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未婚夫真面目,急急退婚,他却跪求说:我可以做你的面首
文摘
2024-11-26 23:59
河北
“这又咳血了,也不知道屋里那厮能捱过这个冬日不?”“我看是捱不过了,早点去了也好,我们能早早回侯府向主母回话。”“主母宅心仁厚,这偷名分的贱人也能好好对待,只盼着她早死,别捱到年关,多晦气。”宝翠听着这番话红了眼,一副恨不得拼命的架势,“这群腌臜泼才,竟如此编排夫人,夫人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那庶女做主母!”宝翠见了眼泪直打转,“怎么又呕血了,夫人,你再撑会,小昭去唤大夫了,这病定然能治好。”那年她小产,为了救余采娇的儿子,寒天冻地的下了那池,舍去了半条命,从此落下了病根。谁又能想到,那余采娇的孩子,竟是她与她夫君苟且生下来的外室子。“宝翠,我已经没多久的活头了,如今我能信的人只有你,我那妆盒里有封陈年卷宗,你拿着去见侯爷,就告诉他,我有事请他过来一趟,咳咳......”宝翠眼泪大颗大颗落地,“奴婢知道,奴婢定然将这封卷宗送到侯爷手上。”宝翠心如刀割,哭得更加厉害,为何这般好的夫人背负骂名,窝在这腌臜之地,生不如死!明明,明明夫人才是极好的善人,却将那庶女贱人捧成了第一大好人,凭什么?眼见日暮天黑,余采薇没能等来镇远侯,而是等来了余采娇。余采娇身量华贵锦衣,捂着帕子走了进来,见病榻上的人极为消瘦,连忙上前道,“姐姐在庄子受苦了。”余采娇一副哀容,拉起了她的手,“姐姐,节哀。你那女使在路上遇到劫匪,被人截杀,官兵的人看到她身上信物,才知是侯府的人,这才过来通报我前去领尸,多可怜的人,那群可恶的贼匪将那好生生的黄花闺女给糟践了......”伴随着外面的惊雷声,余采薇脑子犹如炸开,她顿然眼睛发红的看向余采娇,“是你做的?”余采娇一脸惊色,“姐姐这是说什么胡话,自然是贼匪!”余采薇一口瘀血淤堵了上来,“你我是什么人,彼此都清楚,别装了。”言罢,一脸惊色的女子收起了神色,面容划过三分讥笑,“红莲,你们都出去,去把庄子守好,我有话要对我嫡姐说。”“我们俩斗了一辈子,如今你赢了满目风光,为何还不放过我。”余采薇咳嗽的厉害。余采娇眸色转圜看向她,“这话倒是应该我问嫡姐,如今为何还要拿那些芝麻股烂陈的事情去骚扰侯爷,有什么话直接与妹妹说也是一样的......”余采薇苍白的唇蠕动两下,“我弟弟下狱,妹妹被送去东昌府做妾室都是你做的吧!”她眼睛顿然猩红,呼吸紧促两分,“这究竟是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啊采娇,那年你说余府待不下去,三房的人欺你是庶女,我见你可怜将你接到侯府,你却爬上我丈夫的塌上,抢去了我主母的位置,害得我小产无子,我都已经将这侯府让渡于你,只求个安稳,为何......为何还要如此苦苦相逼?”“这一切本该就是我的!”余采娇声音赫然跋扈,眼睛狠戾的剜了过来,“是我先遇上的侯爷!要不是我,你哪里有机会救侯爷!——你待我不薄?不过是嫡女名分露出指头缝的施舍,也要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她虽为嫡女,但母亲早逝,在余府过的艰难,与余采娇算是同病相怜。余采薇彻底心凉了,“那这些与子晟和采月又有何关?你恨我,为何要牵扯上他们!”余采娇勾了勾唇,“只要让你不痛快的事,那我便要做。”余采娇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不在意的一笑,“姐姐,你以为我在侯府做的这些,侯爷不知道吗?”余采娇转圜看向了余采薇,“姐姐,侯爷心中没有你。所以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他都明白,当初娶你不过看中你母家是清河盐户,嫁妆丰厚,能平欠朝廷的税务,于是才娶了你。”“你以为真的是我害的你小产吗?那是因为他介意你商户母亲的身份,觉得你生下的孩子不堪为侯府嫡子,这才将那汤药端给了我,害你小产的人不是我啊姐姐......”余采娇一笑,“姐姐莫气,如若姐姐不信,可以自己去查,我不会阻拦。姐姐怕是不知道,你外祖家被举报出售劣质假盐,也是侯爷一手操办,为的便是将清河盐矿握在他的手底。”她这辈子为了侯府劳心劳力,励志当个当家主母典范,竟始终不得夫君的青眼,就因为她是商户女所生,所以她怀的孩子也是下贱吗!那她的弟弟妹妹,她外祖满门,她的婢女都做错了什么?余采薇眼睛顿然猩红,滔天的恨意席卷全身,几乎要将碾碎干净。气血涌了上来,她嘶声力竭,“你们这群人,无德无心,自私歹毒!——萧逞,你负心寡情,骗的我好苦!骗的我好苦啊!”“哇”地一声大口血喷涌而出,最后一个字伴随的雷鸣落下尾声,她也彻底的闭上了双眼。“你一个姑娘家竟下水去救一个男子!你还知不知道何为礼义廉耻!我看平日里教你的女德女训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余常林满眼怒气而道。那个时候她才刚及笄,本是要和城南二品要员的庶子结亲,只差走过礼流程了,结果当日余采薇参加公府花宴,遇到落水的萧逞,她本是想叫人的,只是当时情形实在是来不及,人已经沉到湖底没影。余采娇便说她去喊人,让她先下水救人,等她将救上,再说是护院救的人,便可保住名声。谁知她将人救上后,没等到余采娇叫来的人,反而等来满院的女客。余采薇呼吸沉了沉,眼眸是从未有过的清冽与坚定,老天爷既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她便要改命。“都是女儿的错,没有拦住大姐姐,父亲要罚便罚我,不要责怪大姐姐。”余采娇掩泪而泣,扑通跪到在地上。这番姿态,余家上下都不由被余家这位庶女的护姐之心感到佩服,又不由对余采薇这如此枉顾家中女眷名声,去救一个外男而更加愤怒。余常林冷道,“娇儿你起来,这事与你无关。这孽女仗着自己是嫡女不知天高地厚,我今日非罚不可!”上辈子余采薇还对余采娇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而感恩戴德,于是更愤怒冲撞了父亲,便被罚的更加狠,被活生生打了三十大棍,扔到庄子,险些死掉,若非萧家迎娶,她恐怕都无法活着回余家!谁不知道自从余采薇母亲过世后,余常林不过三月就纳续弦之后,余采薇对父亲愈发不满,两父女关系恶劣至极,如今却见余采薇软了性子?真是稀奇。而旁边的继母柳氏唇白颤颤,“这是你说知错便可饶恕吗?你可知你这样下水去救侯府世子,多少人在挫我们余家女眷的脊梁骨,说我们余家女郎心术不正,高攀门第,就连原本要相看我琳琅的人都纷纷退避,你自己不要脸就罢了,还想拉我琳琅为你连坐?我不答应!”余常林瞬间回过神,眼眸冷意更甚,“你母亲说得没错,更何况你已经是要定亲的人,让我们如何和李家交代!来人,给我将她拖下去,打三十大棍,再发配到庄子!”余采薇当年多么恨余常林,恨他薄情,纵然她有错,终归是父女,那时她被打得伤心欲绝,却依旧一个字也不吭,活生生受了三十大板,险些丧命。余常林眉头一紧,“打你如何?你犯下了滔天大错,我还打不成了?”余采薇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站了起来,她那明艳绝美的小脸带着一抹冷讥的弧度。旁边的余采娇跪着上前,一把扯住了余常林的裤腿,“父亲,要罚便罚我吧,姐姐纵然任性,但她母亲过世的早,你看在嫡母的份上,就饶姐姐一次吧!”她母亲为商户,但偏偏他这个父亲考上进士后穷困潦倒,偏偏要靠她母亲家磅礴的家产去打点官场,可他从不爱她的母亲,又不得不依赖她母亲,心中压抑多年,到最后一刻依旧负了她母亲,母亲死后这便成了余常林的一个逆鳞。余采娇眸底闪过一丝阴狠,却面上错愕不已,“姐姐?”余采薇目光落下,冷冷看着余采娇,“我还没提我母亲,你倒是为我博起同情来了。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余常林暴怒,恨得咬牙切齿,“余采薇,你这是要反了天啊!你死了母亲,难道娇儿的娘就没过世?全天下就你一人可怜?如今还打起妹妹来了?我们余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不知手足情谊的混账东西!”她压下那一抹怒,冷笑,“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提我母亲就这般愤怒?”余常林眸色一怔,对视上那幽冷薄讥的眸底,他背后像是有一双眼睛盯住他般,冒出满背的冷汗。“况且父亲觉得如今是吵架的时候?”余采薇轻微一笑,“我确实救人了,但当时并不知道是侯府嫡子,何来攀附之说?不过多说无益,现在话头都传出去了,当务之急便是将这话的风向转头。”余常林冷道,“难道我不知道,你犯下如此大错,让余家如何收场?”余采薇轻笑,“既如此,便对外宣称我与侯府嫡子萧逞早有婚约,我下水救他,至多只是有些不合规矩。”“人家堂堂侯府,怎么会配合你去编这种弥天大谎,况且李家那边如何交代,要是他们捅出去......”柳氏颤唇。“侯府会答应的,父亲。”她眸色怔然的看着余常林,“恶名既然已经传播出去,就由你亲自与侯府洽谈,要不然整个余家女眷都会受此影响,至于李家,我要是与侯府定亲,他们怎么敢置喙一句,去得罪侯府?”他们要的便是她外祖母家的丰厚资产,为的便是填平侯府欠公家的税款,那么自然会答应。还要那些曾经背弃过她的人,通通十倍百倍的付出血的代价。要想侯府灭,那么便要先跟侯府攀上关系,比如这个名存实亡的婚约。余常林愠色,满眼怒火,“你要发疯,我们家不陪,我看不如打死你,也好落得个家风严谨的名声!”余采薇冷得一笑,眸色的温度凉了几分,但已经不会再痛了,“父亲,你若要打死我,我外祖家会轻易放过你们?”“当初你如何受我外祖家恩惠,如何爬到现在的位置,到时候我外祖一家将这些给捅出去,那就不光是女眷的名声,而是整个余家满门,余家儿郎的前程。你今日要打死我,明日我外祖家便可拿着御牌上京。”余常林做梦都没想到,余采薇竟然拿当年之事来威胁他,一股气血涌了上来,“你——”本想扳倒余采薇的柳氏此刻背脊发凉,“郎君,我儿半年之后便要春闱,可断不能葬送在此啊......”此刻余常林愤怒掩盖了理智,看着余采薇只有滔天恨意,“打死你,我要打死你!”余采薇看着身上湿濡的裙摆,“一巢蚁虫,同生同死,父亲你想打死我脱身,我也不会干等死的。”余常林眼眸尽是红血丝,看着自己的女儿,忽然觉得陌生至极。庭外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夫人头发夹着银白,双眸清明,步伐镇定走来。余老夫人由老嬷嬷和余常林搀扶入了主位,“方才我在外面已经听到动静了,事已至此,常林,你亲自去侯府一趟,与侯府商议如何,毕竟薇儿也是为了救他们的儿子,如此袖手旁观,未免薄情寡性了些。”“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其余的,我回头再同你一道说。”余老夫人抬手,旁边的老嬷嬷为她端来一盏茶,喝茶时,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余采薇身上,眸色锐利。审判大会散了场,余采薇奇迹般的相安无事的走出主厅,旁边的余采娇连忙追上,“还好姐姐没事,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点叫人来,姐姐也不会碰到这种事......”余采薇轻微顿步,眸色带着凉意的看着她,旋即拉上余采娇的手,“妹妹说哪里的话,今天我也是气急打了妹妹,也多亏了妹妹没有及时喊到人,否则怎么会攀上侯府这份好亲事?”余采娇脸色一僵,有点不自然的笑了,“姐姐是最有福气之人,想必侯府一定会快快上门来迎娶姐姐,”床榻上,男人身形薄削修长,一张堪称山水墨画般的脸,清冷峻白,只是唇间带着苍白之意,眼睑颤颤,漆黑的瞳珠带着一抹狠戾之意,“你说谁?”“余常林,就是三日前,那个从水中救你起来女子的父亲。”小厮错愕,但依旧到,“余常林,就是三日前,那个从水中救你起来女子的父亲,来见你了......”可当时他在宴会上被人下药,不得已去寒池之中逼毒,谁知那毒厉害,人险些溺死在水里,然后他便被余采薇救起......后来看着她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侯府,便也就将那些恶毒算计给忘却。但现在谁来告诉他,明明已是数年前的事,如今成了三日前的事?除了这个由头,他想不到还有第二个理由来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如果他记得没错,当初是他父母去的余家,才从庄子将半死不活的余采薇接回京都的。“侯爷和夫人请世子过去一趟,共同商议婚事。”小厮连忙补充道。点击下方阅读原文,后续剧情高潮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