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休息，我总有种“不配得感”

文化 2025-01-16 16:48 甘肃

没有人会不想休息吧。但是，为什么真的等真的休息了，我们常常又会有一种不配得感，或者焦虑感呢？仿佛这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尤其是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休息，而不是大家一起休息的情况下，我们更会无法全身心地放松下来享受休息。就如那个词所说的，“偷闲”。

答案一定是，我们被驯化得太久啦，休息才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它就是与生俱来，应当有的权利吧！如果没有机会休息，为了生计或者机会嘛，能够理解，但是当休息的机会到来，正如作家安德烈娅·格尔克在《休息不羞耻》中说，“人也需要有时间，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下文中，我们选出来日常生活中的8种休息方式，希望你全都能抓住。

本文摘选自《休息不羞耻》。经出版社授权推荐。小标题为编者所拟，篇幅所限有所删减。

喝咖啡的休息时间

“人也需要有时间，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职业生涯中最奇特的经历之一就是我做全职工作的那几年。尽管工作只需要2个小时，最多3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但你必须在办公室待满8个小时。

喝咖啡的休息时间或许特别适合仪式化，因为它比午休时间更短，在参与人员和所需物品方面也更易于管理。许多休息时间里，上演着悄无声息的戏剧，其中顽固存在的所有习惯、怪癖和毛病，注定了它能成为一个文学主题。

影视剧《老友记》

在芭芭拉·皮姆的复出小说《秋日四重奏》中，讲述了四位即将退休的办公室同事是如何在图书馆度过午休时间的，尽管其中只有莱蒂一个人真正喜欢阅读。还有一个人就是喜欢坐在这里，另一个人在这里取暖，第三个人则喜欢研究教会八卦。之后吃的东西（“诺尔吃了一个鸡腿，玛西娅吃了一个凌乱的三明治，里面的生菜叶和滑溜溜的西红柿片都掉了出来”）只是加深了这些孤独、节俭、内向的人物给人的最初印象。

还有，乔治·西默农笔下的探长梅格雷也是如此。如果他因为忙于办案而无法在中午回家与妻子共进午餐，他就会在附近的多菲娜啤酒馆度过午休时间，其原型是巴黎太子广场上的三部曲咖啡馆。如果审讯持续时间较长，他就会让人把啤酒和三明治送到警察局。然后你就会意识到：梅格雷是一个重视固定习惯的人，而且不容易分心——总之，你可以信赖他。休息几乎提供了无穷无尽的机会，可以随意并言简意赅地刻画人物性格。

即使在现实生活中的休息时间，尤其是喝咖啡的休息时间，也可能是心理学和社会学上复杂的符号系统的大杂烩。单说咖啡杯的选择：许多公司为员工设立了非正式的咖啡角提供免费咖啡，员工可以用赠送的带有企业徽标的杯子喝咖啡，以增强企业认同感。

不管是使用公司的杯子，还是使用私人餐具，都绝对是一种宣言，就像选择盆栽、日历或家庭照片来点缀办公室一样。与昂贵的、丹麦设计师设计的杯子或丢在家里的破烂杯子相比，自己孩子画的杯子、印有“我讨厌别人”或“是的，我真的和看起来一样恼火”等有趣办公室标语的杯子所表达的意义是不同的。

个人主义和任性恣意可以在各自的休息文化中表现出来，这是对外界规定的工作日常的微妙抵制，同事们也会认真“阅读”这些信号。任何人如果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而回避咖啡聚会或共进午餐，很快就会被视为不合群者或傲慢自大的人。

电影《触不到的恋人》

对许多人来说，显然很难想象有的人只是想从喧嚣的世界中解脱，获得一些平静和安宁。正如阿斯特丽德·林格伦所说：“人也需要有时间，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自然休息

“睡眠是人爬进自己的身体。”

任何曾经因为忧虑、婴儿哭闹、更年期的激素警钟或内心隐秘的恶魔而失眠的人都会开始意识到，在人类的蓝图中，有些休息时间并不是为了娱乐和游戏而安排的。

原则上，这也适用于我们由于勤奋工作、雄心勃勃、过度劳累或粗心而错过的所有休息时间。但是，临时取消在公司9点半喝咖啡的时间和睡眠不足还是有明显区别的。剥夺睡眠会立刻让人神经紧张，而且被认为是一种折磨人的方法，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但人类是唯一为了自我优化而自愿剥夺睡眠，并故意扰乱生物钟的生物。

然而，我们人类也并不只需要在夜间休息。我们的心脏在每次收缩后也需要放松，医生称之为心脏舒张期，否则在最坏的情况下，它将以致命的心室颤动进行反击。已经被激活的神经细胞只有在休息一段时间——指所谓的不应期——之后才能再次做出反应，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性爱不能不停地达到高潮，只有中间有停歇才能让性兴奋成为真正的快感。如果骨骼肌持续痉挛，可能是破伤风引起的。

而每一次吸气之后就是呼气，紧张之后就是放松。当我们舒适地休息或睡觉时，我们的呼吸也会更加缓慢，这可以让我们放松，降低血压，增强心脏功能。用歌德的话说：“在呼吸中有双重的恩惠：把空气吸进来又呼出去。吸进感到压迫，呼出就清爽；生命是这样奇异地混合。”如果混合的平衡被打破，很快就会造成不好的结果，让我们如履薄冰。

在夜间休息时，我们完全与自己同在，早在弗洛伊德试图在《梦的解析》中揭示我们自身的阴暗面之前，弗里德里希·黑贝尔就说过：“睡眠是人爬进自己的身体。”在任何其他状态下，人都无法如此接近自己，同时又与生存的困难保持距离。

有人建议我们在做出艰难的决定前先睡一觉，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考试前把词汇书放在枕头下的建议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毕竟我们在睡眠中储存和巩固了白天练习或学习的知识。

顺便提一句，这也适用于半睡半醒或做白日梦：那些经常闲坐着望向窗外或磨磨蹭蹭的人，会让他们的大脑进入所谓的“默认模式网络活动”，在这种活动中，经验和感受被不停地回顾和评估。

电影《触不到的恋人》

我们不需要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也不需要自编、自导、自演一场戏，就能以一种轻松愉悦的方式与一切塑造我们身份的事物打交道。在最好的情况下，我们会意识到，除了日常完成的任务和取得的成就之外，还有更多重要的东西。正如尼采所说：“在我们竭尽全力的所有时刻，我们都不是在工作。工作只是通往这些时刻的一种手段。”

摸鱼

职场心理学把这种矜持的、半心半意的休息称为“掩饰性休息”。

快速清理洗碗机、给花浇水或给自己泡杯茶——拖延症晚期患者、居家办公的人或个体工作者总是会想到一些绝对要做的事情，而不是真正需要做的工作。

当然，最可怕的敌人就潜伏在你的内心深处，当事情变得棘手、你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或者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劲头的时候，它总是会变得异常活跃。如果你在10分钟内上了3次厕所却并没有急性肠胃炎，或者在网上浏览度假酒店半小时而没有完成写作任务，显然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电影《甲方乙方》

但是，由于我们常常不愿意给自己休息时间，于是职场心理学把这种矜持的、半心半意的休息称为“掩饰性休息”。这种被我们自己隐藏起来的休息时间，放松效果不像真正的休息那么好，这是合乎逻辑的。

事实上，5%~15%的工作时间都浪费在了掩饰性休息上，这说明我们与自身放松需求之间的关系是多么扭曲，因为大多数人已经超负荷，以至于认为自己没有能力进行真正的休息了。现在是时候安排真正的休息了，不管休息时间有多短。这是因为，无论如何，在休息开始的时候，疲惫感都会得到最大程度的缓解，超过30分钟，效果就不会这么好了。

这就是为什么5分钟的休息时间就足以防止过度疲劳。更重要的是，正如各种研究结果表明的那样，休息可以间接解决问题，因为大脑在休息期间会处理它所经历和学到的东西。最好的想法往往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比如淋浴时、上厕所时，尤其是在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立即记下这些灵感的情况下。

休息日

“那些梦想着成功获得学位的学生成绩较差，而那些梦想着病情缓解的病人康复得更慢。”

我们对空闲时间抱有很高的期望，尤其是当这些时间由日历规定的时候。周末、暑假、复活节和圣诞节本来应该很美好，但它们往往成为家庭中发生争吵的原因。毕竟，社会群体中的每个个体对于如何度过空闲时间都有不同的看法。

爷爷奶奶渴望呼吸新鲜空气，中年人想再去一次博物馆，而青少年则只想要一个有舒适躺椅和数字设备陪伴的轻松周日。因此，冲突出现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暑假后和圣诞节后分手与离婚率飙升也就不足为奇了。

电影《轻松自由》

除了社交摩擦，作为个体，你在休息时间也很容易陷入危机。在吃了过多的美食、参加了过多状况频出的社交活动后，人们往往会违背客观情况和自身经验，决心做下列事情：多运动、少吃肉、不抽烟，当然还有花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朋友和年迈的父母，这些都是经典的新年愿望。

仅仅过了一天，当闹钟又在老时间响起，火车又晚点了，同事们还是和去年一样时，才下的决心就瞬间土崩瓦解。

这种变化无常的原因似乎是，我们人类在看待自己的计划时总是抱着乐观的态度，但是研究结果表明，正是这种乐观态度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就像对幸福的过分追求一样，乐观主义往往会导致严重的动力不足，不管是减肥计划还是自己的事业。

纽约大学的心理学家发现，那些梦想着成功获得学位的学生成绩较差，而那些梦想着病情缓解的病人康复得更慢。

专家说，一厢情愿的想法越强烈，实现的可能性就越小。对于节日、假期、美好愿望和其他改变自我的愿望来说，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在今后降低所有的期望值，并将其转移到其他场合，例如创造更符合我们自身需求的假期——自言自语的一天、不洗头的一周、不思考的一个月或定期休息。

休息室

“人们喜欢在哪里以及如何度过休息时间，可能是对隐藏的欲望和未实现的渴望的表达。”

由于人们对休息的需求不同，因此产生了不同的休息空间。在工业化进程中，为了让工人在工作之余能休息、补充营养和恢复体力，像食堂这样的特殊场所就出现了，这不仅使人们更容易控制下班时间，也解放了那些为在工厂工作的丈夫、父亲制作便当的妻子和孩子。

高速公路休息站、水吧、小商店或街角酒吧的吧台……这些在喧嚣的日常生活中不起眼的宁静小岛，无疑可以用来展示一段非常生动的社会历史。它们是常常无奈被卷入伟大历史长河中的我们的微小避风港。

电影《本日公休》

这同样适用于户外空间，例如小果园、公园、大酒店、青年旅社、火车站、机场、游轮，所有这些标志着从日常生活向其他生活方式过渡的中转站，或许都可以用“休闲”一词来概括，它催生了相关产业，这些产业又促使新的空间被不断设计和生产。

人们喜欢在哪里以及如何度过休息时间，可能是对隐藏的欲望和未实现的渴望的表达，这也反映在休息室和休闲角落的设计中：以足球图片、女郎海报、色彩斑斓的风景图、室内植物、花瓶或私人咖啡杯作为装饰，这些都可以成为在异化的工作世界中通向自由的一扇窗。

午休

“在绩效至上的社会里，人们必须能够负担得起休养生息的价格。”

和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饭，在公园里散步，或者像著名照片《摩天楼顶上的午餐》中的11名建筑工人那样，双脚悬空坐在离地约250米、令人头晕目眩的钢梁上……度过午休时间的方式数不胜数，由于压力和紧张，坐在电脑前随便吃个三明治肯定是最糟糕的方式之一。

因此，一些公司试图激励员工进行“积极休息”，并提供健身，练习体操、瑜伽或冥想的场地。其他人则赞成小睡一下，即短暂而有效的午睡。而在绩效至上的社会里，人们必须能够负担得起休养生息的价格。

从历史上看，中断工作来短期休息和恢复劳动力是一个相对较新的行为。在工业化之前，工作和休闲是紧密相连的，季节、天气和工作量决定了工作节奏。在农业领域，人们夏天的工作时间比冬天长，工匠有他们可以休息的蓝色星期一，每个人在假期和星期日都会休息。

电影《轻松自由》

随着工业化的开始，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工厂里的人工作14~16小时，自然没有休息时间。1839年，经王室批准的一项普鲁士国家法规规定，儿童每工作10小时，就应该有1.5小时的休息时间。但这一规定不太可能得到遵守。

1873年，德国书籍印刷协会首次在集体协议中规定了休息时间：“每天工作时间为10小时，其中包括15分钟的早餐时间和15分钟的加餐时间。”

1994年颁布的《工作时间法》准确规定了现如今每个工作日的最低休息时间，而且根据行业的不同，增加了各种额外的休息时间，例如所谓的“屏幕休息时间”和“石料冷却休息时间”，金属行业的计件工人可以多休息5分钟。

不同的工作有不同的休息规定和仪式，不同国家也有不同的休息习俗：瑞典人有神圣的咖啡休息时间；法国人喜欢延长午休时间；据说英国人会在11点左右喝茶；而中国人和日本人则饮绿茶来放松；在西班牙，最近发生了一场支持三明治休息时间的罢工，工人试图争取11点半吃第二顿早餐。

无论休息时间是长是短，我们都应该享受它、度过它，就像罗伯特·瓦尔泽在散文《午休》中描述的那样：在一个炎热的夏日，主人公躺在苹果树下的草地上，任由愿望在脑海中流淌，梦想着来自天堂的甜蜜之吻，他不愿“离开草地、树、风和美丽的梦”，但他最终还是回到“凉爽舒适的办公室”，“兢兢业业地工作到下班”。

梦境般的灵感让他神清气爽，也让他意识到“世界上一切让心灵陶醉、让灵魂愉悦的事物都是有限的，就像一切让我们恐惧和不适的事物一样”。

更年期

“只有虎鲸、白鲸、独角鲸、短肢领航鲸和我们人类女性有一天会绝经。”

我们人类只与4种鲸鱼共享“更年期”这一生物奇观。其他大多数动物都可以终身繁殖，并将自己的基因传给尽可能多的后代。只有虎鲸、白鲸、独角鲸、短肢领航鲸和我们人类女性有一天会绝经，变得满脸皱纹、脾气暴躁、失眠，最重要的是不能再生育，但仍然可以活到耄耋之年。

电影《触不到的恋人》

长期以来，生物学家一直在研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迄今为止，最流行的理论是：老年妇女如果帮助女儿照顾孩子，会有利于进化。

为了了解更多信息，芬兰研究人员分析了前工业化时代的教会记录，当时气候恶劣、收成不好和疾病导致死亡率居高不下，生活尤为艰难。母亲健在的妇女比没有母亲的妇女生育的孩子数量更多。不过，这只有在（外）祖母是50~75岁且仍然健康的情况下才会起作用。

在这之后，情况就会发生逆转——我们都知道，看护的工作主要是女性承担的。只有当（外）祖母住在附近并随叫随到时，她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在加拿大毕索大学的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分析了17世纪和18世纪加拿大魁北克省第一批定居者的数据，发现有（外）祖母的家庭比没有（外）祖母的家庭平均多2个孩子；存活到15岁的孩子也平均要多1个。然而，（外）祖母住得越远，家庭成员分散的影响就越小，而今天，每个人都在世界各地流动和旅行，家庭成员分散的情况比前几个世纪要普遍得多。

更重要的是，我们明显更长寿，保持活力的时间也相对更长，这正是许多（外）祖母不愿意照顾孙辈，而是只做她们想做的事的原因。

严格来说，德语的“更年期”（Menopause）一词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错误的名称，因为它反映了“暂停”（Pause）一词的本义，其词根来自古希腊语里的动词pauein，意思是中止、暂停，表明之后还会重新开始。

我的朋友、妇科医生克里斯蒂娜说，这就是为什么它实际上应该被称为“月经结束”（Meno-Ende），“结束”（Ende）才表示彻底终止。

从纯粹的生物学角度来看，随着更年期的到来，女性进入了一个与男性一生所处的状态相似的阶段：激素水平相对稳定，而不是自青春期开始情绪和激素就不断高低起伏的状态。在激素的作用下，女性进入了第二个童年。不幸的是，这并不意味着能找回过去的精力充沛、肌肤紧致和活力四射。

意外休息

“生活就是我们做一些计划外的事情。”

公交车从你面前开走，学校的课程被取消，计划已久的约会被临时取消：生活总是出乎意料地腾出时间。而由于我们总是抱怨时间太少，因此为此生气是一种遗憾和不恰当的。

“生活就是我们做一些计划外的事情。”亨利·米勒这样认为。他说得没错。正是在这些意外得到的空闲时间里，我们才能一起散步，一些最令人兴奋的事情也可能会在此刻发生。孩子意外生病了、紧急项目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起玩记忆游戏、大声朗读的几个小时，在这些日子里，一开始对计划改变的愤怒刚刚消退，一种特别的亲近感和宁静就会油然而生，难道不是这样吗？

如果意外的休息时间变成了等待时间，很快就会被视为浪费时间，这就是人们一有空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分散注意力的原因。为了什么？怎么做？仅仅关注正在发生的事情、云卷云舒或他人的脸，已经远远不够了。

许多人都很难接受没有什么事发生，或者我们计划或想象的事情没有发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被时间提示——电脑上的进度条、火车站里的钟表、电话等待中的语言提示——所包围，这些时间提示都给我们一种错觉，让我们觉得有事情正在发生，我们并没有陷入塞缪尔·贝克特的《等待戈多》那样的境地。

无论如何，重新思考和等待并不意味着像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那样跌入存在主义威胁的深渊。照顾生病的孩子而不是继续工作、花一个小时等待下一班火车，或者晚上无事可做，都可以为我们打开一扇通向未知世界的窗户。这些被赠予的时间，超越了利用的逻辑。这是“闲情逸致”的时刻，是珍贵的“远离事务或约束”的时刻。

影视剧《正常人》

如果上述观点对你来说过于浪漫或理想化，那么你可以带着这样的想法度过接下来被迫休息的时间：善于等待的人不仅更快乐，也更成功。

奥地利学者沃尔特·米歇尔于1968年至1974年在斯坦福大学对学龄前儿童进行了一次著名的棉花糖实验，结果证实了这一点。他让孩子们与棉花糖独处15分钟，并通过单面镜进行观察。那些在实验者回来之前能够等待而不吃棉花糖的孩子，会得到第二颗棉花糖。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孩子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他们都试图用某种方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有些人甚至试图作弊。

米歇尔对这些孩子进行了长达40年的反复观察，发现那些能够等待的孩子学习成绩更好、更自信、社交能力更强，在以后的职业生涯中也更成功，生活得更快乐、更健康。

等待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现象。它可以是一种权力手段，用来显示弱者的无能为力；它也可以意味着失望、中断、停滞；它还为排队等候提出了应该遵守的社会规范，即人们不能靠得太近，插队是不受欢迎的。

本文摘编自

《休息不羞耻》

作者： (德) 安德烈娅·格尔克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译者: 朱颜

出版年: 2024-11

编辑 | 轻浊

主编 | 魏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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