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为 无 用 之 事 · 何 以 遣 有 涯 之 生
中式
君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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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节之后,时令之物一个接着一个。
柿凋红叶铺寒井
明人文震亨《长物志》有言:柿者,有七绝:一寿,二多阴,三无鸟巢,四无虫,五霜叶可爱,六嘉实,七落叶肥大。别有一种,名“灯柿”,小而无核,味更美。或谓柿接三次,则全无核。
意思是说柿树有七个特点:一树寿命长,二树叶荫凉较大,三树上无鸟巢,四树不生虫柿子,五霜叶可爱,六果实饱满,七落叶肥厚硕大。有种叫“灯柿”的柿子,小巧无核,味道更好。有人说柿子树嫁接三次,则柿子就完全没有果核了,不知是否准确。
沈周《荔柿图》
因“柿”谐音“事”,古人将诸多种喜庆吉祥的内涵融入柿中,如“事事如意”“四世同堂”等。
北宋诗人张仲殊赞美柿子:“味过华林芳蒂,色兼阳井沈朱。”在中国书画史上,以柿子入画的情况并不少见,明代吴门画沈周就画有《荔柿图》,造型洗练朴实,风姿与气骨并存,开一代新风。
柿叶添红景,槐柯减绿阴。
古时,柿饼是朝鲜民间风靡的食品之一,也被朝鲜王族热爱。历史上,柿子的金黄色代表高贵,因此故宫、十三陵等建筑群周围都有柿子树,以象征“百事如意”。
前贤《秋日食柿》谓曰:“秋入小城凉入骨,无人不道柿子熟。红颜未破馋涎落,油腻香甜世上无。”诚知此味。
柿子树龄能长达二三百年,柿叶宽平,干燥后可供练字,《新唐书·郑虔传》记载:“虔善图山水,好书,常苦无纸,知长安慈恩寺贮柿叶数屋,遂往日取叶习书,岁久迨遍。尝自写其诗并画以献,帝大署其尾曰‘郑虔三绝’。”
古代以“柿叶临书”的不止郑虔一人,南宋诗人杨万里亦然,他在《食鸡头子》里,也写过“却忆吾庐野塘味,满山柿叶正堪书”的诗句。
赏柿,画柿,食柿,做柿饼,亦是金秋时一大乐趣。红柿入眼,皆能生意趣,秋风正好,愿不负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