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即将过去。按照惯例，凹凸镜DOC将在最后几天对纪录片行业进行梳理和复盘。
我们邀请了50余位纪录片创作者、影评人、策展人、媒体人、学者和影迷撰写自己的独家推荐：“2024纪录片特别推荐”、“2024华语纪录片年度关注”、“2024纪录片行业十大事件”……
第四期，我们带来王杨、卓楷罗、海老鼠、宋远程、徐若风、 Clyde的特别推荐。
第一期回顾：2024年纪录片特别推荐（一）
第二期回顾：2024年纪录片特别推荐（二）
第三期回顾：2024年纪录片特别推荐（三）
王杨｜导演
— 2024年纪录片特别推荐 —
《奥勒法的女儿们》｜Les filles d'Olfa
法国 / 突尼斯 / 德国 / 沙特阿拉伯 / 塞浦路斯
导演：考塞尔 •本 •哈尼埃 / 奥勒法•哈姆洛尼
2023 ｜ 107min
纪录片导演找演员扮演失去的家人，奥勒法的四个女儿超越时空汇聚在一起。我们都知道摄影机和真实的距离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近，这种方法迫使我们突破眼前所见，更抵近了真实。这里的时间性克服了物质性，或者说是使我们更深地理解物质性。女儿和母亲团坐在一起，一起用身体的“表演”，唤起对当年发生的事情记忆，一种从当下向过去出发的通道。这整个过程是活的，而不是时间的一种废墟。过去和现在重新被激活，产生新的化学反应。
同时此片在不同层面上扩展了故事的审视层面，这是关于一个家庭悲剧、伊斯兰女性命运（甚至是女性共同的际遇）、盲从的根源、信仰和意识形态，创作者不仅贡献新的方法，也克服与平衡了各种问题。
《幽灵肖像》｜Retratos Fantasmas
巴西
导演：小克菜伯 •门多萨
2023 ｜ 93min
本片从私人回忆开始整个叙述，第一部分融合漫长岁月的家庭影像，关于母亲、老房子、社区的记忆一点点铺垫，最终落于“电影”（导演本人的许多电影作品都是对这个区域的一种反复的记录）。电影就像记忆一样统摄起个体、家庭、社区与国族。通过一张拍摄于老房子的幽灵照片把个人情感与历史记忆勾连，形成一种追寻的动力。
第二部分聚焦城市中心衰落的几间电影院的历史。包括三十多年前拍摄的老电影放映员的影像，对电影院历史的整理，对电影院关闭的回忆。通过几间电影院又勾勒出整座城市的历史性格，甚至是巴西近代史的一种观察视角。电影海报、影院招贴字、新闻报道，也像是历史的一种显影方式。电影在影院的历史线索梳理中得以“招魂”。
第三部分则从宗教和电影的某种关系出发，讲述了废弃电影院改造成教堂的轨迹。电影院辉煌和废弃时期空间形成一种并峙。电影院中新老素材里的观众面孔的堆积最终变成一种超时间的凝视。过去和现在被电影磨平，人类记忆最终超越空间肉身成圣显灵。
如此庞大的跨越历史的素材，如此精妙又不失朴拙，个人情感与社会记忆又互为依托，最终以电影之名甚至塑形了另一种现实，这不是大多数以电影之名所做的那种哀伤的陈词滥调，而是一种乐观的对电影记忆的价值重估。
《为奇迹做准备》｜Das letzte Königreich -
Reisebericht einer Maschine
瑞士 / 德国
导演：托拜厄斯 •诺伊尔
2024 ｜ 85min
未来的时间旅行机器人寻找最后一位国王，以记录他那美妙的声音，这声音将为未来的机器提供存在的答案。现在是2022年，国王即将开始歌唱。《为奇迹的准备》是一部科幻纪录片，通过一个时间旅行机器人的视角探讨了我们对自然和机器的开发利用，这个机器人对一切都有着错误的解读——或者，看起来是这样。
此片是科技与人工智能视角下的影像考古学。空间、人类行为、社会关系都利用这种科幻的视角变成一种新的审视过程。记录影像在另一个时间架构上成为了其他的东西，对于客观复原本身的惯常本体论思考被质疑。通过另一个视角，一种假设性，让我们得以反思当下正在发生的种种，纪录影像的力量和可能性获得了延展，刷新观念，引人深思的作品。
— 2024华语纪录片年度关注—
《光之子》 ｜Gaughter of the Lighet
中国大陆
导演： 卡先加
2020 ｜ 100min
作为艺术创作的纪录片越来越珍贵，因为人们越来越没有耐心，并且自以为是。观众和围绕观众的创作者不断翻新纪录片工具性和取悦的能力。纪录片在当下也是一种社会缝合的表现。请注意，我是在惋惜作为艺术创作的，更纯粹和具有独创性的纪录片，《光之子》属于这个行列。
我发现导演自始至终拥有一种感知力，能够从社会问题的入口，一步步抵达人性和人的存在本质。摄影机始终把握着分寸，这是对拍摄对象的尊重，但同时也是创作者的自尊。影片漫长的制作周期，让创作者不断修正寻找恰当的位置。没有那种大多数纪录片盲目且鲁莽的所谓锋芒，还有对真实过于简单的二分法，这些让摄影机丧失了人性，成为一种工具。
视点和距离决定了纪录片的美学层次，《光之子》的美是浸润全片的，包含片中的人物、动作。甚至道德批判在片中上升为一种慈悲的静观。另外，影片的技术性让人印象深刻。这里的技术性不是技术本身，而是一种准确性，一种恰当。我观察本片的反响相对平静，在东亚社会，那些不被当下重视的作品往往正是历史意义上的佳作。
播放链接：
https://www.bilibili.com/bangumi/play/ss48926
《里斯本丸沉没》｜
THE SINKING OF THE LISBON MARU
中国大陆
导演： 方励
和之前提到的《光之子》相比，《里斯本丸沉没》很容易被理解为其反面。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这是一部超越题材平庸陷阱的作品，看起来《里斯本丸沉没》是如此的具有工具性，一部精心制作编排的叙事，所有的力量都为了抵达一个结果，那就是复原历史的真相和细节，并且拥有一种让所有人知晓的热忱。但是穿透这种工具性，其背后的所指向的是一种理想主义。
这部纪录片让我震惊的不是别的，而是它准确有力的表达重要内容的能力。一种调动叙事，掌握共情，融入市场的能力，它拥有强大的说服力。电影院里，我们找到了一种普世性，超越了偏见的那种普世，让我们记住的不是里斯本丸号的命运，而是我们所有人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的人性，与不安和无能为力相伴出现的，是人的救赎可能。
播放链接：
https://www.bilibili.com/bangumi/play/ss48007
卓楷罗 ｜导演
— 2024年纪录片特别推荐 —
《洪月娥做梦》｜Aunt Jiang
中国大陆 / 马来西亚
导演：曾汤尼
2023 ｜174min
《洪月娥做梦》是一段传统的东北二人转曲目，但以此为题目的纪录片却并不传统。在10余天的拍摄中，导演采用流水账式的“日记体”，完成了一部3小时的作品，这不同于大多数的纪录片的工作方法。在对日常的观看中，寻找意义本身失去了意义，表象即是一切，短暂的注视成为一生的答案。魔幻和现实如此一致，呼吸叫骂之间解构了一切思考，并由此看到了多数人的精神世界。
《古丽》｜Direct Action
中国大陆
导演：顾桃
2024
一如既往的犀利，通过个体的命运困境，展现了人与周遭世界的不兼容。古丽难以弥合的身份与自我认知不仅仅是性别问题，命运的玩笑转化为玩弄命运，哭泣成为一种宣泄，更是无望的呐喊。在世间，存在，也只能继续存在。
《地层2:软流层》
中国大陆
导演：丛峰
2021｜264min
影像被解构并重组后从未如此真切，这是一部真正的纪录片、电影、艺术品，悲兮魔兽，真相如此。人异化为非人呈现出两个结果，一是认清了权利的归属，成为帮凶；一是认清了自身的卑微，成为祭品。
从《持摄影机的人》到诉说冤屈的低语，从历史影像到当代碎片记录和偷拍，恐惧与不甘糅杂，旧的历史影像获得新生，新的影像成为未曾远去的历史，这一过程不断反复，构成这片土地的坚实地层，“最终成为剧场、战场、悬崖和祭坛”，然后昏睡。
海老鼠 ｜环球旅行家 影评人 媒体人
— 2024年纪录片特别推荐 —
《孤寂午后》｜Tardes de soledad
西班牙
导演：阿尔伯特 •塞拉
2024 ｜ 125min
这是一部细致入微的纪录片，展现了年轻斗牛士Andrés Roca Rey和他的团队参加的14场斗牛。每一场都给足了从备场、长矛（Varas）、短札枪（banderillas）、刺脊（Muerte）、致谢和上车离场的全过程。摄影团队估计也是常年拍摄这一运动的专业人员，近乎贴身地展现了赛前在酒店房间里紧张的Andrés、被关在黑屋里开始焦躁的公牛。斗牛过程中马背上骑士率先插向公牛的长枪（arpón）、接着由斗牛士助手陆续刺到公牛肺脏的长钩（banderillas）、最终由斗牛士Andrés精准刺向心脏的长剑，都在稳准狠的镜头下，像是直接插向观众眼前一样。人们最为熟知的红布挑逗公牛画面，更是有着持续不断的展现，制造出强烈的紧张情绪。
《耶赖·科尔特斯的弗拉门戈吉他》｜La Guitarra Flamenca De Yerai Cortés
西班牙
导演：C·谭嘎纳
2024 | 91min
这部关于弗拉门戈吉他手Yerai Cortés追寻个人家庭隐秘的纪录片，有着极富浪漫主义气质的开头和结尾。2019年5月的一晚，作为著名说唱歌手的导演Antón Álvarez，在马斯克发射卫星拉起星链之际，认识了天才的吉普赛吉他手Yerai Cortés，随后跟着他走进其家庭、离异的父母和一位早逝并留下很多秘密的“姨妈”。
这个关于家庭和个人创伤的故事，注定不会成为卡洛斯.绍拉那种视觉惊艳、耳朵享福的“弗拉门戈舞台艺术纪录片”，也不会是托尼.加列夫那类伴随大量弗拉门戈场景的虚构冒险故事，而是合理结合了个人记忆讲述和社区街头演出、展现一副真实的当下吉普赛生活样貌。
《伊贝林的非凡人生》 ｜The Remarkable Life of Ibelin
挪威
导演：Benjamin Ree
2024—106min
并非魔兽玩家的我，观影后盛赞暴雪真是良心，让存储这么多数据的服务器持续运转。后来得知，游戏本身并没这个存储功能，留档全凭玩家公会自己完成。由此可见，Ibelin所在的“星光公会”得有多负责的玩家和多融洽的关系。墓园里，家人们围在一起，回忆着这个轮椅上的男孩Mats；“魔兽世界”的那湾池塘边，星光公会的英雄们聚在一块，聊着这个曾激励大家的好人Ibelin；电影节展的银幕前，早已习惯了虚实相伴的观众们端坐着，或许也会念想起网络论坛或游戏世界里某个久违的旧友。
宋远程 ｜影评人
— 2024年纪录片特别推荐 —
《1489》
亚美尼亚
导演：肖格哈特·瓦尔达尼扬
2023 ｜76min
没有复杂的技法，也没有拓宽纪录片表现边界的美学探索，甚至导演本人都只是没怎么拿起过摄影机的素人。但在朴素的影像直觉下，《1489》以平民视角直面战争的残酷性，最终聚拢为惊人的情感力量。
《没有她们的星球》｜Sayyareye dozdide shodeye man
德国 / 伊朗
导演：法拉赫娜兹 •谢里菲
2024｜82min
大量使用档案和民间素材，将导演个人的成长经历与伊斯兰革命后的伊朗社会史相结合，并一路记录到“妇女、生命、自由”抗议活动和大流行时期，以女性主义的视角追问女性在革命之后的位置。
《潮汐来临之时》｜As the Tide Comes In
丹麦
2023｜89min
聚焦气候变化中的丹麦小岛曼岛，用感官人类学的方法呈现出与潮汐紧紧纠缠的孤岛居民生活。
徐若风 ｜ 影评人
— 2024年纪录片特别推荐 —
《安塞姆 •基弗：流年之声》｜Anselm
德国
导演：维姆 • 文德斯
2023 ｜93min
基弗的创作母题，外表看似是纳粹战争史、第三帝国文化符号，实际上是处理「记住与遗忘」的问题，关于他童年以来一直积淀的回忆，直面历史创伤。他是一个处理记忆的艺术家，包括私人和公共、个人和政治的记忆。
从而提醒德国人，你们凭什么能轻易忘掉？为什么纳粹主义是不能谈的禁忌？不得不说，现在的文德斯，也是越来越往蔡明亮路线发展了，沉默无声的长镜头是一串接一串。他并不打算给老友拍一部传统意义的“传记片”，而是用“装置影像”的形式化风格，来纪录其装置、绘画、雕塑的创作生产过程。通过让观众直接看到基弗的作品本身，直接看到他的童年经历，来浸入基弗的艺术世界。
《幽灵肖像》｜Retratos Fantasmas
巴西
导演：小克菜伯 •门多萨
2023 ｜ 93min
“我会用眼泪作钥匙锁上电影院的门。”门多萨总在他的电影里探讨空间、声音与社会转变的关系，这部是他私人的“创作说明书”，同时更是累西腓的“城市电影史”。
电影的宣传、发行、放映、社交，通过影院的载体，作为一种广泛的城市共同记忆，生长繁密，枝叶参天——影院甚至仿佛如教堂般充满信徒，却又渐渐凋零衰败，最终长成一幅似乎从未存在的“幽灵肖像”。恰如老城区市中心的衰败、人去楼空，人们也不会再在意集体观影的仪式感。电影是时间的艺术，影院招牌就是时间记录仪，但没人能阻挡时间长河下它的轰然倒塌，使幽灵成为历史的投影。
《达荷美》｜ Dahomey
法国 / 塞内加尔 / 贝宁
导演：玛缇·迪欧普
2024｜68min
选题实在是好，且和传统纪录片有着很大的差别，更接近于“非虚构观念影像”的范畴。支撑电影的两个创意，用的都很可以：一是赋予26件文物以共同的记忆主体性，或者说一个“诗意古老的灵魂”，起初它被禁锢，随着回归贝宁的时间越长，越发有能量，终于在最后被唤醒，获得随风而去的自由。这条线视听梦幻、文本绮丽，让“不会说话的历史”有了美学想象。二是众声喧哗的论辩，欧洲曾经的殖民，对非洲公共文化、政治、大众精神感知，有着多层面无法驱散的长远影响，直至当下。不同发言位置产生的话语碰撞很有生命力，也让人直接看到其观念的复杂性。
— 2024华语纪录片年度关注—
《里斯本丸沉没》｜
THE SINKING OF THE LISBON MARU
中国大陆
导演： 方励
看前以为会是歌颂中国渔民的人性光辉、民族大义为主视角，其实只占15%不到。绝大部分时间，都徘徊在英军战俘痛苦、绝望的生存体验，他们对亲人的遗憾，幸存者的战后创伤，以及后人的纪念与追思之情。我仿佛沉浸地感受了上百次的生离死别，那份冲击力逐渐叠加，一点点渗入人心，真的很厚重。
方励的多重跨界身份（地质勘探学者、电影人、采访者、营销传播人），被巧妙转化为引导观众的路标——不仅在现实中定位了沉船的位置，也在片中重现了这段被遗忘的历史，共同交织出英美日中四国相关人士的繁复视角。最动人的一幕就是最后白发苍苍的英国老人们来到中国东极岛，为他们未谋面几次的父亲悼念。800多个年轻人的亡魂，葬在这片海域之下，不容遗忘。
Clyde｜影评人
— 2024华语纪录片年度关注—
《里斯本丸沉没》｜
THE SINKING OF THE LISBON MARU
中国大陆
导演： 方励
我是看了方励在一席上的演讲才决定去看电影的，坦白说，电影没有方励的演讲出色。沉船事件、抢救性的寻找与拍摄、以小见大及以大看小的双重视角、落实到一个个的相关家庭，这些都意义重大，其中不少细节让我为之动容。但从纪录片制作的角度看，影片表现平平，制作团队的“手艺”未能赋予事件与人物“溢出”的效应。加拿大的那位老爷子真的是全片的一大亮点，他能够穿过那场灾难，在异国重建自己的人生，并贯彻到耄耋之年，他是自己的英雄，也是我心中的英雄。
《再会长江》｜The Yangtze River
中国大陆
导演：竹内亮
2024 ｜110min
这是一部颇有“松弛感”的溯源长江的纪录片，没有宏大叙事，却通过沿岸的几次重访，从日常生活的变化与观念水位的浮动中，见证了长江的源远流长与生生不息。如此Vlog的纪录方式，略显浮浅，但也带来了亲切感。
播放链接：
https://www.bilibili.com/bangumi/play/ss48601
《诗》｜Elegies
中国香港
导演：许鞍华
2023｜101min
在这个时代拍一部关于诗歌的纪录片，实在是奢侈，拍香港诗人，奢侈加倍，但许鞍华就这么干了。这个时代的诗人，装与不装，都是装，黄灿然就装得不够自然，而廖伟棠明显装得行云流水。作为父亲，黄灿然似乎比较潇洒、超脱，而廖伟棠似乎是一个事必躬亲的好父亲。许鞍华大学主修诗歌，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其实，我从中学到大学，一直有写诗，但皆密不示人，如今也找不到了。我最后一次写诗是前年在深港界线闭环上班的时候，那种一线之隔两个世界的荒谬感激发了我的“诗兴”，但同样密不示人。
这三部纪录片均以语言有关。《诗》指向极致的语言，《里斯本丸沉没》中的灾难发生在中国，影片中的英语“台词”却超过了中文——这还导致影片丧失了参选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的资格，《再会长江》是日本导演拍摄的，旁白是日语，而影片中的人物主要说中文。三者的语言趋向分别是：向内，走出去，迎进来。
— 2024华语纪录片年度关注—
《金的影像店》 ｜Kim's Video
美国 / 意大利
导演：大卫·雷蒙德
2023 ｜ 85min
当大卫跑到意大利小镇寻找“金的音像店”的时候，我找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做“朝圣”。我曾经也是一个电影朝圣者，热衷于各种电影打卡与收藏，而且，我家也有一批需要流浪的电影。
播放链接：
https://www.iqiyi.com/v_19k3t367idw.html
《女人世界》｜Chinatown Cha-Cha
中国大陆
导演：杨圆圆
2024—85min
和千篇一律或牛鬼蛇神的广场舞相比，她们的舞蹈不只是肢体性的，更是观念性的，她们身上扬起了真正的女性精神与女性意识。史蒂芬·金在“创作”剪贴画时表现出的那副小迷弟的样子，是爱情最美的样子——他的爱意与深情何止跨越了年龄？影片不仅在时空上或现实中连接《金门银光梦》与《古巴花旦》，更在精神上延续了魏时煜的视角与态度。
《火山挚恋》 ｜Fire of love
美国 / 加拿大
导演： 萨拉·多萨
2022｜ 99min
所谓神仙眷侣，大概就是莫里斯与卡蒂娅这样的。莫里斯说，如果吃土就可以生存，他就没有必要“下山”了。最可怕又最美好的痴迷大概是兴趣与强迫症的结合体，这就是他们对火山深入骨髓的爱，也是他们最终被火山“淹没”的宿命。导演以极为谦卑的态度制作了这部纪录片，彻底隐身于两位主人公的背后。
播放链接：
https://www.bilibili.com/bangumi/play/ss45750
撰稿：王杨、卓楷罗、海老鼠、宋远程、徐若风、 Clyde
海报与剧照来源：豆瓣、公众号
影片信息来源：豆瓣
编辑：张涵赛
凹凸镜DOC
ID：pjw-document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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