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我们会到何趣中,靠比量便能推断。像我以前说过的那样,我们不需要问卦、推算以求知道自己后世将生在哪里。行善升善趣,作恶堕恶趣,大师佛陀早就为我们授记好了。《本生鬘》[1]中说:应善定解善非善,诸业他世生苦乐,断恶励力修善业。
我们总是喜欢说要做长远考虑,于是对现世的苦乐、得失做了许多分析。然而这并不算长远考虑,真正的长远考虑,是扩大心量去观察自己后世将去哪里。观察后将发现,我们后世可去的地方只有两个:要么是善趣,要么是恶趣。
我们将去二趣中的哪一趣自己是无法做主的,不然的话,现在也就不会有恶趣众生了。我们的业决定了我们的后世:善与不善业交互混杂,二者中哪一个力大哪一个便先成熟;如果二者力量相等,那么我们最习惯做的那一个便先成熟;如果连这也相等的话,那么哪一个先做哪一个便先成熟。《俱舍释》中说:
何先做彼等,前前得异熟。[2]
我们所造的善与不善二业,以不善业力量来得最大。因为我们大多数的思想,全都是贪等烦恼的念头,由此所发起的一切业自然是不善的。甚至我们所做的善业,也经常受到不善念头的控制,能为后世回向的,为数极少。
以老师训斥学生为例,他先发起极大的忿怒心,骂的时候唯恐骂得不刻毒,最后又感到很痛快等等,加行、正行和结行三者全都很有力量,所以我们所做的大部分罪业力量都很大。说到所修的善业呢?就像以前一个念《兜率天众颂》的人,一会儿心思散乱,一会儿同别人说话,所以不得不多次从头重新念起一样:虽然口里面在念经,心里却散乱于世俗方面的事。
纵然我们有一些微弱善根,也可能被瞋怒和邪见摧毁殆尽;而那些小小的不善业,却在日复一日地成倍增长。不仅如此,我们以前受生为罗刹、非人、鳄鱼及猛兽等时,造有很多严重的罪业。在此之上,今生中又如前所说的那样,造集了众多力量强大的罪业。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来判断,我们可能到死为止也无法靠忏悔和防护来清净这些罪业!因此,我们可以用现量来判断:善与不善两种业中,我们习惯于造不善业,因此不善业的力量最大。既然这样,我们后世除了恶趣之外,是无处可去的。(帕绷喀大师指出:只有获得加行道忍位[3]的人才有把握不堕恶趣,甚至连一些大菩萨也可能投生到恶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