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除了茶颜悦色 还有烧鹅饭

文化   2024-10-17 11:37   湖南  


       

       


楼下开了家烧鹅店,快餐可以送货上门,只要电话下单,一小时后即可送达。据说烧鹅肉很好吃,份量十足,且老板系广东人,正宗的粤港厨艺。至于鹅肉是不是广东的,便无关紧要了。


同事对烧鹅肉尤其偏爱,似他乡遇故知,一听名字,便蠢蠢欲动,坐立不安。竟跑下楼去察看了一番。


每到中午,同事便会凑过来轻轻地撺掇,问我,楼下有烧鹅饭,二十五块钱一份,配送一碗汤。要不要帮我叫一份,尝尝味。他说烧鹅饭如何如何的好,味道如何如何的正宗,吃了还能补啥补啥的,仿佛吃了烧鹅肉便可成仙。


同事像个八婆与说客。不管他怎么嘀咕,我都油盐不进,雷打不动。觉得公鸡没法跟马跑,这饭同事吃得起,我吃不起。工资都用来吃掉,那还打什么工。


这些话,我只是在心里腹诽,没有说出来的。鸡肚里不晓得鸭肚里,说了也是白说,解决不了问题的。因此,我只能望着他讪笑,然后酸溜溜地拿起电话,叫了个便宜的盒饭。


烧鹅肉,我最终还是吃上了。广东厂家请的客。系答谢宴,点了白斩鸡,烧鹅,龙虾,鲜鱼片……等广东名菜。白斩鸡血淋淋的,鲜血一滴一滴的从骨头里流出来,腥腥的。鲜鱼片也在不断地颤栗。看起来令人发麻,无法下嘴。感觉自己罪孽深深,成了恶魔。


烧鹅肉,丰腴而肥厚,肉质松软,浇了佐液,吃起来满嘴流油。口感与扣肉无异,营养也差不多,吃了便没有再吃的念想。


我对吃肉,基本上不感兴趣。强烈的食欲,只是在物质匮乏时才有过。这些都是年少久远之事了,均留存在记忆之中,无法挖掘出来。很难产生扑食的快感了,食物的味道也无法回到从前。


时代变了,物质在变,人心也在变。听说,吃是可以写入记忆的。一旦入骨入髓,便无法泯灭与替代。像《芋老人传》里一样,记忆没有忘却,只是没法找回旧时的味道。

其实,我与鹅还是挺有缘的。吾父是养殖员,是兽医,在农场干了大半辈子,养过的家禽与牲兽不少,除了牛羊猪狗兔鸡鸭之外便是鹅了。


农场在河边,河里多鱼虾,养鸭与鹅基本上不需要投食。早上往河里一赶,晚上会自己回来。吃得饱饱的,长得擂胖的。但也没有多养,全是三五只,都是自给自足,仅用来济补生活。很少有卖的。一是卖不起价钱,二是没有卖的想法。那时候的人都非常简单,人人敝帚自珍,个个洁身自好。喜欢细水长流,一只母鸡喂上七八年是常有的事,鸡下蛋,蛋孵鸡,子子孙孙无穷聩。养鹅也一样,鹅婆子总是舍不得杀的。遗憾的是鹅生长迅猛,体型也相当大,动不动就十几斤,弄得人人垂涎,个个起贼心。担心被人偷吃,便不得不赶在节假日宰杀,弄个嘴肥,讨个喜庆。


鹅比鸭子要大,喙嘴要长。鸭子嘎嘎叫声一片,只要鹅嘎咯嘎咯一叫,鸭子全都不敢出声了,顿时死寂一般。鹅悠悠闲闲凫在水上,或者摇摇晃晃走在路上。振一振翅,伸一伸脖子,啄一啄身上的羽毛,偶尔小跑几步,都有点像天鹅一样的超然,这种美若天仙的娇贵,足可让鸭子们羡煞。


鹅从河里回来,路上人来人往,它是不晓得避让的,而且底气十足,骄横无比。看上去像个白马王子,更像个黑社会老大,目中无人,横行霸道。非得人拧着脖子扔一边去,才愣怔一下,转瞬又在路上猖獗起来。


狗会咬耗子,鹅也喜欢护院。鹅凶的时候比狗还厉害。狗见了生人,大多只是狂吠,虚张声势,露出凶相,但还是很少真咬人的。而鹅则不同,见了生人,便立马挓挲起翅膀,伸长脖颈,大老远就朝人猛扑上去。够得着,啄,够不着,也啄,不管不顾,只要够得着都啄,而且狠下猛力,没啄掉肉,便得撕下皮。用扇挡不住,用帚打不退。你逃,它就追,直到嘎嘎嘎把人赶走。狗则容易对付多了。只需弯腰佯装捡石一击,或者,持帚一扫,便可吓退。


因此,去经济场,人人都得流把汗。都心生恐惧,得一手持竹杖,一手持斗笠,前来杖击,后来笠挡。


大老远就朝场长喊,鹅鹅鹅,我怕场里的鹅。逗得场长捧腹大笑,忙投食,把鹅引进圈里去。


几天前,应邀参观了李顺先生的忆乡村草莓园,他也养了鹅, 还说桑叶炒鹅蛋是他的看家本领,只要朋友前来,便要露一手。其实桑叶并不好吃,好吃的是无公害鹅蛋,他养的白鹅重达十余斤,昂起头来与人齐肩。而广东汕头的狮头鹅,可以养四五十斤。这种鹅用来做烧鹅饭,利润还是挺高的。


三年前,去了一趟东莞,在街头巷尾吃到了烧鹅肉,不但价格比长沙便宜,而且口感也比长沙好。


同样是鹅,到了异乡,便多了点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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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文 自由撰稿人。编过报刊杂志。 第五届“潇湘杯”诗歌组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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