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见响雷,外面便静静地洒下了雨滴。小雨,没有声音。
路边上的落叶金黄金黄的,静静地躺在地上,任由飘落的细雨打湿叶子的躯体,叶子便变的柔柔软软的。
明天或者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会将黄叶身上的水轻轻拂去。
小雨,仍在下,仍然没有声响。
后坬坬和山梁梁上的树叶子正在朝着黄的方向努力,却无法与人行道上的行道树同步。
或许是因为行道树老的太快。许多的树身子已经空了,腐烂了。而山梁梁上的树却依然年轻,依然生机勃勃。
叶子,该黄的已经黄了,不该黄的,仍然是绿的。跟现在许多人头顶上的帽子一样。不同的是树的绿是看得见的,人头顶上的是看不见的。
但却摸得见。
昨晚再小酌,不醉。
其实,有的时候醉人的不是酒,只是一些东西让人醉了。而醒来之后大多都是一场凌乱不堪的梦而已。
黄叶,被人踩来踏去,被风蹂躏着,消亡了。明年的春天,它们会托生于绿芽,慢慢长成绿叶,在秋风里变黄。
一些人死了,还活着。
一些人活着,却早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