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婆婆我身受重伤,老公心疼我,提娶平妻为我管家,我不声不响卷钱跑路

文摘   2024-11-04 06:19   河北  

01
春雨绵绵,一连下了十几日。
江慈坐在梨木雕花椅上,柳眉轻蹙,侧头看窗外的雨。
与江慈对立而坐的是她的丈夫赵怀安。
赵怀安朝服未换,俊美的脸上是耐性磨尽后强行压制下来的怒意,“江慈,你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是锦绣在帮你操持家务,教导孩子,照顾婆母,若是没有她,你如何能在庄子上安心养病?我以为你回来会感激她,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我闹!”
江慈收回目光,垂下眼睑,声音带着些冷意,“夫君觉得纳妾是小事?”
赵怀安有些压制不住怒火,声音也高了不少,“什么纳妾?是娶平妻,锦绣进门后,是平妻,与你平起平坐。”
江慈眼中闪过一抹讥讽,“自古以来,根本没有平妻一说,尤其是高门大户,若非要说有,也不过是商贾人家想出来的宠妾灭妻之道罢了!”
赵怀安眸光发冷,剑眉紧紧皱起,“江慈,你说话非要这么难听么?你要知道,不管你同不同意,锦绣都一定会入我赵家的门!”
“所以夫君并不是来与我商议的?”
赵怀安一噎。
02
江慈眼中讥讽更甚,“夫君可记得半年前曾与我说过什么?”
半年前,赵怀安带着全家回乡祭祖,半道遇上山匪,她为救婆母,以柔弱之躯与山匪缠斗,不慎滚落山坡,伤的极重。
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她醒来后,赵怀安红着眼守在她床前,紧握她的手,说此生都会记住江慈的大恩大德,更指天发誓,他这一世定一心一意待她,绝不纳妾。
可仅仅过了半年,那誓言便不作数了。
赵怀安自知理亏,言语中已没有了方才的底气,他道,“江慈,她进门后并不会妨碍你什么,你还是赵家的当家主母,两个孩子的母亲,是我赵怀安明媒正娶的妻,我待你也会像从前一样好,不会有什么改变。”
“况且,锦绣性情温和,不争不抢,只要和她相处过的人,都会觉得温暖舒服!”
江慈抬头看赵怀安,瞧见他说起周锦绣时,眼中满是浓情蜜意,仿佛声音再大一些,便会亵渎她的好。
江慈扯着衣角,紧紧的攥了攥。
“所以是我不好,对吗?”
赵怀安有些恼怒的瞪了江慈一眼,“江慈,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起,你竟变得如此蛮不讲理!”
江慈红了眼眶。
03
沉默了一会儿问,“雪儿和腾儿同意吗?”
他们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叫赵凝雪,儿子叫赵瑾腾,一个八岁,一个七岁,是一对姐弟。
江慈含辛茹苦的将他们养大,赵家穷困潦倒的时候,江慈吃糠咽菜,却从未短过两个孩子一口吃食。
两个孩子也乖巧听话,平日里最是粘着江慈。
赵怀安点头,“雪儿和腾儿都希望锦绣早些进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是锦绣教他们读书认字,腾儿还说锦绣教的比书塾里的先生教的还好,也不再逃学了,相信在锦绣的教导下,腾儿往后定能有出息!对了,雪儿和腾儿已经提前改口叫锦绣娘了。”
江慈听了,心里涩涩的,指尖透过衣角的布料,几乎掐进了肉里。
那可是她生养的一双儿女!
怎么可以叫一个来抢她丈夫的女人作娘!
江慈死死咬着下唇,想装的坚强一些,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赵怀安,心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期望,“那母亲呢?”
她救过老夫人一命,老夫人若是知恩图报,定会阻止。
04
“这半年来,你不在府上,母亲全凭锦绣在照顾,若是没有她,母亲的身子骨怕是早就垮了。”
“所以,母亲也同意了?”
见赵怀安点头,江慈只觉得讽刺至极。
嫁进赵家九年,她尽心尽力的照顾婆母的起居,夏天怕她热了,冬天怕她冷了,可谓是无微不至。
甚至在危难关头,舍命护住婆母。
她以为她和婆母的感情,会比一般的婆媳亲厚。
可事实却不是!
赵怀安说道,“自打半年前路遇山匪,受了惊吓,母亲的身子便不太好,但好在有锦绣悉心照顾,母亲才渐渐恢复康健,母亲很喜欢她!”
“呵......”江慈捂着胸口,“母亲会恢复康健,难道不是因为有韩神医的医治么?我不曾想,周锦绣竟也懂医!”
她去庄子上养伤之际,赵母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她得知后,便拖着重伤的身子,亲自去了一趟仁安堂,将从不对外看诊的韩神医请到了赵府,为赵母看病。
这一看就是半年,半年过去,赵母的身体康健,可功劳却成了周锦绣的。
赵怀安也想起母亲身体能康健是韩神医的功劳,他面色稍有尴尬,却很快缓和下来,他抓住江慈的手,如往常和她亲密时那般柔情蜜意,却是劝道,“江慈,你就体谅体谅我,体谅体谅腾儿、雪儿和母亲,他们已经离不开锦绣了。”
05
“我保证你还是赵家的当家主母,锦绣也不会动你的掌家权,她只是单纯的爱我,想陪在我身边而已!就这么个小小的请求,你就成全她吧!”
“你觉得我是怕她抢我的掌家权?”
江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赵怀安出身寒门,少年时立功成了将军。
她嫁进来的时候,赵家一贫如洗。
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她用自己的嫁妆堆起来的。
若不是娶了她,赵府到现在都只是个空壳子。
他竟觉得她贪恋掌家权!
“难道不是?”赵怀安问的理所当然。
江慈泪眼婆娑,颤着声说道,“我嫁你九年,相夫教子,孝顺婆母,为你赵家倾尽所有,婆母遇难,我舍命相救,婆母受惊夜不能寐,我拖着重伤的身子用我江家的脸面请来韩神医替婆母医治,你在朝堂遭同僚排挤,我厚着脸皮,求父兄为你周旋,赵怀安,我自问没有一处对不起你,对不起赵家,可你,背弃誓言,欺我辱我,你当真对得起我?”
一番话,说的赵怀安没了脸,也彻底没了耐性。
06
他恼羞成怒的指着江慈,“明明是你自己善妒不容人,却还指责起我来了,江慈,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拂袖转身离去!
江慈想追上去,可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翠儿赶紧上前将人扶住,“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江慈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实在想不明白,半年前,明明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半年后,怎会变成这样?
翠儿也哭了起来,“姑娘,姑爷太薄情了,若不是姑娘您,赵家哪有今日,他竟还逼着您给别的女人腾位置,您太苦了!”
谁能想到堂堂江尚书家的嫡女,下嫁给寒门将军,竟是个这样的结果。
九年前,江慈刚满十六,父母对外放出择婿的消息后,京城中求娶的人便络绎不绝。
甚至还有王孙贵族。
07
可三挑四拣,却怎么也拣不出合适的人选。
最后,赵怀安在江府门前跪足了三天三夜,并指天发誓,若是能娶到她江慈,那他便一辈子不纳妾,只守着她一人。
江家人都为之动容。
尤其是江慈。
可后来一家人思量过后。
母亲说人心难测,即便今日有这样的决心,来日说不定又因别的事,会改变。
父亲觉得女子不该下嫁。
三个哥哥和长姐亦都觉得这桩婚事不妥。
可她却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认定了赵怀安。
并坚信赵怀安一定会遵守誓言。
因为这事,她和父母兄姐都闹的不太愉快。
最后,她以绝食威胁,最终让父母兄姐妥协,出嫁那日,她对父母兄姐放话,“你们瞧着吧,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赵怀安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初成亲时,赵怀安确实待她不错。
但凡有时间都在家中陪她。
08
婆母刁难她,赵怀安也总是站在她这边。
生下雪姐儿和腾哥儿后,他们夫妻感情更浓。
京城中的官眷但凡见着她,无不羡慕的说上几句,“江慈,你的命可真好!”
“江慈,若我也能有一个这般专情又体贴的夫君,我便是每天吃糠咽菜,都会笑出声来!”
她每每都笑的甜蜜。
如今再想想,却觉得这些话,嘲讽至极。
“夫人,腾哥儿和雪姐儿来了!”
江慈听到外头丫环的传报,赶紧擦干脸上的泪珠,又拢了拢发丝,“快让他们进来!”
她离府半年,刚一回府便听说了赵怀安要娶平妻的事,还没来得及见自己的一双儿女,便与赵怀安吵起来了。
眼下听着她的一双儿女来见她。
心里的难受冲淡了一些。
毕竟是自己生养长大的孩子,就算被别的女人哄骗了几句,她便不信,那女人真能将他们从自己身边抢走。
她不信她的孩子会叫别的女人娘!
09
“娘!”
“娘!”
两孩子一进来,便争先恐后的扑进了江慈的怀里。
江慈搂着他们,眼眶再次泛红。
“雪儿、腾儿,这半年你们过的可好?娘在庄子里天天都想你们,你们在府中,可有想念娘?”
两孩子立马点头。
江慈又连忙捧着两个孩子的脸看,瞧着他们并没有因为她不在府中而消瘦,心中总算欣慰不少,“半年不见,你们都长高了,再过几年,雪儿都该比娘高了,腾儿也该比爹高了!”
赵瑾腾微微仰着头,圆润的脸上有些得意,“那是,这半年锦绣娘将我们照顾得很好,锦绣娘每天都让厨房给我们做好吃的,娘回来了,也能吃到好吃的了!”
江慈浑身一僵,“锦绣娘?”
赵凝雪兴奋的解释道,“娘,你还不认识锦绣娘吧?她人可好了,她说话总是温温柔柔,像黄莺唱歌似的,她还教我们读书认字,她教的可好了,我和弟弟的学业都进步不少,爹爹都夸我们有长进!”
江慈整个人如遭雷劈。
赵怀安说的竟都是真的!
010
两个孩子不仅接受了周锦绣,还喊她作娘!
“娘,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瑾腾见江慈愣住了,疑惑的问道。
赵瑾腾是男孩子,心思没那么细腻。
赵凝雪是女孩子,心思比赵瑾腾细腻得多。
她立马察觉了江慈的不高兴。
赵凝雪的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原本搂着江慈手臂的手也松开了,“娘,你是不是不喜欢锦绣娘?”
前几天,她见锦绣娘总是走神,便问锦绣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锦绣娘告诉她,她娘要回来了。
锦绣娘说她娘回来后,一定容不下自己。
她当时还跟锦绣娘说,她娘宽容大度,不是小气善嫉之人。
江慈回过神来,咬牙告诉赵凝雪,“雪儿,你不能叫她娘,她是个来抢你父亲的女人,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她对你们好,是有目的的,你相信娘,不要与她亲近,远离她,你想要什么,娘自会满足你......”
“够了!”
011
江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赵凝雪冷冷打断。
赵凝雪和赵瑾腾都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两个明明该与她最亲的孩子,此时却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她。
赵凝雪冷冷说道,“锦绣娘说的一点没错,你真的容不下她!”
江慈心里‘咯噔’一下,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个孩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孩子,竟会不信自己。
不过短短半年,他们对周锦绣的信任已胜过她这个亲娘!
周锦绣的手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
“雪儿,你不信娘?”
江慈伸手想去拉赵凝雪和赵瑾腾,可赵凝雪却拉着赵瑾腾又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江慈的手。
江慈抓了个空。
“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锦绣娘是好是坏,不用娘告诉我,我自会分辨!”
纵使今天已经被赵怀安伤了一次。
012
可眼下听着赵凝雪冷漠疏离的话,江慈的心仍旧钝痛不止!
她强忍着泪水,“雪儿,你当真不信娘?”
赵凝雪见江慈红了眼眶,心中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难受。
但想到锦绣娘因为娘要回府,愁的吃不下,睡不着,她心中对娘的那一丝残存的心痛也消失了。
她想不明白。
一家人开开心心不好么?
为何非要将锦绣娘赶走,闹的所有人都不高兴?
她娘就是善妒、小心眼、不容人!
难怪刚才听下人说爹发了好大的火。
爹娶了娘这样的妻子,也很头痛吧!
013
赵凝雪失望的看着江慈,“娘,你非要这样吗?”
江慈纵使痛的心都在滴血,但不得不做一回严母。
赵凝雪和赵瑾腾一个八岁,一个七岁。
都是极容易走偏的年龄。
她若是在这个时候,放任她们走偏,那便是害他们一辈子。
倘若那周锦绣是个好的,她兴许就真的不管了,可周锦绣偏不是!
周锦绣趁着她不在府内,用尽心机手段,笼络全府上下的心,为的只是做个好人么?
自然不是!
想到这里,江慈冷下脸来,严肃的看着赵凝雪,“是,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娘,就不能再叫周锦绣娘,也不要再理会她!”
赵凝雪抿唇,而后脱口而出,“娘这是要让我和弟弟做选择么?娘可真狠心,锦绣娘就从来不会让我们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她明知道娘不会容她,她还告诫我和弟弟要敬重娘,不可因为她和娘起冲突,相比之下,娘的心胸就太狭窄了!”
“雪姐儿!”翠儿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喝住赵凝雪。
014
“夫人往日对你的教导,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你怎可说这样的话伤夫人的心?”
看着江慈难受的惨白的脸,翠儿心痛极了。
赵凝雪冷哼一声,“我说错了么?我竟不知,我说几句真心话,竟能伤了娘的心,娘就这么听不得真话,非要我和弟弟说假话哄你么?娘,我是你的女儿,我希望你好,我劝你别闹了,锦绣娘进了门,也不会和你争抢什么,我和弟弟一样是你的儿女,一切都不会变,可若是你非要执迷不悟,一味的闹腾,那就别怪我和弟弟不认你!”
江慈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凝雪。
八岁的赵凝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那么一丝闪烁,似乎也在衡量这话会不会太过份。
可最后,她还是说了,并且坚定的看着江慈,并没有收回这话的打算。
翠儿气的浑身发抖。
赵凝雪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闭嘴!你这是要逼死你娘么?”
015
“我又没说错!”赵凝雪梗着脖子反驳,话是这样说,可语气明显弱了不少。
江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将目光从赵凝雪的身上移开,她看向赵瑾腾,“腾儿,你也不听娘的话么?”
赵瑾腾没有赵凝雪那般坚定,他看了看江慈,又看了看赵凝雪,烦躁道,“我不知道,娘别问我了,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姐姐的!”
他想不明白,娘一回来,怎么全家人都变得怪怪的。
虽然他很想娘,但他不喜欢这样。
听了赵瑾腾的话,江慈微松一口气。
以前,她总嫌儿子性格太软,将来难成大事。
眼下瞧着,腾儿性格软,也不见得是坏事。
性格软,耳根子也就软,兴许多教育教育,就能拉回来。
待他走上正轨,再教他要坚定心性。
016
江慈正要和赵瑾腾说道理,却听外头有人通传,“夫人,老夫人唤您过去!”
赵凝雪听了,赶紧说道,“既然祖母找娘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扰娘了!”
说罢,拉着赵瑾腾跑了。
翠儿也顾不得去追两个孩子,只忧心忡忡的看着江慈,“姑娘,老夫人这个时候找您过去,怕是要说服你同意姑爷娶平妻!”
江慈垂下眼睑,起身,“早晚都会找来!”
和赵怀安吵了一架,又和雪儿、腾儿闹的不愉快之后,江慈的心反倒平静了一些。
她带着翠儿出了院子,走在布置的极为雅致的内道上。
记起九年前,她嫁进赵家时,这府中除却基本的建筑,桌椅板凳都没多几件。
更别说亭台游廊、假山流水了。
眼前的雅致,都是她用自己的嫁妆一点一点布置起来的。
之前赵怀安待她专情,她多付出些,并不觉得委屈。
可如今来了个周锦绣。
017
周锦绣不单止要和她抢丈夫,还要与她平起平坐。
她费尽心思装点起来的府邸,她一心一意扶持起来的丈夫,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要分一半给另一个女人。
若是个妾氏也就算了。
可他张口就要平妻之位!
他怎可如此伤她?
江慈不忍多看,快步去到赵老夫人院子里。
屋里除了赵老夫人,还有赵家大哥赵怀忠的妻子庄氏,以及赵家三妹赵怀素。
赵怀忠也是个武将,不过,他没有赵怀安好运,他在军营里一直没什么建树,回到京城,也就做了个小小的守门将。
妻子庄氏则是小门小户的女儿,性格温和,甚至有些软弱。
赵怀素今年十六,正在相看人家。
江慈没进来之前,两人正陪着赵老夫人说话,似乎说到什么有趣的事,脸上带着笑意。
江慈进来后,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母亲、大嫂。”
018
江慈如平常一样,和长辈打招呼。
赵怀素也起身唤了一声,“二嫂!”
“江慈,快来母亲身边坐。”赵老夫人笑着朝江慈招手,待她走过来,便亲厚的拉住她的手,“你在庄子里呆了半年,我着实是不习惯,这家里没有你可不行!”
“是吗?”江慈淡淡道。
她倒是瞧不出她不在府里,有谁不习惯。
赵老夫人倒是比半年前更圆润了一些。
赵怀素也娇美不少。
甚至连庄氏都似乎白净了一些。
想来这半年,只有她自己过的不好!
赵老夫人笑道,“见过雪姐儿和腾哥儿了吧?这两孩子皮得很,你不在的这半年,可把府里的人折腾坏了,不过好在也懂事不少,也没将他们喂瘦,不然你回来,我都不知如何向你交待!”
庄氏和赵怀素都跟着一块笑。
庄氏道,“母亲日日说雪姐儿和腾哥儿皮,可心里却最是疼爱他们,怎舍得将他们喂瘦?”
赵老夫人嗔怪的瞪了庄氏一眼,“就你嘴多,雪姐儿和腾哥儿是我的孙儿,我怎会不疼?再说了,你的兰姐儿和鸿哥儿我便不疼了?”
三人笑作一团。
019
只有江慈听着这些话,觉得心里如针扎一般疼。
赵老夫人这话分明是在警示她,她生下雪儿和腾儿,为人妇、为人母,她没有退路和选择。
只能任他们摆布。
若是她乖乖接受,那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
若是不接受,便是自讨苦吃。
江慈没有笑,只是淡淡的将手从赵老夫人的手中抽回,“母亲也同意周锦绣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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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每天讲述《知否》原著故事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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