发光,还挺直。

目光到她胸口处时微顿,不经意瞥见一片风光。

性感的。

苏意棉很拘谨,如坐针毡,时不时拉扯自己的裙子试图盖住这双腿“你看哪里?”

季礼收回目光,坦荡荡:“我从来不乱看。”

因为该看的都看完了。她心想。

苏意棉和常人一样不太敢招惹这尊大佛,今天来这儿只不过为了完成苏母交代的任务,人她是来叫了,但人不跟她回家,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包厢人多不好说正事,现在就他们两,苏意棉再次真诚表示:“今天给季先生添麻烦了,季先生应该没看上我,回去该怎么说,季先生应该比我有谱,我也能回去交差。”

哪知道季礼忽然正色不少,这张脸一旦正经,就变得格外靠谱:“我心里有数。”

看来是谈妥了。

苏意棉很意外,没想到季礼竟然还算个好人。

她一高兴,上扬嘴角时两颊边上浅浅酒窝浮现,双目灼灼:“谢谢季先生。”

退婚由季礼来提,再好不过。

她也能置身事外,不必这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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