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自重……”

情感   2024-11-04 22:37   湖南  
沈南意十八岁那年,睡了自家资助的贫困生——谢霄北。

闷热的仓库内,顶部蓄满灰尘的笨重风扇吱呀转动。

沈南意坐在那与破败仓库格格不入的白净的沙发上。

她翘着白皙匀称的腿,养护的细腻粉嫩的脚趾轻挑勾着一只水晶拖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谢霄北清俊瘦削,贫穷挺拔。

身上一件宽大T恤洗的有些毛边,面庞清俊冷毅,神情肃穆疏离。

这张脸真的格外符合她的胃口。

汗水浸染脖颈,也浸湿了他身上的衬衫,紧紧贴在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上,在炎炎夏日充满诱惑。

沈南意那双漂亮眸子漫不经心的掀起:“把衣服……脱了。”

窗外蝉鸣,仓库内风扇呕哑。

谢霄北望着这千娇百宠长大的娇小姐,任性、轻挑……美艳。

“沈小姐自重。”

自重?

沈南意白嫩的手指玩味的穿过他的衬衫,浑身透着慵懒的漫不经心。

“真的要我自重吗?”

她滑下去的手指被谢霄北按住。

谢霄北那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旧手机震动响起。

沈南意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李雅若。

谢霄北那个一起考入大学的青梅。

沈南意微微一笑,主动吻上他的唇,稚嫩声线里盛满盛气凌人的慵懒:“你如果打断我的兴致,我就让她听到我弄哭你的声音。”

谢霄北眸光幽暗,侧眸对上她一张艳胜春花的脸,按了接听。

沈南意秀气的眉头扬起,觉得他是在挑战她。

纤细手指轻佻抬起他的下颌,贝齿就咬在他的薄唇上。

谢霄北扔掉手机,神情彻底暗下去,沈南意身体一轻人已经被狠狠压在沙发上。

汗液顺着青筋暴起的额角砸落在沈南意娇嫩的肌肤上,像是晨露砸落在娇嫩的花蕊,落下瞬间,便引得一阵花枝乱颤。

情欲沉沦,沈南意极致放纵自我,心却是空的。

她仰着天鹅般修长的脖颈,看着头顶旋转不停的生锈风扇。

脑海中想着的却是自己父母那肮脏又混乱的情事,既然要腐烂、要堕落,那就大家一起吧。

谢霄北发了狠的弄她,掐着她的脖子,吻着她娇嫩的唇。

她激怒了一个老实人。

“咔——”

仓库沉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握着手机找来的李雅若。

“霄北?”

李雅若走近的脚步声,在酷暑盛夏的寂静里,像是能听到鞋底粘连水泥地面的声音。

沈南意唇角勾起,在谢霄北清冷目光的注视下,抱住他健硕后背的手指,在上面留下一道抓痕。

“把她叫过来,让她知道,你是谁的人。”

被熟悉之人即将撞破的淫靡,一直被高吊起来的情欲,让谢霄北额头砸下的汗珠落在她娇嫩的皮肤上。

谢霄北把大胆的沈南意按到沙发下。

沙发背遮挡着李雅若的视线,她只看到背对着自己衬衫似乎敞开的谢霄北。

“霄北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霄北:“你先回……唔——”

趴坐在地上,裙摆旖旎的沈南意,微微仰着那张漂亮脸蛋,粉嫩唇瓣贴在他腹下,得意看着他的狼狈。

李雅若上前:“霄北你怎么了?”

“出去!”谢霄北沉声驱赶。

被他前所未有态度吓到的李雅若退了出去。

只是中途她忍不住回头去看。

看到谢霄北动情汗淋淋,拽着一少女如墨长发,两相痴缠。

李雅若惊吓逃离。

谢霄北恨恨的将沈南意按向自己,“你满意了?”

在燥热酷暑里是少年人更加燥热的身体。

他后面弄得太狠,沈南意开始承受不住,娇气的开始哭。

“你哭什么?嗯?这不是你想要的……”

他恨声问:“我都给你了,你哭什么?”

哭什么?

沈南意也不知道。

可能是她第一次学父母在男女关系上混乱放纵的结果,就是让自己娇嫩的身体吃尽苦头。

也可能是……他好凶。

娇贵的大小姐抽了抽鼻子:“你技术好烂。”

……

“南意醒醒,领班点人了。”

休息间内,安澜摇醒梦中无声落泪的沈南意。

沈南意睫毛颤动着睁开,看着会所的装潢,这才从五年前的梦境里挣脱出来。

安澜:“你刚才在梦里好像在喊一个男人的名字……”

沈南意站起身,好像身体还残留着多年前的那场情事的隐痛。

“一个很多年没见的人,模样都不记得是长什么样子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梦到。”

安澜还想要问什么,门外领班催促,交谈戛然而止。

作为市内最大的会所,这里无论是跪着端酒的服务生、坐着、躺着服务的小姐,一水的年轻漂亮。

在这里年轻是基本门槛,漂亮便是通行证。

今天是沈南意被安澜介绍过来的第三天。

因为美貌已经被经理安排去楼上的包间服务。

经理给她洗脑:“上面的人非富即贵,你这张脸跪着给人倒酒,未免浪费,想要赚更多钱,脑子还是应该灵活一些,坐在贵人边上给玩两把就能薪水翻几倍……”

沈南意微笑着,也沉默着。

经理瞥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只要迈进这扇门,见识了纸醉金迷的富贵,没人能抵得住金钱的诱惑。

一旦底线被突破,后面腰肢就软了,叉开腿躺下去,堕落于这欢情场,不会超过三个月。

沈南意进入包厢前,被特意叮嘱:“今天这里面的人来历都不简单,聪明着点。”

沈南意柔顺的点头。

包厢内一行有六个男人,身边也坐了六个小姐,安澜也在其中。

沈南意没敢去看他们的脸,一进门便端着酒水跪行到几人跟前。

跪着进来,跪着出去,在这里消费,高额的服务费给的就是帝王级的享受。

沈南意这种在会所做服务生的,还挺喜欢接待这种有头有脸的客人。

因为他们给的小费多,还喜欢装绅士,装文雅,轻易不会对跪着的服务生随便动手动脚。

但听安澜说,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玩起女人来,才最是变态。

虽然沈南意全程没有抬头,她却很快辨别出了这六人里谁是今天的主角。

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行事张扬自我的年轻男人。

所有人都捧着他,殷勤称呼着:程少。

唯有一人没那么奉承,却显然跟程少关系最好。

那人身形颀长,缄默,坐在包厢阴影处,与满是淫欲的其他男客格格不入。

沈南意透过暗影,隐约能看到男人的大致轮廓,她觉得有些眼熟。

她试图看清,却陡然见那人看过来,沈南意连忙低下头。

可即使这样她依旧能明显感到,阴影处那人的目光几次落到她的身上。

沈南意心下一紧。

此时已经酒过三巡,伪装斯文绅士的客人到了要撕碎假面的时候,她怕自己被盯上,将头埋得更低一些。

已经有男人的手开始伸到身旁小姐的裙摆。

沈南意听到安澜的声音:“程少说我长得像***那个女明星?我哪有人家好看呀……不然早就去混娱乐圈了……”

程少醉醺醺的搂着安澜的腰,“混你们这个圈子和混娱乐圈有什么两样,你陪老子睡,陪客人睡,她陪导演睡,陪制片、投资人睡……指不定你比她还干净些……”

边跟安澜说着,手已经一路摸上去,技巧娴熟,显然都是在女人身上练出来的。

程少跟安澜玩到一半,吵嚷着要开瓶赖茅。

沈南意离得最近,连忙拿了最贵的那瓶酒打开。

杯子递上去的时候,程少却醉醺醺的握住沈南意的手,眯起眼睛。

“呦,瞧瞧这里竟然还藏了这么好的货色。”

沈南意试图挣脱手腕,没有成功,“程少,我们有规定,服务生是,是不陪客人的。”

程少嗤笑一声:“陪不陪的,不过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阴影处的颀长身影目光幽然落在沈南意惊慌的脸上,眸光深邃沉寂。

沈南意心沉到谷底。

这个程少显然来历不凡,听刚才他们聊天的内容,背景通的是上面。

程少见她不吭声,不耐烦道:“直接开个价,一夜想要多少。”

沈南意急的红了眼睛,解释:“我是学生,不陪客。”

“啪。”

话落瞬间,一巴掌就直接扇在沈南意的脸上。

程少骂道:“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什么不陪客,婊子不卖身,在这里卖清高?!”

沈南意被扇倒在桌子上,撞倒了半边的酒水。

程少这一巴掌打的所有人噤若寒蝉,包厢内的淫靡也戛然而止。

阴影处的那道高大身影,握着酒杯的手指陡然收紧,金丝边眼镜折射出眸色漆黑一片。

安澜几次想要开口,都被身旁的姐妹按了下去:“她自己找死就算了,你少连累我们。”

沈南意耳朵嗡鸣,娇嫩的小脸迅速就肿了起来。

程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狼狈,“……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动手?”

沈南意心知肚明,程少这么强硬的非要睡她,除了见色起意,更重要的是……自己让他丢了面子。

如果她不能让程少找回这个面子,那她今天就算是被玩死在这里,都无人理会。

沈南意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狼狈蓬头垢面的对程少鞠躬致歉:“对不起程少,是我不识抬举,只是我……今天身上不方便,怕扰了您的性致。”

进入顶楼包厢里的服务生跟小姐一样,身上穿的都没有几块布料。

随着她鞠躬道歉的动作,酒水顺着她的侧脸和发丝,无声落在地上。

程少看着她脏兮兮的模样,也没有了性致,拿起桌上的酒就从她头上浇下去。

沈南意被酒水眯了眼,一张小脸惨白,却一动不敢动。

“脏兮兮的,真是碍眼,还不快点滚出去。”

见程少发泄完了,安澜连忙斥责道。

沈南意浑身颤抖着朝外走。

程少:“站住。”

沈南意垂在一侧的手指握紧,她此刻已经有想要抄起酒瓶朝程少脑袋上砸去的冲动。

可她不能。

沈家早就破产了。

她早就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沈家大小姐了。

“请问程少……还有什么吩咐?”

程少:“把衣服脱了,爬出去。”

沈南意指甲深深的扣住掌心,直到刺疼感让她冷静。

安澜“噗通”一下子跪倒在程少脚边:“程少,求求你放过她吧,她,她一点风情都没有,我我是这里面技术最好的,让我伺候您吧……”

程少一把拽住安澜的头发,像是要将她的头皮扯掉:“喜欢伺候男人是吧,那今天你就挨个去伺候一个遍。”

说着,就把安澜推给了余下的几个男人。

安澜连忙求饶。

沈南意注意到,一直在阴影里坐着的男人,还是没有动。

他就像是一尊无欲无求的大佛,冷眼旁观着包厢内的一切。

沈南意抱着最后的希望,跪倒在男人脚边,纤细白皙的手指拽住男人的衣角:“求你,帮帮我们……”

谢霄北薄凉冰寒的目光落在这张昔日盛气凌人引诱他堕落的漂亮脸蛋上。

“求我?”

 他是带着嘲弄的反问,慌乱的沈南意却听成了陈述。

沈南意掩下眼底对于这群畜生的厌恶,楚楚可怜着:“求您,帮帮我,我还在上学,只是做兼职来赚点生活费,求您帮帮我……”

谢霄北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精小的下巴,倾身,与她四目相对,“说的真是可怜。”

昔日那个金枝玉叶,是怎么沦落到这副傲骨全无的模样?

他期待着沈南意看清他面容后的震惊和惊慌失措。

可是,统统没有。

沈南意根本……没认出他!

“阿北,你一向不是只碰雏?怎么,今天这是要破个例?”程少似笑非笑的打趣。

“先生……”沈南意恳切哀求。

谢霄北指腹徐徐摩挲沈南意被打肿的侧脸,薄唇轻启:“真丑。”

自小美到大的沈南意,什么时候被人说过丑,骨子里的自信让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瞎了。

谢霄北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白眼尽收眼底,无论如何伪装,昔日的大小姐还是这般骄傲。

谢霄北徐徐转起身,“偶尔也换换口味,这个让我带走?”

程少“哈哈”一笑,“咱们兄弟两个,没有你的我的,你能看得上是她的福气,不过既然不是雏,想必多一个人玩少一个人玩也没什么关系,咱们兄弟两个不如……”

“我是。”沈南意听出程少话里的意思,连忙拽住谢霄北的袖子说道。

谢霄北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你是什么?”

沈南意那双漂亮的会勾魂的眼睛盈盈朝谢霄北望了一眼,娇不胜羞,“我没有过男人。”

谢霄北这次是真的笑了,他冷冷捏住沈南意的下巴:“真没有过?”

沈南意:“没有。”

谢霄北眸色深深,“知道欺骗我的女人什么下场吗?”

他一字一顿的告诉沈南意:“我会让人把她扒光了,五元一次售卖。”

沈南意颤栗了下,她隐约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有些恨她?

为什么?

沈南意试图透过他的金丝边眼镜反射出的冷光想起他是谁。

可这昏黄充斥着淫靡氛围的室内光线,加之谢霄北早已经翻天覆地的气质,紧张恐惧的沈南意并没能把人认出来。

但她的目光却激怒了谢霄北,他陡然掐住她的脖子。

沈南意隐约意识到自己犯了他的忌讳,连忙垂下眼眸,不敢再那么肆无忌惮的打量他,低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

她欠他的何止一句对不起。

谢霄北嗤笑一声,松开手:“下周去香山别墅见我,例假走完,膜该不会也破了?”

沈南意捂着脖子,低眉敛目:“您说笑了。”

等沈南意从包厢出来,浑身早已经湿淋淋,有被泼上的酒水,也有……冷汗。

她遮挡着自己的狼狈跑回休息室。

安澜伺候完那群祖宗,过来时,沈南意早已经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正在冰敷脸上的伤痕。

“我看看……你这脸还不知道要肿几天。”

安澜心疼的看着她。

沈南意摇头,“我没事,你……”

“没事?”经理直接踢门闯了进来,指着沈南意的鼻子道:“最好下周从香山别墅出来,你还能这样说!你给我老实说,你究竟还是不是处?”

沈南意已经想好要离职了,没有理会经理的叫嚣,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根本没打算去什么香山别墅。

经理却一把按住她的包,厉声道:“你以为自己能说走就走?进去之前我就跟你交代过,里面的人你惹不起,你以为不干了就能万事大吉?刚才那位程少的人,随便查一查,你几辈子的老底都查出来了!”

沈南意怔然的看着经理。

经理叹了口气:“别说我不帮你,都是女人,我也不会看着你去死,我这里有张名片,是个修复经验很丰富的医生,主要嘴巴严……你就算自己能豁得出去,也想想自己的家里人和身边人。”

说到“身边人”的时候,经理瞥了一眼安澜。

半晌,沈南意接过名片。

经理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男女之间不就那档子事儿,把人哄高兴了,你母亲住院的钱,还有你上学的费用,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沈南意不知道这种手术有没有恢复期,又需要多久才能变得自然,所以她翌日便去做了手术。

医生显然知道她的处境,术后提点了她一句:“对于经验丰富的男人而言,女人在床上的反应,才更能看出是不是第一次。”

言外之意,她虽然做了手术,却不要忘记适当的展现青涩和纯情。

沈南意跟她道谢。

走出医院时,沈南意站在路边出神,收到经理急促的电话。

经理:“你在哪儿?那位北爷要你今晚就过去别墅陪他,你,你手术做了没有?”

沈南意:“……做了。”

经理松了口气,“把定位发给我,有车接你过去……以你的姿色,既然不愿意出台,找到一个稳定的金主,也是好结果。”

沈南意听着,内心只觉苍凉。

短短五年,她竟然要以伺候一个金主为荣了。

沈南意来到香山别墅,被直接带到了一间仓库。

佣人:“先生在里面。”

沈南意怔然的走近仓库,头顶的风扇呕哑,窗外蝉鸣。

她一时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在她心尖发颤去找曾经那上演肢体纠缠的白色沙发时,她看到背对着她的颀长身影。

沉重的仓库门在她身后闭合。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夹着一支香烟,吞云吐雾间,他说:“衣服脱了。”

这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口吻……

沈南意瞳孔骤然一阵紧缩:“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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