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8月的图瓦之行,
战马君在6月的时候已经先行来到图瓦踩点,
走了一趟恒哈图乐队每年巡演往返中国的路程。
以下为战马君在路上的随行笔记:
- Wander about Tuva -
我们从北京出发,准备前往亚洲的心脏——图瓦。首府克孜勒目前没有从北京直飞的航班,我们从北京先飞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驱车800公里到克孜勒。回程则是转机两次,从克孜勒出发,到新西伯利亚,再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最后回北京。
要进入亚洲的中心不是那么容易,恒哈图每次来中国的航班也几乎都是从阿巴坎或是新西伯利亚中转,才能抵达北京。
出发当天,我们提着行李,在凌晨的北京往大兴机场奔去。平常在巡演结束后挥手送别恒哈图,约好明年再见的我们,现在变成了乘机的人,像踩着恒哈图的脚印,走他们走过几十年的路,位置的对掉让我们有种进到平行时空的错置感觉。
在飞机上见了一波云海上的日出
短暂飞行后,早晨6点左右,我们落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从机场出发开车一路向南行驶,从草原、山地到盆地,路径和叶尼塞河的流向基本相反,垂直横亘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地区。一路上路况还行,开车的路途遥远和辛苦令人咋舌,但西伯利亚人却习以为常。
除了自然,我们也体验了一把西伯利亚的日常饮食,比起中国的八大菜系和五花八门的美食比起来,这里的日常三餐相对“单调”,休息站大多卖着一些俄罗斯的巧克力、零食等,也有羊肉馅、牛肉馅的炸面饼盒子、不同口味的馅饼,以及速冻饺子。同行的图瓦友人拿出黑麦面包和起司,以及大红肉肠,再拿刀片开,也是一餐。
饺子在后面几天频繁出现在我们的餐桌,传统吃法会加美乃滋或酸奶,汤的、炸的、干的,各种形状,饺子馅儿是不上劲儿的,里面是很扎实的肉球,还有鸡汤口味的饺子汤。
饮料比食物更基础,塑胶杯子泡茶包,习惯放上方糖、柠檬片成甜口的柠檬红茶,是西伯利亚地区最常见的饮料。
到克孜勒或是阿巴坎等城市会有比较精致的品类,还有很多奶制品,根据图瓦人自己说,光牛奶就可以做出26种食品种类。
草原和森林的天气多有变化,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机场开出来,原本的晴天在下个路口突然转阴,一路上雨滴滴答答的下着,但有时候车子驶得比乌云快,便是晴天;有时候驶进了另一个乌云,便是急促的雨点落下。
森林被洗得更加湿润翠绿,不感觉闷热,是凉爽清澈的雨水,甚至让人想走入雨中。
另一个很强烈的感觉是,原来云是有影子的,而绿竟然可以有这么多不同的颜色种类。在城市很少感受到云的影子,但在平原上却能清楚见到云朵飘荡在原野上,到了高度比较高的山上,云的形态又变成了白茫茫的雾气,山峰像带了顶白色帽子,远处群山隐匿云霭之中,高山雪场积雪未化,在苍绿中点缀着白雪皑皑。
与图瓦初见,是驱车10多小时后,我们一路经过哈卡斯共和国,终于离图瓦共和国越来越近。盘上一段山路,在山顶的瞭望台我们见到图瓦的第一座城市,下了山,我们就到图瓦了。
出了山路,在尽头等待我们的居然是无风无雨的晴朗,过了山的豁口,那个叶尼塞河湍流而过,山水歌唱的地方,便到了。
在瞭望台陶醉美景的战马君之一
忽然之间,我们驶入了恒哈图歌声中的风景,脑海里自动播放恒哈图的歌曲。左右两侧是绵延的群山,仿佛会呼吸般高低起伏,金黄色的阳光撒向绿色的草原,绿色、金色如厚重的织毯舒展蔓延到天际线,山脉在光影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群山唱起歌,道路和景色从地平线处又不断延展,忽见骑马散策而过的图瓦人与我们交汇而过。
图瓦扑面而来,用绵延草原、金色阳光和没有尽头的道路,将我们轻轻覆住,感受到灵魂与这片土地共振,巨大壮阔的自然之美迎面将我们完全震撼住。与图瓦的初见面,远比想象中的更美,更令人感动,是一种无法言说、无法复制的经验。
从呼麦朝圣地“布拉格”(呼麦圣地、营地的地区,蒙古语“泉水”的意思)的营地进入边上的观景台看出去的叶尼塞河一隅。
如果土地是图瓦的厚实身躯,叶尼塞河就是图瓦人的血液。2018年恒哈图乐队中国巡演的名字便是《太阳照在叶尼塞河上》,这条穿过了西伯利亚大部分领地的巨大河流,被图瓦人深情的叫做母亲河(Mother River)。
大小叶尼塞河在孕育出呼麦的这座城市交汇,大叶尼塞河冲刷出肥沃的土壤,向北流入北冰洋。高山积雪在冬天过后,融化进入小叶尼塞河,再进入大叶尼塞河,克孜勒包围在两河交叉的Y字夹角处,这条河流孕育了克孜勒图瓦人日常的食衣住行,也是图瓦人的世界观中最重要的一条河。
就在克孜勒市区北面,叶尼塞河在太阳照射下波光粼粼、令人睁不开眼,水流平缓,河道又大又宽,时有老鹰在河面飞过,见到叶尼塞河,才能明白高音呼麦Sygyt模仿的喝水声有多么形象。
河流边上是著名的“亚洲中心”地标,对岸是群山,几乎每个午后,都能见到图瓦人在河岸三三两两信步而走,年轻人下到河道嬉闹,他们和这条母亲河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密感,这种与自然的连接让城市来的我们不禁感到羡慕万分。
伸手碰了一下河水,6月已经入夏,叶尼塞河仍然冰凉透骨,湍急清澈,河底石头清晰可见。叶尼塞河水质干净,克孜勒市民经常直接饮用。
在接下来的几天,无论去往哪里,我们经常和叶尼塞河同行一路。开往郊区的路上森林边,小叶尼塞河一路激流。在图瓦,我们每一次见到的美景几乎都和叶尼塞河脱离不了关系:湍急的、壮阔的、安静的,河畔边能听见虫鸣鸟叫,细微的连对岸的树枝折断好像都能听见。
亚洲中心是克孜勒最著名的地标,纪念碑矗立在叶尼塞河岸边,是一个下宽上窄的尖塔,下面有很东方色彩,像石狮子一样的神兽托举着,尖塔的最上方,则是图瓦文化中最重要的象征——鹿,不同于西方世界的鹿,相较起来更有东方神韵,甚至有点九色鹿那个样子。
亚洲中心纪念碑的旁边还有一个著名的景点——狩猎女神雕塑像,是很有动态感和力量感的雕塑。这座雕塑也是图瓦著名的艺术品,由意大利雕塑家创作的。狩猎女神像背对着叶尼塞河,另一侧前方有一个小广场,呼麦大赛的闭幕式在这里举行。有什么比在亚洲中心呼麦,能更让人觉得与天地共同脉动的呢?
我们也拜访了呼麦圣地的呼麦敖包,树立六根雕像神柱,象征呼麦的种类。呼麦敖包每年都有盛大的敖包祭祀仪式,由萨满来主持祈福。敖包坐落在一个小山丘上,边上挨着叶尼塞河,有种天地万物生的特别感觉。老鹰经常盘旋而过,静谧而神圣。
来到克孜勒很难不嫉妒他们每天能见到美景,即便他们已经见了上千次,克孜勒的朋友仍然与我们说:你们一定要在叶尼塞河畔看一次日落。直到旅程的最后一天,当我们上到叶尼塞河畔旅游中心二层阳台,终于见到完美的日落。
这场日落像是一场盛大的庆典,金色的落日慢慢从天边落下,云彩像鲜血一样红,而光芒消散的远处群山迎着夜幕的淡蓝、深紫色,太阳的光辉照着叶尼塞河余波灿灿。
不只我们,路过的行人也都停下来看着晚霞,每时每刻天空的颜色都在不停变化,我们所有人站在那里,看着姹紫嫣红的云彩,流光溢彩的天空。克孜勒的日落伟大而绚烂,的确是看千次都不厌倦的美景。
说到美景,图瓦是绝绝对对的内存杀手,无论是草原、森林、群山、河流,无一处不是正如歌声中描绘,真的是山水歌唱的地方。
战马君小队也深入了图瓦心脏,体验了一把山中小屋的生活,升起篝火,图瓦人跟我们分享着天地有灵的故事。柴火轻微的哔啵声响很催眠,很温柔。
山中小屋的桑拿房,蒸的热热,再泼一桶取自叶尼塞河的冰冷河水,直接神清气爽。
还没有真的到图瓦之前,我们幻想了很多关于图瓦的美,试图从恒哈图的歌声里面描绘那个遥远的故乡,用音符和呼麦临摹这个地方的地平线。
随处可见“恒哈图”——太阳穿过云雾和森林分割出来的光束。
真的到了之后,才发现一切的一切都不如一次在图瓦的万分之一。所有的顾虑也烟消云散:原来美景是不会看腻的,原来在自然里是不需要有目的的,我们只需要在那里,与天地同在,就已经足够。
虽然这辈子已经做不了图瓦人,但是当一次精神图瓦人,还是有机会的!
今年,我们将这样的想象变为现实,由图瓦旅游部和文化部牵头,战马时代企划,我们将组织一次音乐、人文、自然的考察,深入图瓦,参与两年一度的呼麦大赛,以及恒哈图三十周年纪念音乐会。
这次,不是恒哈图走向我们,而是我们走向他们的故乡,并将亲眼见到这个将呼麦传至世界各处的摇篮。步入深邃,走进那个山水歌唱的地方。
2024年8月15日-22日
图瓦散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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