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就在这呆着。”

情感   2024-10-31 23:50   湖南  
葬礼上人很多,余婉音一身黑,躲在人之后。

原本只想远远看一眼,没想到,离开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余小姐,孟少爷有请。

一身黑色西装的保镖带着她上了车。

车子启动的时候,余婉音透过车玻璃往人之中又看了一眼,她能够在人之中一眼看得清晰孟贺洲,哪怕他们之前差不多有三年没见过了,但她有这样的本能。

车子最后驶向的是孟家老宅。

这里是她曾经最熟悉的地方,甚至她的行李都还没有彻底从这里收拾完。

保镖亲自送她进门,踏进去的时候,屋里的保姆便赶紧迎了上来,“阿音,你回来啦?”

双手被紧紧握住,余婉音才感觉到了些许安心的温度。

“余小姐,孟少爷请您在这稍等,忙完葬礼的事,他回来有事跟您说。

保镖说完这话,直接就转身出门了。

余婉音垂眸没说话,反而是保姆石阿姨拍着她手背,叹息,“你说说,贺洲这是什么意思?一回来就要赶你走吗?”

石阿姨实在有些不能理解和气不过。

她在孟家很多年了,以前也是看着孟贺洲长大的,只不过后来他母亲去世,余婉音被接过来,他跟他父亲关系就开始紧张了,再后来就直接出国了,电话信息一年到头也没几个。

倒是余婉音,被孟德接来之后,懂事贴心,不仅把孟德照顾得很好,也跟石阿姨以及这屋子里所有的佣人都关系和谐亲近。

但身份上,始终没有一个清晰的说法。

以至于,孟德的葬礼孟贺洲不点头,她都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参加。

“阿姨,我先回房间把行李收拾完,一会他回来了,你叫我。”

余婉音反手握住石阿姨的手,安抚的捏了捏之后便放开了。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石阿姨也还是只能叹息。

说到底,老爷子不在了,往后这个家孟贺洲说了算。

天色暗淡之后,余婉音才将行李收拾好,刚将行李箱立起,便听到了脚步声。

转身,便看到了孟贺洲的身影。

很少看到孟贺洲这样西装革履的正经模样。

初见时候,孟贺洲年纪也不是很大,后来,孟德对他要求极高,他是个男孩子,所以,会希望他能够更成熟独立以及懂得照顾人一些。

只不过,越是如此,孟贺洲就越是跟他对抗着,所以,总是刻意的吊儿郎当。

“石阿姨呢?”

余婉音咬唇,先开口,一个最适当却又无关紧要的话题。

孟贺洲似乎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很冷,“我跟她交代过,让你今天就在这呆着。”

“我想……送孟伯伯最后一程”,余婉音开口时候看着他,想了想,又抬脚,走到他跟前,压下想拉一下他衣袖的冲动,只是再次开口时语气低了很多,“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跟他的关系还不如你们,你都没哭死过去”,孟贺洲转眸,别开目光不看她的脸,后退了一步,然后很自然的转身,“出来,有事跟你说。”

跟着孟贺洲出了房间,又下了楼,能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有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练的中年人,戴着眼镜。

“余小姐”看到他们下来,他赶忙起了身,“余小姐好,我姓沈,孟老先生的遗嘱由我处理跟进。

沈律师等她走到面前后,伸了手。

“你好,沈律师”,余婉音硬着头皮跟他握了手,但内心始终忐忑,孟伯伯的突然离世,她还没有缓过来,而且余光看向孟贺洲,他已经脸色冷漠的自顾在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一个眼眸都没赏给她。

“余小姐请坐,我今天要是想跟您聊一下遗嘱里关于您的那部分。

余婉音坐下,但没急着回话,又将眼眸往孟贺洲方向看了一眼。

孟贺洲这会倒是看她了,但是眼神有点吓人,看得她后背都感到发凉。

“我爸给你留了点零花钱,你签个字,后续沈律师会安排妥当。”

孟贺洲终于开了口,冷漠狠戾的气场收起几分,又变回慵懒模样靠在沙发,换了边二郎腿翘。

“是是是,余小姐”,沈律师也很识趣,赶紧将文件翻出,笔也备好,一并放到余婉音面前的茶几上。

“沈律师,遗嘱我可以不……”

“人家就是个律师而已,你为难他什么?拿到钱了不想用,自己找个地捐去。

孟贺洲再次开口,打断了余婉音的话,他坐起了几分,亲自将笔拿起,递给她。

四目相对里,余婉音能很清晰看到他眼底的不屑和不耐。

签好字之后,沈律师便拿着文件先告辞了。

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安静而微妙。

“哎,就这么死了,真是……”

沉默好大一会,孟贺洲才开口,更像是低喃的自言自语,语气里有些叹息和刻意掩盖掉却还是能隐约溢出的难过。

“孟伯伯近来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余婉音看向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安慰

孟德最近身体一直很差,所以提前定了遗嘱,只不过,身体不好归不好,真的突然撒手人寰还是让人一下难以接受。

孟贺洲抬眸看了她,却又不搭理她这话,只是请哼了声,“你倒是识趣,这么快收拾好了?”

“总不能真的等你开口让我滚啊……”

孟贺洲悠悠点头,看她。

“你跟我爸什么关系都无所谓了,反正跟我没关系,他现在不在了,我确实没有留你的必要,被太多人知道了,难看,死都死了,就别名节不保了。

“我明白”,余婉音点头。

她很感激孟德给她的一切,也感激前些年让她感受到的家的温暖。

孟德将她保护得很好,在家里一直都是大小姐的待遇,对外没多少人知道,少数知道她住在孟家的人,孟德一直说的都是故人家的孩子。

看余婉音这顺从模样,孟贺洲蹙眉,从茶几抽屉拿了盒烟出来,叼到嘴角之后又摸了摸口袋,没找到火,但火光亮起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寻着光亮凑过。

燃了烟,他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雾才再次看近在咫尺的余婉音。

有些画面从脑海之中闪过,短暂,快速,然后消散。

“终于不用再被他着跟你一块吃年夜饭,过各种他觉得要团圆的节日了。

孟贺洲哼笑着,像是一种解脱和无情吐槽。

余婉音灭了火,身子退开几分然后低声开口,“你是因为烦这些才走的?”

“不想应付他,我妈都已经死了,还哪来的一家团圆,也不想看到你。

孟贺洲说话不留余地,一如既往,从前他跟余婉音说话就一直带刺,带敌意。

“嗯,明白”,余婉音还是点头,顺带着将手机拿出看了一眼,“我叫的车到了,先走了。”

她叫了车,也定了酒店,先从这里离开再说,找时间再去租房子。

她一直都知道,孟贺洲是不愿意跟她呆在一块的,更别说住一块了。

以前她来他就搬出去,除了孟德说必须要一起吃饭一起过的时间点,他们交集不多的。

余婉音看了孟贺洲一眼,看他面无表情抽烟,玩一样的一点一点吐出烟雾,她起了身。

余婉音抬脚从他身边而过的时候,孟贺洲拉住了她手腕,不过目光并没有看她,依旧冷漠的眯着眼睛抽烟

“不绝情吧?你终归是在他身边被了这么久,也无忧无虑长大了,我对你没有义务的。

“我知道”,余婉音开口,然后将他拉着自己的手握住,摊开,将打火机放到他手心里,“真要抽烟,以后备着打火机。

余婉音退开一步,将手往身后收了收,不想让孟贺洲看到她发抖的手,只不过是握了那么十来秒,手腕之上的温热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散不开似的。

“会有无数人帮我点火的”,孟贺洲不屑,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将打火机拿住了,他将打火机在手里点亮玩把了几下。

他能听到余婉音拖着行李箱离开的声音,他没去看,只是依旧看着火光。

他至今不明白,三年前的那一晚,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抽风了,或者跟父亲吵架被气颠了,他怎么会在余婉音给他点火的时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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