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9.06
下午五点多,秋老虎正在教师公寓楼上发威,才刚结束午睡的小虎头儿略显焦躁,忙着准备奶粉的阿姨应声开了房门,进来的是小东西的爷爷。
老婆见着亲家,连忙抓茶泡水,我怀中抱着睡意未消的宝宝就没有起身,嘴上只顾喊坐。
进门之后,作为爷爷,当然要来稀罕孙子:主动要求抱抱宝宝。然而,将近十分钟的努力最终没能获得小家伙的同意——婴儿是感性动物,长时间不接触隔膜自成必然。
农历闰二月初一,面对突然到来的额外责任,我的内心激烈斗争了整整一个晚上,最终,从女儿角度出发,我选择了带小虎头儿。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典型的取葫芦上脖子的决定。有道是“外孙狗狗外孙,吃饱喝足往外拧;狗外孙外孙狗,吃饱喝足就要走。”我的付出注定只是付出,何况……但是,考虑到女儿的感受,我终究选择了承担与妥协。
我知道,这一选择无疑会改变我最近几年的人生走向:身体受累、精力受限、精神增压、业务影响,甚至连自己的业余爱好都会受到严重冲击……可我感觉自己别无选择——不能置月窠里的宝宝于不顾,不能让女儿为难,不能让女儿母子出现任何疏离。
当然,我更知道,一旦接手,小东西那一方面的血亲势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行疏淡,对于小孩儿,最为重要的就是肌肤之亲,当时的我真的没有万全法。
宝宝小,什么都不知道,为了不至出现过渡期裂痕,接手之后,我感觉自我女性化了好长时间。好在,对接无缝。
六个月时间弹指过去,我那藏在心底儿的隐忧到底还是发出芽来:开学前一个周末,应女婿的要求,周末他们夫妻俩自己带宝宝。夫妻俩儿带了一天一夜,宝宝喉咙哭得哑了整整一个周。这喉咙刚刚好了两天儿,他爷爷来,向来不认生的小东西最终没让自己爷爷亲近……
唉,一声长叹之外,我还能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