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直到去世前两天还在写的奇书,全新中文译本!

学术   2024-12-11 00:01   加拿大  
论确定性
维特根斯坦
直到去世前两天
还在写的奇书
全新中文译本

译者:楼巍

出版: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24.12 

编辑推荐
★ 维特根斯坦直到去世前两天还在写的奇书,一本深刻、有趣,甚至风趣的书,“带有一种引人注目的美感和深刻性”。
★ 全新中文译本,集译者楼巍十余年研究心得,译文精准。
译者楼巍是浙江大学哲学系教授,从博士期间就研读《论确定性》,在这个译本上倾注了十数年的研究心得。译者以安斯康姆版为底本,但与维特根斯坦原始手稿做对照,若干文本依据原始手稿翻译。因维特根斯坦在遣词造句方面是个完美主义者,总想要找到最好的表达;因此对照时存在异文的地方,译者大多采用最后一个表达。
内容简介
本书由安斯康姆和冯·赖特从维特根斯坦去世前一年半内写下的若干个手稿选取而成,集中讨论“确定性”问题。
《论确定性》是维特根斯坦对G. E.摩尔关于常识和外部现实存在的论证的回应,深入探讨了认识论的基础问题。在书中,维特根斯坦分析了怀疑的界限、语言游戏中不容置疑的信念的作用,以及这些确定性如何支撑我们的实践和生活形式。这部作品既是对传统哲学的批判,也是对人类理解之基石假设的深刻探究。
“确定性就位于语言游戏的本质之中”,那些具有确定性的命题好像构成了一个幕后的、隐秘的、无形的框架(或枷锁),它提供了框架,但又以这个框架制约着我们。它让我们呼吸,但又让我们只能这样呼吸。
“我相信一个能够自己思考的哲学家会有兴趣读我的笔记。因为,即使我很少击中目标,他也会看出我一直在瞄准的是什么。”——维特根斯坦
作者简介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1889—1951),20世纪最有影响的哲学家之一,其思想对现当代哲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被誉为“哲学家中的哲学家”,主要著作有《逻辑哲学论》和《哲学研究》等。
译者简介
楼巍:浙江大学哲学学院教授,著有《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注解》《维特根斯坦十讲》,译有《哲学研究》《论文化与价值》《蓝皮书和棕皮书》,研究兴趣为维特根斯坦哲学和早期分析哲学史。
目录
译者序
前言 / 安斯康姆、冯·赖特
论确定性
附录:维特根斯坦论确定性 / 冯·赖特

内容选摘
前言
我们在这里出版的东西是维特根斯坦在生命最后一年半时间里写出的。1949 年中期,在诺曼· 马尔康姆(Norman Malcolm) 的邀请下,他访问了美国,待在马尔康姆在伊萨卡的房子里。马尔康姆重新激发了他对摩尔的《捍卫常识》(Defence of Common Sense)的兴趣,换言之就是对摩尔宣称他确定知道的某一些命题的兴趣,比如“这是一只手,那是另一只手”,以及“地球在我出生前已存在很久”“我从未离开过地球的表面”。其中的第一个命题来自摩尔的《对外部世界的证明》(Proof of the External World),其余两个则来自他的《捍卫常识》。维特根斯坦对这两个命题的兴趣由来已久,并且曾经对摩尔说过《捍卫常识》是他最好的文章。摩尔表示同意。本书包含了维特根斯坦从那时开始到去世前关于这个话题写的所有东西。它全都是第一手的材料,他来不及对之进行整理和修订了。
材料由四部分组成,我们在第65 条、第192 条和第299 条那里做了分隔。我们所认为的第一部分写在20 页松散的、有横线的公文纸上,没有写作日期。维特根斯坦将它们留在了安斯康姆位于牛津的房子的房间内,维特根斯坦从1950 年4 月到1951 年2 月一直住在这里(除去秋天的一次挪威之旅)。在我(安斯康姆)的印象中,他是在维也纳写出这些材料的,他从1949 年的圣诞节到1950 年3 月一直待在那儿。但我现在无法回忆起这种印象的来源了。其余部分都写在小笔记本上,包含写作的日期。一直到结尾,他都给出了写作的日期。他于1951年4 月29 日去世,最后一个条目写于去世前的两天。我们原原本本地保留了手稿上的日期。不过,每一个单个段落的编号是编辑给出的。
这些笔记并不是维特根斯坦在这段时间写下的唯一的东西。此外,他还写了关于颜色概念的东西,他整理并修订了这份相当可观的材料,进行了大幅的缩减。我们希望不久后出版这样一本书,它包含这份材料,以及《哲学研究》第二部分完成以后的其他材料。
按照其本身来出版这个作品似乎是恰当的。它不是一个选集。在维特根斯坦的笔记中,它是作为一个独立的话题而出现的,在那一年半中,他显然在四个彼此独立的时期讨论了这个话题。它展现了对这个话题的一次单独而持续的处理。
安斯康姆
冯·赖特
译者序
维特根斯坦的《论确定性》本来不是一本严格意义上的“书”。正如其编辑安斯康姆(G. E. M. Anscombe)和冯·赖特(G. H. von Wright)在其前言中指出的,书中的文本是他们从维特根斯坦去世前一年半内写下的若干个手稿中选取出来的。他们认为这些文本讨论的是同一个话题,即关于“确定性”的话题。《论确定性》这个书名,也是编辑取的。本书最初以英德对照版的形式,由布莱克维尔出版社于1969年出版。英译者是丹尼斯·保罗(Denis Paul)和安斯康姆本人。现在这个中译本就是据这个版本(简称“安斯康姆版”)译出的。
国内以前出版的、严格意义上的中译本,其实只有一个,是张金言先生同样根据安斯康姆版译出的,名为《论确实性》。这个中译本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于2002年出版,后被收入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出版的《维特根斯坦全集》的第十卷。
2020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一套《维特根斯坦文集》,共8卷。最后一卷是《最后的哲学笔记(1950—1951)》,译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的刘畅老师。这本书包含了《论确定性》的所有文本,这是因为它是对维特根斯坦最后6个手稿(第172号到177号手稿)的翻译。这6个手稿原来是被编辑们拆分成《论确定性》《论颜色》及《关于心理学哲学的最后著作》第二卷一部分而单独出版的。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看这个中译本,它可以被称为“被重新放置到原始手稿中的《论确定性》”。
刘畅曾告诉我“安斯康姆编辑的那一版中有一些错误”,他在《最后的哲学笔记》的编译前言中也说“以往的选集在异文的编纂选取上存在许多讹误”。因此,虽然我翻译的是安斯康姆版,但是我将其中的德文与维特根斯坦原始手稿中的文本做了对照。
主要的问题是异文的选择。维特根斯坦的文稿中有很多异文,一般用双斜线(“//”)分隔开。这些异文之所以是异文,有时是因为它们的用词不一样,有时干脆就是几乎相同的意思被表达得不太一样。之所以有这么多的异文,是因为维特根斯坦在遣词造句方面是个完美主义者。他想要找到那个最好的表达。在存在几个异文的地方,编辑几乎总是选择第一个表达,但照惯例其实应该选择最后一个表达。在对照时,在存在异文的地方,我在大多数情况下也采用了最后一个表达。
因此,虽然本译本是根据安斯康姆版翻译的,但其中一些文本是根据原始手稿翻译过来的,这是首先要向读者朋友说清楚的。要感谢挪威卑尔根大学维特根斯坦档案馆(The Wittgenstein Archives at the University of Bergen)的工作,现在维特根斯坦的所有手稿、打字稿都可以在网上被看到了(https://wab.uib.no/transform/wab.php?modus=opsjoner)。
为了帮助读者理解《论确定性》,我们在正文后面附了一篇文章,冯·赖特写的《维特根斯坦论确定性》(“Wittgenstein on Certainty”)。这是一篇旧文,发表于1972年。它详细介绍了摩尔提出的某些常识命题是如何激发了《论确定性》的写作。文中有一些蛮有创见的说法,比如“逻辑容器”。
为了理解“逻辑容器”这一概念,我们得初步了解一下《论确定性》中的一些看法。
在生活中,我们可以去研究、调查、考察、搞清楚一些事情,比如用光谱分析来搞清楚某种物质的化学成分,或者调查某人在某个时间段有无不在场证明。考察完后,我们可以说我们“知道”这种物质的成分是什么,“知道”某个人那时并不在场。当然,别人(我们自己也一样)可以怀疑第一次光谱分析的结果,怀疑那个不在场证明,于是可以继续考察,过去的结果可以被推翻,新的结果可以产生,但这些活动得有一个终点,最终得有个“真的”或“正确的”结果(否则光谱分析就失去了意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得说我们其实“不知道”,只是“当时以为自己知道”那些事情。原则上,能被人们有意义地说“我知道”的事情,都可以被有意义地说“我不知道”,都可以被有意义地追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都可以被有意义地怀疑,都可以被搞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
让我们把这些活动统称为“认知活动”,虽然这不是一个精确表达。
维特根斯坦认为,为了让这些活动成为可能,为了让“到底是怎么样的”成为可能,为了让真/假、对/错成为可能,得有一个基础(或背景),而这个基础是不能进入认知活动的范围的,因此它不可能被“知道”,不可能被“怀疑”,不可能被“搞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也没有真假。它既不是真的,也不是假的;既不是正确的,也不是错误的。如果真理是“为真的命题”,那么这基础就是真理的基础,没有后者,就不可能有前者,甚至没有“真假”这回事。在《论确定性》中,这个基础有时被称为某种前置性的“世界图景”(见《论确定性》第94节,下面将直接给出节数),是一种幕后的、更深沉的东西。
但这个基础并不是铁板一块,其内部是十分多元而异质的。里面有数学命题。我们可以通过验算来搞清楚一个长长的乘法计算到底对不对,但我们会去验算乘法口诀表对不对吗?怎么验算?用另一个乘法口诀表?不能被验算的乘法口诀表就是具有确定性的东西(这就是《论确定性》这个书名的由来),是不能被怀疑,必须保持确定的东西,也是使得计算中的“对/错(正确/不正确)”成为可能的东西。“我之所以有我的世界图景,并不是因为我确信了它是正确的,也不是因为我对其正确性深信不疑。它是那个被继承下来的背景,我借助这个背景来区分真与假。”(第94节)
如果有人怀疑乘法口诀表是错的,或者干脆反对乘法口诀表,那又怎么样?一个受过教育的成年人严肃地坚持“二二得五”,一本正经地宣布“二二得四是错的”,那又怎么样?我们应该不会说他“搞错”了,而是“会认为他精神错乱了”(第155节),也许会觉得自己遇到了和我们根本不一样的人,就像遇到了外星人。
数学命题具有确定性,具有确定性的命题不进入认知活动的范围,“知道”“怀疑”“证实”(“验算”)它们是不可能的。“如果12乘12等于144这个命题是免于怀疑的,那么非数学命题也一定是这样的。”(第653节)《论确定性》引用了摩尔给出的一些非数学命题,摩尔宣布自己“知道”这些命题。这些命题也是具有确定性的。比如举起自己的手并说道“这是一只手”(第1节),比如“地球在我出生之前已存在了很久”(第89节)。
问问自己,我们能怀疑自己举起的“是一只手”吗?(“我举起的好像不是一只手。”)如何打消这种怀疑?如何证实“这是一只手”?另一方面,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举起的是一只手?借助看?在看之前,我们就不知道这是一只手?
地球的情况也一样,我们能怀疑地球在我们出生之前已存在了很久吗?如果不怀疑,那么我们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通过历史记载?假设有人回答道:“在奥斯特里茨战役之后,拿破仑……,这是确定的。那么,地球那时已存在,这也是确定的。”(第183节)这是一个冷幽默(维特根斯坦的著作中常出现冷幽默),因为,如果地球那时不存在,又怎么会有拿破仑、奥斯特里茨战役呢?倒不如说,人们为“地球在我们出生之前已存在了很久”给出的所有理据都预设了地球当时的存在,地球当时的存在比人们能给出的任何理据都更确定。因此,人们不能说自己“知道”地球在他们出生之前已存在了很久。“如果他相信的是这种东西,即他能给出的理由并不比他的断言更确定,那么他就不能说他知道他相信的东西。”(第243节)人们当然也不能“怀疑”这一点。“我此刻无法想象一个有关地球在过去100 年间是否存在的合理怀疑。”(第261节)
摩尔的错误,在维特根斯坦看来,就是以为这些命题可以进入认知活动的范围,可以被有意义地说“我知道……”。其实它们是具有确定性的东西。在这一点上,它们和乘法口诀表一样,都属于那个幕后的基础或背景,其确定性是(比如)关于地球年龄的一切科学研究的基础。
冯·赖特在其文章中谈到“(心灵之外的)外部对象(原文是“物质性对象”)是否存在?”这个古老的哲学问题时,提出“它的存在可以说是所有有关各种独立于心灵的对象之存在的研究得以开展的‘逻辑容器’”,以及“如果我们认为那些构成这个基础的东西是我们知道的东西,或者是真的,那就是将这些东西放置在那些立于这个基础之上的东西之中了,就是将这个容器视为容器内的另一个对象了。很明显,这是做不到的”(见《维特根斯坦论确定性》),他的意思大致就是这样。一句话,容器内的东西和构成基础的容器是完全不一样的。用维特根斯坦的话说就是:“‘知识’和‘确定性’属于不同的范畴。”(第308节)
但数学命题与非数学命题又有点不一样,人们都学过乘法口诀表,但几乎没人学过自己举起的“是一只手”或“地球在他们出生之前已经存在了很久”,没人学过甚至想到过“我的朋友的身体或头脑中没有锯屑”(第281节),就算他们想到过锯屑,也没有想到过其他材料。这既说明基础是隐而不显的,是幕后的东西,也再次说明那些构成基础的、具有确定性的东西是异质而多元的,可以说是随着语言游戏(“语言游戏”是后期维特根斯坦的一个概念,大致可被理解为“与语言交织在一起的实践活动”)的不同而不同的。
因此“基础”是一个极富弹性的概念,但它肯定不是传统知识论意义上那个为其他信念提供终极支撑的“第一知识”之类的东西。
比如,它可以是让认知活动(真/假、对/错)成为可能的东西,因为没有那个保持确定的东西,人们就无法判断命题的真假对错;它可以是如果对其进行怀疑或者搞错了,就会让一切陷入混乱的东西,“怀疑似乎会将一切拽入混乱中”(第613节),错误会“拽倒所有的判断”(第558节);它可以是如果对其进行怀疑或搞错了,就会废黜语言,会让语言的意义消散的东西,“如果我怀疑或者不确定这是不是我的手(不管在什么意义上),那么为什么我不也去怀疑这话的意义呢?”(第456节),“如果有人对任何事实都不确定,那么此人对他的话语的意义也不能确定”(第114节)。
最后这种意义上的基础很重要。如果人们去怀疑具有确定性的东西,那么他们的话语真的有意义吗?我近几年生活在杭州,这是确定的,对此我不可能怀疑,也不可能搞错。如果有一天我身边所有人都怀疑这一点,都对我说:“你并不生活在杭州,杭州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而且他们的所有行为都表现出我并不生活在这里。那会怎么样?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或者他们口中的“杭州”不是我理解的那个城市?语言的意义被废黜了。彼此的理解中止了。想象我在生活中处处遇到这样的情况,这无疑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这说明了有意义的语言是多么的重要,间接也说明了确定性是多么的重要。维特根斯坦曾自问道:“那么我是不是想要说确定性位于语言游戏的本质之中?”(第457节)答案得是:“是的,确定性就位于语言游戏的本质之中。”)
在《论确定性》中,还有多种关于“基础”的刻画(比喻成门轴、河床、框架、地基),这里不赘述了。
总之,由各种杂驳的、具有确定性的东西构成的那个基础,是我们无法穷尽地描述的。“我们相信这座巨大的建筑就在这里,我们时而在这里,时而在那里,看到一个个的角落。”(第276节)
它很像维特根斯坦早期哲学中提到的思维的先天“逻辑”,它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神秘的(这可能首先是因为我们无法穷尽地描述)。无怪乎维特根斯坦将那些试图描述它的命题称为“神话性的”。“可以将那些描述了这个世界图景的命题称为是‘神话性的’。”(第95节)
它就像一个幕后的、隐秘的、无形的框架(或枷锁),它提供了框架,但又以这个框架制约着我们;它让我们呼吸,但又让我们只能这样呼吸。
那些具有确定性的东西是既不为真,也不为假的(并不进入认知活动),是无法得到辩护的(它比人们能为之给出的任何理由都更加确定),因而既不是合理的,也不是不合理的,是“某种超越合理和不合理的东西,就好像是某种动物性的东西”(第359节)。
关于翻译,再啰嗦几句。德语词“Satz”的翻译仍是个问题,它既可被译成“命题”,也可被译成“句子”。我有时译成“命题”(特别是在提到经验“satz”、逻辑“satz”的语境中,因为译成“经验句子”和“逻辑句子”蛮怪的),有时译成“句子”(特别是在某个“Satz”被某人说出来的语境中)。就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而言,人们真不必过于计较二者的区别了。
还有书名中的“Gewissheit”(英语是“certainty)。是译成“确定性”,还是“确实性”?支持“确实性”这个译法的人有他们的道理。“我确定他今天会来”,这话中的“确定”,就不是前面谈到的那种具有确定性的东西的“确定”性。前者可以说是“主观的确定性”(第194节),与一个人的信念有关,后者则与公共的语言有关,与“我们的语言游戏的整个系统”(第411节)有关。为了区分,译成“确实性”,当然也可以,不过一个词的意义只有在应用中才能被把握,所以重要的是这个词出现于其中的那些段落、上下文。
《论确定性》是一本深刻而有趣(甚至是风趣)的书,虽然我拙劣的翻译不足以传达其韵味,但它绝对是值得一读的。里面的一些句子,用冯·赖特在《文化与价值》前言中的话说就是,“带有一种引人注目的美感和深刻性”。
最后,我要郑重感谢在德语翻译中给了我很多帮助的、浙江大学哲学学院的两位老同事——小古(Christopher Gutland)和刘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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