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不吐不快的感觉扑面而来。凌晨4:30到清晨8:50一口气读完了剩下的篇章。《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让我有想深入可可西里一场的冲动。
那个男人,
冷峻、炽热、善良、决绝
那个女人,
漠然、热烈、清澈、残忍
自己仿佛与他们一起,在西北的风沙里、泠冽中,走了一场,爱了一回。
我在青海,到过格尔木,
也曾经在羌塘待过一段日子。
对羌塘的风,
有过深刻的憎恶
也有别样的怀念。
彭野是青海野生动物保护站的一名队员,与盗猎分子周旋多年,不苟言笑的他在追捕盗猎者的路上邂逅了来自上海的摄影师程迦,被这个女人气炸、然后融化。
这个故事像一颗八月的核桃,剥去恩怨、情欲、杀戮的外壳,最后看到的是鲜嫩的赤诚、善良和爱。
那些你看到的摸到的坚硬的外壳之下,是令人颤栗的柔软。
真正的爱
我终于明白了真正的爱是什么:真正的爱是坚硬又柔软的是放手对方去做自己钟爱的事,而我并不在洗手作羹汤等你回家,我也可以投身在自己的热爱里。像《致橡树》里的木棉,作为树的姿势和你站在一起,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放纵的情欲最终化为赤诚的真心。不得不说这个故事卸去了文学作品精心为爱情粉饰的妆容,毫不隐讳地赤裸裸摊出来成年人的爱:落在你身上的第一眼,情欲就是从那修长精实的古铜色身躯,石膏塑像一般的流线型肌肉,那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疯狂滋生的。
那如雪的肌肤与大西北的荒凉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一点一滴入进了彭野的心里。这个哪怕进入身体也进入不了心的女人,最终为他一次次来西宁,来约翰内斯堡,来风南镇。
我再不来青海找你
故事的结尾,她看着他和他的战友们,为他们毕生所爱的野生动物保护事业流血、倒下、牺牲.
她看着他气若游丝,
她听他的话:
程迦,听话
去忙你的事儿,等我来找你。
她说,
彭野,我原谅你,
我再不来青海找你。
他们心照不宣
这样确切的爱,
一生只有一次。
结尾的结尾,
我摸到了自己眼角的泪。
或许没有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世界的另一头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彭野找到了他的程迦
程迦等到了她的男人。
归乡之路
我在小红书上写:
你再也不去的青海
你再也不念的荒凉
是我心心念念的故乡。
这个全国知名度最低的省份近几年也逐渐有了声名,我也在蓦然回首时
发现自己原来深深爱着这据说荒凉的地方。
2015年12月的羌塘草原东风肆虐,我在那曲火车站差点被吹回西宁。那时候意气风发,誓要在这长不出树的羌塘草原发芽生长。
在索县从十二月待到五月,一场又一场的冬雪凉透了未来得及生根发芽的梦想,梦想的摇篮成了拼命逾越的牢笼,我把碎了一地的梦想拼拼凑凑,却发现早已面目全非。
我问自己:你真的想好了吗?光鲜的工作,满意的薪资,轻松的岗位,就这样放弃了吗?
挣扎,焦虑,迷茫,自我怀疑。那段时间是人生的至暗时刻。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头发一把一把地掉,生怕就那样困在泥淖里永世不得翻身。
然而上天待我我多么幸运啊我的朋友,伸出手拼了命拉我;我的爱人,给足了我前进的勇气;我自己,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挣扎着向上爬从未停歇,从未放弃。
时至今日,
回忆起西藏
回忆起羌塘
回忆起可可西里
回忆起那段独自走过的岁月
我依旧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里的厕所很冻屁股
那里的甜茶味道甘醇
那里有我的朋友超、乐乐、曲珍、良伟
那里的三楼曾经有我一个人的小家......
向西以宁
我把用户名改成了:
向西以宁
西宁,西宁
你听,
多么好听的名字。
于2024年7月24日
部分摘录
我这一生,
走过一条又一条黑暗艰难的道,
命运将我击打,破碎,灼烧,
冷眼目睹我惨烈摔倒,
可我依然感激这个对手,
因为在最晦涩难行的日子里,他
总留有一束光,
将我吹拂,修补,照耀;
在我一次又一次起身,
站立起来时,
他终于服输,
双手呈给我至高无上的新生的荣耀。
背负着罪,
再一路向善,
这才是人生。
所有人,好的坏的,老的少的,在抬头仰望星空的时候,都能获得内心的宁静。因为自然是永恒的安全地。人是社会的,但首先是自然的。
Dragon Boat Festival
我能为你给别人下跪,
但绝不会给你跪下。
人总有一种情感,不肆意,也不张扬,可只要你提及,我便热泪盈眶。人总有一种信念,不为输赢,不求名利,可只要你坚定,我便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Dragon Boat Festival
这样确切的爱,
一生,只有一次。
向西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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