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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士兵发射迫击炮。 图片来源 社交媒体平台“脸书”
西方国家最近不断释放信号，要求乌克兰进一步放宽征兵年龄。据“乌克兰公共电台”网站报道，继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肖恩·萨维特敦促乌克兰扩大军队规模后，原驻欧洲美军司令本·霍奇斯表示，他在德国见到了很多乌克兰人，“这是有问题的，只有那些不能参战的人才有理由留在国外”。霍奇斯认为，乌克兰政府没有动员更多年轻人参战“令人惊讶”，“在大多数国家，18岁或19岁就可以服兵役……乌克兰也可以这样做。”
过去1000多个日夜里，兵源短缺的阴影从未远离乌克兰军队。外媒评论说，美国政府和退役将领要求乌克兰征召更多年轻人的言论背后，是一场日益加剧的人力危机；随着越来越多的适龄男性离开军队，乌军在该国东部的防御濒临崩溃。
据美联社报道，数以万计的乌克兰士兵违规离开前线，他们疲惫不堪，有些人名义上是因为遭受战争创伤而带病休假，假期结束后却没有回到部队。还有人因为心理压力过大，频频与指挥官发生冲突，甚至拒绝执行命令。
乌克兰总检察长办公室的统计数据显示，2022年2月以来，已有超过10万名逃兵被起诉。美国《纽约时报》称，到今年年底，擅离职守的乌克兰军人将突破20万。“（逃兵）问题非常严重，”基辅的军事分析师奥列克桑德尔·科瓦连科忧心忡忡地表示，“今年已经是战火持续的第三年，今后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美联社采访了十几名乌克兰士兵、辩护律师、政府官员及军事指挥官，其中很多人要求匿名。“坦率地讲，我们已经最大限度地榨取了民力。”乌军第72旅的一名军官认为，逃兵是乌克兰在10月丢失东部城镇武赫勒达尔的原因之一。
“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只会伤害我们的国家。”谢尔盖·赫内兹迪洛夫告诉美联社。“如果（服役）没有期限，军队就变成了监狱，我在心里很难找到捍卫国家的理由。”他在接受采访后不久就因为逃避服役而被起诉。另一名要求匿名的逃兵说，他最初因为健康原因获准离开部队，但休假结束时，他无法下定决心回去。时至今日，他仍然会梦见战友阵亡的情景：“他们（俄罗斯）那边打来50发炮弹，我们这边打过去的只有1发。你看到战友被炸得四分五裂，意识到自己随时都可能成为下一个。”
俄罗斯军队也面临逃兵问题，只是没有乌克兰严重。美媒指出，大批士兵擅离职守，凸显了乌克兰军事体系的深层问题，特别是征兵机制的瑕疵及前线单位的过度扩张。由于新兵普遍缺乏训练，很多部队无法在激烈的战斗中维持纪律。一名军法部门的负责人表示，近段时间，士兵擅自放弃阵地的情况愈发严重，“我遇到过好几次部队逃跑的情况。他们的撤离造成友邻单位的侧翼暴露，敌军趁机从侧面进攻，杀死了留下的人。那些还在阵地上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周边已经没有友军了。”
那位来自乌军第72旅的军官回忆说，武赫勒达尔陷落几周前，人力资源已捉襟见肘。每个连级作战单位理论上应该有120人，但由于人员阵亡、受伤和逃跑，有的连最后只剩下十来个人；大约20%的士兵至今下落不明，“这个百分比正在逐月增长”。
作为最后一批撤离武赫勒达尔的乌克兰军人之一，这名军官感慨道：“我不打算谴责那些逃跑的士兵。事到如今，所有人都已精疲力尽。”检察部门的消息人士表示，不会在第一时间对擅离职守者提出指控，只有在无法劝他们回来时才会这么做。
包括准军事力量在内，乌克兰目前约有100万名服役人员，计划进一步征召16万人入伍。有观点认为，这样的增兵规模仍然不够。一些欧洲国家主张，如果乌军不提升人力储备，它在俄罗斯库尔斯克地区的行动将难以为继。“严重的人力短缺没有简单的解决方案，降低征兵年龄会有所帮助。”美国“保卫民主基金会”主任研究员布拉德利·鲍曼告诉美联社，“对一个遭受了太多痛苦的国家来说，这无疑是个艰难的决定。”
美国《纽约邮报》在相关报道中提到，今年4月，乌克兰已将征兵年龄的下限从27岁降至25岁，继续放宽限制可能适得其反，进一步损害已经千疮百孔的经济。不断增加的伤亡人数加上逃兵问题，可能令乌克兰在未来的和谈中处于不利地位。
综合编译：张昊天
责任编辑：王 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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