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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吗？从珠海到深圳只需 20 分钟，20 公里的路程单人座驾仅需 60 元，比打车还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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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只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飞行汽车，如今正一步步走进现实，即将在2026年实现量产。
甚至已经被首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全国有17 个省份都将其列为2026年重点工作。
科技产品领域也有了突破性进展，前不久的珠海航展上，小鹏汇天卖出了2008台陆地航母，这是目前全球飞行汽车赛道最大订单量。
中国低空经济蓬勃发展的另一面是，外国飞行汽车的鼻祖却惨遭偷家。
它就是“飞行汽车界的特斯拉”——Lilium。
Lilium曾是华尔街最看好的明星企业，靠着一个85后大学生的飞天梦，成为资本的宠儿，估值高达700亿人民币。
然而，在坚持了9年之后，Lilium却因为缺钱狼狈破产。中国低空经济爆发，飞行汽车初代网红却弹尽粮绝，背后藏着低空市场的冰火两重天。
Lilium诞生之初，就顶着颠覆者的光环，被寄予厚望。Lilium的创始人丹尼尔.韦根，从小就有个飞天梦。14岁就拿下滑翔机执照，并独自完成滑翔机飞行。长大后他努力考入慕尼黑工业大学，攻读航空航天专业硕士学位。有天夜里，他看到一个垂直起降军用飞机的视频，便有了设计民用垂直起降飞行器的想法。之后他找到另外三个同样有飞天梦的博士生校友，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他们，四个人一拍即合，决定一起造一辆能飞的汽车。彼时市场上还没有飞行汽车的概念，但架不住他们会包装。韦根在PPT里讲了一个很动人的故事，“未来打飞机上班，不仅能解决人类交通拥堵的问题，还节省能源和时间。”2015年Lilium成立，公司名Lilium很有深意。这个词来源于滑翔机之父Otto Lilienthal。李林塔尔曾希望有一天人们不再使用马车，而是乘飞机去上班，这也是韦根和伙伴们的梦想。为了筹集资金，韦根和朋友白天苦练脱口秀拉投资；晚上就泡在工厂里，打磨和建造原型机。靠着超前概念和超强的脱口秀演讲力，韦根和他的朋友们很快就获得了资本的青睐。Lilium成立之初，凭借Lilium Jet的原型，拿到Freigeist Capital的种子轮融资，还获得欧洲航天局的支持。2016年，优步公司提出“空中出租车”计划，将eVTOL领域推上高潮。Lilium更是借着热度起飞，称飞行汽车是人类交通终极产品，会诞生一个超级庞大的风口。这波概念很快吸引了全球资本大佬，美国社交巨头Twitter联合创始人拉着旗下投资机构Obvious跑步进场。LGT、Atomico等全球顶流资本蜂拥而上，就连腾讯都在其身上投入40亿。2019年，Lilium宣布成功制造并试飞了，世界上第一架全电动喷气式五座飞机原型机。巅峰时刻是2021年9月，Lilium在纳斯达克上市，成为继亿航和Joby后第三家在美上市的电动航空企业，市值一度高达100亿美元，约合713亿元人民币。这些资本对Lilium充满信任，甚至比韦根还激动。一位欧洲投资人曾表示，“Lilium会带来百年不遇的变革性技术，将对未来几代人的世界产生巨大的积极影响。”和很多PPT造车的大忽悠公司不同，Lilium破产前在外界眼里，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超级明星。既有各界大佬的百亿融资，也有技术突破，还时不时发布新品。宣布破产前几天，Lilium还对外宣称实现了一项重大突破：成功启动了全电动的Lilium Jet原型机。最令人意难平的是，Lilium诞生的时候，全球都没有飞行汽车的概念，它的成立算是创造了风口。如今在飞行汽车风口最热的时候，Lilium却黯然陨落，让资本痛失了一个低空飞行巨无霸。Lilium最风光的时候，华尔街将其称为飞行汽车界的特斯拉。可惜的是，Lilium造出来的飞行汽车，既没有特斯拉划时代般的硬核创新，也没有像马斯克一样改变飞行汽车的格局。上市之后Lilium又分别获得了1.19亿美元和2.92亿美元的融资。但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资金一轮轮投入，韦根却仍然声称，只要再有一些资金支持，就能在2024年下半年实现首次载人飞行的目标。韦根在采访中称，Lilium目前正处于关键时期，希望能得到德国政府的支持。可惜因为德国联邦政府拒绝为他们担保，使他们失去了5000万欧元的贷款，也迎来了破产的终局。韦根愤怒地表示：“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在德国创业。”Lilium公司成立9年间，一共进行了10多轮融资，累计筹集资金高达108亿元人民币。烧光100亿后，中国的空中出租车都开始运营了，Lilium的飞行汽车还不能载人，自然也没有产生商业价值。9年没有变现的背后，Lilium风光的袍子下面爬满虱子。Lilium制造的飞行汽车，为了更具未来科技感，完全取消了传统飞机的控制舵面，选择了倾转翼、小尺寸电涵道风扇、完全矢量控制等技术。一架五座飞机由36个可倾转小尺寸电涵道风扇提供升力、推力和姿态控制。但这种技术存在巨大的安全、适航风险，更不用提商业化应用。实际上，Lilium虽然在20219年成功试飞，但测试飞行从未超过三分钟。且第二年这架原型机，就在地面测试中被烧毁。反观竞争对手Joby已使用现有型号飞行了150英里。之后，Lilium又推出了7座原型机方案，但设计上的根本问题仍未得到有效解决，不仅造成更大的能源浪费，36个转子运行时的噪声甚至比某些同尺寸的直升机更大。根据最新公布的数据，Lilium原型机在没有任何乘客或货物载荷的情况下仅能飞行5分半，航程甚至不到50km，远低于Lilium宣称的250km最大航程。有专业人士批评说，Lilium花费9年和15亿美元，只造出了一架大型短程无人机。技术难关无法突破，使得Lilium就算获得来自沙特阿拉伯等地的订单，单架飞机售价也卖出900万美元，但没有交付也就没有入账。不仅如此，Lilium还在持续烧钱，今年上半年光研发费用就高达10亿人民币，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加了55%。不挣钱光烧钱，靠资本输血和贷款维持，Lilium在技术和模式上的缺陷，时间长了根本藏不住，破产也只是时间问题。低空经济领域与当年的新能源汽车产业颇为相似，两者都是风口上的热门生意，且需要持续大量烧钱。与新能源汽车相比，飞行汽车面临的问题要复杂得多。比如变现模式和商业运营前景都需要更多耐心去摸索。那问题来了，中国无论是新能源汽车领域还是低空经济，都比海外市场起步要晚，为什么却能反超？造飞机、抓消费、搞基建，是中国发展低空经济的三大核心，这才共同托起了万亿市场。从技术层面上来，中国很多飞行汽车企业，在技术层面相对理性。比如，亿航智能的产品拿到飞行认证前，经历了共计超过500个科目的摸底试验、40000余飞行架次的调整试飞，以及65大项、450多个科目的正式符合性验证试验。何小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透露：对公司内部的要求是，飞行汽车卖出去前，所有做飞行汽车的高管，都必须开5000公里、飞5000公里，切身感受如何把安全做好。反观Lilium公司的飞行汽车，其坚持的涵道风扇技术。不止一次被研究者质疑，涵道风扇较高的能耗，对于目前的电池技术水平来说过于超前。单从数据来看，Lilium jet所需电力几乎与一架巨型波音787飞机相同。这也导致Lilium的飞行汽车载人上天计划，始终停留在PPT阶段。除了技术和政策的支持，低空飞行在中国之所以发展如此之猛，更重要的是找到了商业化场景。就拿通勤这件事来说，中国就比其他国家更痛点——《2023年中国主要城市通勤监测报告》显示，超过90%的城市平均通勤距离增加。深圳至珠海，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但今年2月深圳首飞的“空中出租车”只需要20分钟，票价预计300元。乍看起来不便宜，但同样的路程打车需要3小时，费用高达500多元。将来量产后，加上技术迭代，价格还会进一步被打下来。且这架“空中的士在淘宝上只卖239万元，Lilium公司的飞行汽车，每个分子系统均采用大牌成熟航空供应体系，就连轮胎都是米其林定制的。这导致高昂开发费和制造成本，一辆Lilium Jet高端版的售价高达1000万美元，与韦德最初想老百姓能用的飞行汽车的设想背道而驰。
2023年，深圳首次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发展低空经济，并将制定《低空经济产业促进条例》作为今年重点立法项目。全国首条低空航线“珠海-阳江-罗定”航线在珠海开通后。广州、深圳等城市也不甘人后，纷纷布局，如今，更是连一个县城都争当抢着成为“天空之城”。 视觉 |世博 轮值主编 | 茴香拿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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