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的芳华 一

文摘   2024-12-19 00:01   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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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对老部队的怀念、对战友的思念。回忆曾经的军旅人生, 那些年,那些事...,传承六团历史,传递正能量,战友再携手!


凤凰山的芳华(一)

 ------在海工六团政治处
曹文兵

那一年,1970年12月,我们穿上了灰色的军装,在湖北广济新兵营训练。我是我们广东兵那个连队的通信员,连长和指导员都姓刘,副指导员是高广钱,刘士金指导员是北京平谷六五年兵,平时他都很严肃,话不多但很干脆利落。新兵训练结束那晚在连部,四营来接兵的几个人找到刘指导员,带队的干部说:‘指导员,分给我们的兵文化太低了,能不能调整一下,我们不带回几个高中生,不好向营里交代啊!’刘指导员很干脆答应找军务股的同志协调一下,转身叫我将新兵们写的决心书和花名册都拿过来,‘你们自己挑吧!不过总要搭配合理些。’于是,大家忙乎起来,挑出了一叠字写得漂亮的,并核定花名册上的文化程度,最终确定了调换的人选,他们这才欢天喜地千谢万谢告辞走了。我当时并不知道四营是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湖北当阳。记得被他们挑选的人中有黎规迎、王妈明等几个。熄灯号早响过了,我正准备回隔壁自己的房间去,刘指导员却叫住了我,说:‘小曹,咱们就要分别了,我很想带你一块走,但你去的地方更好,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我张了张口,很想问我被分配到哪里去了,但一想到离开家一路上从闷罐车开始,他和刘连长莫少轰炸我,要我保守我们是工程兵部队‘军事秘密’,要我‘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所以,话到嘴边就又吞回去了。指导员没再说什么,摆了一下手。我回到铺位上,却怎么也不能入睡。前几天,团卫生队的彭军医找过我,要我申请一下,跟他去当卫生兵。苏沃洛夫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当卫生兵,将来能当将军么?我只好给彭军医装傻。不过,听指导员的口气,也许彭军医真的把我要到卫生队去了?管他呢,当将军没门当个白求恩?唉!我能行吗?睡吧!
实际上一觉醒来第二天什么都一清二楚了。新兵营全体集中在武穴江边的操场上,随着营部文书抑扬顿挫的点名声音,新兵们一批批应声走出队列,被各单位专程来接人的同志领走。忽听点到我的名;‘一连宋秋明、胡照恩;二连曹文兵,团政治处。’我下意识应声‘到’。刚走出队列,还没弄明白咋回事,眼前就出现几张热情万分的脸孔,那是团政治处来接我们的同志。不由分说,他们抢去我身上的背包和手中的网兜脸盆等物品。我转过身,刘指导员、刘连长、高副指导员、张文书、宋兵虎等几个老班长他们正冲着我笑,我立正郑重地向他们敬了军礼,他们也还了礼。后来我才知道,刘指导员、刘连长和张文书、宋兵虎等都属于三营,刘指导员在十一连,刘连长和张文书在十连。高副指导员在团直属的加修连,他们的驻地都不和我们在一起,而是在百里外的九江娘娘山及沙河一带。这一别,我们就很难再见面了。后来我去三营驻地,但只到营部,偶尔见过他们。刘连长(只记得他是河南人,名字忘记了。)听说不久就转业到九江3525厂去了。刘指导员后来也转业回北京。张文书我只见过一次,很亲热,他是六八年陕西渭南的兵,可惜我一直想不起他的名字来。高副指导员,我们在沙河见过几面,我入伍的第一张照片就是戴着他的军帽照的,他当年很瘦。2018年我去了临安,见到时却真的相互没认出来,我们都胖起来了。宋兵虎我却一直没见着,直到2016年九江聚会见面时,我却向他打听同大寨一个县的老班长,他说没那个人,后来我才恍惚意识到那个人就是他。时过境迁是我把名字弄混了,恍然间记得他的名字很特别,兵虎!兵虎!这还不特别么,谁知道当年白净苗条英俊潇洒的能把李师师迷倒的燕小乙,几十年后竟成了又黑又胖的鲁达大哥了呢!
来接我们的四个战友,领头穿四个兜的干部服是政治处宣传股干事李士英,另外三个老兵是电影组的田松年、赵鸿承和广播室的贾春彦。在相互介绍中我们走向江边轮渡码头,这才知道团部驻地就在江的对面----江西省瑞昌县码头镇。
在武穴镇大江的正对面,是一片巍峨连绵的大山,为首屹立的将军山下的山窝里是我们六团二营的驻地。面对着将军山北面江畔蜿蜒曲折高低不平的山岭,向东而至,山岭尽头却是一片宽阔的缓坡,海拔不足百米,却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凤凰山。至于为什么叫凤凰山,是形似还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记得有一次在山脚下公社门口听到两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发牢骚,说是挖掉了‘狮子山’,破坏了码头镇的风水之言,我才知道对着凤凰山轮渡码头边上原来还有个小山包,叫‘狮子山’,因建设需要被挖掉了。凤凰山坡下是一条由瑞昌方向来的土公路自南向北穿镇子而过,直达轮渡码头。向西通向二营驻地将军山与下巢湖一带,向东上了沿江堤路。缓坡下的码头镇(也叫码头公社),人口不多,镇上只有一条小石路街。一路为界,东边是邮电所、派出所等单位,还有一座没有座椅的大剧院。环山坡北、西、南三面建有大大小小的几十栋青砖瓦房,据说原来是粮库,如今被改造成了我们团部驻地。我们政治处的大房子位于北坡上的最高处,可以俯瞰整个码头镇及北面的轮渡码头及滚滚东去的长江。房子南北走向一条走廊,两边十几间房子容纳了政治处机关的各股室,每间房子靠墙并列着干部战士七八十公分宽的单人床铺,房子中间拼着几张办公桌,这就是办公加住宿之处了。
我们三个新兵,宋秋明分配在广播室,贾春彦成了他的师傅。我和胡照恩被分到电影组,田松年是我的师傅,赵鸿承负责带胡照恩。


政治处部分官兵的合影(应为七五年拍的)徐盛华同志收藏


政治处实际上就是团党委办公室,是个官多兵少的单位。当时的主任是王立珠,副主任是周松林。序列设置上有书记室,有书记一名(类似地方上的秘书,排级。),当时是刘礼福,后为周秉铎。另外还有组织、保卫、宣传三个股室;当时组织股没有股长,副股长是王守义,干事有徐盛华、陈祖光、徐连兴、宋志昌等人,还有两个专职干部干事曾宪成和周水法。保卫股股长可能(记不清楚了)是苏友康,干事只记得是魏殿臣一人。我们宣传股是最大的机构,编制有电影组(五人)、广播室(二人),还有两个长期从基层连队抽调人员组成临时机构宣传队与报道组。股长是张玉和(山东籍),副股长苑玉茂(六0年入伍,河北文安人),干事有李士英、韩宝山、王文学、张战、夏德勇(兼宣传队长)等人。他们和我们电影组的任广山组长,都是北京人。宣传队另有驻地,在武穴镇与团轮训队一起,他们的人有事才过来一下。印象较深的有王曾民、薛春友、贾恩德三个陕西渭南的战友。薛春友和贾恩德都是宣传队的台柱子,他俩的芦笙合奏<<我是一个兵>>是部队最受欢迎的节目。报道组,都是从部队中抽调上来的笔杆子,有李光荣、张永刚、王俊琪等人(还有几个人,名字忘记了)。张永刚是六八年陕西安康入伍的兵,文章写得好,还有一手绝活,懂得速记,看着他那龙飞凤舞蝌蚪行般的符号,很是羡慕。后来我在2016年九江战友聚会时组委会编辑的<<六团杰出人物>>介绍中得知,他是六团历史上唯一一个成为将军的人。王俊琪是山西榆次的六九年兵,他在报道组主要是负责摄影拍照,也常常帮我们把拍的照片制作成幻灯片,供电影组放映时宣传用。还有爱写诗的刘礼福干事,经常在<<人民海军报>>刊登宣扬部队好人好事的作品。

前排为:徐连兴、王俊琪、曹文兵、朱春荣、赵鸿承。二排为:胡照恩、王立柱、姜峰、任广山。后面为:曾宪成、苑玉茂、?、周秉铎、李光荣、张永刚、?。有两个叫不上名字了。
的。

焦其浩、曹文兵、刘瑞华、刘应坤、胡照恩在码头镇(1972年)
宋秋明战友

刘应坤、焦其浩、曹文兵、刘瑞华合影。

任建军收藏


在賈春彦、田松年、赵鸿承三人言传身教下,我们很快就掌握了必要的业务技能。我们电影组全体还集体参加了瑞昌县电影管理站的技术考试与考核,瑞昌县的技术评审部门要给我们颁发《放映证》证书,不过因为处里认为部队不应领取地方上的证书,所以大家也就都放弃了。隔年,赵鸿承退伍后的一天,王立珠主任到电影组来告诉大家,说是赵鸿承复员后为了找工作需要,写信给瑞昌县电影管理站要求给他补办《放映证》证书,地方上来函征求意见,处里也就复函同意了。大家听了也没说什么,就田松年笑了笑说了声“这是应该的。”我退伍后七十年代最后一年曾调到陆丰县电影站工作了半年,才知道那个证书对于在那个单位工作的人确很重要。但我很快就转调到了73623台工作,因此也没怎再乎有没有这个证书。至于这证书对赵鸿承有没有帮助,可就很难说了,我打听过他,但他却如泥牛入海,就此没了消息。他是六九年入伍的山西平定兵,家乡是平定县娘子关上僮寨,应该是太行山中的一个小山村。
海工六团是支组建历史不长的部队,部队代号先是叫4484部队,后又改称38542部队,当时肩负的是我国整个国防战略布局中的重要工程任务。在那个年代里,我们一直生活在历史旋渦中,只是当时“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罢了。我们在部队親自经历了“批陈整风”、“九.一三事件”、“批林批孔”、“评法批儒”等过程,也见证了“斯诺访华”“基辛格秘密访华”“尼克松访华”“中国恢复联合国席位”等历史事件的风云变幻。

前排左起:苏友康、宋志昌、苑玉茂、翟龙生、朱团长、韩副团长、青副团长、曾宪成、薜春友、刘礼福。后排左起:夏国峰、任海玲、安继斌、吴淦炎、卢会来、陈赞华、支浩年、王俊琪、周小平、郑义、阎爱元。六团办公楼前拍于八一年三月


二0二0年六月十三日

海魂4484
那些年,那些事,回忆曾经的军旅人生。走进蓝色海魂,倾听军旅人生;这里有感人至深的强军故事,也有那海军独有的诗和远方。曾经的军旅生涯,曾经的军营故事。军人风采军人情,传递军旅正能量。用心传递,精彩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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