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我,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文化   2025-01-08 21:18   湖南  

姜佳宁例假推迟了半个月了。

在车里那次突然,没有来得及做措施。

她心里有点慌,饭局上倒酒的时候不免的心不在焉,手一抖,就打湿了男人的裤子。

她忙抽出纸巾,抱歉,薛总。

男人眸光冷凛瞥过她,扯落餐巾,叫服务生拿来一瓶好酒搁在桌上,含笑对在座道:我先失陪,各位尽兴,今天这餐记在我账上。

饭桌上其余几人客套了几句,心照不宣。

姜佳宁已经联系了伍助理,叫他去准备干净的衣服。

她站在休息室外,门忽然从里面拉开,男人修长手指扶着门框。

要我请你进来?

姜佳宁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已经转了身。

她深吸一口气,提步跟着走了进来,带上了门。

室内没有开顶灯,只开了一盏玄关灯,灯光偏冷色调,整个室内都渲染出低清晰度的朦胧质感。

在厅内视野开阔的落地玻璃前,男人身影挺拔,手肘压在立柜上,勾勒出劲瘦的腰线,腕处露出的价值不菲的男士腕表。

灰麻色西装裤上有一片泅开的深色水痕。

薛总。

男人眼角微挑,看着她走近,弄干净。

姜佳宁心脏突的一跳,这话太过直接,这样的气氛下,似是染上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戏谑。

是。

她转身从茶几上抽取了几张纸巾,蹲在男人身前。

纤素手指携着纸巾,还没有接触到男人西装裤,她低呼一声,手腕就被男人扯住,身体就被抵在了玻璃上,纤腰被箍住提起,双脚离了地。

她一向无波无澜的眼眸中猝然闪过的一抹慌张,手急忙扶住了男人的肩膀。

他箍着她的纤腰,腰腹贴过来,呼吸萦绕在她耳畔,刚才在想什么?

姜佳宁脑袋有些昏沉,什么?

倒酒的时候,男人声线低哑,握着她的手按在泅湿的西装裤上,你在想什么?

想她例假推迟,是不是怀孕了。

姜佳宁想起这个可能性,就又有点跑神。

真要是怀孕了,还真是个挺麻烦的事。

姜秘书,男人握住她的下颌抬起,声线压抑着不满,今晚你很不专业。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酒后醉人的微醺感叫她看他时,带上了另外一种冲动。

女人忽然伸出双臂揽上了男人劲瘦的腰身,双手轻柔的贴在他的后背上。

对不起哦。

和酒桌上公事公办的道歉不同,旖旎灯光下,多了些撒娇的意味。

她鲜少有这样主动的动作,薛凛安有片刻的愣忡,旋即恢复正常,低眸睨着她清澈干净的双眼。

他抱她进入卧室内,两人交叠深深陷入到床垫中。

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喜欢看她平静到极致的眼眸中被欲念一寸寸渲染填满,看她在他身下褪去所有沉稳干练溃不成军。

沉沦之前,姜佳宁还有点意识,攥住男人的衬衫衣领。

做措施,薛总。

男人动作忽然停下,薄削的唇抿起,眼底刹那被冷峭冰雪覆盖。

他冷笑一声,扯开床头柜的抽屉。

一个硬质的盒子砸落在她的脸上,你自己来。

姜佳宁觉得自己又触了这位的逆鳞了。

第二天早上,她从床上下来,两腿酸软的打颤,一下跪倒在地上。

男人靠坐在床头,身上搭着一条毯子,指间一截香烟,烟蒂火星明灭,冷冽的眼神中溢出一抹餍足后的慵懒。

男人烙在她后背的视线,如若有形。

她忍着起身,去到浴室洗漱了一番。

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妆容精致,身上套装干净,头发一丝不苟。

玄关处的鞋柜上已经放了一个印着男士高档服装logo的纸袋。

看来昨夜他们在激烈缠绵的时候,伍助理已经来过了。

她将纸袋中的衣服拿出来整齐的叠好,放在了薛凛安的右手边。

男人侧头睨她一眼,薄唇吐出一口轻薄的烟气,烟蒂按灭在床头柜烟灰缸内,他旁若无人的掀开毯子。

男人腰腹的肌肉绷的很紧,续着力量感而下,姜佳宁别开眼,纵然不是第一次看,脸上还是有些燥。

过来。

薛凛安目光掠过,嗓音暗哑轻慢。

姜佳宁走过来。

她净身高有一米六八,即便穿上五公分的高跟鞋,站在男人面前,却还是显得娇小。

薛凛安微张开手臂,她抬手一颗一颗的扣上衬衫纽扣和腕部袖扣,系好皮带,手指划过笔直裤缝线,将裤脚抚平熨帖,动作有条不紊。

再直起身,她还没开口,就被薛凛安箍住纤腰往怀里一带。

姜佳宁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顾总已经到门外了。

薛凛安眼神讥诮,提醒我?我要是现在扒了你,你敢拒绝?

姜佳宁老实道:“……不敢。

男人低嘲一声,手指掐住姜佳宁的下颚,抬起,微粗粝的指腹抹上了她的唇瓣。

温润柔软的触感,上下摩挲。

等他的手指移开,姜佳宁的口红彻底花了。

他微眯着眸盯住她的唇瓣,有一种凌乱肆虐的美,想让男人压倒狠狠蹂躏。

姜佳宁等男人一往外走,就低头要从手包里取卸妆湿巾。

薛凛安抬步朝外,没回头,抛下一句:不准擦。

姜佳宁的手顿住。

她抬头盯着这男人的后脑勺,似是要盯出一个洞。

姜佳宁就顶着这糊了一嘴的口红,陪着薛凛安走了两个公司谈合同。

面对同行人眼中的惊诧神色,她的动作有条不紊,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

最后还是男人自己实在看的碍眼,扔给她湿巾让她擦了,她微笑脸道:谢谢薛总。

……

晚上,合作商的老总请客,下榻在一家温泉度假庄园。

吃完晚饭,合作商老总那边请了几个圈内有头有脸的人打牌,牌桌上谈生意。

老总带着自己的女儿给薛凛安陪酒。

撮合之意明显。

小姑娘才刚上大学,看起来娇滴滴的含羞带怯,看着薛凛安的眼神都是心形的。

薛凛安被这小姑娘耳边聒噪的头疼,扫了一眼坐在阴影里困的打盹儿的姜佳宁,叫了她一声。

姜佳宁正被室内暖风吹的昏昏欲睡,被一旁的伍助理推了一把,宁姐。

她睡意顷刻间去了大半,走到薛凛安的面前,薛总。

她刚醒,嗓音带了几分与平时清淡音色不同的娇软。

男人扫了她一眼,坐。

皮质的软靠沙发,薛凛安挪出来一个位置。

姜佳宁:“……”

停了三秒钟见姜佳宁没坐,薛凛安凉飕飕瞥她一眼,她还是坐了下来。

薛凛安对牌桌上几人漫不经心道:她替我,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后半句是对姜佳宁说的。

姜佳宁:薛总,我不会打牌。

薛凛安惜字如金道:学。

牌局开始,姜佳宁瞧着这牌,比小学做奥数题都要仇大苦深,一只修长手臂越过她的腰侧,在一张牌上点了点,出这张。

男人就坐在她的身侧,贴的很近,开口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姜佳宁那一小块皮肤都灼热的发烫。

薛凛安侧头近距离盯看着她的耳朵。

她的耳垂小巧,一粒珍珠耳钉更显出她肤白凝脂。

姜佳宁耳朵痒得厉害,脑海里蓦地就想起昨晚某些画面,脸上一燥,随手把刚摸出的牌打了出去。

就算是有薛凛安这尊大佛坐镇,旁边下手的合作商喂牌,耐不住姜佳宁抓牌的手气差到极点,还是输个底掉。

两把牌下来,姜佳宁才算是摸到了一点门道。

风向调转,牌局结束的时候,姜佳宁赢了翻倍。

赢钱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她眉眼含笑的看向薛凛安,颇有些求表扬的意味。

薛凛安眸光微暗,摸了摸她的长发,我说过,赢了就是你的。

几位合作商先行离开,姜佳宁到前台处理了事情,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秘书姐姐。

姜佳宁回身,是顾总的女儿。

顾小姐。

顾真真身上是一条藕粉色的连衣裙,披着乳白色披肩,两只手在胸前紧张的绞着,嗫嚅道:姐姐,您能带我去薛总的房间吗?

姜佳宁挑眉。

顾真真将长发别在耳后,刚才薛总拿走了我的珍珠耳环,他叫我打完牌去找他拿。

这话说的明显露骨。

合作商老总虽是有意撮合,可若是男方无意,又怎么会以这样暗示的方式拿走一只女人的耳环呢。

姜佳宁也看到了。

顾真真左耳少了一只耳环。

小姑娘含羞带怯,失了耳环的那只耳朵嫣红,她乞求的望着姜佳宁,帮帮我吧,姐姐。

你跟我来。

姜佳宁帮顾真真刷了卡,放她进去。

顾真真眼神里的欣喜没有遮掩的表露出来,谢谢姐姐!

姜佳宁站在门外,亲眼看着门打开再关上,隔绝了房间内的旖旎灯光。

姜佳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她先洗了个澡,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下邮箱文件。

入睡前,她望了一眼窗外夜色,黑沉沉的仿佛能凝出水来。

刚合上双眼,手机铃声就突兀的响了起来。

是薛凛安的电话。

她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十二点半。

姜佳宁按了接听:薛总。

滚过来。

男人嗓音裹着冰,顺着听筒传出来,转瞬冷意就爬满了姜佳宁的全身。

伍助理抱着文件在门口等着,见姜佳宁过来,宁姐,薛总叫你进去。

姜佳宁点了点头:好。

伍助理提醒道:薛总心情不太好,你小心点。

岂止是不太好。

姜佳宁一进来,隔着一个厅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异于室外的冷寒气息。

这边的山庄是温泉入户,在房间内,都有一处温泉小院,温暖如春,正中是一片热气氤氲的汤泉。

推开雕花木门,入目是便男人宽阔流畅的背部肌理,被蒸汽熏染的有些模糊。

薛凛安双臂撑在池边,微阖着双目,似是在闭目养神。

茶桌上煮茶的水已经沸了,姜佳宁先走过去,跪坐在蒲团上,用木镊夹出新茶茶尖,沸水冲入,顷刻间茶香四溢。

她将茶盘搁在男人的左手边,薛总,您的茶。

薛凛安姿势都没动一下。

姜佳宁在汤泉池边跪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腿都麻了。

薛凛安忽然朝她伸手,手肘打翻了茶盘上的茶杯,茶盏的水泼在了姜佳宁的手背上,她被烫的低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小臂就被钳制住了。

下一秒,扑通一声。

姜佳宁猝不及防被男人拉进了温泉池中,她整个人没入汤泉中。

男人的动作突如其来,她挣扎着呛了好几口水,扑腾了十几秒钟才勉强站了起来,涨红着一张脸趴在池边咳的厉害。

她身上的衣服全湿了,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

薛凛安的电话来的突然,她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连衣长裙,现在全贴在身上了,曲线毕显。

男人眸色变沉,嗓音暗哑冰冷,姜佳宁,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这温泉的热气熏蒸的她脑袋很晕,她有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薛凛安这话的意思。

她一直以为,自己胆子最大的一次,就是爬了薛凛安的床,乃至于直到现在,在他枕边醒来的时候,她都有一种由来的荒谬感。

她蓦地想起来刚才顾真真那张天真的脸庞,脑子恢复了片刻的清明,您是指的……顾小姐?

薛凛安嗓音轻慢,嗯?

我以为是您暗示叫她来的。

暗示?

薛凛安心里本就拱着一团火,听见这话,直接把人给翻了过来,抵住她的膝弯,掌心扣着她肩膀。

女人跪在温泉池边的石头上,光洁手肘趴着池岩。

温泉池水轻而缓的浮过她细腻的肌肤,白皙如玉,他的膝抵在她腰侧,抬起她的下颚,吻着她的耳廓,在她耳畔说:别自作聪明。

男人微凉的唇落在她的颈侧,和指腹的粗粝摩挲是完全相反的触感。

姜佳宁的第一反应就是挪开。

没来由的。

这一无意识的举动触怒了男人。

她皮肤白,男人手指用力,就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姜佳宁心尖上微颤:你生气了?

这显而易见。

姜佳宁想了想,在他脸上讨好的亲了一下,我以为你喜欢的的确是顾小姐那种天真娇软的类型。

主动亲他的确是一定程度上取悦了男人。

然而——

别揣测我,姜佳宁,我喜欢的是你……”

男人停顿的几秒钟,叫姜佳宁脑袋里空白了一瞬。

他扣住她的下颌,唇角带上一抹浅薄的笑弧,贴着她的耳廓呢喃,床下矜持床上浪,下次记着照你自己的模板给我找。

从温泉池,到浴室,姜佳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被转移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她破天荒睡到了自然醒。

枕边,已经没了薛凛安的身影。

她一看时间,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要糟!薛凛安上午九点有个会,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洗漱镜前,她浑身上下青紫痕迹,简直没眼看。

锁骨上,赫然是一个咬痕。

非常明显。

姜佳宁用手轻轻触了下,嘶的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爆了一声粗口。

膝盖上有红肿破皮,应该是昨晚被按在温泉池旁的石头上摩擦的,破了皮有些红肿。

看来昨晚他是真生了气的。

且顺毛无效。

出门前,姜佳宁眼角的余光落在床底边闪烁的一抹亮光,她脚步一顿。

她俯身,看清楚了。

在地毯上,掉落着一只珍珠耳环。

和顾真真昨天失掉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

姜佳宁来到会场,刚好是中间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单独休息室内,她走进来,就听见男人声音极冷的正在训人,站在休息室中间的那高管出了一脑门的汗,话都说不利索了。

薛凛安余光看见门口进来的姜佳宁,把手中文件丢回去,声音不冷不淡,继续。

高管擦了擦脑门的汗,打开文件继续汇报。

薛凛安端起桌上茶杯看了一眼,又搁下,捏了下眉心。

姜佳宁走过来帮薛凛安续茶,不小心膝盖蹭到了茶几边,她一下没忍住痛的嘶声,端着茶盏的手轻颤了下。

薛凛安低头看了眼她半身裙下笔直的小腿,又抬眸看她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庞。

他伸手接茶杯,手指指腹在她掌心轻摩挲了下,在女人轻晃时托住了她的手腕。

端稳了,姜秘书。

酥麻顺着腕骨蔓延,姜佳宁退回去的时候,耳朵尖有点红。

薛凛安喝了一口茶,茶水沁润,直接打断了高管的汇报,如果下周进度不能推进百分之三十,你和你的部门员工就可以集体辞职了。

高管拿了文件,急匆匆离开。

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两人。

姜佳宁过来给他倒茶。

腿怎么了?男人目光掠过她的小腿。

姜佳宁:没什么,我不小心蹭破了皮。

我看看。

不用了,不严重。

姜佳宁见他伸手,以为要接茶杯,就往前递,谁知下一秒就被男人扣住了端茶的手腕。

她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牢牢的握住茶杯,不叫里面的水撒出来。

她被拉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薛凛安直接掀开了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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