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核城 | 核城 我的童年记忆

科技   2024-11-03 15:41   北京  



我对核城的童年记忆是从6岁开始的。6岁之前,父母因工作繁忙,把我送回了青岛姥姥家。6岁那年的初夏,我随父母在火车上“哐当”了不知多少天才到了一个叫做低窝铺的很小很小的火车站,下了火车坐上公交车到了福利区,感觉到处都很空旷,满大街没有几个人,显得很萧条。后来我才知道,父母与其他职工工作都是在厂区,只有到了下班后和周日时街上的人才一下子多起来。




核城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新鲜。在青岛时我是住在四合院里的,厕所是公用的,院外面的街上和院子里随时能见到很多人,来到核城是住在楼房,有单独的厕所,比起青岛的公用厕所干净和方便了许多。那时我们一家是和我母亲单位的同事住在一套房子里,我们家占一间半,他们家是一间。大家相处很友好,互相体谅和照顾,住在一起好像是一家人一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的父母开始给我办入托手续,从6岁到7岁半有一年半的时间我是在矿区一幼上的幼儿园。那时幼儿园的早、中、晚餐营养搭配合理。早餐是稀饭,搭配是四0四食品加工厂生产的饼干,午餐饭菜是分开的,一盘子半荤的炒菜,一碗米饭,午睡醒来后就让表现好的小朋友挎着一个大篮子给大家发水果或者是点心,晚饭一般是面条、饺子或包子。那时觉得幼儿园的面条和包子是最美味的,下午我们还在做游戏时就闻到了香味,开始盼望着晚饭时间的到来。


幼儿园活动丰富多彩,我们不仅看幼儿园准备的书刊,还从家里带来小儿书、连环画等,跟小朋友们一起分享,还常常因为对里面人物的喜好不同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动起手来,但过不了一会儿又和好如初。到了年底,也会排练一些小节目给家长们进行汇报演出。可能我的父母经常灌输要和小朋友们团结友爱,那时的我从来不会跟小朋友争吵打架,所以小朋友们都愿意跟我玩。至今我和几个曾经一起在核城上过幼儿园的小伙伴还常有联系。


转眼就到了小学,当时核城有三所小学,一小、四小和五小,一般都是根据就近入学的原则,就这样我到了矿区四小。


小学的学习很轻松,我们放学了在教室把作业写完也不回家,或者坐在学校后面操场的双杠上聊天,或者在操场上跳皮筋、打沙包,直到听见福利区的大喇叭响了,才撒腿往家跑,因为喇叭响了就意味着父母快从厂区下班回家了。


一、二年级时,每周下午有两天是劳动课,就是跟着老师一起去山上捡粪,然后集中到山上四小后面的地头上,那儿有几块学校教职工种的地,有时我们也会拔拔草,帮着老师推推架子车。那时我父亲在四分厂,中午是不回福利区的,我母亲在五分厂,夏天时有午休时间,会回家给我们做饭,冬天没有,中午就只有我和二姐两个人,那时为解决中午双职工的孩子没地方吃饭的问题,单位在岭西饭店安排了小饭桌,解决职工的后顾之忧。每月初或上月底家长凭单位证明到柜台前购买整月的饭票,我和二姐两个人就在那里订了两份饭,这样父母再也不用担心我们姐俩中午吃不上饭了。小饭桌的饭菜质量很好,每周一因为停电都是包子,那时觉得岭西饭店的包子好吃得无法形容。这种小饭桌因为核城职工工作的特殊性应运而生,估计在当年全国也几乎没有。



到了寒暑假,孩子们只是疯玩。那时一般是按单位分住房,住在一栋楼的小朋友们的家长都是一个分厂的,都互相认识。我小学时同一层楼的有三家人,那两家是三个男孩,再加上我和二姐两个女孩,五个孩子把家里的八仙桌(那时几乎家家都有,实际上就是四方桌)搬出来放在走廊,拼在一起就是一个乒乓球案子,我和小伙伴们也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冬天,家长给我们做了冰车,外面马路上的雪已经被压实了,冰车放在雪地上,我们盘腿坐在冰车上,用手或铁钎一撑地,冰车就溜溜滑动起来。冰车的小主人命令其他小朋友都排好队,一个下来另一个上,我们经常在外面冻得脸也皴了,手都裂口了,还是乐此不疲。 


那个年代孩子们玩的东西很接地气,没有什么高科技,但是很快乐、很满足。邻里关系相处得特别融洽,做了饺子包子或者其它好吃的互相都送一碗尝尝,虽不是山珍海味,但情意都在里面。邻居家的那三个男孩子虽然在90年代都离开了核城,但直到现在,他们回到核城探亲时,我们坐在一起回忆起童年时代的趣事,还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核城的童年记忆还有很多,俱乐部前的追逐打闹,体育场学骑自行车摔得鼻青脸肿的场面,学校运动会上的你追我赶,团体操表演前的勤学苦练……这些场景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今生难忘。 






作者:赵军

责编:米瑞

校核:续新勇
审核: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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