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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先知?“先知”这个概念,最早出自旧约圣经。在旧约中,有三种身份最为尊贵:祭司、君王和先知。
祭司,比如亚伦家族,负责献祭和祝福;君王,比如大卫的后裔,负责治理百姓。
先知的地位最为超然,比如摩西、撒母耳,负责传达上帝的启示。先知对君王、百姓做出的预言,可以决定一个王国,甚至一个族群的生死。
所以在古代,人们普遍相信,先知的预言能力,来自上帝的恩赐。比如老子、维吉尔、苏格拉底,都曾被视为”天选“的先知。
在现代,人们也把超前的思想家称为“先知”。他们的一个思想、一个预判、一个警告,甚至一句话,就像一道闪电,撕裂沉沉的黑幕,照耀出人类的明天。
自启蒙运动以来,“思想家”的数量急速膨胀,真正称得上“思想先知”的人并不多,如果以最挑剔的标准来说,可能只有四位。
▌柏克:激进革命通往专制轮回
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革命者带领底层百姓,推翻君主专制,建立“人民政权”。大革命以“自由平等博爱”为口号,颁布了《人权宣言》。
欧洲的政治、宗教精英欣喜若狂,恭贺法国“开创了人类自由的新篇章”。
在众多赞美声中,只有英国政治家埃德蒙·柏克,保持了清醒。
在《法国革命论》等著作中,他抨击“法兰西为了虚假的自由发动革命,以犯罪换取奴役”。
他还历数法国革命的“七宗罪”:斩断社会发育,摧毁道德伦理,侵犯私有私产,敌视宗教信仰,迷信抽象概念,滥用暴力手段,绑架败坏全人类……
他指出,大革命的道德哲学,源自卢梭等人的激进思潮,煽动力和破坏力极强;
他预言,法国革命必然生出血腥的大屠杀、秩序的大崩坏,专制扩张的暴君。
他警告,这场野蛮、邪恶的暴乱将会毁灭文明,各国应该联合起来出兵镇压。
欧洲各国对他的警告嗤之以鼻。潘恩等自由派人士则是将他斥为“下流的奴才”、“自由的叛徒”。
但是后来的历史,正如《埃德蒙·柏克:现代保守政治教父》一书所记载,柏的预言全部应验:大屠杀和大动乱持续了整整十年;拿破仑称帝加冕,铁蹄踏遍欧洲;自由、温和的英美革命被各国弃之如敝屣,奴役、血腥的法国大革命成为各国转型的样板……
柏克的后半生孤苦而落寞,但是两百多年来,他一直被视为英美政治的“守护先知”。
▌托克维尔:民主与超级大国的命运
托克维尔生于拿破仑时代,一生经历四个王朝、两个共和国,担任过议员和外交部长。但是他始终对宣扬仇恨、残杀同类的各种主义、君主深恶痛绝。
身处革命年代的漩涡中心,他却以冷峻的思考,预言了几百年的人类政治:亚洲各国将会走向衰亡;俄帝国将用刀剑征服世界;美利坚将用自由征服世界……
如果说这些预言还有运气成分,那么他凭借《论美国的民主》做出的伟大预言,不仅奠定他“政治预言家”的地位,更是直接影响了人类政治的走向。
在托克维尔之前,所有人都认为,民主只适合小邦,不适合大国。雅典民主对外无能,对内判死苏格拉底,一直是“民主”身上无法愈合的伤痕。
直到托克维尔率先以美国的例证指出,民主也适合大国,可以让国家富强。他还对民主和美国的命运,至少做出了四个预言:
民主制将颠覆欧亚的君主制,成为无法阻挡的政治大潮;
民主需要共和,更需要以自然、法治和教会为依托;
爱民主超过爱自由,必然导致政治撕裂、国家衰败;
民主容易被寡头利用,变成多数人的暴政……
很明显,托克维尔对民主持悲观的审慎态度。于是,无论是支持民主的人,还是反对民主的人,都争相痛骂他。但事实告诉我们,托克维尔的预言,全部应验:
早期美国因民主,很快成为超级大国,但后来也因为滥用民主,产生了多数人的暴政;当今欧美的左右之争、身份政治,他其实在著作中早就全部预判。
正如《托克维尔传:革命年代的民主先知》一书所言,只要美国和民主仍然存在一天,人类的思考,都绕不开托克维尔。谢尔顿·沃林甚至断言:《联邦党人文集》记载了美国的起源,而《论美国的 民主》记载了美国和民主的未来。
▌米塞斯:价值五个诺奖的大脑
米塞斯生于19世纪末,是奥地利经济学家。他一生颠沛流离、备受冷遇,但是100多年来,他对人类经济、政治大势的精准预言,至今仍是无数人仰望的高峰。
据《米塞斯评传》记载,当全欧洲的知识分子,都在歌颂苏联的“公平、强大和繁荣”时,从来没去过苏联的米塞斯,却凭着纯粹的经济原理,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指出了“计划经济不可行”的理由:
计划经济消灭了私有产权,也就消灭了价格信号和经济计算,必然导致巨大的浪费和短缺,走向奴役和衰败。
除此之外,米塞斯在他最重要的著作《人的行为》中,清算了主流经济学的种种错谬,特别是乌托邦主义、凯恩斯主义、新古典主义的理论基石。
米塞斯发现,人不是单单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理性人”,更不是乌托邦所说的“阶级人”,而是会追求公正、舒适、虚荣等多种目的的“行动人”。这一伟大的发现,足以媲美边际革命。
基于对人性的深刻洞察,米塞斯成功预言了西方的多次萧条和滞涨。更难得的是,他还培养了哈耶克、科兹纳、罗斯巴德等一大批经济学大师。
几乎每一个了解过米塞斯思想或生平的人,都会发出惊叹——这是一颗价值五个诺奖的大脑!
▌哈耶克:乌托邦的掘墓人
经济学家哈耶克,本是一名温和的乌托邦主义者,因为受米塞斯的影响,他转向了市场经济。与凯恩斯论战后,哈耶克的思考拓展到政治哲学。
相比前人,哈耶克研究得更广阔、更精细。他站在休谟、达尔文等巨人的肩上,提出了“知识分工”、“自发秩序”等思想:
私有产权、自由市场不是理性设计的产物,也不是“资本主义时代”才有的,而是在漫长的历史中演化、竞争中,依靠每个人自由地运用知识、合作创新,才逐渐壮大、扩散来的。
所以,市场不仅是人类维系生存的唯一秩序,更是文明进步的唯一路径;任何试图改造人性、管制市场的乌托邦构想,都是致命的自负,必然导致经济崩溃、道德沦丧、真理消亡……
哈耶克1944年出版的《通往奴役之路》,正是以上述思想,警告世人提防“形形色色的乌托邦”。诺奖得主弗里德曼曾说,“这是20世纪最伟大的著作!”
多年来,这本书唤醒了无数乌托邦患者。在东欧的红色恐怖时期,持有该书的人甚至会被判重刑。
哈耶克本人,就是一部历史。正如《哈耶克评传》一书所记载,他亲眼见证电器工业化的起飞,亲身参与世界大战。他还见证了苏维埃的幻灭——事实上,他本身就是乌托邦的掘墓人。
▌接续先知的未竟之业——爱自由的人需要朋友
圣经说,先知在家乡都是不受欢迎的。柏克、托克维尔、米塞斯和哈耶克,这四位先知的遭遇更告诉我们——先知的预言一旦成真,就可能冒犯全世界。
在生前,他们都承受“疯子、异端、无耻”的指责,却始终不渝地坚守真理和良知。自由就是他们的信仰,思想就是他们的武器;他们是”永远的少数派”,也是现代文明的守夜人。
先知从不敢苛求完美,也拒绝给出任何“包治百病”的药方;他们只是运用事实和逻辑,指出明确的悖谬和“最不坏的选择”,告诉世人“什么可以做,什么绝不能做”。他们的诚实和谦卑,在当时当世遭人唾弃。然而正是因为他们发出的“杂音”,文明才得以存续、人的尊严才成为可能。
先知的人生遭遇令人掩卷叹息,却似乎是一种必然:先知是孤独的,但他们与时代的疏离,与其说是他们的不幸,不如说是人类的悲哀。
米塞斯说,绝大多数人都不具备思考能力,而具备思考能力的人,又极少具备远见和良知。
有道是,“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庸俗的文人如同过江之鲫;而先知的诚实和谦卑,却如日月星辰,万古闪耀。他们使热爱自由的人不至于孤独,保有对光明的向往——他们的生命,也因此进入了永恒。
沿着四位先知的思想和生平,我们应该清醒地看见,对价值撕裂、文明倒退的反思,不能仅仅停留在谴责政客的肆意妄为,必须清醒地辨别出那些有毒的观念。
在政治、经济前景晦暗不明的今天,重读这四位先知的作品和人生,不仅是为了照见当下,更是为了接续他们“为真理而孤独”、“为人类同胞而思考”的未竟之业。
世界总是挑剔的,先知总是孤独的。爱自由的人,在任何时代都需要朋友。遗憾的是,由于种种不可说的原因,国人至今仍对这四位伟大先知甚少关注,宁愿追逐那些庸俗、浅陋甚至有害的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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