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结束，从西安返回杭州以前，专门吃了一顿我自己心里的美食套餐，麻辣米线配小笼包子；吃完以后，感觉虽是路边小摊，但是味道还算正宗，很是欣慰。
可能是因为写公众号文章养成得不断思索的习惯，不由得思绪远去，想到了今天文章的这个题目：“从卑微到乖张！”
不知道从何时起，西安大街小巷彷佛一夜之间，都是四川夫妻挡的麻辣米线配小笼包的流动摊贩；就连便于移动摊贩车上的车轮都是一致的，好像是出此于一个手工加工店。
这些移动摊贩，营业时间、分布区域、夫妻分工也是出奇的一样；一般都是在繁华小区、晚上七八点以后营业，丈夫负责打杂、妻子负责打理经营，也都是抄着一口地道的四川话。
说心里话，从我从事建筑施工行业以来，和四川人打交道最多，心底里也很是喜欢四川人；他们勤劳、肯吃苦、能吃苦，他们泼辣、抱团、舍得吃等等，都是我羡慕的。
也许是自己为了承接工程，每晚都有应酬、总要吃一些醒酒饭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总是感觉吃不饱的原因。在外面应酬吃得再好，我回家总要吃一顿自己家里的饭，为此，妻很是有意见；一方面，回家做饭确实影响妻子和女儿的休息，一方面，妻觉得晚上我这样暴吃暴喝，对自己身体毫无益处。
为了逃避唠叨、图个清静，我就选择在小区门口的移动摊贩上解决。我住的小区是西安的白菜芯芯，距离南门仅是一步之遥；小区外面的夜市很是热闹，总是通宵达旦、花样繁多。经过多次摸索，我感觉小笼包子、米线很是适合我的胃口。
因为小笼包子可以压住酒的气味，酸辣、麻辣的米线可以解酒；于是，就基本定点到她家吃夜宵。刚开始的时候，无论男人、女人都很谦卑，甚至有些卑微；也许是刚开始从事这个行业的缘故，总是问你味道的咸淡、量的多少，总在时刻提醒你，不够可以免费加量。
小笼包子，更是为了新鲜、现吃现包，无论馅子、还是发面，都是眼睛可见的干净和实在；同时，价格更是亲民，一碗米线才三元，一笼包子才五元。
都说“吃惯的嘴、跑惯的腿”，美食这种东西，也是一种味觉习惯；你吃惯了，也就感觉只有它好，偶然不吃，如隔三秋。可是，随着生意的兴隆，我发现：“他们家的小笼包子慢慢不再现包了，而是提前在家蒸好，拿到这儿只是在笼里复蒸一下”；服务的态度，也不是那么诚恳，好像花在关注收钱的精力比精心制作美食的心思更多，让人有一种世俗的感觉。
时间长了，我感觉价格不断上涨以后，量也比原来少了，也不再提免费加量的事情；服务态度也慢慢差了，原来闲暇之余，就在擦拭摊车的卫生，现在一闲下来，就抱着手机聊天。
这些不经意地变化，陌生人无从感到，对于常年地老主顾，我是感觉明显；慢慢地我也转移了吃场，开发新的、满意的美食。
有一次，我有好几个月没吃她家的米线了，抱着再试试的心态去回味一下曾经的味道；不曾想体验感更差，我猜想：“也许是几年的经营，让她富裕了，不再那么有耐心和专注质量了，客人也明显不多”。
倒是她比以前洋气了，手里拿着最新的苹果手机，态度上有些乖张；她的老公一如既往的老实，最是默默无闻的操劳着。吃完饭，我刚好没事，就和她老公聊了起来；她老公说，他妻子嫌累、不想再继续经营了，想回老家安逸。为此，他们还大吵了几架，孩子还小，他不想就此回家躺平。
我是无法安慰他什么，更是不可能给他啥好的建议；我只是说，你家的生意一路走来很是不易，做生意靠得是口碑和坚持，我只是感觉你家的味道没有原来好。她老公无奈的说：“这不是你一个人说，很多老主顾都不来了，他妻子的心思已经不在生意上，他也很无助、无语！”
这也许就是大多数人做生意的路数，从一开始的敬业、到后来的骄纵，从一开始的注重品质、到最后的偷工减料；金钱，有时候真是双刃剑，认知不高、段位不上品级的人，很难把握它。有时候，金钱对于一些人来讲，是善良的翅膀；对于一些人来说，就是催命的令符！
一个移动摊贩上卖米线、小笼包的女人，从卑微到乖张的蜕变，让我懂得：“人性不光有善良、还有狰狞，金钱不光能使人富裕、还可以令人迷失自己！”
记得小时候，祖父经常说：“钱不光要有本事赚到，还要有德行守住！”活了50岁，光在努力增加本事赚钱，的确忽视了修自己的德行守钱！接下来的人生，就是修行自己的德行，把赚的财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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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16日写于中国杭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