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寒气仍盛,雨雪霏霏,三家村群之拾花君,于沪上街头偶逢常卖花于她之师傅。师傅自江西抚州青泥镇来,归自故乡之年节。
青箬曰:“抚州青泥镇者,上海卖花卖菜者多出此。”拾花君戏问:“皆姓许乎?”青箬笑答:“许姓之村亦有之。”拾花君得意而笑,曰:“与许师傅目成,知其确为青泥镇人也。”
青泥镇,昔因廖坊水库与抚州电厂之建,余得以数至其地,见其发展变迁。今青泥卖花人之故事,带忧伤诗意,触动余心,欲一探其文化之源。
谷雨季节,余自抚州过聂家、嵩湖,沿汝水西岸南行。烟雨朦胧,田野葱郁,村舍隐现于雾,远山如黛,汝水悠悠。
寻访许姓村落之际,忽见古樟一株,立于堤岸之上,儿童嬉戏于其下之村标石。余遂入吴家村,探其古韵。
村内时见青石铺径,明清古民居散布,门楣之上,精雕细琢,"三让遗徽"四字,昭示吴氏族脉之悠久。每门楣之刻,如"藏蕙居"、"挹薰"、"延陵毓秀"、"临溪世第",皆映吴家村之文蕴深厚,及对美好生活之向往。
抚州之地,文风鼎盛,孕育英才。王安石、曾巩之母,皆出金溪柘冈吴氏。汤显祖《哭外翁吴公允頫》篇中,有云:“并道青泥旗市开,谁言大隐即仙才。”此言外赞外翁之才,内怀青泥镇,母家之地,情深意切。
出吴家村,至清泥村,青泥镇政府在焉。镇东青泥大桥跨汝水,通金溪,接陆九渊故里。立桥上,南望山色,西望青瓦,映于水中,宁静而美。
余心感概:昔之上海,或为汪洋,今之许师傅,流落沪上,以卖花为生。时代之迁,令人唏嘘,亦令人敬许师傅之坚韧。
香雪兰轻携,街巷溢幽香。
青泥何处觅,卖花郎影旁。
岁月虽匆匆,乡情更绵长。
幽兰寄此意,思青泥芳香。
桥上汝水急,山色映青瓦。
故乡花果香,梦回青泥旁。
行千里坚韧,走四方勤劳。
卖花人未老,青泥永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