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北齐校书图卷
作者: 杨子华 阎立本
大小:29cmx752cm(全卷)29.3cm x 122.7cm(画心)
材质:绢本设色
作品类型:中国绘画
收藏机构: 波士顿美术馆
艺术时期:魏晋南北朝
《北齐校书图》据画卷题跋,原为杨子华所画,唐代画家阎立本再稿,此画为宋摹本。取材于北齐天保七年(556)文宣帝高洋命樊逊及秀才高乾和等十二人共同刊校国家收藏的五经诸史的事。图中画三组人物,中心是士大夫四人坐于榻上,榻上有盘盛的菜肴、 酒杯、砚台、箭壶、琴等。榻内一人大概是樊逊,正在认真执笔书写,其余三人,一人手执毛笔,一手举着刚写完的书绢似在审阅,另一人是背面,盘膝而坐,琴的一角搭在腿上,一角搭在榻上,伸右手拉住右边一人的腰带,右边此人似乎欲逃酒下榻,一童仆正给他穿靴。榻旁围列女侍五人,或捧杯、或执卷、或抱凭几、或抱着靠垫、或提着酒壶,排列有致,顾盼生姿。画左侧有奚官三人,马两匹,一灰一黑,皆静立观望。整个画面既反映了北齐对古代文献整理的史实,又不乏诙谐、随意,给人一种轻松的艺术享受。(摘自《中国名画全集》,京华出版社)《北齐校书图》是北齐杨子华创作的绢本设色画,现收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画面有三组人物,居中的是坐在榻上的四位士大夫,或展卷沉思,或执笔书写,或欲离席,或挽留者,神情生动,细节描写也很精微,旁边站立服侍的女侍也表现得各具情致。此画用笔细劲流畅,设色简朴优美。图卷所画的是北齐天保七年(556年)文宣帝高洋命樊逊和文士高干和等11人负责刊定国家收藏的《五经》诸史的情景。图中共描绘三组人物,最右边是一文士,身着长衫,面目清秀,双手执卷,背对着其他人,正聚精会神地审读,看那专注的眼神,世外其他的一切似乎此时已和他没有关系。往左看出现了一个中心人物,他方脸宽额,满脸胡须,身着浅红衣袍,脚穿黑靴,坐于凳上,右手执笔,左手扶着书卷,好像是在给他面前文士批阅指点,而文士则弯着腰恭敬地手展书卷等待。在文士左边有一人拿着笔似在苦苦冥思,在他后面有一穿浅红衣服的书童背对着手拿物品正欲离去,另外有二仕女手拿物品在旁边静立而侍。
中间有士大夫四人坐于方榻之上,榻上摆有餐盘,里面盛有菜肴,还有酒杯、砚台、箭壶、琴等物品,四人上身均穿透明纱衫,着吊带长袍,榻内正面一人大概是樊逊,正在认真地执笔书写;其余三人,一人侧身坐于榻边,右手执毛笔,左手举着似刚写完的书绢在专心审阅;另一人是背面,盘膝而坐,一张古琴的一角搭在左腿上,一角搭在榻边上,伸出右手拉住右边一人的腰带不让他下榻;右边此人似乎想要逃避喝酒正欲离开,用右手与人推搡,一个童仆正给他穿靴。榻旁围列女侍五人,均穿曳地长裙,挽相同发髻,或捧杯,或执卷,或抱凭几,或抱着靠垫,或提着酒壶,排列有致,顾盼生姿。画左侧有奚官三人,马两匹,一灰一黑,皆静立侧首观望,奚官三人面目不一。 侍女的脸部具有典型的唐代风格——丰满圆润,这符合唐代美学中的“以丰为美”的审美观念。在唐代,丰满的面部特征被视为美的象征,这种审美风格不仅在《北齐校书图》中有所体现,也在其他唐代的绘画作品中,如《簪花仕女图》中得以展现。侍女们的发型与脸部妆容相得益彰,发髻通常高耸而精致,显示出她们的身份和地位。她们的脸上往往带有淡雅的胭脂,以增加面部的红润感,同时也有“贴花黄”等化妆的点缀,显得优雅而具有时代的美感。“贴花黄”是指在女性面部,通常在额头、脸颊或者眉心上,贴上用金箔或其他彩色材料制作的小花形饰物,用以增添面部的装饰感。它不仅限于黄色的花形装饰,也可能是其他颜色和形状的图案,但因最初多以金黄色为主,故称为“贴花黄”。卷后为南宋范成大、陆游等五人的题跋。卷中钤有“宋康州观察使”、“同宁江军承宣使”印及梁清标、安元忠、怡亲王、陈树声、周寿昌、完颜景贤、金城等人鉴藏印。史书记载,北齐天保七年(556年),北齐文宣帝为了整理出书籍供皇太子学习,让当时颇有才情的官员樊逊和冀州秀才高乾和等11人在尚书省共同刊定群书,而书籍之所以如此混乱,与梁元帝萧绎还有着直接关系:萧绎在南朝梁承圣元年(552年)登上皇位,到南朝梁承圣四年(555年)江陵战败,沦为俘虏被杀,其间不过3年时间。更加糟糕的是,南朝梁承圣三年(554年)11月,当西魏的军队逼近梁的京城江陵,梁元帝自知无法挽回时,一把火烧掉南朝秘府所藏典籍24万卷。北齐组织的这次校书对于古籍的收集还是起到了一些良好作用的,在当时成为一时的文坛盛事,杨子华创作这幅画的时间可能就是在校书结束的几年,或者十几年之后,不会隔得太远。据宋代黄庭坚《画记》黄伯思《东观食话》等书记载,《北齐校书图》是宋摹本残卷,据画卷题跋,原为杨子华所画,唐代画家阎立本再稿。黄庭坚说他曾经看到过阎立本临的《北齐校书图》的粉本,其中人物仅士大夫就有12位,而他描写的的有一部分就与这幅留存下来的《北齐校书图》完全一致,可见现在看到的这卷并不是完整的画卷。收藏著录:中国历代绘画大系《宋画全集》,第六卷,第一册,第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