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灯光明亮刺眼,冷白的皮肤上,左脸被扇那巴掌快速红肿。男人两手掐着她的腰,背紧贴在冰冷的木门后,熟悉的乌木香浸入鼻间。手肘假意挡了挡男人胸口,软着声音道,“轻点,你未婚妻可就在隔壁呢……”客房没开灯,只有淡淡的月色透进来,门边洒下交缠的暗影。颀长的身姿被衣衫齐整包裹,肌肉紧绷,脸上有淡淡的青筋脉络,五官俊朗英挺。水漾的双眸和深邃相撞,交汇中锐利的目光扫过自己刻意抬起的左脸,心里颤了颤。虞烟抖着手解开黑色衬衫扣子,细嫩指尖顺势探入,缓缓摩挲。察觉男人停顿了下,淡粉的唇勾了勾,点着胸口,试探道,“心疼了?”陆行知冷笑,右手掐着她下巴,扳过那半边肿起的脸,“专心点,别他妈自作多情。”等陆行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虞烟两手支着下巴,愣愣地趴在床尾。晚上陆行知和桑敏的订婚宴上,桑政森想把她嫁给云城有名的浪荡子孙放。口腔里血腥味弥漫,虞烟趔趄两步,随后若无其事般坐回到位置。明明是桑家的大女儿,却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桑敏受尽宠爱。推门声让她回过神来,陆行知腰间裹了条浴巾从里面走出。未擦尽的水珠随着男人慵懒的发尖滑落,精瘦有力的上半身肌肉,沟壑尽显。他是云城第一大家族的继承人,年纪轻轻掌权不说,连外在,也像是精心雕刻般。陆行知没看她,走到床边捡起皱褶的西裤,从烟盒里掏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恍惚间,眼前突然砸下一张不大不小的纸片,尖锐的边角划过,细嫩肌肤瞬间泛起疼来。反复数了两遍,支票上的数字一后面,整整齐齐跟了八个零。男人连扔支票都没有转身,自顾自提起裤子穿上,嘴里烟雾渐散,语气淡漠,“别再回来。”虞烟扬起音调,夹杂的苦笑自知,“跟行哥四年,一个亿,我赚翻了。”空气中霎时间安静,留给她的,只有陆行知冷肃绝情的背影。三年后,桑政森的葬礼,所有人穿着黑色,装起一脸悲伤。司仪念着他平生成就,“桑先生重情重义,厚待子女……”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我也是桑家的女儿,不是吗?”陈舒华指着她鼻子骂,“你个不要脸的野种,三年前不声不息跑了,气得你爸吐血,现在还有脸来祭拜?”虞烟扯着唇往后一步,抬了抬下巴,“当众伤人,我可以告你的。”陈舒华胸口急速起伏,刚要再骂,被一旁的桑敏拉过,悄声道,“妈妈,这么多人看着,别理这个小……”门外覆上一道挺拔身形,她迅速闭上嘴,小跑着过去挽上男人的手臂。依旧是淡漠的一张脸,和三年前不一样的是,他戴上了眼镜。外表上更显斯文儒雅,可虞烟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有多恶劣。陆行知身后跟着的,是来给桑家哀悼的人,都在云城有头有脸。虞烟自觉地站到最前方,在陈舒华满是恨意的眼神里,等到人群散去。一路过去都是呛人的香火味,虞烟学着桑敏的样子,小跑到他身边,夹着声音道,“行知哥哥~”陆行知嗤了声,青白烟雾从口中吐出,直直扑到虞烟脸上。陆行知不为所动,开口是冷淡的嗓音,带着质问,“为什么回来?”虞烟按照约定到达,经过一处包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浮的笑声。阴暗灯光下,男人隐匿在主位,身侧容貌姣好的女人贴着他撒娇,“陆总,晴晴给您点烟。”心里酸楚着思忖,怪不得,出道就是各种好资源,原来是有陆行知捧着。转念一想,桑敏不可能傻到,和自己在陆行知会情人的眼皮子底下见面。虞烟心底浮上不安,刚往回走出两步,口鼻被身后的大掌覆着毛巾盖住,瞬间失去意识。睁开迷醉的眼,四周是红色的墙,一面摆放着各种小道具。男人啧啧两声,目光扫过凹凸有致的身材,露出的肌肤如瓷器般白腻,随后得意地骂道,“跑再远,最后还不是落我手里。”细嫩的脸颊被用力掐着,耳畔声音令人作呕,“今晚好好疼疼你……”男人倏地捂着她的嘴,对通话中的手机骂道,“不是让你加大剂量?”对面声音经过处理,她听不出来,“哎呀,这不是怕影响放哥体验感嘛。”虞烟浑身发颤,视线盯着男人把手机扔到一边,垂着身上肥肉起身,在道具堆里挑选。男人诧异回头,听见酥到入骨的嗓音,“我好渴,你再喂我喝杯酒好不好?”玻璃酒杯刚碰到唇边,她蹭地一下抢过来砸碎,直直地抵着孙放胸口刺入。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陆行知端坐在后排,指腹摩挲腕间佛珠。前面的助理战战兢兢,“陆总,现……现在要出手吗?”陆行知舔了舔后槽牙,冷声道,“不急,先让人跟着她。”虞烟打了个出租车到警局,对着值班警员急切道,“我要报案。”对面传来不屑的嘲笑,“巧了,十分钟之前,孙家刚报了案,说你偷盗财物被发现,刺伤孙放后逃跑。”手机刚刚被强制拿走,虞烟淡定地说道,“我要打电话给律师,你们没权收我手机。”心里突然有了幻想,被人迷晕的地方,距离陆行知的包房不远,他应该看见了吧。叶迦南提了下西装裤脚,蹲下身伸出了手,“还能走吗?”温润如玉的嗓音,如同他的人,让虞烟心里一酸,眼泪落了下来。落入男人温热的怀抱,脸贴着熨帖西服,“没事了,走吧。”同一时间,陆氏大楼顶层会议室,半年总结会正在进行。陆行知坐在主位,双手搭在腿上,漫不经心听着各项汇报。助理轻敲两下门,走进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虞小姐被人保释出去了。”陆行知眉毛一挑,神色冷凝地继续听着,“是……是叶公子亲自带律师去接的。”再醒过来,虞烟躺在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皱起眉头。叶迦南坐在床边,心疼道,“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进门便是周宴不满的抱怨,“哥们一年就一次生日,你怎么来这么晚?”进去坐到唯一的空位上,挨着的,便是罕见早到的陆行知。周宴端着酒杯坐到叶迦南身边,凑近闻了下,“我刚才就发现了,你小子身上有女人香味啊,终于肯破戒了?”一旁的陆行知翘着二郎腿,眼神暗了暗,反常地开口讽刺,“这你就不懂了,迦南念旧,五年前的绿帽子,现在还喜欢戴……”叶迦南脸色变了变,隐忍着怒气,听他不依不饶,“我是没搞破鞋的癖好,虞……”话音未落,男人蓦地站起身,挥舞着拳头砸向他,“你对她放尊重点!”唇角渗出血来,他嘴巴咂了咂,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脸上似笑非笑。周宴慌忙跟着起身,挡在两人中间劝道,“都是兄弟,何必呢?”虞烟坚持出院,他没办法,顶着破皮的嘴角,亲自开车来接。伤处太明显,虞烟心里有了猜想,忍不住问道,“疼吗?”叶迦南摇了摇头,避开话题,“几年没见了,一起吃个饭吧。”坐到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余光瞥见车库刚停下的黑色迈巴赫。男人视线也看了过去,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对不起什么?”叶迦南叹一口气,“烟烟,永远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温润的气息凑近,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眼前放大,侧着头,挡住虞烟视线。深邃的眼眸里,波涛汹涌,一旁陆母叫了他两声才听见。陆母忍不住感叹,“这孩子,前几天还说给他介绍世家的女儿呢,没想到都有女朋友了。”陆行知扯了扯嘴角,轻蔑地嘲讽道,“那可不是什么女朋友。”陆母眼里闪过惊诧,她这个儿子平时斯文有礼,在她面前可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说话。虞烟下车前,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房子是我自己挣得钱租的。”目送车子离开,虞烟才折返去附近药店买了碘酒和棉签。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男人斜倚在门边,左手搭在鞋柜,右手指间夹着烟,往嘴里送。虞烟眨了眨眼睛,提步走出,经过身边,被男人一把扯过细腰,后背直直地撞上柜门。陆行知发力更猛,另一只手使劲拍了拍她的脸,“你可真是能耐啊。”大手顺着扯掉她身上的西服外套,是晚上吃饭风大,叶迦南怕她受凉,脱下来给她的。虞烟抬起手里的药晃了晃,“进去让我给你擦药,好不好?”虞烟顿了顿,柔着声音解释,“刚买的还没拆,只给行哥用。”虞烟忍着心酸,扯了扯男人袖口,“三年了,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她咬了咬唇,柔软的身体贴着坚硬胸膛,声音糯糯道,“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忐忑地按下指纹开门时,余光瞥见跟上的皮鞋,虞烟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笑。门刚关上,她便主动脱下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条吊带裙。虞烟身材纤瘦,可该有的都有,隔着丝质的缎面,婀娜身形若隐若现。陆行知眸色暗了暗,粗粝指腹顺着大腿往上,最后陡然停顿。“你在叶迦南面前,也是这副不知廉耻的sao样吗?”虞烟笑得妩媚,踮起脚吻了吻他下巴,“行哥喜不喜欢?”男人轻推开她,抬手在柔软的唇上抹了抹,顿时嫣红乱作一片。等虞烟从浴室出来,看见陆行知仰靠着坐在沙发中央,修长的双腿敞开。看着男人姿态慵懒,滚动的喉结让人意乱,主动跪坐到他身侧。此刻褪去眼镜,俊朗的眉眼,裹挟着外人少见的倦怠感。陆行知手掌落到纤细的腰间,轻揉慢捏了几下,随后眼神晦暗地指了指大腿处。虞烟撑着抬臀,刚要落下,旁边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桑敏的哭声传入耳中,“行知哥哥,我被虞烟找人打伤,流了好多血,你能来看看吗?”未完待续,点击下方“阅读原文”,或长按识别下方二维码,就可以继续阅读后续内容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