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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那些事儿（2）：因为一条黄谣，他被敲碎了脑袋

文摘 2024-09-18 22:27 陕西

　　六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即使是在陕南山村，这样的日子中午人们也不愿意下地干活，大都躲在家里睡觉。

　　堂屋铺着一张芦席，旁边是一张饭桌，桌上是喝得剩下少半瓶的秦川大曲。已喝得大醉的忠厚躺在席子上，渐渐发出了酐声。同样喝醉的忠善坐在桌旁，举起瓶子往嘴里灌酒，不时瞪着朦胧醉眼，望着地上渐入梦乡的忠厚。

　　忠厚和忠善并非兄弟俩，忠厚是上门女婿，招赘在忠善一个族姑家。所以，忠善要称呼忠厚为姑夫。

　　这两个人在整个栗子沟名声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忠厚，自从来到了栗子沟后，村里多传出他与一些年轻媳妇有染。但不管怎样，他与忠善往来却很密切，经常形影不离。

　　去年一个冬夜，村里的电线被人偷偷铰了，最终未能找到那个窃贼，但村里人大多怀疑是他们二人所为。

　　近年，村里发现了矿，外地的企业来村里采矿，矿洞里需要大量的橡木做支柱，村里人纷纷上山砍树，高价卖给矿上。

　　忠厚和忠善也合伙上山砍树。村里有人曾谴责二人，说他们把自己家山上的树砍光了，又跑到别人家山上砍，骂归骂，却对二人无可奈何。

　　后来，又传出两人分钱不均，几次吵架，差点打起来。但没过多久，人们又发现两人状态亲密，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

　　喝得迷迷瞪瞪的忠善就这样瞅着躺在席子上的忠厚。已陷入沉睡的忠厚，脸上犹自带着一种莫名的笑意，这让忠善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恍惚中，他想起了无意中听到的一句传言。

　　那天，他经过一片麦田，村里两个妇女正在地里聊天，一个说有一天晚上在乘凉，看到忠厚从自己家院子经过，鬼鬼祟祟进了忠善家。而那天晚上，忠善正好不在家。

　　这句话正好被路过的忠善听过，在心里嘀咕了好几天。

　　因为两人关系好，忠厚经常来家里找忠善。但他大晚上跑到自己家，这就有点，他到底来干什么？

　　此刻，忠善又回忆起以前忠厚来自己家，和媳妇儿开玩笑的情景。两人那种眼神似乎真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这让忠善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怒火。他又想起了上个月卖了一车木材后，忠厚少给自己分了二百块。

　　即使他和自己媳妇没什么，那贪污自己的钱的事总赖不掉吧？

　　去死吧！忠善在心里说，又灌了一大口酒，烈酒下肚，呛得他一直咳嗽，烧灼感从喉咙一直延伸到胃里。

　　他又想起去年冬季镇中学老师小丽出轨的故事。小丽老公的做法真的很解恨。

　　想到这里，忠善心中杀意更浓，环顾家里，并没有找到刀子。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墙角的打气筒上。

　　打气筒是铁的，很重，足可像砸核桃一样砸碎一个人的脑袋。

　　忠善几乎没有犹豫，就扶着桌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了墙边，拎起了打气筒，慢慢往回走。

　　席上，忠厚仍在酣睡，丝毫不知道危险的来临。

　　忠善几乎忘了他是怎么回到席边的，也忘了他是怎么对准姑夫的脑袋抡起了打气筒。等他清醒过来时，对方的脑袋已破了一个大洞，血像泉水一般涌出，流淌到席子上，渗到了地上，形成了小水潭。忠厚像个蛤蟆一样趴在那里，身子仍在抽搐。

　　完了，我要被枪毙了！看到这一幕，忠善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此时妻子并不在家，也没其他人看到。忠善本能地关上了门，拿了条砍柴用的皮绳，将它悬到了梁上，把头伸了过去。

　　不知道村里人是怎么知道这事的，等他们撬开门，看到屋里的惨景，也惊得呆了。

　　有人将悬在梁上，正口吐白沫的忠善解了下来，折腾了半天，他才醒转过来。而忠厚也被人扶上了架子车，送往镇医院，最终在半路上没了。

　　忠厚的尸体连同一只引魂的公鸡，被拉了回来，而忠善则被逮捕。

　　这件事的结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年半后，忠善被鉴定有精神病，无罪释放。对于这个结果大多人并不信服，他们宁愿相信这是忠善那个在县里当官的亲戚运作的结果。

　　但谁也不会想到，这件事过去了二十多年，就在前年的一天，忠善莫名其妙地在后山上吊了。这一次，再也没好心的邻居们去搭救了。

　　至于忠善为什么又上吊了，村里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用命来解释。大概欠了人家的命，最终还是得用自己的命去还吧。（文中图片皆为网图，勿对号入座）

　　下一集会讲述女老师小丽的故事。喜欢的朋友可关注！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U0MDMwNDE4Nw==&mid=2247501721&idx=1&sn=f47aecfe184419c99301929b0abdc30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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